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孤王脸上画,你信不信孤王在你这里刻满一树芬芳。”,寂璟敖在施醉卿臀部用力一抓,施醉卿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画了再说,寂璟敖见她那么执着,微微眯眼笑了笑,笑容邪佞,只是专注在她挣脱手腕的施醉卿没看到而已。
寂璟敖松了手,不再管施醉卿,反而摆好了姿势让施醉卿在他脸上肆意妄为。
施醉卿画得得心应手,还将桌案上的颜料全展开,在寂璟敖的眉心仔细的画了起来,她的容颜近在咫尺,寂璟敖便趁着她点墨的空档,偶尔偷得一个香吻。
施醉卿落下最后一笔,一朵粉色梅花绽放在寂璟敖的额上,本该是清丽的一朵娇花,在寂璟敖那张天人般的脸上,再配上那冷冽幽沉的气质,便有些变味的,透着几许妖异来。
施醉卿却很满意,向来是花衬人而非人衬花,是寂璟敖将一朵普通的梅花,渲染出了这般似妖非妖的惑感来。
“本督觉得,一朵梅花当真是将王爷你的倾国绝色衬托得分毫不差,若是着上女装,定能让世间男儿神魂颠倒。”,说话间,她手指轻佻的勾着寂璟敖的下巴,眸中流着几许潋滟的色彩,玩世不恭道:“即便不着女装,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世佳人,如此娇花,先让本督采上一采。”
说罢,低头便是一吻,俨然把自己当成嫖客了。
寂璟敖眸光迷离,似很享受施醉卿的主动,单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压在施醉卿的后脑勺,让她离开不得。
施醉卿直将美人轻薄得衣衫凌乱,才撑起了身子,似一个昏聩的君王,沉迷祸国美色中,“寂璟敖,回了府,我定要在你身上画一幅画。”
“嗯?”,寂璟敖慵懒地看着她,那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模样,便如同刚被蹂躏过的美人,香~艳不已。
施醉卿纤长的手指在寂璟敖的胸膛上一点,“我要在你胸前画一条龙,这里是龙头……”,她的手指一路往下滑去,“这里是龙爪盘踞,这里是龙尾伏辰……还有在你背上,画一条凤,他们交缠在一起,如同并蒂双生……”
若不是今日条件不允许,施醉卿都不想停手,有一种直接扒光了寂璟敖,提着笔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冲动,光是想想寂璟敖完美的身材上有她的杰作,施醉卿便忍不住口干舌燥。
施醉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火热的眼神,都让寂璟敖血液沸腾,寂璟敖忽地捏住施醉卿的手指,微微反转,胸膛贴上了施醉卿的后背,转瞬变成了施醉卿趴在软毡上,而寂璟敖则俯在她的背上。
“轮到孤王了。”,寂璟敖邪魅一笑,将施醉卿的衣裳扯到了肩头,施醉卿忙死死的拉住衣襟,“寂璟敖,这里是安录宫……”
她试图提醒寂璟敖,小皇帝还在内殿里睡觉呢……
自然,寂璟敖随性所欲惯了,哪里会去顾及那些,“你乖乖的让孤王画,孤王便保证不弄出动静。”
“不要。”,施醉卿一口否决,寂璟敖道:“卿卿乖,孤王回去好好疼你……”,寂璟敖轻哄着,施醉卿坚决地摇头,“不行。”
寂璟敖反剪了施醉卿的双手在腰背之处,轻而易举拉下了她的衣衫,施醉卿咬着牙,“寂璟敖,你不准在我屁股画——”
寂璟敖笑,“放心,孤王不画那里,那里便留着,孤王今晚仔细给你描几朵香花。”
寂璟敖语气虽然依旧不正经,但只要不在她屁股上下手,她便放心了。
施醉卿不再挣扎,寂璟敖见状,放心地松开了她,点了颜墨,在施醉卿的背脊之上细细的描了起来。
施醉卿被狼毫描得背脊发软,蝴蝶谷不住的缩来缩去,寂璟敖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别动。”
“寂璟敖,别画了,痒。”,施醉卿皱着眉,寂璟敖的手掌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快好了。”
施醉卿便耐着性子,安安静静的躺着,偶尔小小的动一下,便立刻被寂璟敖按住。
寂璟敖神色虔诚,眉目认真,施醉卿慢慢的定下心,寂璟敖慢慢描着,而施醉卿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浅浅的酣眠。
直到寂璟敖落笔,施醉卿才睁开了迷蒙的眸子,扭头想看清楚寂璟敖在自己的后背上画了什么鬼玩意。
“你画了什么?”,施醉卿扭得脖子发酸,也没看到什么,便问寂璟敖。
寂璟敖望见不远处一面琉璃镜,抬手便挥了回来,施醉卿扭头,从镜子中望见背脊上那朵妖异的重紫妖花,那花仿若从她的骨髓里生长出来,如此自然贴合,施醉卿脸色却得很难看,她拉上衣衫便起身,冷冷的看了寂璟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就离开了安录宫。
寂璟敖眉头微沉,自回到大都后,施醉卿对这朵花,似乎便特别的敏感和不喜,寂璟敖自然也察觉出来了。
他搁下笔,抬脚去追施醉卿。
华灯初上,大都城笼罩在万家灯火的繁华之中,人群熙熙攘攘,相比白日里更加的热闹,施醉卿在人群中穿行,寂璟敖在桥上追上她,扣住她的手腕,仿若没看到施醉卿那阴沉的脸色,道:“卿卿,今夜花好月圆,我们也去城中逛逛,如何?”
