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紫箫的微微向后靠了一些,手附在花清茉的脸上,指腹抚着她的脸颊,道:“本督主练得至阴内力,不动【情】欲,不过你若是想与本督主亲近,本督主也可以好好让你快活一番。”
说着白紫箫的手下移,落在花清茉的领口,手伸了进去,将她的衣裳往下拉。花清茉的左肩露了出来,上面有着一条白色的肚兜带子,映衬着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脖颈处带着的东西也漏了出来,白紫箫看了看,随后挑起那月华锦绣缠枝莲纹小锦袋,看着花清茉道:“这又是谁送你的情物?本督主记着,这是雅文太子送你的,这是德亲小王爷送你,这个莫不是楚世子送你的吧?你们倒真是走的很近。”
白紫箫一个个指着花清茉脖颈处戴的东西,声音冷寒如初,凉如薄冰。
“你介意?”花清茉一听白紫箫的话立刻凑上前,清静宁和的双眸中仿佛升腾起一朵绚烂至极的烟花一般,华光四溢,光辉明艳。她凑近白紫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紫箫,你介意对不对?”
“本督主的猫被几只狗惦记着,你说本督主介不介意?”白紫箫见花清茉如此高兴,唇角笑容稍稍温和了一些,妖媚绝艳中有着一丝的俊雅绝伦。随后他的手移到一边,将花清茉的衣服拉好,道:“先前似乎有些吵闹,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有些跳蚤在乱跳而已,没有吵着你吧!”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拿起那锦袋打开,然后将里面绾在一起的发拿了出来,目视着它道:“这是民间习俗,新婚夫妻在饮交杯酒前各剪下一缕发,绾在一起表示同心,那日茉儿被惊吓了,所以便忘了这事。今日突然想了起来,便将这事补了上去。”
“结发。”白紫箫望着绾在一起的发丝,目光微沉,表情更是沉静。他望着花清茉,此时她正小心翼翼的将两人绾在一起的发丝放回锦袋,唇角笑意有着无法忽视的笑容。花清茉一直都不行于色,能够看到的不过是唇边那一抹不见喜乐的淡笑。可是如今,他看的真切,看得明白,她很高兴。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便让她如此高兴,白紫觉得花清茉此时像个不经世事的孩童,与她平时的冷静熟虑大有不同。望着这般的花清茉,白紫箫的眼神不知为何温柔了下来,仿佛失足落入了身侧的漩涡,安静而又缓慢的深陷下去。一瞬间,似乎落下了一缕阳光,温暖柔和的犹如白云清水,而那浓重的黑暗仿佛斑驳的苔藓,慢慢地脱落。
突然,花清茉抬起头,白紫箫的眼神在瞬间幽沉下来,阴霾的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天空一般冷寂孤沉,黑暗似乎重新凝聚起来,阴霾的似乎泯灭了最后一点光辉。
花清茉未并发现有何不对,便挽住白紫箫的胳膊,温声说道:“紫箫,茉儿今日想起八妹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茉儿离了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茉儿便想着给她找个姐妹,免得她一天到晚无事,尽做让人烦心之事。”
自从知晓花晗汐和花弄影都心系司徒恒之时,花清茉便想着为他挑一人,今日看花晗汐如此狠辣,倒让花清茉一眼相中了她。这人若是进了西王府之门,和花姒锦两人必然会有不少好戏上演,到时候她看戏也着实会很高兴。
“此番,你要不要在一侧欣赏?”白紫箫侧首凝视着她,唇角之中带着一丝邪魅华丽的笑,夕阳沿着他的唇角慢慢的涂抹着娆丽的霞光,浮光潋滟,菡萏盛放,美自妖中来。
“老是茉儿与你独赏,这也着实对不起恒世子那天人之姿,不如我们邀八妹一起吧!也让她好好看着别人如何伺候恒世子,互相学习也是一件极好的事。”花清茉温和的说道,唇角的笑容有着一丝的冷寒。随后,她放开白紫箫的手臂,脱下穿着的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上了卧榻。
“茉儿想休息一会,晚膳时记得叫我。”花清茉搂住白紫箫的脖颈,紧靠着他,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累便睡吧,本督主陪你。”白紫箫环住花清茉清瘦的身子,随后将锦被往她的身上拉了拉。这动作让花清茉不禁一笑,睁开眼眸,望了一眼白紫箫,随后极为安心的闭上了双眸。
过了大概两刻钟,夜行敲了敲了,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督主,东圣的探子传来密报,东圣国摄政王楚玄潇便衣出行,所往之处便是华朝。”夜行单膝跪在地上禀告。
