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花清茉不禁一笑,她仰起头,望着白紫箫妖艶华美的侧脸,目光越发柔和。
“嗯!”
白紫箫教人武功的方法完全是建立在死亡和流血之上,花清茉这几日除了脸上,身上全部都是淤青以及伤痕,而白紫箫更是丝毫不放水,出手不仅没轻,反而越来越重。而晚上时,两人倒是会每夜下几局象棋,开始时,白紫箫自然不敌花清茉,但是几局之后,他对象棋便熟络起来,与花清茉两人时常战至最后,胜负参半。
几日之后白紫箫需要上朝,所以便换了南绝、南华来教花清茉,两人倒是比白紫箫手脚轻些,不过花清茉依旧是伤上加伤。
因为,白紫箫白日里不在北院,所以花彧卿时常来找花清茉,为了不让他打扰自己练功,花清茉便寻时间去旻院陪他一两个时辰,之后她便会去老郡王妃那里看望她。
在宁郡王府住了**日,虽然每日都是伤横累累,倒也充实自在,不过她终究不能在宁郡王府呆太久,所以等到花晗汐的事情办好,她便会回萧王府。在宁郡王府虽然没有人敢对她如何,不过终究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她不想呆太长时间。
这日,花清茉伺候老郡王妃喝过燕窝粥后便准备离开,一出房门,便看到花姒锦与司徒恒两人走了进来。花姒锦穿着一件杏黄缎面底子红白花卉刺绣交领长袄,下身是一件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清雅的色彩犹如青天碧水,绝美之中透着一抹清丽,国色之中更有着一点柔美。梳着单螺,发上别着一支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 ,映照着她越发的光彩照人,倾世荣华。
而司徒恒,他依旧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风华翩翩,绝美的容颜之上透着一丝的冷然和疏离,唇角的笑容似有却无。
花清茉对于此时见到这两人并不诧异,毕竟她让相思下药,楚诗茵已经卧床五六日不起,如今他们来此,时间上倒也算是刚刚好。
“恒世子,恒世子妃。”花清茉对着花姒锦以及司徒恒淡淡一笑,清丽的脸庞在一件紫罗兰镶金边连珠孔雀纹锦披风的映衬下,多了一抹艳色,好似早春独立于枝头的一抹桃花,清淡、静美。
“萧王妃!”花姒锦对着花清茉柔美一笑,而司徒恒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花清茉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奶奶已经睡了,恒世子夫妇还是过些时辰再来看望奶奶比较好。”花清茉清声说道。
“既然如此,姒锦就和世子先回去,过些时辰再来。”花姒锦柔声开口,随后她挽住司徒恒的手臂,笑看着花清茉,笑容倾城:“萧王妃,如今花园中的黄素馨怕是已经开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赏,可好?”
花姒锦这话一出,司徒恒的脸色便有些阴沉,他想从花姒锦的双臂中抽掉自己的手,但是终因为在花清茉面前,他没有这么做。
听着花姒锦这话,再瞧着眼前这两人的眼神表情,花清茉知道花姒锦这是想要司徒恒知道与自己距离太远,不可能再有希望。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自己心中对于司徒恒只有怨恨,再无其他,两人怎么可能靠近?
“多谢恒世子妃的好意,不过如今时间不早了,清茉需要回去给紫箫准备晚膳,怕是不能相伴了。”花清茉温雅有礼的一笑,随后看向近几日伤好回到她身侧的四月,道:“四月,我们回北院吧!”
“是,夫人。”
从老郡王妃的院子离开,花清茉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深远。看来,一场好戏在即,她又要有眼福了。
回到北院,花清茉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坐在桌子边的陌生男人让她一愣,而那男人听到声音也望向她,凉薄的唇角慢慢的勾起。
“前不凸后不翘,长相勉强入目,脸上笑容太淡,眼神更是没有一丝的女子妖媚,就你这样的姿色,紫箫竟然还会看上,当真是出乎人的意料。看来本王得送几个女人给他,免得他没得挑,只能选你。”
☆、59摄魂媚术
听这男人说话,花清茉双眸微沉,仔细的打量这眼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淡青色银线珠联璧合锦缎长袍,身量欣长,长发被一尊白玉簪冠束起。冷眉入鬓,薄唇微凉,双眸冷如万丈寒冰,深如千尺碧潭,长相极为俊美,寂寂如东风凌雪。他的腰间佩戴着一块白玉蟠龙飞升腰佩,玉质温润,右手的拇指上带着一块翡翠扳指。
“公子是东圣摄政王楚玄潇?”花清茉凭着他刚才所说,便已有七分确定。能够如此亲近叫白紫箫名讳的人不多,而他更是自称本王,怕就是白紫箫口中所说的故人,东圣摄政王楚玄潇。
见花清茉一下子便猜出自己是谁,楚玄潇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的微深的笑意,他站了起来,靠近花清茉,犹如夹杂着狂风暴雨的猛烈与狂乱袭来,花清茉直觉这男人和白紫箫一样的危险,不觉后退两步。
这动作,让楚玄潇笑意更深,他注视着花清茉,道:“你听紫箫提过本王?”
