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慕非止心中其实已经有数。
“鬼医。”
“福海,鬼医呢?”慕非止转头朝福海问道。
福海有些纠结:“回王上,鬼医,鬼医他还在睡觉。”
“去跟他说,有人找他。”慕非止朝福海扬了扬手。
“谢淮南王。”拓跋绍元谢了句就落了座,带着众位女眷们的流连的目光。
……
无聊的坐在那里,沈蘅芜只得时不时的夹几口菜来消磨,就在她再次要下筷的时候,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铿锵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骑马装的女人手拿两把长剑在一群舞女的中间舞着剑。她的头发利落的梳成了一个发髻,一张带着英气的脸是不是朝上位这里看来。那眼中的情绪让沈蘅芜眉头一皱,她看了看身边懒懒散散的男人,刚要转回头,桌下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怎么了?”慕非止眼睛中的慵懒顿时一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沈蘅芜。
“啊!”一声惊呼打断了两人的话,转过头来的时候,一把剑竟然直直的朝沈蘅芜飞了过来,那个舞剑的女子此时正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慕少卿眼疾手快,就在下座将那剑接了过来。
“季存,这脑袋你是不想要了吗?”嘭的一声,慕非止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他霸气十足的站了起来,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烧掉整个太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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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这辈子,只跳给他看
“王上,是有人将我的剑柄弄松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对了,一定是权小满陷害我,一定是她。”跪在地上的季存突然抬头,伸手指着坐在大殿左侧一个身着素色袍子的女人,沈蘅芜将视线移过去,只见那人生得面部娇弱,很有弱柳扶风之势。
“存姐姐,你不能血口喷人,小满连剑都拿不了,怎么会去偷换你的剑柄,倒是你,自己出了错,咳咳,不先向王后娘娘道歉,真是失了礼。”权小满用手帕掩住唇,声音也娇娇弱弱的,只是那说出口的话差点要将季存给气死。季存是右丞相季远山的爱女,右丞相一族是武将提拔上来的,所以家族很是重视后代的武术教育,因此,季存从小熟知各种兵器兵法,当然,在那种吟诗作赋上要比文人出身的左丞相之女弱一些。此时被权小满这样的反驳,季存心里很是上火,转头就朝自己老爹喊道:“爹爹,你看,权小满她又咬我。”
季远山粗嗓子吼了一声:“存存,王上在此,你大吼大叫成什么体统?”
“咳咳。”对面权小满又遮住嘴唇轻轻的咳了起来,远远的看起来,好一副西子心痛。
“我……”季存见自己老爹也不说话,干脆将手中剩余的另一把剑扔到了地上,倔强的仰着头,很不服气的说道:“王上,这罪名无论如何我也不认,这么蠢的事情怎么会是我做的!定是权小满无疑。”
“王上,小满更是不服,我从小身子娇弱,哪里碰过这些东西,况且,我又有什么动机来陷害存姐姐,她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若是这样做岂不是让我们的关系雪上加霜,古语有云……”季存见权小满又要开始“古语有云”了,顿时打断了她:“动机?你就是看不得我在王上的面前表演,这种场合,念首诗可上不了大台面。”
“存姐姐,你又冤枉我了,我本就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怎么会嫉妒你?”权小满眼眶中的泪水滴溜溜的在打转呀,可就是不往下落,直看得人挠心尖儿的痒。
“王上面前,你可是比谁都爱出风头。”季存随即就回口。
“今日是王上同王后的大婚,小满想,没有人会夺得了王后的风采,如果王后娘娘能舞上一曲,你这剑舞又算得上什么?”权小满字字不让人。
这话说完,季存倒是停住了嘴,完全不看自家老爹已经黑下来的脸,竟然抬头直直的看着上座的沈蘅芜,张口问道:“王后娘娘,你可会舞一曲?”
