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水袋。也不是可以吃的东西。是剑鞘。
成默默拾起剑鞘。插到腰间。一个剑鞘有什么用处。如果是掉一把锤子下來或许更有用。
木舒云喉结动了动。什么都沒有水重要啊。为什么落下來的不是水。
看到木舒云似又难受起來。成默默提着水袋往他嘴里倒水。
“这水來之不易呀。”她为什么要对他好。为什么好关心他。反正他也不需要。反正她也沒必要。
木舒云闭着眼吧唧吧唧的喝水。这是想把他噎死吧。
只剩三分之一的水时。成默默收起了水袋。木舒云这才睁开眼瞪着成默默。
装着沒有看到。将水袋收在怀中。成默默继续沿着墙走。一圈之后靠墙坐下。这也算是第二次到石室了吧。为什么沒有一点熟门熟路的感觉。什么也沒有发现。看一眼那个掉东西的小洞。可是再落几袋水下來多好。大约是真出不去了吧。成默默无心之中抽出剑鞘在地上乱扎。
“出不去吧。”反正他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等着变骷髅吧。”
“反正要变骷髅。我先把水渴完吧。”
“不行。”
自从碰到她。死里逃生的经历就不断。与以往的小打小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木舒云翻了个身。爬在地上。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认识你的伤药。”
“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装骗装瘫骗我。”
“不能骗你吗。”
“能。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沒有原因。只是恰巧。姜大夫说你的药与我体内的药性不合。所以血气上涌。又和双煞打了那样久。体内几种药性相冲的厉害。最后引起记忆混乱。多亏姜大夫及时救治。至于瘫软之事却是因为姜大夫不知为我服了何种药。”
“你怎么到的姜狐狸那里的。”木舒云对于自己那时会睡的人事不知也很是奇怪。但现下找不找到原因都不太重要了。
“也许是跑去的。”
“那你挺能跑的。”当时她还能分辨方向跑到姜大夫那里吗。木舒云又转了个身。正好面对着成默默那张皱皱的脸。想想姜大夫用给她服奇怪的药说不定就是专门为了让他娶她。还有那档子事。这样重要的事情现在才想起來。木舒云赶紧道:“拜堂的事情不算。”
“不算。”
成默默回答的也很干脆。本是想听到这个意思的木舒云却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向來只有他拒绝别人。拒绝是拒绝。他还是喜欢别的女子对自己有几分不会太过伤心的依恋的。她这一句说的倒像是怕他反悔似的。明明见到他那张绝美的脸。世上有哪个女子可以抵挡那张脸。而她却连不舒服也沒有一点点。为什么感觉被抛弃了是他呢。一伤心。腹内的火气反倒沒有原來那样燥热难挨了。
忽地。长明灯灭了。沒有灯光的石室也变得分外安静起來。安静的让人不安。
很久。安静之中传來咚咚的声响。
这几声声响之后木舒云决定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静:“你又在做什么。”
“坐着。”
“不是你是谁。反正要死了能安静点吗。”
“有人來了。”
骗他。这里是石室。沒有出路他们才不得不在这里等死的。虽然他现在受了伤。各方面的感觉都不灵敏。但是不是脚步声他还是分的出來的。
这样厚的墙壁。怎么会听到脚步声。也不知这脚步声是敌是友。当然。也沒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想离开吗。”飘渺的声音传进石室。
成默默向着声音传來之处扑过去。砰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到硬物之上。本该想到对方有防范的。只是心太急了。
“呵呵。进來容易出去难啊。”
这里果然早已有人布置妥当了。
“先回答我想离开吗。”
“想。”
“吾喜欢这样直接的回答。不过。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成默默沉吟道:“代价。”
“吾是守在地宫的守护神。离开这里必需要有我的允许。”
薛和说这里有鬼怪难道是真的。守护神是不是就是被关在这里的鬼怪。
木舒云沒有力气地笑了几声。道:“我们不想出去。死在这里也不算坏。棺材都省了。”
成默默不理会木舒云:“什么条件。”
“找一面镜子。”
“镜子。”又是镜子。难道守着地宫的守护神都找不到这面镜子却要引诱别人來找吗。
木舒云道:“你想知道自己有多丑吗。”
飘渺的声音里带着冷冷的浅笑。
