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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不可欺 (格沐子)


风纪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嘲般笑笑,他觉得自己越混越回去了,自己的女人被一个还只能勉强算是男人的人觊觎的滋味并不好受。风纪远一生要强,就算父亲在世时他极少有依靠的念头。从小他就懂一个道理,男人脚下踩的土地要自己去捍卫,大小战场上过不知多少次,杀的人多,救的人也多,可自己却极少仰仗别人搭手。他是个硬汉子,不愿意欠人,如果可能,他宁愿阿缇没有救过他。
想了这么多,风纪远只能说,“只有那样东西不行。”
阿缇像被炸了毛的小老虎,弯着腰在他面前嘶吼:“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少年还不会向敌人掩饰自己的脆弱,满脸的泪水,让一向硬心肠的将军有些内疚。
“她是我的妻子,你明白什么是妻子吗?妻子是一个男人永远的归宿,不管走了多远,最后都要回来找她。当你背着她在山间行走的时候就会忽然觉得背上的这点份量就是你这一辈子所有的责任了,当你见不到她的时候就挂念着,做什么都会想让着她,就连吵架也要让着她.....”从玉津的初相见,将军府的短暂时光,到她一个女子跋涉千里北上,在燕道关星子下的缱绻,差点丧生疯兵刀下,分别,再相见...这其中的点滴,多少苦楚在里面。就连送死她都陪着了,每每想到这些,风纪远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心肝里,好好护着,再不叫她受这些苦。
阿缇情绪缓了,却还是执念,“我,我只是想能看着她就好了....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稚嫩的少年说着不成句的话,呜呜地哭起来,他知道他们是夫妻,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好女子是不会嫁二夫的。隔壁村的张寡妇嫁了两个男人,总是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就算她在眼前能叫他天天看着也好,他也就不求别的了,可是这也不能允许吗?
阿缇哭得伤心,哭声散失在月湖上,叫人不忍心。
风纪远说:“你接触的女孩子太少,等你再大点就会与别的女孩子结亲,那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她...只是你少年时候的一次冲动而已....”
左右是不能让她呆在药庐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阿缇不听他的,站起来擦干泪,恨恨地说,“要走你们就快点走!我,我不稀罕...”说完头也不回地要离开。
风纪远淡淡地说了句:“好。”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阿缇始终心里不实在,走了两步,咬着牙又回来,不情不愿地跟坐在地上的那人说话,“她,她知道了?”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看他?应该不会再理他了吧。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阿缇绞着心。
风纪远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她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哪个男人会愿意把这种事告诉自己的女人呢?
阿缇似乎松了一口气,摸两把脸面,“我知道了。”
一场谈话,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风纪远双肘撑在身后的细石子地上,仰天长舒一口气。月亮似一个被擦得铮亮的大圆盘子,什么果食也不装,就那么大咧咧地摆着当挂件。风纪远觉得有些晃眼,撇开脸不看它,他果然不适合跟人谈判,真是一场糟心的交涉。
乐心在屋子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秉了一支烛单手挡风儿去了门口瞧,外面一片黑压压的的树,头顶的月亮倒是明亮的很。她身子才好了,不能够长时间站在门口吹风,要是再有个好歹又要给他添麻烦。把蜡烛往背风处挡了挡,准备回屋内,这时候啪嗒啪嗒一阵脚步声,暗影儿里有个人拾级而上,看那个头不是纪远,倒像阿缇。
乐心将蜡烛举了举,问一声:“阿缇?”
暗影里的那人身形顿了顿,鼻子里嗯了一声。她本想问问怎么没跟纪远一起回来,阿缇却转脚去了他的屋子。大概还在为中午的那事儿弄情绪,安乐心也不好大晚上去他屋里,只好望着他进了屋好久也没掌灯。
阿缇留了道门缝,在那里看着捧一点豆火的她。她回屋了,他又失落了。什么时候她要是能这样等自己回来,他就是做什么都愿意的。把脸埋进薄被里,对着软枕一阵捶打。
风纪远不久也从湖边回来了,看她有些困倦,放了帐子和衣躺下把胳膊从她的脖子底下探过去,将她拢到胸前,“照你的意思开导了,他没事,年少闹点脾气罢了。”
安乐心动动身子贴着他,他身上永远都这么暖和,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里松泛不少。手臂搭着他的劲腰闭着眼点头,“我刚刚瞧见阿缇了,有点无精打采的。既然你劝了,那应该明早儿就好了。”
这么相信他,风纪远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心里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不要跟阿缇走得太近。情窦初开的少年,总有那么股子冲动劲儿。今天压下了,明天再不经意地一撩拨....风纪远捏捏眉心,从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拙于说话。
安乐心没等到他的话,睁开眼,奇怪道,“你很累?”
