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一摸手上混着粘液和血渍,美美把他脸都揪紫了也无话可说了。
一爱头晕目眩,嗓子眼却似卡着要漫出来的大喜乐呛不出来,唯有紧紧抱着美美,手还在轻轻摸她,“洗洗好不好美美,”美美又咬他“夜皇后夜皇后,”一爱扭头不停亲她还在想,要不是今天我实在没力了,我!……
就这么带着满身淫靡两人还是挪到一爱车里,
一爱把“花王”照顾得还好些,打开箱子,里面生生就是一块岩壁,“花王”植在里面就似从峭壁上直接切下来的一块!
美美一看夜皇后啥也忘了,像只小猪凑上去闻呐陶醉呐,
一爱且没力地压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闻她摸她亲她,
最后,美美手搭在岩壁上,一爱手搭在她屁股上,两人就在车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袁妈大喊“人呢!”把美美惊醒。
美美动弹不得,一爱牢牢缠着她,你说多锲而不舍,就那最后一口气的功夫,他还要进去……
美美使劲儿扭“完了完了!”
一爱勾着头亲她“没完,怕什么。”
美美娇气不耐烦“我不想叫人知道!”
一爱咬她“不叫人知道就不叫人知道,你再扳,我把你拖到外头草坪上去做。”
美美又叫“我腿动不了了!”
一爱滑下去,美美又叫“别!”
美美抱着他又是意乱情迷,像哭又像怎么折腾都不舒服又像怎么折腾都太舒服“你退烧了?”
一爱喘着“这真是退烧的好法子,以后你发烧我还这么给你退烧。”
美美又哼哼“我的夜皇后要死了,”
一爱飘音儿“美美你应该关心我是不是快死了……快被你夹死了……”
一爱叫美美提着“夜皇后”的箱子披着毛巾被自己走上去,美美像个难民走一步哭一声“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一爱面向外坐在车后座,一手抬起往前招,像鼓励孩子学走步的,“乖,你上去就跟袁妈说你照顾夜皇后了,你说什么她都信。你腿里的血我都给你舔干净了。”
美美一步步上楼,“我腿疼死了……”
一爱侧靠在车椅背上,精疲力尽,却露出微笑“我心疼死了……”
美美原来为照顾夜皇后也不是没做过出格的事儿,袁妈倒真信了,不过还是心疼地说她“美美,昨晚天那么凉你就这么跑出去,要病了怎么办!本来一爱就……咳,他这一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美美安顿好夜皇后,就幽魂一样飘进洗手间了,“我想泡澡。”
袁妈给她放水,美美坐在马桶上像在发呆。
袁妈试好水温,美美说“我今天好累,不想去上班了,你帮我给陈经理请个假。”
袁妈边关门边出来还在叨叨“肯定不能上班了,看这像打了一晚上仗的……”
再到一爱那边,一爱才进门,像去晨跑才回来,
袁妈又念叨“我的祖宗喏,你昨晚都烧成那样一早还跑出去?”
一爱走进洗手间“已经好了。”
袁妈摇头,“想吃点什么呀,”
一爱关上门好像在冲澡,“今天都在家里吃,吃啥都好。”
听见袁妈出去,一爱打开门看了一眼,一身精光,身上还有水,
拿着换洗衣裳,就这么不怕丑地穿过衣帽间,走进她的房,打开她洗手间的门……听见里面美美的闷叫“要死!……”接着是一爱的低笑和水花声。
☆、f13
13
分离靠在窗边正在给手背上缠绷带,一会儿要单手用红绸吊半空中做动作。
曾宁抱着腰封护腕过来,帮他绑在腰间。分离回头看他“有什么难事儿你就说,几天都这么闷着。心不在焉。下次可就没昨天那么幸运,摔死你。”
绑好腰封,曾宁从荷包里掏出烟递给他,分离抽出一支,曾宁也咬出一支,两人点上。
“你知道我在飙野三环。成绩一直不错,最近几次见了鬼,总在拐弯的时候出问题,速度慢下来。名声倒其次,我得靠这吃饭呐。”
别以为飙车的都是富二代,有些富二代惜命,可又为了炫自己的好车。于是养这样一些车手,专门在野路子上打名声,甚至设赌局抽水。
分离知道遇见这类情况,像曾宁这样的车手是很难办的,你去跟老板说车有问题?他烦了揍死你都有可能,他就是炫这车来的,你倒好,赖他车不行。
有老师走进来,两人把烟灭了,曾宁继续帮他缠足腕。分离拍拍他肩头“今晚这趟我帮你去跑。”
曾宁一脸感激抬起头“分离,我知道你不喜欢沾这些,可你调车真的很神,一听就能……”分离在学校不张扬,却绝对深得人心,他的仗义,他的大度。多少“不打不相识”的真感情……
分离不是不喜欢沾这些,是早过了沾这些的兴致。
鼻祖级的人物出现在这个月光惨亮的夜晚……谁又知道真神降临呢,人们眼里不过曾宁带来个漂亮男孩儿。也都知道曾宁是舞蹈学院的学生,自然都这么问“曾宁,同学啊?”
