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微臣有事启禀。”上官淳耳瞧着时辰到了,君上已经开始有些内疚,即便是再不喜欢良美人,但良美人肚子里头的可是君上的骨血,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那么,她就要让着这内疚,变得君上翻涌上来的恨意。
君上扫向了上官淳耳,他其实实是不想要瞧着上官淳耳,不为别的,这个后宫里常时就危机四伏,参与其间对于上官淳耳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李家不是风家,没那么容易对付,所以这事情不能急。
但,上官淳耳一次又一次地挑着那底线行事,嫌自己的命长也不是如此挥霍的,到时候或许连他都保不了。
“讲。”上官淳耳这是在将他的军,若是不让他讲,指不定他还有什么话等在那后头的呢。
“回君上的话,据微臣所知,姜大人前去宫值处的存档方子,微臣瞧过了,里头却是有些奇怪之处,那里头的沉香原就于怀胎不益,倘若用了会对人的身子有不利之处,还请君上明察。”
她就等着姜太医说着这事情与撞击有关,既然子虚乌有被姜太医使上了一手,她也学着老前辈的这一手,来使上一使回马枪。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无需心慈手软
“哦?还有这等事?”君上横眉倒竖,将眼波落向在了跪在上官淳耳侧手的姜太医的身上,方子若是无益于怀孕之症,那便就是诓骗。君上挑高了语气,将其间里头的森冷拔了出来。
姜太医身子一僵,扫向了他的旁边,这方子有何效用他的确是瞧过的,沉香一味便就是阴寒药材了,所以,他从来未有将那方子递交到宫值处去存档,目的,便就是为了防止会被人逮着把柄。
“回君上的话,微臣行医治病,怎么可能会使上这样的手法,还请君上明察。”姜太医不会如此轻易地就犯,他未有做过的事情便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况且,这明摆着就是上官淳耳的陷害。
上官淳耳未有作声,却是坐于君上一侧的慧美人开口了,“君上,姜太医既然如此言说,势必是有些蹊跷,宫值处的存档一直由着江宫值担任,若是有人想要动着手脚,拿了方子来验上一次便就能见分晓。”
这一手,上官淳耳同着慧美人早在这之前便就已然通了气,有些话若是从着上官淳耳的口里带出来,总是让人心下里不顺畅,以为她早就已经动了手脚,只有慧美人说出口,姜太医才会觉着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君上未有等着姜太医回上一两句,吩咐了一旁的李元碌,“你去,将宫值处的方子拿来,本王倒要看一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言语之中,几不可察地扫了一眼上官淳耳。
若论胆子大,何人能够及得上上官淳耳,在他的面前几乎连一点的安份都没有,宫家的事宜如今的眉目越发的多了,他想着,这事情不跟上官淳耳提上一两句是不行的了,等着这事情一过,他还得让上官淳耳收一收心,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他应瞧得明白的。
“是,君上。”李元碌轻应了一声,弯着身子,手搭了拂尘带着内侍出了正阳宫,往着宫值处而去。
趁着这功夫,姜太医暗下里狠地瞪了一眼上官淳耳,方子的事情他隐隐觉着与着上官淳耳有关系,否则他不会趁着这个功夫将这一件事情提上来。
只是,这话他能够说得出口来么,若是没有方子良美人的胎像之事,让着上官淳耳来一把脉,便什么都被告破,但是,若是有方子了,那他就是首当其冲地要被斩杀,良美人与他素无交情,他没必要去为了良美人犯险,那么,这一事他就只能吞在了腹里,不提上几句。
于此,当着君上的面,他就不能开口言说这的确是有方子,李元碌出去他也只有眼睁睁地瞧着,不敢让君上改变主意。
李元碌一路带着江宫值并着手心上头盖了钢印子的方子,临着到了听差处的门口,还将姜太医还未有滕写好的墨宝带回去了正阳宫,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递到了君上的面前。
君上将那方子捏在了手心里,眼线轻动而开,将方子上头的字迹一字一字地瞧得清楚,复又拿了姜太医的墨宝在眼前一比对,当下里却是连连冷哼了一声,对着姜太医展颜一笑。
“姜太医的一手好墨宝,当真是写得分外的苍劲,自己瞧瞧吧。”君上将那两张油纸往着姜太医的跟前一扔,油纸轻飘飘地落到了姜太医的跟前,刚巧让着姜太医看清楚那字迹。
