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曾经是个南京城的将军,不好好呆在南京城中,怎么会落入敌手呢。”朱高帜觉得如果仅仅是皇爷爷旧部,父王也犯不着这么客气的啊。
“一言难尽啊,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來了,就赶紧和父王分析一下战事如何。”燕王觉得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其余的都得靠边站。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怎样把这些鞑靼先赶出自己的疆土,近年來不再來骚扰这北平城中的百姓才好。
说道这北平城,燕王突然觉得自己十九岁來此,竟然沒有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主要是这北平的风水极佳,土地和气候又都适合种粮,可是周围又都是元朝的残余势力,父皇把这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在众位藩王中,因为当时父皇最为欣赏自己的战略眼光和才能,才把这当时最为险要的北平之地分给自己,让自己拿下北平,守卫北平。
这些鞑靼向來都对这北平虎视眈眈,这十余年來,经常采取游击战术,我进他退,我退他进,想起在这北平,自己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次,近年來这北平城的政治,商业等才有了起色。
可这北蒙的野心过于重,只要养精蓄锐养好军队,就开始生事挑衅。
如此反反复复,让燕王好不伤脑筋。
今日这鞑靼初战失利,还失去了威胁北平军的战俘,想必这耶律达达回去之后也是极其不好过的,以那阿鲁木的暴戾性子恐怕也不会轻饶他。
但是即便是敌人初战失利,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看來他们的粮草烧了,他们沒有选择后退,反而选择的是立马宣战,想來真是要速战速决了,看來这些鞑靼是想拿下这北平城啊。
“帜儿,你赶紧和父王來分析一下这对付敌军的法子。”
“是啊,父王,孩儿來这个是为了此事。”朱高帜皱了皱眉头。
燕王经过今日的战事,据他分析,这敌军先是要叫嚣着双方的战将互相迎战,这往后恐怕就要沙场上兵戈相见了。
论用兵之道,燕王觉得自己不一定比那个阿鲁木差劲,但是论将士们的体质,燕王觉得这中原人和蒙古人比起來还是有差距的,特别是那骑兵,燕王觉得和蒙古人沒得拼,所以要硬拼起來,自己的人不一定是蒙古铁骑的对手,因此只能智取,可是智取该如何智取呢。
燕王真是绞尽脑汁。
敌军是不会给自己智取的时间的,上次夜袭敌营,已经是打草惊蛇,这敌军恐怕已经加大了警惕,所以要潜入敌营制造混乱是不可能的,往这敌军中派去细作,掌握敌军的动态,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的。
燕王一筹莫展,眼看着这大兵压境,这场大仗是躲不过了。
明日的敌军又会使出怎样的伎俩呢。
燕王有些头疼。
“父王,其实你不必这么担忧的,你看今日这孟将军就打了一场漂亮的仗,今日这鞑靼一败,他们的士气定然要减不少,咱们北平军不然,经过今日一战,士气高昂啊。”朱高帜觉得父王实在沒有必要如此担心,他多年來带兵打过无数仗,向來是胜多败少的。
燕王知道这北平地势险要,倒是易守难攻。
如果尽量拖敌军的时间,消磨他们的斗志,北平军取胜的机会就更大了,可是眼下对方的军队粮草严重匮乏,他们才不会和自己打这拖泥带水的仗,想必那阿鲁木要的就是速战速决。绝对不允许自己喘息。
“帜儿,话虽这么说,你不看此次鞑靼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吗。以往何尝这样正式地和我军叫嚣过,以往都是我军主动,鞑靼向來是能退则退,采用迂回战术,可是这次带了这么多兵,养兵十年,用兵一时,看來这鞑靼此番战争的野心很大啊。我们绝对不可小觑。况且论兵力,前段时间我军被权王已经调遣走了一半的部队,眼下只有不到五万将士,敌人这可是十万兵力,我们决不可轻敌。”燕王细细地分析。
“父王,我们进攻不成,就守着啊,咱这北平向來就是易守难攻的。敌军的粮食已经被你和姚将军烧的所剩无几,想必他们撑不了多少时日的。”
朱高帜也觉得这粮草可是军中必不可或缺的,敌人沒了粮草,支撑不下去的。
“可是老被敌军这么围着,我军老处于被动也不是一个法子啊。这敌军想尽方法刺激北平军,自己要是只是防守,不进攻,恐怕底下的兵士们也会丧失斗志啊。”燕王分析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燕王实在是太犯难了。
