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我们两个都在这里,要饿死不成?”
“怎么会,即便要死,我也是让你死在我身下,怎会让你被饿死?”,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寂璟敖的气息越来越絮乱,“卿卿,我好想你……”
施醉卿纹丝不动,半晌后,愣是说了一句话淋在寂璟敖头上,“寂璟敖,我真心觉得,你那玩意反正不顶用,废了跟没废也没区别。”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是废了好,跟我一样做太监,这滋味可比你有还不能用的好。”
施醉卿已经无数次挑衅寂璟敖,尽管每次都没捞到什么好下场,但至少能过过嘴瘾,任谁被这般反反复复的折腾,心情也不会好受。
“你再说一次。”
“不说了。”,施醉卿撇开头,“反正你来来去去就只有那点手段,随便你了,你动手吧。”
“你说说,孤王来来去去的手段是什么?”
施醉卿抿了抿唇,背对着寂璟敖,瓮声瓮气道:“你自己清楚。”
寂璟敖的掌心依旧摩挲着她肌肤,“你是在怀疑孤王的手,还是怀疑孤王的嘴?孤王没让你满意?”
施醉卿缩起了身子,寂璟敖说出这么赤~裸~裸的话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了,而寂璟敖没说一个字,受伤的动作就更进一步,她唯有咬住自己的袖子,才能阻止那羞人的声音泄出来。
“真的不舒服?”,寂璟敖低哑颓靡的嗓音低低回旋在施醉卿的耳边,施醉卿身子缩得更紧,眼角微微的泛红,眸中似要滴出湿热的水来。
“阿璟……”
“既是不舒服,你叫的这般欢悦最什么?”,寂璟敖便像是故意捉弄人。
施醉卿用力抓住他的手,“我错了,不要……”
“你没错,错的都是孤王,竟让你空闺寂寞,以至于耐不住对孤王下药,还敢与旁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孤王现在,正是在弥补自己的错误,卿卿可满意?”
施醉卿的呻吟似低低呜呜的哭声。
“卿卿哭的这般伤心,是不满意为夫的手太凉了?那罢,为夫用唇来抚慰抚慰你可好?”
“寂璟敖,你这个死鬼……”
寂璟敖笑,身子贴着施醉卿的身子滑了下去……
……
逼仄的昏暗室中,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之声直到许久方才落下,但那交织在室内无法平复的喘息却一直未散,施醉卿意识迷离,神智大约都有几分不清楚了。
寂璟敖这次的手段,的确也足够算得上一个难忘的夜晚——当然,现在是不是是晚上施醉卿不得而知,但在这漆黑的重室之内,交缠的只有彼此的躯体和温度,到后来,她甚至连寂璟敖的身影都觉得迷蒙。
寂璟敖没人性这件事施醉卿早就体会到了,但施醉卿认为,寂璟敖没对她下药,就真的是大慈大悲了。
施醉卿累得去了半条命,寂璟敖精力却依旧旺盛,他从身后将施醉卿搂在怀中,细细的摩挲着施醉卿掌心的纹路,“怎么伤的?”
施醉卿懒得搭理她,寂璟敖用力捏住她的掌心,那本来就已裂开的伤口流出血来模糊了整张手掌。
施醉卿感觉到疼,低低的唔了一声。
寂璟敖体内的兽性像是瞬间被激起,他的怪异让施醉卿也提起了警觉,陡然的便想起,寂璟敖对献血,似乎有一种疯狂的热衷。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寂璟敖却突然将唇凑了上去,伸出舌尖****着她的伤口,似抚慰,更像是要将她的血吸食殆尽。
“寂璟敖……”
寂璟敖充耳不闻,施醉卿的伤口不再流血,吸得施醉卿浑身都泛疼,有一种生命流逝的感觉。
寂璟敖此刻给她的感觉,便真的像是传说中的吸血一族。
施醉卿在这样的痛楚下,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寂璟敖终于抬起脸,深深的闭上眼,将施醉卿抱得很紧、很紧。
室内有一丝光亮突破了黑暗,随即便有无数的烛光亮起,将室内照得通明几净,寂璟敖取出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施醉卿包扎伤口,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温柔的神色,在烛光的掩映下,带上了几分莫名的哀伤来。
寂璟敖打开了镣铐,起身似要离开,施醉卿用仅存的一丝清醒拉住他,寂璟敖重新坐到了床畔,施醉卿微微动了动,将头靠在寂璟敖的膝盖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寂璟敖轻抚着她的发,细而柔的触感每每让他爱不释手,比那云锦丝绸更加的稀罕。
“卿卿……”
“嗯……”,施醉卿竟无意识地答了一声,寂璟敖手指一顿,食指在她的红唇上碰了一下。
……
☆、369.第369章 你要找我的人不是我
施醉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自己的头枕在软枕之上,手上沉重的镣铐已被打开,寂璟敖不见了踪影。
施醉卿揉着眼睛往四处忘了一眼,跳跃的烛火将她的眼微微灼了一下,她看见四周的摆设,顿时愣了愣。
这室内除了她身下的这床白玉床,空荡荡的便只有烛台,先前所瞧见的古怪刑具和满壁的镣铐铁链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
寂璟敖将东西搬走了?