横竖斜条分外的相似,就连每一个字上头的提笔痕迹都是一模一样的,姜太医心下一沉,这两张油纸一对比,就是他自己瞧了,也实在是无法辨认这两张哪一张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君上,这绝计不是微臣所为,君上,微臣从来未有书写过这样的方子,还请君上明鉴呐。”
姜太医手脚开始有些发软,虽则这方子并不是他书写的,但却是他用过的,如今君上扔了这两张纸下来,便就已经是相信了这的确是他所为。
李良娣啊李良娣,这一回可真正是害死了他。自己个儿的肚子不争气,还偏偏想要些其他的法子来让着自己怀上孕,眼下里却是连他都给拖进了水里。
上官淳耳也不急,既然她设了这一个局,便就是做好的万全的准备,留了姜太医太久的时辰,目的,就是为了一击致命。
“回君上的话,奴才带了江宫值一道前来,君上一验便知真假。”李元碌弯了身子凑在了君上的跟前,回禀了君上一声。
江宫值也是个识得清眼风的人,上官大人既然能够在君上的跟前得了器重,那便就是能够摸得清君上的性子,那么,同着上官大人一道总是不会错的,于此,他膝头一弯,往着君上的跟前一跪,回禀了君上。
“君上,方子上头的日子奴才是三月上初之时记下的,这在宫值的账本间都有所记载,那一日的确是姜太医送了方子来,奴才以为只不过是补着身子的方子罢了,却不曾想着这方子竟然会是这般的作孽啊。”
这话一出口,姜太医整个人都怒了,他食指一伸猛指向了江宫值,“江宫值,你不要含血喷人。君上,微臣从来未有拿这方子前去过宫值处,这绝对是江宫值陷害的微臣,请君上明查。”
君上手指往着桌案间上头一拍,“放肆,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姜大人若是清白的,本王自然是会查得清楚,倘若有一丝的隐瞒,那本王倒想要瞧上一瞧,是人的头皮硬,还是本王的钢刀硬。”
姜太医跪回了原处,俯着身子没敢再吭声,君上的心思已有些烦忧,良美人在里头的声线越发的低了,但是,君上的眼风一转,落到了那方子上头的香字上,思绪一转,最上头的一笔已然勾陈些力度。
这样的笔迹,只有以前的太傅,他的恩师宫云奕才最善于使的,那么,这笔迹的确不是姜太医所为,而是出自于上官淳耳之手。
移花接木的本事上官淳耳也想使上一使?早间便就听着些风声,姜太医与着上官淳耳打一开始就不对付,如今一来,莫非是上官淳耳想要除去姜太医,还要扯上李良娣一道上来?
君上收回了目光,连扫都未扫上上官淳耳一眼,盯着大拇指上头的玉扳指,崩发了肃杀之气,既然如此,那他就助上官淳耳一手,也好成全他那心思。
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上官淳耳跪直了身子,朝着君上拱了一手,“君上,微臣以为,姜太医原就是行医济世,这事情必不是姜太医心甘情愿所为,那么,以微臣之见,跟在姜太医身边的小木子,必是知道些其间的曲折。”
小木子那可是跟在姜太医身边的内侍,姜太医做过什么,去过什么地方便就是一清二楚的了。
“回君上的话,奴才能够证明,姜大人的确是在三月上初之时前去过宫值处,当时奴才肚子得了疾,跟在姜大人身侧还被提点了几句,于此奴才才能够记得清楚。”小木子掀了衣摆弯着身子跪在前头来,回了君上的话。
“姜太医,你还有何话说?以心比心,当真是太狠了,君上,此事臣妾心中原就有愧,却不曾想到,姜大人打从一开始就与良姐姐存了这般的心思,良姐姐原来跌倒,竟然是想要陷害臣妾,来保全自己。臣妾,臣妾的心真的是好疼。”
慧美人拿了帕子抹在自己的眉角边,声声都是分外的扎人心,就连其间的陷害之言都被说得清清楚楚的,姜太医微叹了一口气,闭了眼眸,人证物证据在,他还敢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君上冷冷地刮开了眼波,却不是落到了姜太医的身上,而落到了上官淳耳的身上,只不过,眼下里的上官淳耳瞧不见罢了。
与着慧美人联手除去他不喜见之人,用的法子极为的生硬,若是一环出了差错,便就是满盘皆输。
有些冷意钻进了君上的眼波里头,想要除去谁,何需那般的麻烦,上官淳耳若是瞧得到处境,便就能够拿最直接的办法,办成最直接的事。
“姜太医,本妃从来未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付本妃。”慧美人的言语之中怒气十足,这话可大可小,一名太医对付宫妃,那在北周的律法面前要,可是会被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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