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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相公是猎户 完结+番外 (萧鱼禾)


段南山着实没有想到,山里头的野味竟能卖这么多银钱,他不懂市价,偶尔吃厌了肉,会跟山下的农户以物易物,仔细算下来是吃了不少亏的,于是乎越发觉得自家媳妇就是精明能干,笑着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东西给了你就是你的,怎么处置都由你,再说了,要不是有这么一遭,大家伙儿也不会跟着敏姐儿做生意,哪还能过个宽裕年呢,更何况,也算是还了他们的人情。”
方琳疑惑,“你何时欠了人情?”
段南山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是那些聘礼,冬天活物少,我一个人哪能猎那么多,李叔叫了几个箭术好的,我们往大山里头去了,那头鹿就是在里头猎的。本来要均分的,他们没要,只拿了小的自己吃罢了。”
方琳笑,她以为段南山是山民里头的特例,见了李叔李婶,包括今天帮段南山来迎亲的这一伙儿人,她才恍然意识到,许是避世不出,鲜少与人打交道的缘故,村里头才把他们传的神乎其神,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在山里讨生活的普通人罢了,跟农家人种地过日子没什么不同。
水烧到半热的时候,段南山就不再给灶下添柴,而是舀了两桶热水,方琳不知所以,帮着他提了一桶到屋子里。
等到段南山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她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他似乎是要洗澡。
忍住害羞的心情,她说服自己开口,“那个……要不要帮忙?”
没成想段南山竟然拒绝了,他摆摆手,“你先烫脚,我到屋外头去洗。”
哼,不识好歹,爱咋咋地。方琳心里骂了句,可到底是放心不下,“屋里头烧了炕,暖和,外头冷,冻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段南山本想说,我身子好着呢,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狡黠一笑,“成,听你的。”
方琳烫完脚就钻进了被窝,她背对着段南山,可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还是传进了耳朵里,她脸有点儿热,想扭头瞧一眼又不好意思,整个人拼命的往被子里缩,连头都捂得严严实实。
突然,眼前又恢复了亮光,方琳下意识的扭过头,就看见段南山大片的麦色肌肤,泛着亮堂的光泽。
对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他微微蹙眉,“你捂脑袋干嘛,也不嫌憋得慌,要是冷,我再去添把柴。”
方琳摇摇头,“你快去洗,别着凉了。”
段南山盯着她眼睛,确定她不是在客气,这才站起身。
他竟然是光着的!
脱得只剩下亵裤的身材堪称完美,因为时常在山里活动而造就的流畅线条,浑身的肌肉并非健壮,而是恰到好处的厚实,紧实的皮肤,修长的大腿,宽阔的臂膀,方琳觉得自己的大脑快搅成一团浆糊了,她知道段南山相貌出众,可还是头一回发现,他不穿衣裳比穿衣裳好看。