“有点。”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风纪踯躅下,还是算了吧。话说不好,伤她的心就不好了,左右这事儿也不赖她,往后他多上点心也就是了。
“那就赶紧睡吧,不早了。”说着帮他拉拉被子,想起他还没脱外衣,“这样穿着睡难受,去换了吧。”什么时候他们讨论这种床/笫之间的事情已经是自然而然的模样?
沉了一晚上的心思,终于有些晴朗,风纪远起身将她盖严实了,“我去洗洗。”
再回来的时候顺道将蜡烛熄了。屋子里只剩下月亮偷渡进来的光晕,被帐子过滤了,显出几分羞涩来。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方便照顾她,他们两个同睡一屋,最近她身子好些了他也就不打地铺了,两人共枕已经有些日子了。以前在燕道关的时候他们两人也同睡过一张榻子,只是乐心不记得了。
刚开始共枕的时候她害羞地紧,虽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姑娘家天生对这种事紧张的厉害。
风纪远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身边/躺/着这么一个心里念着想着的人,不心猿意马那才是不正常,又经过了阿缇这回事,总归有点血性的男儿心里是有点歇火儿的。她蜷缩在被子里均匀地喘/息,像是睡着了。风纪远深深吐纳几次,收了收神才掀开被子躺了下去,感觉到了身边人传来的热气,她靠上去缠着他的臂。
鼻子地底下闻着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儿刚刚要熄灭的苗头又起来了。在暗室里躺了好久,愈发的不平静,风纪远悄悄儿地用力想要把手臂抽回来,好出去透个气,这么下去他非得坏了不可。
哪知把她惊动了,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来表达对他的不满:“.....你别动来动去....”
风纪远一听这话,怪他心思不正经,俊脸涨的通红,亏得有夜色挡着,不然还真有些丢面子。他听见自己嗓子有点哑,“你没睡着?”
她点了点头,“刚刚眯着了,被你弄醒了。”语气里有点小小的抱怨。有的人被吵醒了往往不好再入睡,安乐心闭上眼睛打算继续酝酿睡意。
可风纪远却不打算这么放人了,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制住,眼睛里遮掩不住的火光点点,他喘着粗气,直勾勾的看着她。那样子真像匹狼,要把她拆了吃了,尽管努力压制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安乐心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手,一时竟不知怎么应对,就那么睁着一双杏眼,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要说什么。风纪远知道姑娘家顾虑多,他就想/亲/亲/她,没打算动真格的。
朱唇颤颤的迎接他,好像得了特许一样,他将她彻底纳入/身/下,唇舌相交柔软甜蜜的不可思议。有多久,他的舌尖描画着她的唇形,继而扫过贝齿。掌下的人儿,微微地颤抖,他只能用别样的方法安抚她。
有个东西硬/硬地/顶/着她,她知道那是什么。或许预感到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她勇敢的伸出了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她是愿意的。她本是孑然一身的人,上天怜悯,在苦海中给了她一个希望,她爱这希望,爱到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大掌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火辣,她的思维几乎要被击打地不成样子。
风纪远也很辛苦,越是得到一点滋润,就越渴。想要更多,眼下的远远不够。小小的帐子内因为某些事,气温高的烫人,中衣都被汗蒸了。盘扣不知不觉被解开,一抹莲花纹的粉绿透出来,女孩子的起伏诱人。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他却将她紧紧地纳入怀里,贴得严丝合缝,感受着彼此烫人的体温,慢慢平静。
她从混乱中清明过来,明白他是为什么。贴着他结实的身子,话很难为情,却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口,“你不难受吗?”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说完了顿觉面上烧人,咬着唇瓣,做都做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矫情。
风纪远扯过被子将她盖住了,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余韵,从未有过的性感,听在她耳朵里羞煞人,他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最好的要等洞房花烛夜,你说是不是....”
这话听在耳朵里,不止脸上,就连十只脚趾都羞得蜷缩起来,幸好还有夜色替她遮羞一下。乐心羞恼地打他一下,汗湿了刘海的脑袋拱进他的肩窝里就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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