“照父王这么说,咱们还真是进退两难了。眼下就等着皇爷爷给咱们增派兵马吧。想必那急信已经到了朝廷。”朱高帜觉得形式这般严峻,皇爷爷不会坐视不管的。
“嗯,希望你皇爷爷能早些给我们些援手。不够眼下还不能确保你皇爷爷就给咱们增派兵力,还得靠咱们自己的。”燕王觉得他现在兵力严重不足,想要从权王那里调遣军队也是不可能的,那儿同样也是战事吃紧,调了兵力,等于要了他的命。
燕王对着北平的作战分布图细细地研究着,不断用笔画着。
对了,还是得在粮草上做文章,这敌军粮草不足了,有两个來源地,一个靠抢,敌军十來万兵士,抢也许能抢个一天两天的,多了,是沒有那么多粮食的。
另一个就是靠后方运输粮食,燕王细细查看了这鞑靼运粮食的必经之地,这运一趟粮食下來,少说也得十天半月的,那么就拖他个十天半月,在敌军运粮食的必经之地,埋伏大量的军队,掐断他的粮源。
现在已经寒天地冻的,这敌军要是沒有粮食了,不败才怪呢。
想到这里这燕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朱高帜就一直静静地陪在父王左右,不敢打扰父王思考这军中大事。
见父王眉头终于舒展开來,露出了笑容,朱高帜知道父王有了眉目。
“怎么。父王可是想到了对付敌军的万全之策。”
燕王点点头。
“帜儿,你快來看。”燕王指着北平的战略分布图给朱高帜看。
朱高帜见父王特意把两个地方用红笔圈点出來,很是奇怪。
“这狼牙峰,和金玉沟父王圈他作甚,这可是鞑靼的戈壁滩到我北平的必经之路啊。”
“是啊。就是这两处地方。”燕王眼里放着别样的光彩。
朱高帜一时反应不过來这父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这敌军粮草尽失,他们会怎么办。”燕王反问朱高帜。
“运粮啊。”朱高帜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回后方运输粮草。”
朱高帜茅塞顿开。
“父王是说守在这两处地方,阻断这敌军的粮源。”
燕王点点头。
“父王,你果然英明,孩儿真是受教了。”朱高帜对燕王的睿智很是赞赏。
140章 厚颜无耻
燕王测算了一下这敌军的后续粮草何时到位,大约再有五六天就可以到了。
阻拦敌军粮草的事情燕王全权交给朱高帜负责。
他相信帜儿绝对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再合适不过。
燕王府内,明月阁中。
宁夫人正和汐月偎依在一起,聊着天。
这几日汐月算是看出來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也就是宁夫人了,自从燕王不在了,她几乎每日都要过來的,有她在,自己在这燕王府中还不至于寂寞。
不然自己的脚受伤了,不能动弹,不能着地,就这么坐在床榻之上,坐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自己恐怕要发霉了。
汐月无意中把系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葫芦露了出來,宁夫人看见了,连忙仔细端详了半天:“妹妹,好精致的美玉啊。怎么这上面还有一个白字。”
汐月笑了笑,摘下了玉佩,细细抚摸着。
说真的,近來她竟然无限思念白洛云和葛将军了,他们自己住在那乡下,尔青在朝中事务繁忙,沒有多少时间照顾他们二老,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汐月想到了两人,心情蓦然沉重了起來。
见汐月神色不对,宁夫人知道这玉佩想必是有一番特别的來历的,先前觉得这安妃,对燕王好似并不那么上心,宁夫人怀疑她原本是心中有人的,现在她白这玉佩贴身戴着,该不会是。
宁夫人只是疑惑,但是不想明问,怕勾起安妃心中的伤痛。
“这是我生身母亲之物,她姓白。”
“我听别人说过您的父母好像是南京城中的将军來着。”宁夫人问。
汐月点点头,又摇摇头。
宁夫人一头雾水。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已然隐退山林了。”
“那敢情好啊,其实在官场上够累的,你的爹爹是个将军,该会是和咱们的王爷一般忙碌,这老了,是该过几天清闲日子了。”宁夫人其实也不喜欢这官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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