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裳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倒退了一步。
“小猫儿,你倒是真关心朕的……生活,既然你如此热衷于当奴才,朕已经给你想了一个好差事!从今天起,你便是朕的寝|奴!”
什么破差事,什么烂名字,好难听,寝|奴!
云雪裳的脸慢慢涨红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安狐狸!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咬了咬唇,声音里带了祈求的意思,轻声说道:
“皇上,您老人家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奴婢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解愁而已,让皇上晚上也过得快活一些。”
“所以啊,朕才给你这个为朕效忠的好机会!从今天起,晚上你便穿这个守在朕的这个门口!白天,更不得出你的房间半步!”
安狐狸,我恨死你了!
云雪裳的手暗暗用了力,紧紧地揪着那件纱裙。
“朕数十下,不换,五十大板!弄坏了一点,打二十大板!”
他的声音立刻钻进了她的耳朵,震得她一阵耳鸣。
她身上的伤才刚刚好呵!再打,小命真要丢在这皇宫大院了,她娘亲今后靠谁呢?安狐狸,我和你誓不两立!
云雪裳涨红了脸,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的盘扣,脱下了罩裙,正想把这不是裙子的裙子套在了中衣之外时,安阳煜却伸手拉住了她中衣上的衣带儿,只轻轻一下,这衣带儿便散落开来。
自然,里面又是一件白du兜,自然,这回子上面不敢再绣沈璃尘了,只一支海棠俏然而立。
她承认,她是真的怕死怕疼怕挨打的人!
所以,她是做不了侠客,只能作侠客老婆的那种人!
“小寝|奴,你让柔妃怎么穿,你就怎么穿,只要你穿上七天,朕便放你……出宫,如何?”
他冷笑起来,那微眯的狐狸眼睛,闪着冰寒的光芒,那唇下的小灰伤疤都得意得让云雪裳恨极了!
她想一刀扎死她,可是她没有刀。
她想药死他,可是她没有毒药!
天,为什么不让他中那七夜之媚,让他七天七夜不下榻,让他生在皇家,死得其所啊?
一只早早成熟的蚊子,嗡嗡地飞了过来,围着二人的头顶转着圈儿。不知道中过了七夜之媚的她的血,还有没有那种功效?
蚊子还没落下来,便见他手指一弹,一点寒光过去,蚊子便不见了踪影。
活该,才春天,你就跑出来叮人!云雪裳你也活该,明知他是这么个揪着点事就不放,就要狠狠折磨自己的小气东西,你还教柔美人这些作什么?
雪云裳的脸越来越红,自然不是羞涩的红,而是气他恨他恼他的红!
突然,云雪裳快速地抬起手来,只几把便扯下了自己的肚du兜和衣服,居然……真的把那纱裙穿在了身上。
安阳煜脑袋上顶了三根粗粗的黑线,她真是放dang到了极点,让她换,她便换么?
可是,她的身子……他的目光缓缓下移,那样玲珑有致的身子,凹凸起伏着闯进他的眼中,三朵桃花艳丽地绽开在那三处让他疯狂过的地方,裙子又是抹|胸式的,无束腰,风一吹,便飘飘渺渺,让她……媚到了极点!
几滴湿热从他的鼻中缓缓流下。
身后,顺儿焦虑地喊道:“皇上,您流鼻血了!”
“滚!”
安阳煜的声音,凶狠极了!
此时,他鼻下两道红红的血迹,涎过了紧抿的唇,微方的下巴,一滴滴,落在他那白色的中衣上面,头发披撒,而那目光又赤红,样子看上去滑稽极了。
流吧,让你的血流光光!云雪裳倒是昂首挺胸的站着,硬着头皮,迎接着他的目光!绯色的纱裙底下,那曲线……
他又是一阵鼻血猛流!
可他怎么会为了看看她就流鼻血呢,一定是晚膳燥热的菜吃多了,那御厨该杀!又或者,流鼻血只是血罗烟嗅多了的缘故!他又不是没见过这女人的身子,就连那狂欢的事都做过了,还有甚鼻血好流?可笑!
安阳煜气闷地用帕子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出息真大,居然在她面前流鼻血!
云雪裳依然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
怕什么?安阳煜身上那几斤几两,她云雪裳也见过!有什么大不了,人人都有一副破皮囊,这副皮囊都会变老,变得丑陋,唯有心,她云雪裳的心永远不会老,永远在天上自由的飞翔!
顺儿用手挡着眼睛,以免不小心看到云雪裳,然后快步走过来,把一方帕子递到了安阳煜的手中,这才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皇上,您刚刚说了,若奴婢穿上七天,便放奴婢出宫去!皇上一言九鼎,还望皇上恪守诺言!”