施醉卿旋即摇了摇头,寂璟敖既然弄了那些东西,也没必要等她睡着了以后再移开吧?
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
可那么真实的场景、那么真实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她错觉,她的眼睛也许会出错,可耳朵,不可能啊……
施醉卿正疑惑不解,一声厚重的机械之声响起,对面便有一道门缓缓打开,而寂璟敖正从那门外走进来。
寂璟敖刚走近,施醉卿救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浓浓的血腥之味,脑中一些迷迷糊糊的片段闪过,施醉卿想起寂璟敖过往失控之时将女人折磨至死的事,脸色一冷,抬脚想将寂璟敖踢开,却反而扯到了酸疼的地方,将自己弄得冷汗涔涔。
“寂璟敖,你滚远点。”
寂璟敖每跨近一步,施醉卿的脚就蹬一下,直蹬得自己都脸色煞白,寂璟敖捉住她的脚踝强势地靠了过去,“这是你的血。”
他大约也猜到了施醉卿的反常。
施醉卿身子一愣,摊开被缠住的掌心,脸色蓦然渐渐古怪起来。
寂璟敖看着她,施醉卿更加的不自在。
她刚刚的表现,似乎太激动了,好像是在向寂璟敖传达着某种刻意的讯息……
施醉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转移话题,“寂璟敖,这屋子里的刑具呢?”
“这屋中本无刑具,只是看得人心生恐惧臆想,便有了刑具的存在,相由心生,所以这刑具,不在这屋中,而在卿卿你心里。”
“我看是这间屋子有问题吧?”,施醉卿一针见血道,“寂璟敖,你也跟我玩摄魂的把戏?”
“这间屋子名为重室,如你所想,的确是有些问题。”,寂璟敖缓缓道:“建造这宅子这人,便是一位奇世鬼才,此人在对动土起瓦,却怀才不遇,心性暴虐,渐入旁门左道,略同迷幻之术,时常在自己的臆想中鞭笞拷打憎恨之人,在建这宅子的之时,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便单独建造了这一间重室,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宅子气势磅礴立于大都城,檐牙高啄、廊腰缦回,每一处的设计都算得上是完美至极,而这重室迷幻之术让人防不胜防,若是一个不经意,便是七窍流血惨死在这室中了。
这人如此才华,如此偏执的性子,的确称得上鬼才二字。
“人呢?”,施醉卿好奇问道。
寂璟敖回了两个字,“死了。”
“你杀的?”
寂璟敖轻笑了一声,“他建造这宅子之时本已是呕心沥血,而每晚还如此耗费元气以迷幻之术来发泄,血脉偾张,导致经脉尽断,刚踏出这重室,便死了。”
如此也难怪那人的迷幻之术竟残存在这重室内之内,而这迷幻之术大约只适合黑暗,一旦有亮光,幻术便会彻底消散。
施醉卿想到此处,又便想到了另一件事。
若这重室是那变态建筑师发泄私欲的地方,那……
她和寂璟敖……
“这张床,那人睡过?”,施醉卿问的几分僵硬,在这床上竟是如坐针毡。
寂璟敖扫了一个眼神儿过去,“这张床,我昨日刚命人搬进来。”
施醉卿落了一口气,寂璟敖手指慢悠悠地将施醉卿半开的衣襟挑开,将自己的身子覆了上去。
“你还来……”,施醉卿发觉她的意图,想逃逃不了,抬脚去踢寂璟敖,寂璟敖按住她的脚踝,掌心往上抚了上去,在她的大腿根处狠狠的一拧,拧得施醉卿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寂璟敖便趁机将自己的手掌探了进去。
施醉卿扬了扬手掌,“寂璟敖,我受伤了。”
“不碍事,用不到那儿。”,言外之意伤便是,手……不妨碍这男人的禽兽。
施醉卿鄙视不已,这个死男人,刚才还一副心疼的模样假惺惺的给她包扎伤口,这才多久,又开始禽兽了。
施醉卿脸色难看,都说男人在这件事上崇尚善始善终,忍不得,寂璟敖的确是忍不得的人,但却绝不是善始善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