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不由地愣了愣,她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谁呀!”
“花儿……是我……”道善低沉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姚花听闻心中不免有些酸楚,随即猜到道善或许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会来看看。就是不知他来了多长时间了。
姚花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她打开房门,迎着道善那担忧地目光。朝他摇了摇头;“放心,我没有事!”
“花儿。你知道我这人嘴笨,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道善看着她有些红肿地双眼,声音越来越小,他心里有些失落,他说的这些都是空话。他根本就帮不了她。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让我陪你一块去浇水,挖菜吗?我们走吧!”听了道善的话,姚花的心中淌过一丝暖流,她想了想又忽然改变了注意,决定在兰因寺院在待几天。
道善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很干净地笑容;“我们走,你昨天作的丸子汤很好喝呢!师傅和师祖们都很喜欢,上午时我们再做一大锅好不好?”
“好,昨日我让道信准备的丸子还有剩下的吗?”姚花随着道善边说边往外走。
“我早上的时候告诉道信了。让他重新用你的方法炸一些丸子出来,这会应该已经在炸了。”
“那我们赶快去挖青菜吧!眼看就晌午了呢!”姚花的脚步不由地加快,朝菜地走去。
一个时辰后。智戒三人听了惠戒的禀告,相互对视了一眼。
“阿弥陀佛,花儿与智慧智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智敏看着智远忧心忡忡地说。
智远沉思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这才露出一笑意,看着有些担忧的智敏道;“他们本是同根生,即便偶尔有摩擦,但不会交恶。或许是有些意见不同意罢了。”
“或许是因为花儿去留的问题。”惠戒想了想慢慢地说。
“花儿那丫头脾气我知道,从小她就主意多。作事情有自己的主张,她那个人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咱们寺院虽好,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她估计不想待在寺院里。”智戒淡然地一笑开口说道。
“两人或许因为这件事情又发生了争执,智慧一直都想把花儿留在寺院,这已经快成了他的魔念,他既然早已知花儿今生只算是半个佛门中人又何必强求,我觉得现在这种局面就不错。”智敏看了一眼智远道。
“阿弥陀佛,这就是痴念,不过也可理解,前世他们是同根,今世智慧虽然忘记了前世的种种,但本能地他希望花儿能陪在他的身边,倒也无可厚非,正是因为这执念让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他转世是为了尝人间百苦,花儿转世却是为了寻找金龙,两人使命不同,今生虽然会有交集,但必定走不到一起。”
“二师兄说的不错,况且今日我们兰因寺院的局面,还需要花儿来帮衬解决,这件事情我们的从长计议。”智敏赞同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在,到还可以照看一下智慧,但等我们圆寂之后,兰因寺院还是要交到智慧手中得,他如果这样一直得痴念下去,对他对花儿都会不利,大师兄当日既然是你寻到了他,今日或许只有你能开解他。”智远扭过头看着智戒轻声道。
“我尽力一试。”智戒并未推迟,但也没有承诺,一定能作到。
“我相信大师兄出马,一定可以马到成功。”智敏对智戒到很是信服。
“现在寺院面临的局面想必大师兄也了解了,师兄和师弟可有想到办法解决?”智远看着智戒与智敏询问道。
智敏听闻不由地皱了皱眉;“二师兄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一稳妥的办法,狼神之子既然是是金龙转世,他与智慧两人应该一样生来就带着使命,如果他的使命是统一回缅族,那这就是天意,我们如果强行阻之就是逆天,到时自会有因果降临在我们的身上,如果以前我们不知道他的金身,所谓不知者无罪,但现在却是不好解决了。”
“师叔说的不错,对于金龙的使命,我们当然不能阻止,但兰因寺院毕竟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它既然存在了这么多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这些年来我们同样也是回缅族的精神支柱,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寺院一日又一日这样衰败下去?”惠戒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
“今日这种局面不可谓不是大势所趋,我们寺院比起以前,在回缅族的地位虽然有些下降,但你们也不用太过的担心,即便金龙统一了回缅一族,难道回缅族就会抛弃我们?那是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智远看着惠戒安抚地说。
“师兄说的虽然有理,但我们还是要作一些准备,不然我们养不活寺内这众多的弟子。”智敏想了想慢慢地说。
“大师兄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智远扭过头看着智戒问道。
