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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 (高冷的疯子)



姜澶宠溺着搂紧了雪芊,喃喃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亲自弹这首曲子给你可好。”

雪芊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有道:“谁说你沒骗过我啊,你想想,小时候说要教我骑马,到现在我连马都沒见过;那时候说要带我泅水的,最后还不是沒结果,更有,你说过要教我施针,不也沒兑现吗。还有啊……”一说起这些,雪芊恨不得拿张纸把所有事都记下來。

看着雪芊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姜澶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趁着雪芊沒注意,一下吻了上去。

“这些事等你嫁给我后,我定教你,决不食言。”

雪芊傻傻的点点了头,脸上的红晕羞煞了一旁的桃花。人比花娇,说的怕正是如此。

“叮咚。”

梓令老人手中的宝剑忽然就掉了下來。梓令老人猛地一怔,随后僵硬的弯下了腰,缓缓捡起手中那把剑。

忽然,梓令老人不动了。随后缓缓蹲下了身子,竟像是个孩子捂住自己的脸,哭了起來……

佛曰,人生三大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经历一种已是痛苦不堪,更何况……这个头发灰白的老人,竟曾经一下经历了三种。每当想起,那撕心裂肺的苦痛,又怎么能轻易忘却呢。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暗卫

第二日早上,翩跹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等在了若蝶的房门口。沒等多久,这若蝶已经是换好道袍,拿着佛手出來了。相比若蝶一身规矩的打扮,翩跹倒是显得随意的很多,胭脂未施,身上只着了件月白色的绣折枝堆花襦裙,外罩一件乳色镜花绫披肩,头上也沒扎什么什么发髻,只是拿着个乳白色的缎带束着,乍一看上去,竟也有几分像是修道之人。

翩跹脸上此时依旧罩着层纱巾,将脸上那三道挠痕遮得很是严实。翩跹和若蝶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径直上了早早就备着了的马车。

马车缓缓的驶出这座翩跹住了四五日的别院,慢慢的往那清心观中驶去。不知为了什么,翩跹心上忽然有些不舍,眼睛一直盯着这马车的的窗户,忽然,手像是不听使唤的伸了过去,缓缓拉开了那低垂的帘布。面上看着漫不经心,实则心里却是抱着几分忐忑的往外看去。那时候的马车正好驶到那花园当中,一抹暗香悄然袭來,翩跹往远处的树枝上看去,只见前几日还是光秃的梅树之上竟然已经是结出几个小花苞來。甚至还有几朵已经是微微吐蕊,露出一抹嫣红來。

不知为何,翩跹心中的那份不舍就烟消云散了。抬头看了看天,今日的天气像是不太好,灰蒙蒙的很是压抑,但翩跹那不点而朱的唇缓缓露出的笑意却像是点亮了这一切的灰暗。

而若蝶这时也把头靠了过來,借助这掀开的帘子往外看了看,有些担心的说道:“看这样子是要下雪了吧。”这一下雪了,也不知道刘昭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冻到,天气一冷,这伤怕也就好的更慢一些啊。

“那正好。”翩跹心情像是不错,转头对着若蝶露出个灿烂的笑意,“趁着下雪,今日里我们就來吃火锅吧。”

“净知道吃。”若蝶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在见到翩跹那份干净而灿烂的笑意的时候,倒也是被驱散了不少,只听若蝶数落翩跹道:“你可别忘了,今儿个那姚家姐妹要过來,这里面的水怕也是深的很。你还有这个心情。”

兵來将挡水來土掩,要是不吃饱那可就更沒有心力去想那些事情了。况且,这姚家难道还会吃了我不成,翩跹腹诽道,但她可是沒有胆子直接和若蝶说起來,这得默不作声的笑了笑,当做回答。

而若蝶看着这样像是油盐不进的翩跹,继续数落道:“况且,这个日子里风雅的人难道不是想着吃点什么糕点,或是收集什么梅花露水,贮些水再烹个茶吗,你怎么就净想着这火锅这样的俗物啊……”

说到后面,若蝶笑着拿手戳了戳翩跹那柔嫩的脸颊。

因着若蝶的手比较凉,翩跹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就往后一缩。随后有些抱怨的说道:“那如果是火锅和烹茶让你选,你选哪一个,”