不仅是季存,就连权小满,以及许多贵妇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沈蘅芜的身上,带着好奇的目光,毕竟这位王后是何等人物她们还没有见识一番。
瞧着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目光,沈蘅芜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放下酒杯,泛着微红的脸庞转头,盈盈的看着旁边的慕非止,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娇媚的道:“这辈子,我只跳舞给他一个人看。”一句话落,那眉目间流露出来的风情竟生生的闪瞎了慕非止的眼。他面上维持着很镇定的帝王形象,可是那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将啥呢蘅芜的手给拉了过去。
下面的人都被沈蘅芜的话给惊住了,一是,沈蘅芜跟她们想象中的要站出来争一口气背离,二是,竟然真的有这样直接的女人,一点也不顾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堂堂的淮南王,很是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面对如此的回答,众人竟然无言以对。
“说完了吗?”慕非止一边紧紧的握住沈蘅芜的手,一边冷着脸朝季存和权小满问道:“你们将这宫宴当成了什么?行刺未遂在先,刁难王后在后,这两样罪名足以孤王割了你们的脑袋!”筷子嘭的一声被甩出好远,慕非止的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看着慕非止的“超常发挥”沈蘅芜虽然想笑,但心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既然他演戏了,要做白脸,她怎么能不遂了他的意,于是语气也柔声的道:“王上,两位小姐都不是故意的,你瞧那剑,说不定就是铸剑师的失误,你这样发脾气对待两位姑娘,可是有些不妥啊!”沈蘅芜开始扮演红脸。
“那依王后的意思,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慕非止的眼睛转到沈蘅芜的身上,里面如同带着星星一般。
“无过,自然无罪。”沈蘅芜娇笑道。
“还不谢恩?”慕非止一旦怒起来,声音也是够有震撼力的,简直要将人吓死,他一声吼出来,那两人立刻朝沈蘅芜拜了拜,齐声道:“谢王后娘娘开恩。”
好好的一出宫宴,就这么啼笑皆非的过去了。
散会后,第一个走出去的就是那位落座后不言不语的摄政王,他带着仆人脚步匆匆的朝太医院赶去,刚才仆人打听到,鬼医正是住在那里。
沿着路线走到太医院的后院,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荒凉的院子顿时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拓跋绍元的脚步很是匆忙,他有些急切,对于院子里的打扮也没什么在意,一撩袍子,立刻就要推开房间的门。
手还没触到那门,门就自己开了,里面的棺材口也缓缓的打了开来,拓跋绍元和身后的仆人都被这变故一惊,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两位就是今晚要见我的那两人?扰我好眠,死也不救。”棺材口露出一头银色的长发,那沙哑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拓跋绍元一看这场景,心知这必是鬼医无疑,于是语气和缓的道:“本王有一事想求鬼医。”
“死也不救,你耳朵是聋了吗?”杜仲的身子又缩回棺材,棺材盖子嘭的一声就扣了上去。
“鬼医,本王想问……”
“嘭”屋子的门被一阵妖风给关了去,拓跋绍元吃了闭门羹,后来他又请求了几次,甚至动了武,可是依旧没能靠近那棺材半分。
从太医院出来以后,拓跋绍元突然想起一件事:鬼医的头发为何是白色的?听他的声音并不是耄耋老人,这世间,除了自然生长的,若要生白发,唯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人是隐居世外的巫族;其二,这人曾中了源自于巫族王室的毒。
鬼医的白发,到底属于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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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沈蘅芜被慕非止抱着朝太极殿走去,她很是舒服的窝着,心想,这几天着实轻松了不少,连路都不用走,每次都是被这个男人抱来抱去。
“你在想什么?”慕非止低头,见怀中的女人直直的瞅着一个方向,好似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沈蘅芜下意识的回道。
“我在想你。”某男很是直接的说道:“在想我们的洞房花烛。”
“慕非止,你一直都这么直接吗?淮北京都中的女子都传你是个冷酷不苟言笑的男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传言有误。”沈蘅芜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在朦胧夜色的掩盖下,她的脸上还是浮上了一层红晕。
“你是例外,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慕非止说着,脚下的步伐加快,身后的宫人们已经被他赶了出去,只剩下这新婚燕尔的两人了。
快要到达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不走路了,抱着沈蘅芜直接从走廊上飞了起来,窝在她怀中的沈蘅芜只感觉一阵清风拂过,然后耳边就传来太极殿大门吱呀的响声。
“今夜,你终于是我的了。”慕非止身后的门刚关上,他就将沈蘅芜抵在了内殿的门上,灼热的吻随即就落了下来。那鲜嫩的唇如同甜美的蜂蜜一般吸引着慕非止一步步的上前,他低头,双手捧住沈蘅芜的脸,迅速的凑近沈蘅芜的唇瓣,一寸寸的吮着,仿佛要将沈蘅芜给吞下肚去。沈蘅芜的手原本是抵在慕非止的胸前,唇齿纠缠间,两人的呼吸已经凌乱,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蘅芜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慕非止的脖颈,手一寸寸的收紧,慕非止嘴上的动作不止,双手下移将沈蘅芜抱了起来,直直的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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