“你们可有想过寺院为何会出现今日这种局面?”智戒微微一笑看着几人说。
“愿听师兄高见!”智敏诚心地请教道。
“我相信二师弟应该也有所觉吧!”智戒扭过头看着智远笑着说。
智远听闻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从晋城出现就有朝廷,可历朝历代从未在这里站稳脚跟过,为何我寺院才出现一百多年就深受回缅族的爱戴?那是我寺院先辈苦大家所苦,乐大家所乐,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们什么,这样日积月累,寺院才有今日这番威望,这正是因为如此寺院这才慢慢地壮大有了今日的地位,可现在因为狼神之子的出现我们恐慌了,更是想着排挤他,这就有违我们寺院的初衷了。”
智敏听了智远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惠戒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望向了自己的师傅。
“师弟说的不错,这些年虽然香客络绎不绝,但回缅人求到我们的很少,因为他们丰衣足食,反而是我们每年向他们收了多少的食物,虽然说是上贡,但日积月累的总会有人不想这样,谁愿意把自己劳累一年的成果送人?所以这些年他们难免会有怨言,现在金龙忽然出现,他们的注意力慢慢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两年上贡的少了,你们这才慌张,其实在我看来,根本不必如此,我们是和尚,和尚出去化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你们现在看看我寺院中的弟子们有多少出去化缘得?先辈的既然作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智戒看着几人想了片刻慢慢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十年他在外历练了他们久,他也会看不明白这些问题。
几人听了智戒的话,同时陷入了沉思。特别是惠戒他感觉忽然之间好像是蓦然开朗了一般。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任由寺院这样衰败下去?”智敏抬起头看着智戒问道。
“我们这不是有花儿嘛!”智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忘了一眼智远。
智远摸着自己的胡须随即明白了过来;“师兄,这件事情看来我们的从长计议了。”
“正该如此,不过我们应该先听一听花儿的意见,不能主动。”智戒看了一眼迷惑的智敏两人,微微一笑,淡然地说。
“就以师兄所言。”智远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得罪
道善的出现打乱了姚花想立刻离开兰因寺院的决定,她陪着道善在大厨房待了大半天,也忙活了大半天,等最后一道菜出炉,吩咐小和尚端给智慧,她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经过这大半日的发泄,她心情到不不像之前那么堵得慌了。接过道善递过来的大饼,就着丸子汤,吃了一个同饱,她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与道善打了一个招呼回了禅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道善的眼前,他这才收回视线,低头想了半天朝惠戒的禅院走去。
姚花回到禅房,有些疲惫地躺在了床上,不过她却怎么也没有睡着,虽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但通过智慧这一关,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揉了揉眉心,然后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睡上一觉,养足精神,这几天因为等待智慧的决定,她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感觉很是疲惫。
等姚花睡醒时天已经擦边黑了,她揉了揉有些酸涩地双眼,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她不由地走下床,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就看到一高大的男子背对着她正在与周有才说话。
周有才看到姚花从房间走出,朝着她笑了笑。
这时背对着她的男子忽然转过身来,当他的目光落到姚花身上时,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艳,然后伸手拍了拍周有才的肩膀,看着姚花道;“几年不见,花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姚花脸上露出一大大地笑容看着男子打趣道;“比阿法芙姐姐还要水灵吗?”
周虎听了这俏皮的话,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姚花这些年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姚花看着周虎,开心地笑了起来,她走出禅房,招呼两人在院中坐下,她歪着头打量着周虎。六年不见,周虎已真正的成人。他看起来大约有一米八左右。英姿飒爽,傲然挺立,浑身都充满了阳刚之气。黝黑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明亮的眼睛,无不显露着这是一个正派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