“云舒,出去。”
茉茉一听白紫箫的话,便听话的出了营帐,完全不用白紫箫多说一个字。见她这般,花清茉不禁一笑,手轻轻的抚起白紫箫鬓角垂落的发。
“除了你,怕是没人制得住这丫头。”
☆、131有多疼爱
花清茉端详着白紫箫,漆黑的双眸之中有着温如阳光的暖意。随后,她的手从白紫箫的脸上慢慢移到他的脖颈,双手慢慢的搂住他,脸埋在他的身上。
“你这几日一直在附近也不回来,看着茉儿的所作所为,有没有觉得茉儿长进了?”
花清茉闻着白紫箫身上固有的沉香气息,手更加紧的抱紧他。虽说只有几日分离,她真的很想他,很想。
“长进了不少。”白紫箫一手环住花清茉纤瘦的腰身,一手附在她的发上轻轻的抚着。
片刻之后,白紫箫拉下花清茉的手,慢慢抬在自己的手中。他仔细端详着花清茉的手,漆黑的双眸一如既往犹如无边的夜幕一般,仿佛囊括了整个天地乾坤。他从锦盒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妃色的脂红,白紫箫伸手挑了一下脂红放在花清茉的手背之上,慢慢的揉动。
花清茉只是看着白紫箫动作,并未发出一言。她只是有些奇怪,最近白紫箫怎么老是关注自己的手?
“这样看着好多了。”白紫箫似乎很满意此时花清茉手的颜色,白里透红,犹如浸入水中的桃花一般。随后,他抬眸望着花清茉,道:“猜到本督主还未离开。”
“本来只是猜想,只是你今日回来便是告诉茉儿,这几日你一直在这附近。”花清茉点头,声音温柔顺和。她凝视着白紫箫,目光很是平静,随后她慢慢的依偎进他的怀中。
“早些回来,我和茉茉在这儿等你。”
“嗯。”白紫箫顺势抱紧花清茉,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发上。他望着前方,漆黑的眼眸中不知何时阴霾越积越重,仿佛永远望不见的黑暗一般,连日月同辉的光芒都无法照尽。
他抚着花清茉的发,声音冷的犹如冬日刺骨的河水一般:“茉儿,这些日子你手上的肌肤颜色很暗,记得日日用本督主送你的脂红添点颜色。”
“嗯!”花清茉点头应道。
“那日赌约所说的事情,本督主要你尽力成真。”白紫箫再次开口,声音不变的冷漠。
“成真?”花清茉愣了一下,从白紫箫的怀中出来。她望着白紫箫,秀美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疑惑以及不解。随后她的脸色沉下,目光之中也仿佛落下了一片灰黑,暗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让茉儿真正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茉儿办不到吗?本督主可是不要半日就能成功。”白紫箫靠近花清茉,两个人的脸庞离的极近。望着花清茉秀逸精致的容颜,宁静淡然的目光,他伸手附在她的脸上,慢慢的吻她看似柔软却又刚毅的眉眼。
花清茉感觉到白紫箫的唇凉如秋霜,柔如白雪,犹如微风一般轻轻掸过她的脸庞。她慢慢抬眼,刚好能够看到白紫箫尖削好看的下巴,以及他脖颈上白的如雪的肌肤。
“茉儿,本督主本来是想要在两个月内要了梁王的命,但是如今本督主改变了想法。司徒信说到底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将才,若是就这么死了,倒的确有些浪费了。”白紫箫的唇离开花清茉,目光依旧凝望着她。
听白紫箫这话,花清茉不禁抿了抿唇,她注视着白紫箫,目光仿佛星辰一般闪烁不定。随后,她眼中一沉,道:“你知道夜祯的事?”
“你的事情本督主皆都了若指掌。”白紫箫冷声应她。
“对于一个想要权利的女人,你可有话说?”花清茉柔声问他,目光依旧宁和温静。
“若是后宫女子的权利,本督主会觉得低贱无聊,不过像茉儿这般有野心的女人,本督主越来越想将你捧在手心,好好疼爱。”白紫箫亲吻着花清茉的唇,手细细的在她脖颈处的肌肤摩擦。
“不要,好痒。”花清茉被他摸得身子发痒,不禁轻笑起来,唇越过白紫箫的吻。
见她这般,白紫箫的手从她的脖颈处离开,落在了她的手背之上。他抓紧花清茉的手,护甲与花清茉的掌心相触,那种触及不到她几乎的感觉让白紫箫觉得有些不适。
“你想要权利,便得有忠心自己的人。幽云十六骑适于战场,不适于朝堂,夜相国、夜祯都适于朝堂,就看你如何收为己用。司徒信则是平衡双方,朝堂战场,他都能占得一席之地。“白紫箫冷冷的开口,话语听起来极像是教导。
花清茉闻言,点了点头:“其实,听你刚才说你半日便能让梁王不战而降,茉儿便知道你用的是何方法?”