  ☆、第22章 新婚燕尔

方琳再一次背过身去,手抓着被角揉啊揉,好像想要心里头的恐慌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稀里哗啦的撩水声停了,过了半晌是一阵脚步声,她想,应该是段南山出去倒水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上了炕,甚至周遭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方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住了,终于,在段南山的手掌触摸到自己脊背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开口,“那个……我怕疼,你一定要轻点儿。”
段南山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在脸颊上偷了个香,道:“我晓得轻重。”话音刚落,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方琳下意识的闭眼,可身上的触感做不得假,段南山的手覆在她胸前,跟里衣的带子做斗争呢。
里衣就那么薄薄一层,又是那般敏感的地方,方琳痒得难受,又羞得不得了,差点没把下嘴唇咬破。好不容易解开了里衣,段南山看着里面红色的鸳鸯肚兜傻眼了,“咋还有一层?”
方琳都没力气瞪他了,认命地伸手把肚兜的带子解了下来,段南山又不傻,一瞧见就立马明白这肚兜的穿法,修长的手指探到她背后,系在脖颈后边的带子轻而易举地被拆解下来。
肌肤碰到了手掌的厚茧,磨得厉害,却又莫名缓解了从内尔外散发出的痒意,方琳对上了段南山的目光,湛亮而又深邃,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似的。
洋溢着喜气的肚兜从身上滑落,遮不住的美满现在眼前。
打了个二十来年光棍,段南山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做活色生香,方琳的身量都已长成,并不似刚及笄的少女那般,盈盈如玉般的肌肤因为害羞的缘故染上了一抹米分色,段南山感觉身体里的血气直往脑门冲,恨不能在她身上每一处都咬上一口。
即便有了压箱底儿做参考,可实践并非见容易事,段南山瞧她眼眸里似乎有泪,硬逼着自己停下来忍着不动,喘着粗气道,“要是真疼得厉害,就叫唤出来,咱家方圆几里都没人,不会有人听见的。”
方琳怕疼吗?自然是不怕的,有一回方文宝嚷嚷着要吃枣子,她没法子只好爬树去摘,结果差点摔断了腿,郎中正骨的时候她连哼都没哼一声,不是不疼,而是忍习惯了。
这话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方琳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她搂着段南山的脖子,倒是先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段南山差点整个人瘫在方琳身上,无边的快意从心底散发到四肢百骸,他趴在方琳耳边,热重的呼吸好像挠着痒儿,“我忍不住了!”
方琳哭得厉害,可还是点了头,下一顷,腰肢上传来的力量似乎是要把她揉进胸膛,被贯穿的疼痛让她整个人无法再思考,只能死死地抓住段南山的背,浮浮沉沉。
沾着泪珠儿的小脸煞是惹人疼爱,段南山俯下身子,噙住那柔软而香甜的唇边,含在口中一下一下地品味着,方琳被堵得难受,轻呜声儿从唇边泻了出来。可段南山却趁这个时机挤进了馨香四溢的小口中,方琳捶打着他的背,甚至试图推开他,段南山单手搂住身下人儿纤细的腰肢,将方琳整个儿禁锢在怀里,这如蜜一般的滋味儿,让他如何舍得离开。
挣也挣不脱,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方琳无法,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念头,随了他吧。
段南山没甚经验,横冲直撞把方琳折腾了个够,幸而头一次时间并不长,他喘着粗气停下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儿脸儿红得不像话,青丝被汗打湿,贴在额头,脖颈,锁骨,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方琳左臂环住段南山的腰,目光落在他胸膛上那一道结了疤的伤痕上,她伸出右手手摸了摸,“还疼吗?”起初方琳还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最后实在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
“早就不疼了。”段南山将她搂紧,好似贴在自己身上一般。方琳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急促而有力。
微肿的唇似乎吮吸到了男人身上的汗,淡淡地咸味,又有点儿草木的清香。她一抬头就撞上了男人的眼,深切的满足和漾开的笑意,还没等再度开口,方琳敏锐地察觉到,大腿被滚烫的东西蹭着,那热意越来越浓,让人无法忽视。
“你……”方琳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试图趁他没注意绕过去,便推了他一把,“把烛火灭了,睡吧。”
段南山没动,傻乎乎地冲她笑,“李婶说喜烛要点一整夜的。”
一整夜一整夜!方琳想骂人,但嗓子又疼,便偷摸着想从段南山怀里钻出来,可她刚一动,就被段南山给抓住了胳膊。
“别动,又站起来了。”
方琳郁闷,他这话说得有几分委屈,好像都是因为自己似的,“关我什么事,你把它弄下去,睡觉。”
段南山一本正经,“若不是你乱动,它怎么会站起来。”
没皮没脸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方琳暗骂,鬼才知道它怎么又站起来了,可她是不可能说出这话来的,只得问道,“那怎么办?”
段南山没应声,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屋中烛火摇曳,燃到天明。
山洞里光线弱,方琳再度醒来时根本不知是什么时辰,身畔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但被窝依旧暖烘烘的。她坐起身才发觉腰肢又酸又痛,身上却是清清爽爽的,明白是段南山昨晚给自己擦洗了一遍,心里头半是甜蜜半是羞恼地埋怨了两句,这才转眼打量屋子里。
桌上的蜡烛已然燃尽,许是没了烛光,方琳发现,屋子里的器具大多是就地取材,柳条编制的藤箱,桌子下面的石凳,甚至墙上挂着的麻绳,隐隐约约透着一股不加修饰的粗犷美,就像段南山其人。她的衣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头的箱子上,仔细一瞧,却不是昨天那一身,方琳笑了笑,伸手把衣服勾过来穿上。
里里外外转悠了一遍,方琳这才发现,日头根本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刚从东边升起,而是早就挂在中空,暖洋洋的照着山洞外头的空地,更重要的是,段南山不在家。
厨房里温着饭食,瞧着是专门盛出来的,锅碗都洗刷干净了,方琳便知道这是特意给自己留的,她确实有些饿,便也没客气,一边吃一边寻思着段南山到底去哪儿了。
直到吃完饭也没见段南山的踪影,方琳收拾了碗碟,闲着无事,便把段南山的旧衣裳翻出来准备看有没有要打补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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