“嗯,他提过。”花清茉点头,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楚玄潇。
此时,楚玄潇的双眸仿佛比刚才更加的幽深冷清,但是似乎又夹杂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魔力,让人想要靠近,沉浸。那双眸子冷寒中夹杂着一丝的蛊惑,邪魅,仿佛能够勾人之魂,花清茉越看着便越觉得这双眸子有些不对,让她的身子有些发热,更有种想要靠近楚玄潇的冲动。而且,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楚玄潇竟然和白紫箫的身子开始重叠。
花清茉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如今自己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而眼前所能看到楚玄潇越发的像白紫箫。
猛然,花清茉用异能去看眼前的楚玄潇,一股白骨立于眼前,刚才的那种奇怪感觉顿然消失。之后她没有再用异能,楚玄潇一如一开始在她面前一般,并未有刚才那种奇怪之感。
她怎么可能会将楚玄潇看成白紫箫?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对。
随后,花清茉心中一惊,突然想起她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此种情况。据说这世上有种摄魂媚术,中招者会将施术者看成自己心仪之人,与其成就男女之事。楚玄潇明明知道自己是白紫箫的妻子,却依旧对她如此,看来此番楚玄潇来此目的并不简单。
“过来。”楚玄潇出声,声音冷如剑刃。
花清茉听见这两字知晓楚玄潇误以为自己中了术,目光平静的看着楚玄潇,花清茉心中心中冷笑。他既然想玩,那她陪他一次。
她上前走到楚玄潇面前,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时,楚玄潇一把将她抱住,直接压在一边的桌子上。他居上俯视着花清茉,唇角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然笑容:“天下女人都一样,若是真爱心中之人,怎么可能认错旁人?你也是,云千梦也是。”
说完,楚玄潇开始撕花清茉的衣服,而花清茉手中两枚银针不动声色的竖起,快速刺入楚玄潇的身体。
顿时,楚玄潇停下了动作,目光微微诧异至极的看着身下的花清茉,只见她目光清然宁静,唇角笑意冷疏,并未有中术时的征兆。而且刚才那两枚银针暂封住了他的内力,施针手法极为诡异。花清茉这女人,看来不像是表面那般柔弱。
“摄政王,你可以起来了。”花清茉出声说道,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冷意。如今这状况要是被别人看着,不知道会说什么,她可不想因为楚玄潇和白紫箫之间有什么误会。
听见这话,楚玄潇并未起身,他目光略带笑意的看着花清茉,道:“本王就算暂时没有内力,想要你也是轻而易举。”说着,楚玄潇继续撕扯花清茉的衣服,而花清茉则是任他动作,不做抵抗。
但是很快,楚玄潇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花清茉的身上起来。他退后几步,靠在门边,双眸冷寒至极的看着花清茉,道:“花清茉,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花清茉站好,目光扫过她身上被撕裂的白色明绸青色兰花八团比甲,直接脱了下来。随后她拉紧身上紫罗兰镶金边连珠孔雀纹锦披风,目光沉然至极的看着楚玄潇,道:“清茉没做什么,只不过银针有毒而已。”
此话让楚玄潇目光一沉,默声不言。他来此之前并未让人多调查花清茉,只是知道她是华朝宁郡王府嫡女,华朝皇帝司徒宣亲封的清河郡主,因为上错花轿,所以才会嫁给白紫箫。但是如今看来,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清河郡主,倒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
“本王听说你和云千梦是朋友,她倒是不如你这般烈性,本王要云千梦时,她一直承欢在本王身下妖娆绽放,而且还不停的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楚玄潇声音之中略带嘲讽,俊美的脸庞上更是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寒。他握紧身后的门,手背上青筋爆出,看起来是极为的生气。
将楚玄潇如此,花清茉目光一沉,道:“你也是对她用了摄魂媚术?”
“当然,摄魂媚术倒是极好,除了你之外没有人逃得了。不过,最有意思的却是云千梦。”楚玄潇唇角勾了起来,笑容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邪佞:“本王记得那日,她差点杀了本王,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宫中,本王想要碰她便以死相逼。不过本王手中有云氏一门,她再不想伺候本王,最后还不是承欢本王身下。”
楚玄潇这话让花清茉心中微动,想到当初那如空谷幽兰、碧水清莲般的女子,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她便心中生怒。目光望向楚玄潇,花清茉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的杀意。若是她在这儿杀了楚玄潇,云千梦就不会再受他要挟,东圣的江山也会重新回到云家的手中,云千梦和云雅文就再也不会被这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