曾宁点头“分离。”
“名字真晦气,一会儿可别真‘分离’了。”
这种地方,像曾宁这样混口饭吃的得学会谦顺忍耐。曾宁无奈回头看分离。分离很淡然,只看着那车。
事实不少人都在看他,
学舞蹈的身段不消说,关键是气质。他的美艳感比曾宁强百倍,当然这种“美艳”绝非单指容颜,一种耀眼夺人的范儿。
分离一件黑色机车皮夹克,底部金属扣泛着冷静的光。
上了车,一个漂亮的倒尾漂移,顿一下,慢慢驶向赛道……连曾宁都没注意到,车主这位“轻浮的富二代”此时是露出一抹淡笑,悄然离开了现场……
这可能算是小都自玩上“野三环”最惨烈的一次车祸了吧。
不是分离如此神一级人物在驾驭这辆“死亡之车”,一定只有一条路:黄泉路不归。死法倒有许多种:一,失速坠崖;二,剧烈撞击车头彻底沦陷;三,烧死。
分离从车里滚出来时,一条腿还是被烧着了,送进医院时有短暂休克。
车主此时坐在徐进的副驾位上,手里的手机播放的画面就是撞车一瞬。
“这小子命大啊,”
“哪里命大,这是玩车玩得算神了,如此死里逃生绝非一般人做得到。”徐进瞟一眼画面,稳稳开着车。
“一爱和他到底啥仇怨呀,埋局埋得这么深……”
可不深么,
光让自己“吊”着这个分离身边的曾宁就小三月了,原以为曾宁是主儿,哪晓得,只是个棋子儿。就前几天,一爱突然说“该用用这曾宁了。”于是一码子戏连串施演下来,直至今日,惊心动魄,原来,一爱要的是这个分离的命!
视频送到一爱跟前,
一爱看一眼,好像淡笑说了句“看来老天不绝我,也不想绝他呀。”
怎么得了啊美美!他们一上手都是往绝路上整的阵势了,偏偏你啥都不知道。
少立的二姐带着一幅新西兰版画去拜访文艺的妈妈铮婷。铮婷很喜欢这类风格的画作,加上又是老邻居,对二姐很亲切。
“铮阿姨,这次王叔叔他们回来组织了不少活动,您有空也来聚聚吧。”
“好,听文艺说了。你也真能干,每年这种活动都是你操心。”
“哪里,应该的。”
“前段时间听说,你爸爸给少立张罗了一门亲,哪家的女孩子呀,”
“西都刘志明家的小女儿,咳,少立看不中。”
“结婚嘛,还是要看看对方家里环境的,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当然更好。”
“铮阿姨,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二姐似欲言又止,
铮婷温和地笑“说么,”
“那天在机场,我们遇见段晨了。”
铮婷的笑意立即沉了些,却还依旧能保持仪态端淑,
“这女人就不必谈了,枉费了文艺对她好。”
“您觉着文艺对她现在还有感觉么,”
铮婷似有叹息“说不清楚。你们也知道文艺性子淡,几时见过他对女孩子上过心,唯独这段晨。本来我们也都满意,各方面都不错,哪里知道……咳,不说了,只惟愿文艺能再找到个称心如意的,他舒服就行。”
“哦,是这样啊,那就没话说了,现在这个,看上去文艺是还蛮喜欢……”
“什么,什么现在这个,”
“您不知道么,文艺身边现在跟着一个女孩儿呢,那天来接我,她也在,娇娇滴滴的,挺黏文艺呢。”
“不知道呀,”这下铮婷端都端不住了,直起身“是谁,你们认识么,”
二姐摇头“不认识,我听少立说是国广一个卖香水儿的……”
铮婷一听,一顿,“是她?”
人慢慢起了身,
接着,就显得特别焦躁后悔,一拍手,“哎呀,都怪我!我怎么忽略了这些……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样有心计!……”
二姐忙起身安抚“怎么了阿姨,”
铮婷说了经过,多么悔意,“叫美美是吗,娇不拉几的,嘴巴还很甜。真是……怎么这么不要脸!当时她给文艺试香水,我都没有觉察到……啊呀,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