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守门的两侍卫看见阮青舒,赶紧过来行礼,许是里屋的阮云锦也听到了,便停止了砸东西的举动。
“开门。”安抚了下担忧的菱儿,阮青舒便朝着屋中走了过去。
满屋子的摔坏的花瓶,桌椅都推到在地,而屋中的中间却是站着一绝色的女子。
云白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淡蓝色的细碎花朵,银丝轻勾勒出下摆,腰间仅用一根束带束住,更显得纤腰不急盈盈一握,那轻勾起的唇角却是动人心魄。
“锦儿的火气可真大啊!”
阮青舒这话若是放在平常时,倒是显得两人亲切,如今两人已经闹翻,这般却是在羞辱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云锦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但是多待一刻她都忍不住了。
她不知道阮青舒腰对她做什么,但是就这样放任着她,不管她,她都快要疯了。
要杀要刮,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阮青舒岂会不懂阮云锦心中在想些什么,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让阮云锦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了三日,三日的时间足够她想了很多事情,也足够让她不再镇定。
“我只是想要你在王府陪伴我几日,又能对你做什么?”
“阮青舒,你到底想做什么?”
即便是嘶吼着,阮云锦却是格外的惹人怜爱,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啊!
想到前世阮云锦高高在上看她那鄙视的眼神,阮青舒心神一震晃荡。
“都出去。”
“小姐,王妃……” 听到这声吩咐,菱儿和其余人皆是不赞同,毕竟刚才阮云锦的疯狂他们都看在了眼中,如今她要和阮云锦独处一室,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出去!”第二声,阮青舒的声音中却是带着冷厉。
众人无奈,只得依照的退了下去。
听到那关门的声音,阮青舒眼中的狂暴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看着阮青舒眸中的情绪,阮云锦嗤笑一声道:“他们以为我疯了,殊不知你这个被她们护着的王妃才是个真正的疯子。”
阮云锦并未说谎,因为此刻阮青舒的眼神变得尖锐疯狂。
森森的看着阮云锦,阮青舒冷冷的质问着:“阮云锦,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这么对我?”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她对阮云锦可谓是十分的真心,却换来的是身败名裂,身边人皆死的下场,她不明白她何时得罪了阮云锦。
“因为我恨你!”阮云锦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明明我们是一个父亲,凭什么你就高高在上,而我就要依仗着你的名声才能有现在的成就,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让我多年的努力都落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阮云锦的这些话,前世那些仇恨一瞬间都涌入脑海中,阮青舒双目赤红,快步的走到阮云锦面前:“阮青舒你想——唔,你……”
一把掐住阮云锦的脖子,阮青舒神智一下子陷入了崩溃中,脑中只萦绕这一句话:杀死她,杀死她什么都解决了,杀了她。
“贱人,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做那些事情,你怎么可以踹我下水,你去死吧,去死吧!”
快要不能呼吸了,阮云锦脸色涨成了紫色。
“阮青舒,你……放开我,你……”阮云锦的力气怎么敌得过阮青舒那用尽了前世今生的力气,眼看着快要不能呼吸了,阮云锦一脚朝着阮青舒踢了过去。
“唔……”被阮云锦一踢,阮青舒清醒了过来,很是复杂的看着捂着脖子猛咳嗽的阮云锦。
“咳咳……”
恍若察觉不到腿受了伤,阮青舒怔怔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阮云锦:“阮云锦,你在这里好好地待着吧。”
“慢……慢着,阮,阮青舒……”阮云锦的声音嘶哑难听,如那风烛残年的老年人一般残败,阮云锦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愣愣的捂着脖子久久回不过来神。
“天啊,小姐,你腿怎么了?”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菱儿众人虽听到屋内的声音,但是碍于阮青舒的命令却是不敢闯进去,只能在门口来回的度步。
门好不容易打开了,菱儿就看到自家小姐一瘸一拐的从房内走出。
“我没事。”
