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个鬼!
西门涟怒哼一声,心底初升的那一股暖意顿时消失无踪,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认为这恶劣的人是好人!
恨恨地张开嘴,将他笑喂而来的药和连勺子一起咬在了嘴里。
脸鼓鼓地,还真像是猫儿呢!
君少扬脸上笑意越发地浓,却偏捡她不爱听的话刺激她。
一人喂药,一人喝药。
房间里气恼的声音和愉悦的笑声交织,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王爷这是敞开心防了么?”
在屋顶掰着手指的毕蓝望天,很努力的回想,有多久了,没看见王爷这般发自真心的笑了?
☆、013:恶劣的调.戏
晌午时分,县令带了礼物到了行宫,道是晚上有为他安排的接风洗尘宴,望他能赏脸参与。
这话,是毕蓝传过来的。
彼时,君少扬正拿着筷子,在某只冷脸宠物要杀人的目光下,正挑挑拣拣出自己喜欢的食物愉快的喂着。
“本王身体微恙,本不便参与,但难却大人盛意,晚时必定准时携男宠参加。”说到‘男宠’,他笑眯眯地瞥那眼神跟冰渣子一样的人一眼,强忍住笑意别过眼去,一本正经对前来传话的毕蓝吩咐道。
“王爷身体单薄,此时又染恙,需要名贵的药材若干,小的说得可对?”有其主必有其仆,毕蓝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一点都不逊色于君少扬。
“嗯。”君少扬满意的点点头,一点就通的属下才是好属下。
“小的告退。”毕蓝一脸喜色的下去了。
冷眼看着一场双簧落幕,西门涟唇角冷冷一扯,“真够无耻!”
“小东西。”君少扬拿筷子另一端点点她的眉心,颇有些无奈的道,“骂来骂去就那么几个词儿,下次能换点新鲜的吗?”
她词汇量,有那么缺吗?
“哼!”
西门涟冷瞪他一眼,挣扎着下床,却不见地上有任何鞋履。
君少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再怎样也是女子,她想走,难道还能赤脚不成?
下一秒,西门涟弯下腰来,抬起他的脚,毫无心理障碍地脱掉他的长靴,套在了自己的脚上,嫌弃有点大,顺手扯坏了床上的被子,揉了揉就塞了进去。
一套动作完全是行云流水,弄妥了就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本王的东西,你倒是用得很顺手啊!”
腰间,却忽然一紧,一具极有压迫力的身体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那恶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第一次是披风,第二次是靴子,第三次会是什么呢?”
“你的人皮!”挣扎不开他铁钳一般的钳制,西门涟干脆不挣扎,就那么任他抱着。
反正少不了一块肉去!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君少扬幽幽一叹,颇为心痛的道,“枉费本王昨夜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为你忧心。”
说得好像对她多好似的!
西门涟冷冷撇唇,“我若有力气,封你内力、打断你四肢,喂你一夜药又何妨?”
“你心可真狠。”耳朵,骤然一疼,却是他突然咬住了她,那不安分的舌头在她耳蜗旋转,啧啧有声。
西门涟绷紧了身躯,咬牙切齿,“你最好确定你一直能稳占上风!”
不然,她一定让他后悔这么轻佻对她!
小东西又发怒了呢!
君少扬唇角微勾,“小东西,你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儿呢?”
她铁骨铮铮,倨傲尊贵,想来不是百年世家的传人便是皇室公主,他倒是好奇,大西那么个小国到底是什么水土,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她?
“与你何干!”西门涟语气既冷且硬。
“不说?”君少扬一挑眉,头微侧,威胁性地贴近了她唇角。
这该死的小人!
西门涟一咬牙,“漓洛!”
一听就不像真名!
也罢也罢,兔子急了那也是会咬人的,不能逼她太紧。
君少扬微微一笑,将她拦腰抱起,“现在还不是时候,晚上一起出去赴宴。”
“放手!”谁要跟他去!
“有本事,挣开。”他直戳她痛脚。
“你……”
腰下一软,整个人跌在了绵软的床榻,都不待她说完,他健硕的身体便是直接朝她压了下来,长臂一揽,将她宛若抱猫儿一样毫无缝隙地贴在了身上。
强有力的心跳,如擂鼓响顿时响在耳边。
天杀的浑蛋!
西门涟顿时炸毛,可是这境地实在太囧,根本是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昨夜的旖旎让她至今恨得咬牙,怎能不清楚自己小腹处紧贴的是什么东西?
