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埃尔隆德更讨厌阿拉贡逃避自己责任与血统的做法。
所以这事跟阿拉贡脱不了关系,谁叫他是个官N代?在这个世界,子承父业父债子偿神马的太常见了。不过照这趋势,就算将魔戒护送到瑞文戴尔,瑞文戴尔也会顺势让那些霍比特人将魔戒带到末日火山然后丢下去。
毕竟把魔戒丢到瑞文戴尔也不可能净化,精灵们可是最厌恶邪恶气息了……
所以说,最后还要跟着跑一趟末日火山?顺便找那个未来的刚铎国王要点佣金?反正如果这事办成了,阿拉贡绝对能坐上王位。国王给的佣金一般不少吧……殷音蒙着面坐在角落里摸了摸下巴,眼神不住往阿拉贡坐着的角落里瞥。
那些个霍比特人真够闹腾的,其中一个叫佛罗多的还不小心把魔戒戴在了手上,他大概真不知道魔戒一被戴上手指,那些戒灵就能看见佩戴者的模样并知道它的具体方位吧。看着阿拉贡跑去把佛罗多拽上楼,殷音叹了口气,拿着烤羊排往房间走。
大概今晚就得上路了,之后直到瑞文戴尔都得风餐露宿,不吃饱点哪有力气。瑞文戴尔的那些蔬菜水果也让肉食主义者殷音厌恶了好多年。那时候,她可天天想念韦恩家的厨师做的牛排和糕点。
话又说回来,这已经过了五百年了,怎么依旧忘不了呢?
旁边的房间里传来的刺耳尖叫声吵醒了浅眠的殷音,她迷茫地看着破旧昏暗的房间,赶紧坐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利用声波成像,不出意外的发现了旁边那专门给身材小巧的霍比特人居住的房间里,多了几个全身笼罩在盔甲里的人形生物。大概没有想到霍比特人已经离开了房间,所以它们只能尖叫着表示自己的愤怒,然后又迅速地离开了跃马旅店。
殷音微微一笑,之前阿拉贡貌似和那些霍比特人摊了牌,说自己是被甘道夫找来护送他们的,然后他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枕头塞到霍比特人的房间的被子里,让戒灵扑了个空。阿拉贡的房间就在殷音的斜对面,不用拉开窗帘,殷音就能知道,阿拉贡冷着脸吓了那四个霍比特人一顿,然后又吩咐着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六点半出发,令这些生物钟从来没有早于八点的霍比特人哀怨连连。
真是的,明明对待阿尔温就一副温柔如情圣的鬼样子,怎么一换人就变得这么冷漠呢?殷音叹了口气,再次倒在床上。好吧,阿拉贡大王下了圣旨,明早她也得六点爬起来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啥?你问她为什么不上前说出自己的身份然后一起走。Well,都怪这世界的人太过迷信,只要知道她那银眼蝠外号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使用邪恶巫术的堕落分子,而且现在魔戒行情很紧俏,甘道夫那死老头又没跟阿拉贡说清楚还会有一个人加入,如果他死心眼认为她想从他们那骗走魔戒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阿拉贡一行人就上了路。殷音等到完全看不到他们身影时,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小心起见,还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通过声波,她完全不用担心会跟丢,顺便还能听听那些霍比特人如何吐槽这个面冷心善的人类王。
不得不说,霍比特人真是一群可爱的种族,一天好几餐,各个都是优秀的美食家,对于食物有近乎于苛刻的要求,听得殷音都想事后去霍比特屯看看。他们不停抱怨着阿拉贡太不懂享受生活,只知道埋头赶路,又错过了哪次哪次饭点。顺便还提出阿拉贡扔给他们的红果不够塞肚子。殷音敢确定,阿拉贡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几天之后的夜晚,众人抵达了风云顶。殷音远远望着阿拉贡带着四个霍比特人在风云顶的一个石洞里扎了营,便也在几个乱石背后下了马,简单地打理一下自己后,便躺下来闭上了眼。
然后,她又看见了瑞文戴尔。瑞文戴尔西南部小山顶上的瞭望亭,一般很少有精灵会去,这地方是殷音以前无聊逛瑞文戴尔时发现的,风景清幽,坐在躺椅上可以看到整个瑞文戴尔,东部不远处就是一条瀑布,哗啦啦的水声隐藏在鸟语之间,鼻尖里徘徊着水雾之气,是个看书的好地方,所以以前殷音发现这里后有时会几本书过来看。
没想在最近几晚她总会在梦中来到这里,虽说是在梦里,但是感觉格外真实,真实到让她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瑞文戴尔。如果一个人在做梦,他是很难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的,这点没错,但是殷音就是知道这里是梦境,因为她还记得自己是怎样睡下的,睡下前她在哪。这让殷音很迷茫,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殷音坐在亭子的护栏上,望着从天而降的瀑布,望着远处隐藏在水雾之中的瑞文戴尔主宫殿,微微叹了口气。她应该快醒了吧,殷音想到,因为每一次梦境,都会在她呆望着瑞文戴尔,准备转身下山的时候,戛然而止。
殷音如同往常一样闭着眼站起来,转过身,然后睁开眼,本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深蓝色的星空,却不想这梦境竟然没有结束,她依然身处瞭望亭,而瞭望亭中间的繁复木雕躺椅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这让殷音彻彻底底地震惊到了。她张着嘴,使劲地眨着眼望着躺椅上的人,然后又猛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瑞文戴尔,看了五分钟后,才转过头,死死地瞪着那个人。
真他妈见鬼,尼玛虽然在这里感觉异常真实掐自己大腿都会痛,但这里绝壁是梦境,她还能记得之前她跟着阿拉贡一行人到了风云顶呢。
而且,这梦境的场景绝壁是瑞文戴尔,她特么的都用声波确认了,远处那建筑就是瑞文戴尔主宫殿——没错,在这坑爹梦境里她还能用声波!
