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他故意停下来,他这完全是按照七王妃写给他的在做,七王妃在纸上说,这样做,叫吊足人胃口。
“但是什么?”果然有沉不住气的开口追问。
“但是,七王妃昨天晚上把客栈的每一个房间都巡视过一遍,换句话说,如果各位夫人姨娘,只是想沾染一下七王妃的喜气,让丈夫只钟爱自己一个,那么入住其他房间,效果也是一样的。”
那帮女人再次疯了,在一个比一个喊价高的状况下,硬是连最低等的房间要价,都喊出了比平时上等房要高出十倍的价格。
银子、银票外加上各种金银首饰,东西实在太多了,到最后,钱掌柜不得不让小二把钱庄的伙计喊过来上门服务。
今天生意出奇好的,又何止钱掌柜的客栈,还有古董店,米铺,衣裳铺,酒楼,甚至连迟静言去过的,已经没有一个小倌在的“万花楼”,都异常火爆的做起了茶水生意。
推动消费的是朝廷中那一部分比较富裕的大臣的妻妾,幕后的推手则是七王妃迟静言。
生意好了,难免有人看了会眼红,这不,同样是衣裳铺,为什么他们家的火爆,其他的就没生意。
眼红之下,就要开始琢磨了,这一琢磨,还真琢磨出了点旋即。
昨天王妃逛街时,伫足旁观的,弄得那帮女人一大清早就趋之若鹜的店铺,都是七王府的产业。
哦,弄了半天,王妃的逛街是有预谋的,生意好,也只是他们家的店铺生意好。
其他商人,好桑心,也好失落,民怎么和官比,还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做他们的小本生意吧。
张翼也听闻了京城今天发生的事,他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再一次对迟静言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得那些有钱的大臣们大出血,也只有王妃那样聪慧,不能以寻常人的思维来想她的人才想得出来。
……
鉴于很多三品以上的朝堂大员请假,今天的早朝,文昌帝大发雷霆。
立在金銮殿下方的,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刚正不阿的,站出来把请假不来上早朝的大臣们的主要原因禀告给了文昌帝。
正是因为刚正不阿,才不会在言辞间添油加醋,迟静言也没有被推到风口浪尖。
大臣们哪些有钱,哪些没钱,端木亦元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最让他生气的不是他们可能比他这个皇帝都有钱,而是他们有钱却不拿出来。
这下好了,府里的女人开始败家,他们更有了哭穷的借口和理由。
端木亦元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一双眼睛布满阴鸷在朝臣身上梭巡,边关粮草告急,总要从他们身上再弄点钱出来才是。
大臣们屏息静气,大气不敢出,连自己的呼吸听了都不那么真切。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沉寂在阴鸷诡异的气氛中,朝臣们人人自危。
这时,有太监匆匆走进来,没顾得上端木亦元的脸色有多难看,跪在地上,高声禀告,“启禀皇上,絮妃娘娘有喜啦!”
“你说什么?”高坐在龙椅上的文昌帝不可置信地反问。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奴才刚才说絮妃娘娘有喜了!”内侍太监以为皇帝高兴坏了,提高嗓门,又重复了一遍。
端木亦元甚至来不及消化这个措手不及的消息,大臣们已经跪倒在地上,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端木亦元放声大笑,谁也没看到他的笑里藏着自嘲,还有一闪“周福宁,退朝,朕要去看看絮妃。”
……
林絮儿怀有身孕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皇宫,端木亦元过去时,林絮儿的宫里已经挤满了嫔妃。
看到他来,嫔妃的眼神各种各样的都有,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有幽怨的,还有红着眼眶,怪自己不争气的。
端木亦元看着这帮心口不一的女人,心里暗暗冷笑,那些羡慕的,他马上满足她们,等着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林絮儿看到端木亦元,脸上泛起红晕,她看似有心计,到底十岁前养在偏远的寺庙,后七年又被端木亦尘保护的很好,她的那点心计,在端木亦元面前,连班门弄斧都称不上。
端木亦元扶住林絮儿的手,阻止她行礼,“爱妃怀着身孕,以后不管看到谁,就连朕,都不需要行礼。”
见了皇帝都不需要行礼,这对后宫女子来说,已经没有比这更大殊荣。
林絮儿娇羞垂头,忽然一阵咳嗽,端木亦元关切道:“爱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话说着没等林絮儿开口,他已经对周福宁说:“快去把太医叫来。”
“周公公,请留步”林絮儿轻轻捂着胸口,喊出一只脚已经跨出殿外的周福宁,抬起眼睛望着端木亦元,“皇上,臣妾没事的,就是今天晨起感觉胸口有点痛。”
“找太医看了没有?”端木亦元始终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切。
如果迟静言在的话,肯定要嘀咕,奥斯卡男主角的演技和端木亦元比真是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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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我今天给力吧,不要吝啬表扬一个嘛!