恨恨地,她一口咬在他的胸膛,唇里顿时有了血腥的味道。
“小东西,真要本王把你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吗?”闲闲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西门涟不情不愿的松了口,恨恨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君少扬抿唇轻笑,像抚猫儿一样地摸摸她的头,“漓洛,以后就随本王的姓,君漓洛,这名儿不错。”
自作多情!
西门涟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便是响起。
君少扬低下眉眼,看她即使睡着也是鼓起的半边脸,低低地笑了。
小东西,还真是满心怨愤呢。
……
傍晚时分,毕蓝呈上了一大一小两套暗黑色袍子和长靴,西门涟极不情愿同他穿一样的,但是更抗拒穿女装,只能退而求其次穿上了。
一乘轿子,从行宫出发,到了县令安排的宴会场地。
西门涟一看到那张灯结彩的楼阁,立即就黑了脸,怎么都不肯下轿子,一双本就没什么热度的眸子这会儿更是冷飕飕的。
“真不听话。”已经走出去的君少扬折回来,在她要杀人的目光下一把将她抱了出来,笑得一脸灿烂得走进去跟迎上来的县令和一干官员、巨商豪绅打招呼,那叫一自在。
在场的都是些眼色好的,纵使心里惊异脸上也愣是没一丁半点表示出来,由县令代表他们将君少扬请去上座,不一会儿美酒佳肴,丝竹管乐便是响了起来。
靡靡之音里,艳丽的妓子衣不蔽体,上菜倒酒,穿梭其中,一片淫声浪语。
“贪官!”西门涟一张脸冷得跟结了冰一样,不是君少扬实在箍得太紧,她早在妓子给他倒酒的时候拍案而起了!
所谓的接风洗尘地,是青楼花坊间,简直是荒淫无耻!
君少扬朝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见一肥头大耳的官员正和一妓子调情,忍不住一笑,“盛世乐,太平音,小东西太不会享受。”
“国之蛀虫,当诛!”西门涟绝不同意他的论调。
“是浑水才好摸鱼!”倒一杯酒,君少扬笑着喂到她唇边,“来,今夜重头戏在后边,不吃饱喝足,你哪有力气看戏?”
☆、014:脱线的刺客
看戏?
他话里带的太过明显的笑意太难忽视,西门涟疑惑地朝他看去,唇边却是一凉,毫无防备间辛辣的酒水便是入了喉。
“咳……咳……”
她顿时咳嗽出声,一张嫩生生的俏脸顿时白里透红。
“哦,我倒是忘了你不会喝酒的事儿了。”这话,听着没半点诚意。
西门涟冷剜他一眼,别过了头去。
君少扬也不管她,就着她唇沾过的杯角,将那剩下的清酒喝了下去,一双微眯起的凤眸掩映着流光溢彩,那张俊容更是雅致风流。
这样的情景,底下人明里暗里瞧了个清楚,心里各自有了计较:一个小小的男宠都能把他制服得妥妥帖帖,想来也不过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而已。
酒过三巡后,县令站起身来,举杯道,“王爷能来东山,是东山之福,下官斗胆敬王爷一杯。”
“好。”君少扬单手举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人如此会揣摩上意,当是难得!”
就在他行宫时,才放出的去消息便是有了回馈——此刻的行宫库房,堆满了各种名贵的药材,全是这县令送的。
“能为王爷分忧,下官之幸。”县令谄媚道。
君少扬笑两声,“干!”
举杯,豪迈地一干而尽。
县令脸上笑容越发地浓,也是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点底气的官员都大着胆子上去敬了,君少扬来者不拒,喝得那叫一爽快,没过多久便是已经醉眼迷离。
“王爷,下官还为您安排了助兴节目,您看,您可否移驾?”酒壮人胆,县令举着酒杯,绿豆一样的眼儿睁得溜圆,脸上的笑意怎么遮都遮不住。
“哦。”君少扬颇感兴趣应一声,微颤的手伸出,“你……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好节目?”
“保管王爷您喜欢。”县令一脸的神秘。
“不好的话,摘了你脑袋!”君少扬大笑着拉西门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就要往下走。
县令赶紧去拦,“王爷,带了人去,可就没意思了。”
“那本王就不去了!”君少扬一皱眉头,将西门涟揽在怀里,凑到她耳边低低的笑,“小东西,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儿还是你伺候本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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