云雪裳依然仰着头,脸再红,也不露半分怯意。
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黑,最终,像那锅底一般了。他毫不怀疑她可以做到,她为了出宫,只怕是让她杀了他,她也是愿意去做的!
但他能让她披着这层破纱在宫里晃来晃去吗?可恶的小丫头!
“滚。”他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云雪裳规矩地行了礼,然后微弓着腰,慢慢退了出去。从这时起,她会恪守大越皇宫礼仪,绝不再让他抓到把柄,然后,光明正大的出宫去!
不要怕,云雪裳,大不了掉脑袋!
她立刻开始行使自己的“寝|奴”职责,就静静地站在他的寝宫门口,等侯着他的使唤。不多会儿,柔妃被抬了出来,他的寝宫恢复一片寂静。
“茶!”
他的低吼声,击破了她的美妙之夜。
早知道他不会安份地睡觉!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倒了一杯微烫的香茗,捧着,递到他的面前,无比恭敬地说道“皇上请用。”
安阳煜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脖子下方,那片雪白扎得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又和她经历过一次让他滚烫到极点的欢|爱,怎么可能没反应?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上扬时,只见她一脸平静。
穿成这样她都不害羞?她怎么会脸皮厚到如此地步?居然会面不改色心不跳!
云雪裳只装成看不到他那臭脸色,心里暗道,今儿让你看了,明儿我非让你被天下人看|光光,
他胡乱喝了一口,倒到榻上,侧过身去,给她一个生硬的背影。
云雪裳正欲走,他又说话了:
“捶捶腿。”
二话不说,云雪裳立刻跪了下去,小拳头空空握上,力道不大不小地落在他的腿上。
他快气死了!
她越温驯,他就越生气,气全砸在海绵上,有去无回。
但她捶起来就是舒服!才闭上眼睛,困意就造访了他。
这些日子国事实在繁重,他初接手,才知晓原来大越国的国力在先王时已经虚弱至极,外忧内患年年天灾,已经让大越成了一个空架子,领土不断地缩小,官府强加赋税,又让百姓们流离失所,不少成了匪患,派去招安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些年来,沈璃尘力挽狂澜,也没有让大越的情况真正好转起来。
从这一点上来说,安阳煜是钦佩沈璃尘的。沈璃尘虽觊觎安阳江山,却从不在朝政上有所偏颇,更不是贪腐之辈。在战场上,沈璃尘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勇有谋之辈,若他真的和赤月国联姻,大越国与这样的人为敌……
他的眉拧了起来,先前起的那些yu望被冲得一干二净。
她还在一|丝|不苟地为他捶着腿,从上往下,又从往下,额上浸出密密的汗来。
他翻了个身,面朝向了她。
她的眉轻拧着,眉心一点秀丽的川字,发有些松散了,有几缕垂下来,软绵绵地搭在她的肩头,手臂上那块洁白又让他不由得皱了下眉。
她就像一片湖,表面越沉静,那湖心可能就蕴藏着更狂热的波涛,随时可以席卷掉她身边的人,比如他,比如沈璃尘。
沈璃尘喜欢她,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沈璃尘今年便满二十六了,可是至今无子嗣,也不立正妃,据探子说,他没少去侧妃侍妾那里过夜,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只是……在云雪裳这回事上,比他手段要高明些罢了。
他和沈璃尘,在某些事上,总有相同的眼光,譬如女人。
他的唇角冷冷地笑了一下,又换了个姿势。
他翻来覆去地不肯安静,云雪裳也不生气。她现时只当自己是块海绵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她便是块自由的海绵,可以肆意地汲取那新鲜的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臂酸麻无力,他睡着了。
月亮,慢慢地西坠,天龙宫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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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的更声才响。
不待顺儿来叫起,安阳煜便起了床。云雪裳瞪着红通通的眼睛,保持着恭敬的微笑,为他拿来了龙袍。穿着一身明黄下的安阳煜,带着睥睨一切的王气。
顺儿带着宫婢进来,把梳洗用的器具摆放好,其余的事一一都由云雪裳伺侯他做了。
上朝要紧,这时候,他并不再为她的笨拙动作而为难她。毕竟她又没为男人梳过头,密密的象牙雕发梳好几回扯痛了他的头皮,他也只是皱了下眉,低骂了几声蠢货便放过了她。
忙过一切,云雪裳随着他走出了大殿,然后毕恭毕敬地跪了下去,大声说道:“奴婢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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