所以,这里依旧是中土大陆……
但是谁来告诉她,那个睡在躺椅上贴着布鲁斯·韦恩脸皮的男人是谁啊?!(╯‵□′)╯︵┻━┻
这里不是中土大陆吗?!这里不是从来都没有美国这东西吗?!那哥谭的人怎么跑到瑞文戴尔来了?!(╯‵□′)╯︵┻━┻
等等,这不对,快冷静下来!之前在每个世界都能碰上脸熟的人,所以说不定这家伙就是一脸熟党但是绝壁不是布鲁斯……
再等等,这也不对啊,从经验来看,脸熟党都是上个世界出现过的人物,她来中土大陆前的世界是啥来着……哦对了有变种人的那个!但是在那世界……她应该没碰到和布鲁斯同一张脸的人吧……
啊呀呀管他娘的反正这家伙绝壁不是布鲁斯·韦恩!他只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反正这世界神奇的地方多了去了没准就有一人可以在别人梦境里到处窜……绝壁是这样!
↑女儿你鸵鸟了(挖鼻)
殷音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又回归淡定,她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强压回心底不知为毛冒上来的欣喜,细细看了看那张和布鲁斯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确定那人睡死了起不来后,才大步走过躺椅……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天旋地转之后,殷音被死死地压在了软绵绵的躺椅上,身下柔软的感触让她心里一惊,刚准备用声波弹把压住她的人弹开,却被那人颤抖低沉的声音生生怔在了原地——“殷音……”
殷音愣愣地看着她身上的那个人,那人有着和布鲁斯一样的脸,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神,一样捉摸不透的笑意,一样蛊惑人心的声线。
他……刚才……叫出了她的名字?抱歉汉纸你……你的声音太小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这只能是梦……”那个神似布鲁斯的人喃喃道,褐色的眼融入了太多殷音看不懂的东西。“可是却比任何梦……都来的真实呢。”他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殷音的脸颊,如同抚摸着一条上好的绸缎般,缓慢,轻柔。
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他的手却有些凉,带着些粗糙的厚茧,摸得殷音的脸痒痒的,麻麻的,这种如同触电般的感觉直达她的心底,让殷音混乱躁动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然后又蓦地沸腾起来,那种感觉殷音猜不透,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兴奋、心痛、冲动、渴望、欣喜……殷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她的喉咙仿佛不受她控制般——她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轻轻地,略带叹息地喊出了一个名字:“布鲁斯……”
好久,好久,好久不见。
你最近过得好吗?晚上的工作又让你受伤了吗?又找了多少个维密啊?哥谭通过你的努力,是不是变得更好?你还要继续自虐多久呢?你……
一堆问题压在她心底太多太多年,但是殷音没有问,她也不可能开口问。
殷音这一声轻轻地叫唤就像导火索一样瞬间点燃了布鲁斯,他用眼神细细描绘着殷音的脸,突然笑了:“这只能是梦。”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殷音的嘴唇,唇间柔软的感触让他下一秒就不由自主地揽上了殷音的腰,让她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
“轰”的一下,殷音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看着布鲁斯那双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眼,眼底若有若无的火焰似乎要把她吞没。比之前更强劲的电流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布鲁斯似乎感觉到她的颤抖,立刻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嘴唇,又用牙齿辗转轻咬着,似乎在安抚她,又更像在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