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民风彪悍,女子性格都比较爽利,可是北国同样重视男尊女卑,但凡男子说话,女子没有插嘴余地,而今天,本该说话的是二皇子,反而变成了子桑朵,不仅讽刺了子桑朵,同样也损了子桑羽,为此两国的礼仪就比较出来了。
子桑羽一直不开口完全是在揣测纳兰祁的目的,之前他还一直逃窜,躲避自己的追击,而今天他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朕命人给历太子安排行宫,可随意住入。”
纳兰祁一听嘴角淡淡笑起,“北皇,孤想不必大费周章,若是不介意,孤想自己挑选地方住,不知北皇意下如何。”
北国皇帝一脸诧异,自己挑选,他在位这么久还真不知道去哪个国家做客,能自己挑选住的地方的。
“不知历太子想要住什么地方?”
纳兰祁刚刚的话一出,站在旁边的子桑羽心里的不安感觉越发浓烈,就在下一刻那不好的感觉就应验了。
“孤想住进二皇子府邸就好,不管怎么说,孤和二皇子殿下多少有些渊源,就此也想亲近一下,孤想二皇子殿下应该不会拒绝孤的提议吧,毕竟我们是要签订和平条约的,多了解一下北国民风也是好的。”
子桑羽旁边的子桑峰一听纳兰祁的话,脸色有些难堪,去历国他是同行的,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二人有过交集,看来他们果然是一丘之貉,那纳兰青最后的下场也许就是他的前兆,子桑羽看来是不能留了。
“那,好吧,羽儿,就让历太子去你府邸。”
“父皇,儿臣愿意把府邸让出,带着自己家眷去别馆小住。”当他不明白吗,纳兰祁定是想要去接近宁儿。
“咦,二皇子殿下这般不愿意让孤住进你哪里么,怎么说孤也是奔着你而来的。”
子桑羽冷眼扫向纳兰祁,而纳兰祁迎风而上,和子桑羽俩人互相对持。
这边北国皇帝好声说道,“羽儿怎能搬出去,需要你好好招待历太子呢,好了,时间不早了,朕命人送太子去羽阁。”
纳兰祁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北国皇帝,“北皇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孤跟着二皇子直接走就行了,是吧,二皇子殿下。”
子桑羽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当然。”
——
宁宝儿坐在自己的房里,拿着针线想要给子桑羽缝制一些佩戴的饰品,讨好一下子桑羽,就在这时,蝶儿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姑娘,殿下回来了。”
嘶,针刺进手指尖上,一滴红色血珠涌了出来,直接放进嘴里吸了一下。
“子桑羽回来了。”
“恩,殿下不仅回来了,还……。”
“还什么?”
“还带回来一些人,据说好像是历国的太子,要签订和平条约,陛下下旨,由殿下亲自招待。”
宁宝儿好像没有听清蝶儿刚刚说的是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谁?历国太子。”
“恩。”
那个男人,他来做什么。
门再次被推开,冬儿走了进来,“姑娘,殿下让您换好衣服上前厅去。”
“我。”
宁宝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没有换洗就走出房门,可是刚刚走出去便退了回来。
如果她不换衣服,去哪里,他们会不会误会她是因为相见那个人故而去的那么快,这么直接去不行,退回后宁宝儿换了一声清淡的衣服,然后才施施然的朝着前厅走去。
——
“你们都退下吧。”
“殿下。”
“退下。”
子桑羽命令他身边的人离开后,这边纳兰祁也挥了挥手朝阳等人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纳兰祁和子桑羽两个人。
子桑羽坐在纳兰祁对面,“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纳兰祁眼神冰冷扫向子桑羽,“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在人家婚礼上抢新娘,而且还理直气壮的,给她下药让她失去记忆。”
子桑羽嘴角微动,若是他说宁宝儿不是他抢来的,可是细想之下,宁宝儿出现在这里跟他也有直接的关系,若是之前他没有遇见她,之后又没有动了那样的心思,她也不会被带到这来。
归根究底他站了主要的成分在里面。
“怎么,说不出话了,抢他国太子妃,你也算是历史上第一人了,可惜的是,你不该抢孤的。”
“我说了她不是。”
“不是,你认为孤连自己的夫人都能认错吗,就连她身上哪个地方有痣,孤都记得一清二楚。”
子桑羽呼吸一窒,他们圆房了,不,不可能,宁儿她还没有及笄礼,历国很重视女子及礼的,他在骗自己。
“林姑娘来了。”
屋里面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宁宝儿的到来顿时烟消云散。