第七十四章:有孕
端木亦元前朝国事繁忙,边关又在和大雁开战,只稍微坐了会儿就起身离开。
有自诩聪明的妃子,总是善于捕抓任何机会,比如惠妃,端木亦元从她身边走过,她正福着身子行礼,不知怎么的,身体忽然一个不稳,直朝前倒去。
端木亦元伸手接住她,她拉着端木亦元的龙袍,娇羞着脸说:“臣妾谢过皇上。”
站稳时,手指有意无意划过端木亦元手臂。
端木亦元一怔,随即笑道:“朕记得有一阵子没有到惠妃宫中了,要不这样吧,周福宁。”
周福宁上前,“皇上,您有何吩咐?”
“今天晚上惠妃到承乾宫侍寝。”
惠妃喜出望外,其他的妃子则面露不屑,更多的还是嫉妒,至于林絮儿,她像是没注意刚到那一出,胸口真的很痛,她早晨起来就检查过了,不见任何外伤。
后来太医也告诉她,可能是孕期早期带出来的反应,不是任何外伤所致,所以看不到任何外伤的痕迹。
林絮儿始终不怎么相信这是怀孕后引起的反应。
有看惠妃不顺眼的妃子,怎么都不愿意这么便宜了她,她晚上侍寝是事实,但是,膈应她两声也是好的。
当即有妃子故意问林絮儿,“絮妃妹妹,后宫姐妹虽多,你却是侍寝次数最多的,惠妃今晚就要侍寝了,你有什么好的经验,说给惠妃听听,也好让我们其他姐妹多学习学习。”
林絮儿脸红了,“静妃姐姐说笑了,这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说的。”
嫔妃们又坐了一会儿,针锋对麦尖的说了会儿话,也都告辞了。
林絮儿胸口越来越痛,她感觉像是骨头断了,伺候她的小宫女看她脸色实在太难看,搀扶她到内堂休息。
林絮儿才躺下来没多久,软榻边上就出现一个人,她睁开眼睛一看,是惠妃去而复返了。
看到林絮儿睁开眼睛,惠妃落在她小腹上,来不及收回的眼睛,生生的挤出一丝笑。
林絮儿好歹做过端木亦尘的十八侧妃,她怎么会不知道和她是同一样丈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希望她好的。
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是意外,到底是她的骨肉,她会竭尽全力保护它。
拉过狐裘,把小腹盖好,开口问惠妃,“惠姐姐不是走了吗?”
惠妃笑得很虚,想起了什么,从手腕上褪下只手镯,放到林絮儿手里,“妹妹,瞧姐姐这记性,来的时候就记得要把这手镯当成贺礼送给妹妹腹中的小皇子,结果给忘了。”
林絮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没点破她而已,“谢谢惠姐姐,孩子还小,再说又不知道是男孩女孩,这么贵重的手镯,还是姐姐留着自己戴比较好。”
她把手镯推还给惠妃。
惠妃坚持,“妹妹这是嫌姐姐的镯子太差,看不上眼吗?”
林絮儿犹豫了一下,没再推辞,“好吧,妹妹先代替肚子里的孩子谢谢惠姐姐。”
“絮妃妹妹。”惠妃在软榻边坐下,看着林絮儿,欲言又止。
林絮儿把手镯放在手里慢慢摩挲着,不见什么棉絮,是质地上乘的古玉,价值不菲,“惠姐姐是想问怎么样才能把皇上伺候的更好吗?”
惠妃脸上有尴尬一闪而过,不过,一想到难得有侍寝的机会,她盼望肚子争气,最好一次就能怀上龙种,从此母凭子贵,也顾不上那么多,点头,“絮妃妹妹,不怕你笑话,姐姐我虽然入宫的时间比你早,至今还没侍寝过,所以,姐姐厚着脸皮想问问你怎么做皇上才更高兴?”
林絮儿想起这段时间每一天晚上,她的侍寝,连着很长时间,端木亦元都招她侍寝,宫里的那些女人眼红的,恨不得杀了她,当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