“当然是火锅了。”若蝶脱口而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这么冷的天,当然是吃着火锅喝着小酒比较热乎啊。这么冷的日子里还要去收集那梅花上的雪水就已经够冷了好不好。”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翩跹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翩跹瞧着若蝶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在这道观里整些肉进來做火锅,翩跹实在忍不住的对着若蝶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打扮吐槽,只见翩跹一把拿过若蝶早早就放在一边的佛手,揪着佛手上的毛,说道:“哎哎。若蝶掌观。你好歹也是个出家人啊。你好歹要对得起你身上穿的那身白衣服吧。”

只听若蝶忽然收敛住脸上那一脸馋肉的模样,轻轻咳了几声,脸上马上就摆出那一副风轻云淡高深莫测的表情,只听她慢慢悠悠抑扬顿挫的说道:“小施主说的是,既然如此,那火锅此物就不必加肉了,清水煮萝卜想必是极好的……”

若蝶话音未落,翩跹已经扔下手中的佛手,迅速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若蝶腰,把头埋在若蝶的怀里,说道:“道友这是什么话呢。刚才只是我玩笑之语……玩笑啊玩笑啊。不要当真啊。”

翩跹说话间,还特意去挠这若蝶的痒痒肉,若蝶最是怕痒,一下就人仰马翻起來。马车里顿时就闹作了一团。

“啊。”翩跹忽然短促的叫了一声,随后身子就僵硬住了。若蝶费力把扑在自己身上的翩跹移了开去,整了整有些乱掉的发髻,在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襟,一切准备完毕后,这才把目光移到了一边僵硬的半躺着的翩跹,瞥了瞥翩跹一眼,慢悠悠的说:“以后还敢不敢了啊……”

翩跹这边是身子动不了,口也张不了。只能用身上唯一动的了的眼睛死命的眨了几下,表示再也不敢了。

若蝶手指在翩跹身上用力一点,翩跹如释重负,身子一下就软了下來,控诉的说道:“卑鄙。竟然用点穴。”

若蝶故意伸出冰冷的手捧住翩跹的脸,这可把翩跹冻得一个激灵,脖子马上就缩了起來,下意识的坐开了几步,接着也只敢拿这眼去控诉若蝶罢了。

“兵不厌诈,动不动啊,”若蝶觉得这样的翩跹甚是好玩,很是开心的说道:“况且谁让你自己不好好学武功,怪谁啊……”

翩跹不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去用背对着若蝶,不说话。

难道这平南王府出來的就沒有高雅一点的人吗……无论是翩跹还是赵旭,甚至是若蝶,这平南王府这一代培养出來的佼佼者,似乎都是面上看上去一个个人模人样的,但其实骨子里,哪个人都是打骨子里心就跟高雅矜持这两个词不怎么沾边。同样的问題,无论放在什么时候,这三人的回答怕都会是一样的。

或许这就是梓令老人带出來的孩子。自小就沒有那样一板一眼的去用身份限制他们,他们甚至经常在幼时带出去和一般平民百姓的子女嬉戏,那份贵族的骄矜似乎从未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般。

虽然这个做法被平南王妃抱怨很多次,但梓令老人还是经常性这样做,他坚信这样长大的孩子会比一般豪门贵族长大的孩子更加懂得惜福,也更加快乐。

这西山别院和那清心观离得倒也是不远,翩跹刚把背转向这若蝶沒多久,若蝶还沒有将翩跹哄回來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清心观的后门了。

清心观中的几个若蝶很是信任的道姑已经候在那里许久了。

因着翩跹坐得离门比较近,也就先扶住下面人伸过來的手,缓缓的下了马车,一下马车,翩跹就眼尖的发现,站在这里的几个弟子当中,竟是有不少生面孔。

翩跹不由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那几个不甚熟悉的生面孔。这不打量倒是相安无事,一打量起來,翩跹就发现,那几个人皆是有武艺傍身的,而且那武艺也是很拿的出手的。

与他们的那精湛的武艺想必,翩跹倒是觉得那几人的长相,倒是逊色不少,太过于普通和平淡无奇了,似是只要把这几人扔在人群中,不一会儿就能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翩跹眼神一动,忽然明白了眼前几人的身份了。

是暗卫。每个有实力的王孙贵族都是会或多或少养着这样武艺高超的人,他们的存在就是替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太好出面的事情。一旦任务失败,那他们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很少那些僻静的山林里垦荒,因为很容易一铲子下去,你挖出來的不是土,运气好点的是那白花花的人腿骨。运气不好点的……估计年夜饭都得吐出來……而且这胆小一点的,早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事后想起來还怕他们不能入土为安,于是也就发扬那伟大的精神,好好的把人家给埋了起來。那要是胆大点的……估计就是骂一声晦气,然后那垦荒的心思都沒有了,只得再换个地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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