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没有让陈珈感到一丝喜悦,她为花坊筹备了那么长时间,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她的身份是质子妃,一旦离开了这里,她又能去哪里?ps:天太冷,承诺的早上更新已经快成中午了!哎,春来来了就好了~~打滚,卖萌,求点击。
第六十六章 耳光
更新时间2014-12-19 10:44:15 字数:3118
一言不发的陈珈让谢济轩有点心慌,他问:“为什么不说话,不想跟我一起离开吗?”
陈珈问:“你说可以带我离开,是不是谢家要行动了?”
谢济轩点了点头。
陈珈又问:“还有十多天我就要去见覃月,谢家的行动在此之前还是在此之后?”
谢济轩道:“之后。”
陈珈笑了,道:“你看,老天都不帮我。且不说你们的行动能不能成功,只说我若不去,南宫裕会怎么对我?昨夜你才知覃云霄与南宫裕有联系,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你呢?”
“我……”
谢济轩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疏忽,她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安,总觉得她希望去跳舞,希望见到覃月。
此后很长时间,陈珈专注的练舞,谢济轩像只小公猫般整日尾随在她身后。她的每一分辛苦看在他眼中都变成了她对覃月的认可,南宫裕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合理吸引覃月的借口。
一日,看她用冰敷脚,想让红肿的脚踝不是那么疼痛时,他忍不住出言道:“你和邀月公主一点可比性都没有,覃月为什么选择你?”
陈珈问:“要看比什么。”
他道:“相貌。”
邀月长得确实漂亮。正是陈珈喜欢的那种美丽,张扬极富攻击性,艳丽得让人不敢逼视。
她道:“她是华丽富贵的牡丹,我是清冷高洁的白莲,我与她各有千秋。比相貌我不输,更何况,我有才情,能歌善舞……”
他打断了她的自夸,问:“身份。”
她说:“稳赢。”
他笑,“凭什么,邀月是公主,你不过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讲出口,他虽嫉妒但绝不会因为嫉妒而失礼。
她道:“我是南宫裕的妻子,我的行为是有悖礼法。当不妨碍覃月喜欢,你要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人妻。睡别人老婆可是乐事一件……”
谢济轩听不下去了,她怎能把如此龌龊的事情宣诸于口,看她那模样似乎很期望和覃月发生什么似得。
“你……算了,”他一甩衣袖走了,与其和她斗嘴倒不如好好琢磨一下南宫裕究竟还隐瞒着什么事情。房契的事情多亏他留了点私心,没让谢家人全程参与,否则他们早就暴露了身份。
谢公子对陈珈的情感,他觉得自己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可她却始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想到这个他就生气。
终于到了月末约定那日,欢喜一早就候在陈珈门前。谢济轩本想跟随他们一起出门却被欢喜给拦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珈坐上一顶小轿被抬出了质子府。
入夜后,陈珈一直没有回来,谢济轩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般烦躁不堪。他好怕陈珈假戏真做,担心覃月虏获了她的心,没有人可以抵挡无情公子的微笑,她能吗?
月上中天时,陈珈终于回来了。她进屋就蹬掉了脚上的鞋子,对谢济轩撒娇道:“花开,快帮我揉揉肩,守了一天都快僵硬了。”
谢济轩问:“覃月没来?”
陈珈点了点头。
谢济轩问:“为何?”
陈珈忿恨的说:“这段时间我忙着练舞并未关注外面的消息,南宫裕居然把覃月救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据说邀月公主获知这个消息后,每日都会跟着覃月。”
谢济轩问:“覃上柱国忌日也跟着?”
陈珈道:“没有,今日他刚出门就被北国国主召见。我想回来的,欢喜却让我等,他说覃月极其孝顺,无论如何都会到覃上柱国的坟前拜祭。”
“我从白天等到黑夜,却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幸好覃上柱国葬在一个风景秀丽之地,若他葬在乱坟岗,我一定要用柚子叶洗澡免得沾上脏东西。”
谢济轩心疼的想要拥她入怀,陈珈却警觉的后退了一步,道:“我先去沐浴更衣,以免把坟地的晦气传给你。”
陈珈可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早已从谢济轩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他的改变。覃月的出现似乎刺激到了这个少年,他开始懂得索取和占有了。
可惜她是一个现实的利己主义者。当邀月公主在皇宫花园让她认清了权势的真相后,她愈发珍惜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的生命。
身在北国,她宁愿相信南宫裕也不愿意相信谢济轩。谢家的权势早已被留在了香江那端,北国不是谢家的地盘。想到谢家很快就要有行动,她只希望自己能在这个时候采取观望态度,谁赢跟谁走。
陈珈的态度让谢济轩无比的失望,那个喜欢赖着他撒娇的姑娘去哪里了?每一次被他拒绝后,都能没心没肺继续赖着他姑娘怎么就变了。原来被人拒绝竟是这样难受的一件事情。
陈珈才避过谢济轩,转身就看见南宫裕。这还有完没完,能让她安静一会吗?
