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床板飞快的翻了个身,凌婉容跌落下去消失不见,而床上已经恢复了原样。
凌婉容凭借轻功在密道内平稳落地,转身便朝那微有亮光的密室走去。而一进入密室内,她就听见了愤怒的叫骂声。
对此,她表示耸肩一笑——实力不如人之时,似乎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小师妹的免费政策颇受欢迎啊,果然是财能通神。”莫君贤仿佛没听见那褐衣男子的叫骂声似的,自顾自与凌婉容说起了容贤楼的‘免费政策’。
所谓‘免费政策’,不过是容贤楼一点收买人心的小小计策罢了。前来容贤楼的客人,不论男女老幼贫富贵贱,只要容贤楼大堂还有位置,那么坐下便可享受酒、茶、点心等免费供应,分文不取。
从陈二第一个在容贤楼拿到好处之后,百姓们就纷纷进来了。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做,容贤楼内倒也不是时时人满为患的。不过,文人墨客或是江湖隐士在容贤楼内坐上个半日,也是有的。
尽管才短短三日,容贤楼还是靠着这个免费政策,扳回了在凌傲天死时失去的那些名声。
凌婉容并没有理会莫君贤的跳题,‘财能通神’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所以用不着讨论。她只是看着先前已是猪头脸、此刻更是挨受了几掌的褐衣男子,冷冷地问道:“他怎么说?”
“怎么说?你自己听吧。”莫君贤笑的有些欠揍,身子一侧就让那褐衣男子看见了凌婉容的脸。
“你这贱女人!说好放我走,却又派人将我抓回来!你这个出尔反尔的狠毒女人,你……咳咳咳……”褐衣男子目『露』凶光,恨不能将凌婉容给剥皮剔骨。
凌婉容手一扬,两枚长约三寸的银针闪电般飞出,分别穿透了褐衣男子的左右肩下大『穴』,疼的褐衣男子痛苦大叫。
“我是说过‘你可以走了’,但我并没有说过我会放过你。”她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完全无视褐衣男子的痛苦,冷淡的声音透着威慑:“别挑战我的耐『性』,老老实实说出上官洪煜派你来的目的,兴许我可以让你继续活着。”
对自己人,凌婉容是爱护且宽容的,所以莫君贤老是可以在她面前上蹦下跳;而对敌人,凌婉容则是冷酷无情的,所以任何与她为敌的人,都不用幻想她会有悲天悯人之心。
褐衣男子冷汗直冒,紧咬的牙齿开始打颤:“什么上官洪煜?我不知道!”
“不说?”凌婉容又『射』出两枚银针,这一次是直接打入了褐衣男子的痛『穴』之内。
褐衣男子顿时痛苦哀叫起来,偏生他被点了『穴』道,连满地打滚都无能为力。
“其实我是在给你机会,如果受刑之后你还不说,那么我会放你回上官洪煜身边。以你对上官洪煜的了解,你该知道——对于你这样受过重刑还能安然离开的人,他会不会怀疑你泄『露』了什么秘密。”凌婉容一挥手,南北堂主顿时搬上了各种恐怖的刑具。
褐衣男子这时候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他受过重刑再被凌婉容放出去,那王爷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什么都没说的。到时候不必凌婉容动手,王爷就可以让他以痛苦千百倍的方式死去……
这个凌婉容,真是歹毒到了极点,心机也深沉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上刑吧,看来他是要选绝路了。”凌婉容似惋惜地叹了口气,对南北堂主吩咐道。
第1卷 第70章:雪妃
第70章:雪妃
“是,楼主。(”南北堂主程南卫、林正宇遂领命,开始往褐衣男子身上套刑具。
褐衣男子内心天人交战,直到刑具全上了,他开始感觉到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意了,他才终于悲愤地叫了出来:“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
天『色』将明,身为大安朝皇帝的上官谦却还在批阅奏折。
御书房内静悄悄地,微晃的烛火跳跃在他的眼底,染了他一贯的平静,变得有些血红。手中的奏折被他攥紧了,开始有了深深的褶皱。
但他最终是松了手劲,神『色』归于平静,提笔在奏折上写下批语。
哼,上官洪煜要辞官?年仅二十八岁,在民间享有盛誉,暗中培植的势力和容贤楼不相上下,并且不知从哪儿学来一身阴毒的武功——这样的人要辞官?