一听这话,白紫箫的薄唇冷冷扬起,一抹华娆的仿佛血色罂粟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映射开来。低头望了望怀中的花清茉,白紫箫出声道:“从画南楼派出十路杀手,路上拦截他,本督主倒要看看他这些年废了没?除了打仗便是收集美女,他的日子倒是比本督主过的欢乐多。”
“是,督主。”夜行立刻领命,随后想起一事,再次禀告:“督主,探子还传来一件事,摄政王强占廷芳公主,囚困雅文太子,如今东圣已经是摄政王的天下。我们华朝与东圣结盟,东圣如今内乱,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皇上不是傻子,他的探子不出几日便会将此事告知他,无需本督主多事,你先下去吧!”白紫箫冷凉的说了一句。
夜行很快退出房间,白紫箫低头望着怀中的花清茉,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指尖微微的滑动,声音凉薄之中透着妖丽,冷寒之中带有邪魅:“小丫头,楚玄潇来此怕是会有一番折腾,你要好好呆在本督主的身边,别再受伤了。”
白紫箫抱着花清茉的手微微加重,漆黑的双眸犹如笼罩了一层化不开的黑暗,幽静的令人害怕。
晚上,花清茉和白紫箫坐在桌边用膳,花清茉一如当初为白紫箫挑菜。她记的他所有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就像是刻在心中一样,想忘都忘不了。
用完膳后,两人坐在罗汉床的两边下棋,因为刚接触围棋不久,一局下来,花清茉惨败收场。望着棋盘上纵横的黑白双子,她望向白紫箫,道:“围棋学习不是一日之功,如今的茉儿差你太多,想必你也觉得无趣,不如我们下象棋,可好?”
“象棋?”白紫箫抬头望了她一眼,目光微深。
花清茉顿时忆起这个时代未有象棋,立刻转头吩咐相思:“相思,劳你帮我拿一下纸笔。”
“是,夫人。”
相思立刻走向书桌,而花清茉则是立刻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开,装进一边的棋盒之中。待相思拿来笔墨纸砚,花清茉立刻执笔在纸上画着。
☆、53她是他的
在研究所无聊之时,她便和那里的研究人员下象棋打发时间。棋艺虽然不算顶尖,但也算是勉强纵横高手之列。
很快,花清茉便将一幅象棋的棋盘以及妻子的排列图画了出来。她放下笔,让相思将这些拿走,然后,指着自己所画的之物,道:“这叫象棋,竖有九道,横有十道,横竖交叉九十点,棋子摆在点上。此处乃是河界,平分天下,两足鼎立,战争一触即发。而这处名为九宫,乃是双方将帅所立之处。象棋只有三十二子,分为红、黑两组,每组共十六个,各分七种,便是茉儿图中所画。”
说完这戏,花清茉抬头望向白紫箫,微微一笑,温声道:“知晓,听茉儿刚才所说,你觉着如何?”
“很像打仗,仔细说说有何规则?如何行子?”白紫箫望着花清茉所画,凉声说道。
“嗯。”花清茉点头应道,伸手分别指了指红方的帅以及黑方的将,道:“将帅乃是象棋中的统领,是双方竭力争夺争夺的目标,将帅死则全灭,便是输。将帅皆只能在九宫之内走动,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每次走动只能或横或竖行一格,帅与将不能在同一直线上直接对面,否则走方为输,这棋子上的所有棋子都是以保己帅,攻他将为任。”
“士乃将帅的贴身护卫,红方为仕,黑方为士,它与将帅相同,只能在九宫之内走动,行棋之径为只能为九宫内斜线,每次亦是只能行一格。”花清茉指了指双方的士,给白紫箫解说。
随后她的手指指向士旁侧的象,道:“象的走法乃为田字,而且只能在自己的阵地中行走,不能越过双方河界,若是它所行田字中央有一只,便不能行走。”
“这是车,乃是象棋之中最为威力最大的一子,无论横、纵皆可行走,若是中间无子拦路,所行路径更是不受限制,因此,一车可以控制十七个点,故有‘一车十子寒’之称。车是两方将帅握有的强力之兵,是长兵器,胜误之关键,有其在棋盘上,便有‘一车九子闲’的说法,紫箫,你可得记住这点。”花清茉说到这里,目光看向白紫箫,唇角有着无法诉说笑容。
白紫箫看了看她,伸手抚着她鬓角垂落的青丝,漆黑的双眸犹如夜空一般闪烁着一点星辰之光,唇角的笑意更是华美妖艶中带着一丝的春风之感:“如何擅用手中的棋子,本督主绝不会输于你。”
“我们拭目以待。”花清茉的唇角有着一丝无法诉说的明艳笑容,自信而又张扬,犹如盛放的芙蓉一般,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很快,她指向炮,温声道:“炮在不攻子时,走法与车完全相同,但炮在攻子时,必须跳过一个棋子,双方皆都如此。马可以直行或者横行,所行之路径乃是一个日字,马一次的落子点可达四周八点,故有‘八面威风’之说。只是若有棋子挡在要落子的方向,马便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