施醉卿拧了拧手腕,“要去你自己去,我没兴趣。”
寂璟敖目光沉沉稳稳地盯着她,手也不松开,“那我们回府。”
“寂璟敖,你给我放开。”,施醉卿心头烦躁,寂璟敖又如此纠缠,怒了,另一手运了力道,一掌朝寂璟敖劈去。
寂璟敖不闪不躲,虽没伤到,但到底被掌风逼得后退数步。
施醉卿冷眼看了他一眼,飞身而起,飞檐走壁,很快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389.第389章 见鬼说鬼话
夜里的风凛冽而嚣张,施醉卿抬脚走到路边一家酒垆,酒垆里客人爆棚,每一张桌上都有暖酒的小火炉,照得那些酒酐耳热的客人满面红光,唯独施醉卿冷着脸。
“客官,您这……”,一个小伙计上前,见施醉卿一身华贵不凡,不敢相信她是到这酒垆来喝酒的,只怕得罪了达官贵人,那伙计斟酌着言语道:“……客官可是有什么事?”
“来酒垆除了喝酒,难道还能****不成?”,施醉卿这大胆的话,将小伙计给噎住了,小伙计抓了抓头,道:“那客官,您是要莲花酒,还是白桃酒?”
施醉卿落座,未回应小伙计,小伙计便接着道:“客官可别看咱们这店小,但咱们这酒啊,却是有口皆碑的,全是三十年以上的佳酿,我爷爷亲手所酿,远近闻名呢……”
“随便来壶酒。”,施醉卿打断了小伙计,小伙计识趣地道:“那好,小的就给客官来一壶莲花酒,祝客官官运享通,如步步生莲。”
小伙计将酒放在火炉上,施醉卿盯着那温热的酒香,便有些受不住了,更何况这里是集市中心,她也并非来买醉,只是无聊想找个地方坐坐而已。
施醉卿看着火炉上的酒被炭火烧的渐渐减少,又倒了一壶酒进去,如此反复,她的桌上已经排满了酒壶。
“卿卿……”,一道身影在她对面落座,施醉卿提着酒壶的手只顿了一下,便继续自己的动作,丝毫未搭理那人。
“卿卿,你喝酒了?”,穆晋玄见施醉卿微红的脸色,皱眉说道。
施醉卿一向自持,知道自己酒量浅,便是从不碰酒,这点,穆晋玄自然是知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施醉卿问冷眼甩了对面的穆晋玄一眼,她也发觉自己脸色有些烫,估计是被这酒香熏的。
“方才,我倒是看见苍秦王了。”,穆晋玄一边笑着,一边优雅地位自己倒了一杯酒,赞道:“好酒。”
施醉卿看着他,倒要看看,穆晋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穆晋玄一饮而尽,低低的咳嗽几声,施醉卿暗嘲,这时还不忘做出一副药罐子的模样给旁人旁,心计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你一人在此买醉,想必也是为了他了。”,穆晋玄道:“只可惜,你对他如此情深,他心中,去往不见得有你。”
“穆晋玄,你想要说什么便说,不必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施醉卿对着他一声冷笑,“我与他的事如何,轮不到你来管。”
“他的事我自然没那闲工夫去管,可你的事……”,穆晋玄顿了顿,语气低沉,“卿卿,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情分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断的,如此,你要本侯如何能视而不见?”
施醉卿掌心撑着桌面,微微靠近穆晋玄,别有深意地笑着,“侯爷,你可得小心隔墙有耳,将你这许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啊。”
穆晋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我如今这名声已被你败的差不多了,再多添一些又有何妨。”
施醉卿托着脸颊,斜着眼看穆晋玄,她本就晕满了红晕的脸在炭火的映照下,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倒映在穆晋玄的眼中,尤其那酒香醉人,让穆晋玄也有几分着迷。
施醉卿手指慢悠悠地在桌面上敲击,“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侯爷那名声败不败也就那样了,可本督这声名狼藉的,侯爷还是离本督远点,省得日后有人会说本督是好人,那本督得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