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爱我。”他恶劣地放慢动作,过其门而不入,折磨着她。
“我……”她身体空虚到了极点,却仍然是强行稳住,坚决不说。
一次次的折腾下来,不止是她娇喘吁吁,他体内燃烧的炽热也几乎将他焚毁,君少扬终于发了狠,腰身一沉直捣黄龙,咬牙道,“不说,就做到你说为止!”
一次更比一次的深入,带着焚毁一切的决心。
夜,更深了。
第二日一早,西门涟照样在君少扬宽阔的胸膛里醒来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咬吧,不生气了就好。”即便是疼得皱眉,君少扬的口气依旧是满满的愉快,仿佛怀里闹腾的女人是闹脾气的宠物一般。他不止不阻止她,还美滋滋的吃起了她的嫩豆腐来。
“你手在放哪里?!”
西门涟终于感觉到了异样,一把拉开他的手,豁然坐直了身子。
也是这样的姿势,她胸前秀丽的饱满雪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看起来极是壮观。
君少扬的呼吸顿时粗重,眼睛有些发直。
“你……”
西门涟单手一拽,将那被子直接盖在他的头上,迅速起身着裳。
当君少扬扯开那遮蔽视线的被子看见已经衣冠整齐的她时,忍不住惋惜一声轻叹。
还叹!
西门涟冷眼一剐那端坐在床上露出精壮上半身的男人,“还不起来!”
“很快了。”
君少扬嘴上这般回答,却是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丝毫不在意自身的光裸,就在她面前丝毫不遮掩地穿起了衣裳。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西门涟狠狠一咬牙关,想起昨夜他是怎样百般折腾逼着她说爱他和心法的事,顿时是又羞又恼,却想不出可以对付他的办法。至少是现在想不到,学会心法的他,折腾起她来更是花样百出,逼着她几乎崩溃在他身下。
已经穿好衣裳的君少扬走过去,亲热地揽住她的腰身,俯下身给了她一个火热的舌吻,半晌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小洛儿,想到什么事了,脸色这般好看?”
好看?
西门涟的脸顿时绿了,一掌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昨夜可是你威胁我不许碰别的女人,只许碰你,我这是乖乖听话呢!”君少扬充分将厚脸皮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亦步亦趋,怎么都不松开她。
西门涟恼,却又下不了狠手对他,一张脸冷得跟冰块似的。
君少扬却是惬意得很,不但就这般黏着她出门,还这般黏着她一起用膳、一起做事,就连她为侯三儿那帮子人和凤凰军众将士作训,他也没有半刻钟离开她。
“追女人,就得学王爷这般不要脸的本事。看看,咱家王妃多冷的一个美人儿,都被王爷勾到手了,这就是证明‘烈女怕缠郎’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金龙卫八卦代表毕白把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把最新的八卦同他们分享完毕后,得出如此结论。
“漓……王妃和王爷的确很登对。”猴三儿等一干人等终于接受了西门涟是女子的事实,觉得他们这对儿男才女貌的十分相配。
他们聊这事直接造成的后果是:只要是石大锤所在的地方必定是棵草不存,拔得比锄头锄得还要干净。
凤凰军众将士还是很激动,一个个看君少扬的目光跟看仇人似的,对他们来说九公主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公敌。
对于这一切君少扬好像都感知不到一般,他就这么黏着西门涟,看着她忙上忙下,哪怕是她拒绝跟他说话他还是很高兴。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两个每次都以‘连体’的方式的出现,大家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变得见怪不怪了。
而渐渐的,西门涟也习惯了。
只是让她永远无法习惯的是——君少扬这厮自打学会了心法,就越发不知道节制,每到夜晚都会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从开始的亲亲抱抱很快就能发展到跟她欢爱,一夜下来她基本只有伏在他身上的时候才能得小半刻时间休息。
“不能再来了,明日要出远门。”
又是一个深夜,香汗淋漓的西门涟躺在床上娇喘着,柔若无骨的手儿推拒着那一具同样汗津津的胸膛。因为提不起力气,那力道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不但未能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是让刚偃旗息鼓的君少扬兴致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就一次,最后一次了……”
他说着,翻过她的身体,从身后重重进入了她……
一次……
一次的N倍次!