她压下烦躁,笑吟吟的看着南宫裕,道:“殿下,那么晚了,可是为了今天的事情?”
南宫裕道:“那间花坊还未开张你就投了那么多的银钱,如果那笔钱损失了,我想你会心疼的对不对?”
陈珈点点头,乖觉的说:“殿下放心,妾身定会想办法接触到覃大将军。”
南宫裕捧起了陈珈的小脸,开心的说:“夫人真懂事。”眼见目的达到,他很快又离开了陈珈的房间,只剩下她沮丧的坐在了床边。
陈珈抬头看着谢济轩苦笑了一声。
他们若放弃花坊,定会引起南宫裕的怀疑,她用心打造出的铜臭商女形象瞬间就会坍塌。他们若珍视花坊,唯一结果就是在近期内接触到覃月,给南宫裕一个交代。
她道:“今夜太晚了,明日或者后日,让小白带我去覃府吧!”
陈珈的选择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尽管谢济轩有一万个不想她接触覃月的理由,一旦涉及到家族的利益,理智的他,最终都会选择家族。
南朝使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赴北国。为了家族的计划,为了免遭南宫裕怀疑,献出陈珈,牺牲自己取悦她的机会似乎成了最好的方法。
他道:“我这就让小白去查探覃月的行踪。”
两日后,皇甫端白对陈珈说:“覃上柱国忌日,北国国主在宫中设白宴邀请了几个重臣一起缅怀上柱国,那日之后覃月就失去了踪影……”
“失踪?”陈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皇甫端白解释说:“覃月一直在府中,他只是让人拒绝了邀月公主请他入宫的请求,这两日我每日去他府邸查探都能看见邀月公主的侍从。”
陈珈问:“邀月公主不知道他在府中?”
皇甫端白说:“覃月是大剑师级别的高手,他若想藏匿行踪,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没人?难道北国除了覃月就没有大剑师级别的高手了?”
皇甫端白点点头。
谢济轩接口道:“北国皇宫戒备那么森严便是因为国君担心会遭到南朝大剑师行刺,国君的寝宫每日一换,他身边永远隐匿着四名高手用以防备南朝大剑师。”
陈珈总算明白为什么北国皇宫要对入宫者全面搜身了,原来整个北国只有覃月一个大剑师啊!原来小白竟然那么稀罕!真是长见识了。
她问:“你确定覃月在府中?”
皇甫端白点点头,他的武功虽然被限制了,但直觉还在。
陈珈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去准备,一会送我去覃府。”
谢济轩凉薄了来了一句,“他连公主都不见,会见你?”
陈珈回了一句,“只要他不杀我,就一定会见我。”
谢济轩被她噎得半死。
不一会,陈珈换了一套上白下绿的长裙走了出来,渐变的色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跟小葱似得笔挺鲜嫩。她的腰间系了一条全是珠子串成的流苏,亮晶晶的珠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看就像附着在叶子上的露珠。
她走到花落满前,指着自己的脸说:“给我一巴掌。”
花落吃惊的看着陈珈,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道:“你没有听错,给我一巴掌。”
花落抬起手轻轻的打了她一下,那触感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她问:“脸红了没?”
花落摇头,她道:“再打,用力一点。”
“夫人,”花落为难的看着陈珈,完全不明白她要干嘛。
谢济轩知道她要做什么,苦肉计嘛。脸上带着巴掌印,这娇滴滴的模样出现在覃府,覃月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责怪?她真是对覃月上心了,不过演戏而已,要那么卖力?
陈珈看着迟疑的花落,大声说:“快点儿,我还等着出门呢!”说着她就去抓花落的手,却不想一旁站着的谢济轩生气了。
他道:“我来。”只听“啪”地一声,他给了陈珈一耳光。嫉妒让谢公子失去了理智,满腹委屈的他觉得陈珈辜负了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