“还说没事,刚才奴婢就说了,不要进去,小姐你偏不听。”菱儿虽是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自家小姐的笑是越来越少了,大少爷也失踪了,王爷虽是宠爱小姐,但只要小姐看不到大少爷,她一日也不会开心。
原先小姐是多疼爱表小姐,但是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对待小姐。
看着阮青舒那苍白的面容,菱儿更是认定了阮云锦的‘欺负’。
“我们走吧。”
阮云锦,这次我不杀你,并非是因为我心善,而是我突然惊醒,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不是你一死就能抵消的。
既然你爱皇玉荀,我便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爱上皇玉荀的下场。
☆、第八十四章 怀孕
阮青舒受伤,楚王府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幸好只是有些淤青,有天机老人这等神医在,这种小伤自是不在话下。
皇玉钦更是在菱儿的添油加醋下‘好好’的教育了阮云锦一顿,当然这些阮青舒并不知情,纵然是知道,也是淡淡一笑,不再追问了。
但是……
看着在面前哭诉着的顾夕颜和散着冷气的阮诚瑛,阮青舒的面色很不好看。
这两位一进门就冲着她要人,那顾夕颜更是声声的指控她强压着阮云锦,说着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等等的话。
“够 了,再哭就给我滚出去滚!”被那顾夕颜哭的脑袋都大了的阮青舒冷冷的怒叱着。
被阮青舒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顾夕颜真的止住了哭声,而阮诚瑛却是黑下来脸:“即便做了王妃,她也依旧是你的长辈。”
阮青舒冷笑,冷冷的道:“既然父亲知道我王妃,为何一进门就对我指手画脚,还暗指责我的不是,纵使她是我的长辈,可她有注意我的身份是她能说的起的吗?”
“你……”
“父亲见到我不行礼,可以说是我们父女情深,二婶如何解释呢?”直接打断阮诚瑛的话,阮青舒字字冷厉直逼顾夕颜。
“我……”顾夕颜一下子慌神了,这些年她过得顺风顺水,阮青舒也一直尊敬她,纵使在出嫁前有些不一样,顾夕颜也从未放在身上,只当她仍是那个不敢反驳她话的温和阮府小姐,她没想到这嫁入了王府,阮青舒就会变得这么强势。
在大庆,规矩是极为被看重的。
嫁出去的女儿若是身份比娘家人高,在正是见面的场合仍是要行礼的。
阮诚瑛身负官职,这也是在王府中,他的不行礼顶多会被人议论上几分,却也并无大碍,但顾夕颜不同。
她虽住在阮府中,但她毕竟只是个二婶,不管是什么场合见到了阮青舒,理当跪地行礼,但她没有!
若是阮青舒想要追究,顾夕颜却是逃不掉。
“放肆。”
“我看放肆的是父亲你!”阮青舒却是再也不想同阮诚瑛虚伪下去了,这人的心中满是顾夕颜母女俩,她阮青舒从未在他心中存过半分。
既然他对不起她,她也不需要再尊敬他了。
“这些年来,我不想追问什么,你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但你做了什么?我掉落悬崖时,你漠视不管,哥哥失踪时,你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高高的做你的官,如今我只不过让阮云锦在王府中陪我几日,你便带着这个女人闯入王府中,对我冷嘲热讽,阮诚瑛,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和哥哥也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的错事。”
她上辈子就是相信了太多阮云锦才会有那样的结局,而哥哥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了她这个妹妹。
听完这话,阮诚瑛气得不行,就要扬起巴掌去扇阮青舒时,却被人凌空抓住了。
一直紧绷着的心在见到皇玉钦的出现时松懈了下来,本就倦怠的身子险些摔倒,幸好皇玉钦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阮青舒淡淡的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乏了。”
这段时间,她很是容易疲倦,精神也是恍恍惚惚,什么东西也都吃不下,这些事情阮青舒并没有对皇玉钦说,而一直注意着阮青舒的皇玉钦岂会不知身边人的异样,只是她不说,他也不问而已。
心疼的拥住怀中人,看向阮诚瑛时一下子冷却了下来:“阮大人要打舒儿可过问本王?”一向散漫的声音此刻带着是森森的严肃和冷凝。
他真是看错了眼前这只老狐狸,本以为他是皇玉甫的人,没想到他竟是皇玉荀的人。
他刚出去了会儿舒儿就出了这种事情,皇玉钦即恼自己,又恨不得把舒儿和自己绑在一块,这样她就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遇到事情了。
“王爷。”
“阮大人可否解释下,你刚才的举动?”一点也不给阮诚瑛留情面,皇玉钦那态度很是强硬。
阮诚瑛沉默以对,顾夕颜却又哭了起来:“王爷,妾身求求你了,你让青舒放锦儿回家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