“说来听听。”白紫箫凝视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妖冶华丽,犹如一朵染血的牡丹一般,天生的雍容之中被人落下了无尽妖丽之色。
“割地为国,分封为帝。城而环之,一世制衡。”花清茉看着白紫箫,声音清明而又温和。她慢慢的勾起唇角,笑容浅淡的就像蓝天碧草之中盛开的格桑花一般,美好宁静。
听到花清茉的话,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似乎亮起了一点清亮的光芒,但是很快又再次落下了一片浓重到死亡一般的无际黑暗。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绝艳诱【you】惑,但更多的却是邪到极致的妖。
“越发聪明长进了。”白紫箫伸手拂过花清茉的眉眼,声音冷漠的让花清茉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寒意。“想要日后在朝堂拥有一定的势力,就得多加招揽人才,小丫头,要加油啊!”
“嗯。”
紧接着的一天,白紫箫都陪着花清茉以及茉茉,很安宁也很平凡的给茉茉庆生。其实这样,花清茉就觉得够了,与其在九千岁府大肆操办,不如这样平平静静。
不过晚上的时候,白紫箫让花清茉知道了,他到底有多疼爱她。
翌日,刚到寅时白紫箫便已经醒来。他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花清茉,幽暗的双眸之中有着仿佛一笔浅墨一般的柔意。他看着花清茉很久很久,直到营帐外面传来卯时的更声响起。
“茉儿,我会早些回来,好好照顾云舒和自己。”
“嗯!”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声音,轻轻的应了一声。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白紫箫,随后伸手紧搂住他,柔声低喃:“紫箫。”
“何事?”白紫箫亦抱紧花清茉,将她纤瘦的身子几乎完全抱在的怀中。
“是不是你得到了司徒宣的江山我们就不用分分合合不断?”花清茉呢喃。
“或许。”白紫箫的回答很是模棱两可。
“哦!”花清茉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并未多说什么。之后过了两刻钟,白紫箫便已经离开。
用完早膳后没多久,夜拂徽便派人来请她过去。刚到大营前方,站在帐门口的夜拂徽快速的走了过来,拱手作揖。
“萧王妃只用短短数日便从梁王处成功取粮,本相着实佩服,请受我一拜!”
“相国大人不必多礼。”花清茉伸手扶起夜拂徽,清丽绝俗的脸庞之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不知萧王妃用的是何办法?”夜拂徽心中甚是好奇,那日花清茉之说瞒天过海,以假乱真。但只有这八字,他着实猜不到一个所以然来。
见夜拂徽这般好奇,花清茉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可惜啊!”听完花清茉的诉说,夜拂徽心中感慨万千,到最后只能吐出如此的话语。他当真是为花清茉惋惜,能够如此谋划之人,当真是错生为女子。
花清茉知道夜拂徽为何口出此言,对这话,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父亲,既然萧王妃做到取粮之事,那就如先前之约,给萧王妃一月时间,看她能否不战而屈人之兵。”坐在一边的夜祯开口,言语很是无意,但却也是在帮花清茉说话。
“嗯,的确是该如约。不过若是梁王先动手,我们还是得出兵一战。”夜拂徽点头,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并不认为梁王可以等待一个月才出兵,所以这场战应该最迟十日后就会打起。
花清茉坐在大营上方,对于下方人的脸色可谓是尽览眼前。夜拂徽笑容的意思,她自然知道,不过这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无外人打扰必然是平静不动。因为,她早就吩咐云邪等人分为四批,日夜换守在梁王大军之处。一旦梁王有出兵征兆,便以其命威胁。梁王既然想要九五之尊的权利,自然更想要保住自己的命。而且,威逼下去,必然能为她之后所做之事提供一些方便。
“相国大人所言有理,到时候自然免不了一战。”花清茉点了点头,声音温和依旧。
随后,夜拂徽又与花清茉讨论了一番作战之策,两人亦师亦友,倒是格外谈的来。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在花清茉准备离开之时,大营帐门被掀开,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司徒恒走到花清茉的面前,漆黑无边的双眸凝视着她,仿佛是要将变成自己所有物一般。不过那只是片刻,快到无人感觉到异样。
“萧王妃,皇上派人送来一人,说是能够在对梁王之战上用到。”司徒恒勾起唇角,绝美的容颜犹如绽放的芍药一般妖娆无格。
一听这话,花清茉便已经猜到那人是谁。她正欲说话之时,一道清瘦的身影被人押了进来。
那人真是纤羽公主司徒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