当第二日西门涟从颠簸中惊醒,一睁眼看到那正策马扬鞭的男人时有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的冲动。
“醒了便好好坐着,三日后我们就到了。”君少扬说完,马鞭中重重往下一挥,宝马扬蹄子,更发了狂一般往前奔去。一瞬间风声猎猎,风景迅速变换,一切都被抛在了背后。
西门涟冷哼一声,告诉自己若不是怕掉下去一定要揍他一顿。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了。
三日三夜,几乎是连着赶路,终于在第六日清晨到了目的地。
“拜见王爷、王妃!”
守着皇陵的金龙卫见到一双从马背上下来的人,立即迎上去,行礼叩拜。
“平身。”
君少扬淡淡道一句,问那最前面的金龙卫,“最近可有异常?”
“回王爷的话,太子殿下的人近日内不下十次去往易署,怕是居心不良。”那金龙卫回道。
“别的呢?”
“没有。”
“哦。”君少扬点头,对那金龙卫道,“从现在开始严密封锁这里的区域,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是!”
君少扬这才看向西门涟,先前冷漠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柔起来,“需要休息会儿吗?”
“不需要。”西门涟拒绝,这几日都是他在赶路,她一点也不累。
“除了你之前交待过的,还需要准备什么?”君少扬有心拖延时间,是因为发现了她眼角的阴影。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的,他发现她胃口变得不大好,且非常嗜睡,他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只要是按照我的吩咐准备了,一切足够。”西门涟淡淡道一声,十分的有信心。
君少扬也不好拦她,也希望事情能速战速决,“好。”
一边的金龙卫将准备的东西交到君少扬的手上,西门涟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无误后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进去。”
“好。”君少扬将东西收好,牵着她的手,随她一起往那入口走去。
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一帮子爱嚼舌根的金龙卫开始趁着守着这边儿的空当儿,七嘴八舌地聊起八卦来。
“你说,王妃能破开那皇陵,拿到宝贝吗?”
“肯定能,也不想想王妃是谁!”
“王妃要真这么厉害,大西怎么会在之前和大乾对战时败得那么惨?”
“听说是王妃体弱多病,那时候正好昏迷不醒,等她醒来便是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有这回事?”
“自然有,而且王妃之前那驸……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他们就司马瑜的事情聊起来,说到最后都骂那人无耻卑劣,踏着一个女子的真心去寻求更高的位置,就是得到了锦衣玉食,夜夜午夜梦回时就不会觉得有愧于心吗?
他们这般泄愤似骂着,却不曾想真的有人夜夜噩梦缠身,不得安枕。
“大西四十七年秋,我座下惊马,你根本无意救我?”
“大西四十八年春,我及笄,金凤栖梧簪并非你送?”
“大西四十八年秋,你为我驸马,当夜宫内祭祀的神官说神珠失窃,有刺客混入,你为我挡箭,是怕泄露身份故意为之?”
“大西四十九年春,我生病你不眠不休的照看我,派人到处寻医问药,为的就是绘制我大西各处边防要塞的地图?”
“大西四十九年冬战役始,你以避嫌的名义离开大西中途假称身亡,就是为了回到乾国拿绘好的地图献给乾国皇帝好让他发起战役?”
声声质问,冷利如刃,刮得他耳膜生疼。那一张小脸再没有昔日的温情,只有刻骨的冷漠和决绝。那样的冷,如同腊月的寒风,直让人冷到骨子里。
“不……”
手抓紧了身下的青色床单,床上的人汗湿的发紧急贴在额间,失色的唇无声地颤抖着,喉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他,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司马瑜,你给我记住,不是我西门涟配不上你,而是我西门涟不要你!皇天后土万民为证,你我夫妻两载,今夜于这晨烨宫恩断义绝!”
他看见那黑色的发纷纷扬扬如雪在空中飘飞,看见她那一双赤红的眸子闪烁的寒芒比她手上的长剑更要森冷。
痛恨欲绝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
“再见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赤色剑光迎面扑来,他想避开,却仿若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瞠大了瞳眸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那剑光将劈到他,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亡,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声音如雷霆震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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