“哈哈哈。”木舒云笑的不高。却够讥讽够难听。
只听呼啦啦一阵声响。极强的寒气冻的两人发颤。
成默默双手不由地环在胸前取暖。问道:“这是哪里。”难道真的是守护神。否则谁可以这样轻易地将这里变的如此之冷。
传來的只有几声自称是守护神的渐远的诡异笑声。
“好舒服啊。”体内如火烧的木舒云却感到这里真是舒服极了。他怎么就从來沒有想到这种药是可以这样解的呢。摸到一块冰块整个人扑在上面。感受着冰块的寒意。身体越來越舒服。这里一定是存放冰块的地方。想不到地宫里竟有这样的所在。但不知存放这些冰块有何用处。
可成默默就沒有这么舒服的感觉了。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又破了多处。从夏天直接走到冬天的感觉怎么会好。开始还冷的牙齿打颤。摸索着寻找出去的方法。后來连关节都冻僵冻硬。怎么突然就从石室掉到冰洞里了。连个过程都沒有。她想不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舒云不再受煎熬之苦才想到成默默是不是也和他一起來到了这里。
“喂。冻死了沒有。”
沒有人回应。
“真冻死了。冰人。你现在在哪里。有气就吱个声。”
还是沒有人回应。
“难道你不在这里。”是他的话激怒了那个所谓的守护神才将他一个人变到这里來的吗。她难道真的一个人去找那个镜子了。她就这么想出去。刚才在石室的时候也沒见她多么用心找出口。
仔细回想到刚才抱着冰块的时候似乎听到附近有喘息声。那应该就是她才对吧。即使不是她。这里至少也不是他一个人。
木舒云又叫道:“成墨。成墨墨。”他一直以为成墨发狂时所说的默默两字是墨墨。
还是沒有人回答。
果然不是她。那会是谁呢。“有人吗。谁在这里。不要怕。”
成默默似乎听到有人的声音。也很想回答。但冷气入体冻的无法回答。
木舒云在地上搜寻了一会。他们落下的地方应该不远吧。怎么就是沒有找到呢。其实他已经找到了。不过以为是个冰块。所以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一边走一边或高或低地说着:“有人吗。”
他一路走下去早已离的成默默所在之处越來越远了。还是无人。一路走着也平坦的很。便放大了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哪知这胆子一放开便撞了。撞到的还是冰冰凉凉的冰块。
打亮火折子。眼睛在适应了昏暗之后。木舒云“啊”的一声软倒在地。手中的火折子也落在地上熄灭了。
☆、一百一十二 守护神
嘎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冰室里响着。是木舒云极度惊惧之后上下牙齿不断相击所发出的声音。
就在火折亮起的时候。他看到了所谓的墙原是由冰砌成。最可怕的是冰里狰狞的面孔。里面赫然是死尸。一个个眼睛圆睁似在瞪视着他。只是略向四周瞟了瞟。但看到每个冰块里都有个黑影。那里只可能是人的尸体。
突然。木舒云呕吐起來。他自为抱着舒服的那块冰难保里面沒有一具尸体。他竟抱着一具尸体这么久。还大呼舒服。想到此。全身发毛。寒意陡增。他也要如他们一般冻死在这里吗。
那个守护神会将所有不听令于他意思的人都送到这里來冻死吗。木舒云将地上的火折起摸起來。又打了好几次才打着。他要看看这里是否有熟悉的面孔。越往回走越是觉得毛骨悚然。每个冰块里果真都有一个人。或坐或卧或站。各各姿势不同。
“成墨。”在走过许多令人发毛的冰块之后看到一个冰僵之人再细看却原來是她。早已冰的不醒人事。木舒云将手放上去。冰冷毫无气息。
“难道你不懂得用内力调节吗。”
沒想到她这样愚蠢。他并不知道成默默的内力已被数种药物所封。若非是吃了他的药又被逼到无法可施。大约是无法运用真气的。他们两人或者也早已死在双煞刀下。
将宝贵无比的火折子熄了。黑暗袭來更觉得这里阴森恐怖。仿佛冰块中人随时会将那双手伸出冰块将他一起拖进去。
数声空旷的呼唤声如同引人魂魄的厉鬼般在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声之后归于寂静。
漆黑的通道里。红鸢一直拉着薛和的衣服随着薛和慢慢向前走。他们走的很慢。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小心谨慎之人。且都无比相信只要沒有死就有机会。
忽然亮起的耀眼白光令他们一时间无法适应。即使无法视物也不如这黑暗中突然出现的耀眼白光更为可怕。薛和立刻闭上眼。全身戒备。沉声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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