上官谦眼中隐隐有一丝戾『色』,他批完上官洪煜的折子,便没有心思再批阅其他折子了。他站了起来,拉拢身上凌婉容为他准备的雪狐大披风,下了台阶走到御书房门口,看着黎明的曙光微微出神。
有四五日没见过容儿了吧?也不知她有没有在想他。
‘吱’的一声,有个小东西悄无声息跃入御书房内。从窗口跃入的小东西,很快就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奔向门口钻入英挺男子的大披风之内。
那,是一只雪貂。
上官谦扬了扬眉,手往披风内一伸,便将那只雪貂给揪了出来。
雪貂仿佛很有灵『性』,摊开四脚让上官谦看见了绑在它肚皮上的密信。虽然皱巴巴地,但明显不影响阅读。
上官谦取走密信,不动声『色』藏在了袖口之中,而后便看着雪貂,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一切都被雪狐大披风给遮住了,即使是站在上官谦面前的人,恐怕也难以察觉这么短短一瞬间内——雪貂竟给上官谦送来了密信。
雪貂在上官谦怀里赖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蹿上门口大树,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只雪貂是宫中至宝,大安朝许多人都知道。据说是上官谦和雪妃一同赏雪景时发现的,雪貂在上官谦怀里赖着不走。雪妃见着可爱,便替雪貂说了两句好话,从此,雪貂便被上官谦准许呆在了皇宫之内。
几年下来,雪貂的可爱深得宫中嫔妃的喜爱,更因为上官谦喜爱它而更受宫中人追捧。幸而雪貂通人『性』的很,除了上官谦之外,既不特别钟爱哪位嫔妃,也不会讨厌哪位嫔妃。宫中嫔妃向来爱争斗,唯独对这只雪貂是共同的爱护有加,因此这只雪貂一直安然无恙活到了现在。
而实际上,谁考虑对雪貂下手的话,应该先考虑自己的『性』命——只有上官谦以及他最信任的亲信才知道,这只雪貂的血『液』有剧毒,牙齿也有剧毒。不论是咬人还是被伤,伤它之人绝对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雪貂被训练得十分通人『性』,它甚至能感觉到谁对它好,谁对它不怀好意。因此,它是只能够判断危机的雪貂,也是只懂得以‘可爱’来掩护自己的雪貂。
除此之外,它还有令人无法置信的速度,即使是一流高手,恐怕也没有自信可以抓住它。而事实上,谁会抓这么一只在宫里大摇大摆的雪貂呢?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怀疑到雪貂的真正身份。谁也不知道,它原来是上官谦放在宫中,为他传递消息的‘信鸽’。恐怕说出去,也极少有人会信,毕竟这太冒险了。
雪貂走后,上官谦微微打了个呵欠,便叫了张庭徒步回宫准备用早膳。很明显地,他不准备打盹或者补眠了,因为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前去上朝。
身为皇帝,似乎总是这么忙这么累,但要让男人们放弃争夺这个位置,却又没人甘愿。‘君临天下’四个字,可以盖过一切的苦与痛,尽管午夜梦回之时仍旧会寂寞会凄凉。
上官谦刚回到自己的寝宫,便察觉了一丝平常人察觉不到的异样——不是发现东西被动过,也不是听见呼吸声,就只是……直觉而已。
她在这里!
“张庭,你稍后再去准备早膳,朕要休息半个时辰。”上官谦并没有解下雪狐披风,只是沉声吩咐之后便看着张庭,很明显是让张庭快些离开。
张庭不明就以,但也只猜想是皇帝感觉疲累了,于是他看了一眼上官谦眼底的倦『色』,躬身道:“奴才遵旨。”
待到张庭退下,殿门被关上了,上官谦才快步走到寝殿最里,按下了墙壁机关。看似平整的墙壁突然动了,他一闪身便进了密道中,被移动的墙壁又瞬间恢复原样,只是殿里少了上官谦这个人。
“容……”
‘儿’字没出口,上官谦攸地噤了声,因为他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正趴在冰凉的石桌上睡觉。也不知她睡了多久,会不会着凉。
此时此刻,上官谦真痛恨自己今夜的‘勤政’。
放轻了脚步,上官谦走到凌婉容身边,轻轻将她抱了起来,遂自己坐在石凳上,让她靠在怀里安睡。看来,得想办法给这密道中搬来一张床才是。
只是这么大动静,要想不惊动人还真有点难度。何况……这里是只有他和容儿才知道的密道,他虽是好意怕她着凉,却若被她误会成他想对她不轨,怎么办?
“你来啦……”凌婉容是知道他进入密道的,只是困意乏乏的她,有点不想动。或者,她知道他是一定不会让她这么睡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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