宁宝儿走进来后,连看都没有看纳兰祁一眼,直接走向子桑羽跟前,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羽,你回来了。”
心里因为纳兰祁说的话,而产生的阴霾,如今因为这一个羽字,而变得心情愉悦。
伸手挽着宁宝儿的肩膀,眼角挑衅的看着纳兰祁,“宁儿,这是历国的太子殿下,暂时会住在咱们府邸,待签完协议后便会回到历都,所以这段时间会打扰我们一下。”
宁宝儿听完子桑羽的介绍,这时才转过身看向纳兰祁,行了一个标准礼仪,“宁儿,见过太子殿下。”
纳兰祁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该死的子桑羽,竟然把手搭在他的皇后身上,那只手真想给他剁下来。
看向宁宝儿时心里一顿咒骂,该死的女人,待她恢复记忆时,会不会羞愧今天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自己为了她的声誉一直隐忍,不敢大肆宣扬,可她倒好,哼,等着,日后她恢复记忆,看他怎么收拾她。
“免礼。”
宁宝儿收回自己行礼的动作,转头看向子桑羽,亲昵的挽着子桑羽的手臂道,“人家早上都没有看见你,什么事这么急,膳都没有用就离开了。”
站在旁边一直看着的纳兰祁心头一口老血顿时涌出,那……那个温柔的声音……是他的皇后,前世加今生她好像都没有这样对过他,还有她刚刚叫他什么,羽,呼,气死他了,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他祁。
子桑羽感受到了纳兰祁的视线,嘴角得意的弯起,伸手抚摸着宁宝儿的头发,“恩,一些朝中之事,以后不会了,每天早上我都陪你用完膳在离开。”
宁宝儿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恩。”
子桑羽看了一眼纳兰祁,一副当家男主人的模样,“太子殿下现在去厢房看一看否。”
纳兰祁狠狠的瞪了一眼子桑羽,起身居高临下道,“不用了,住的地方孤要自己选。”转眼时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宁宝儿,就答应了她那么一点点事,她就能满足成这个样子,该死的,当初自己对她那么好,她还总是给他甩脸子。
“请。”
——
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就这么横在自己的胸口处。
最终纳兰祁选了一处离宁宝儿最近的地方,原本他打算直接住进宁宝儿的屋子里,可是耐不住宁宝儿的眼神射杀,最终选择了旁边的位置。
夜里,亥时,子桑羽看着眼前的人,“他们有什么动静。”
“回殿下,灯还没有熄,历国太子一直坐在房间里面看书,没有任何其他动做。”
子桑羽眉头轻轻一蹙,他不相信,纳兰祁进入他的府邸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老老实实的看书,还是他打算老实两天麻痹他,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在动手。
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继续监视。”
“是。”
这边,纳兰祁卧房里,朝阳拿着一本书站在窗前来回走动,心里哀怨的要死,该死的朝秋,让他拿本武侠话本出来看,他倒好,竟然拿来一个女子读的女戒出来,他已经看了好久了,还不能出去弄本别的,这正屋子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第二本书出来。
看着手中的女戒,上面赫然写着,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
纳兰祁在用完完膳后,趁着混乱之际穿着朝阳的衣服,便悄悄跃进了宁宝儿的住处,每次偷摸进来时他都感叹,明明是他自己的娘子,他看一眼竟然这么费劲。
此时屋里,宁宝儿和纳兰祁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床榻上,宁宝儿狠狠的瞪着纳兰祁,而纳兰祁频繁的对着宁宝儿眨眼睛。
原本吃过晚膳,宁宝儿拿出针线想要继续给子桑羽缝制佩戴饰品,可是谁知,东西刚刚端在手中,下一刻就被人给抽了出去,在她抬眼看去时,纳兰祁眼中带着怒气的盯着她看,刚想要大声呼唤,整个人就被带进了床上,双手被绑住,嘴还被帕子给塞住。
纳兰祁死死的盯着宁宝儿,“这是给谁做的,你居然给他做这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正牌夫君放在眼里……。”纳兰祁看着宁宝儿足足数落她将近一个时辰。
而宁宝儿看着眼前的纳兰祁心里更是气的要死,一个骗子,一个混蛋,一个拿她当替身的禽兽,还敢出现在她面前数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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