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扶着墙不住呕,似要呕出一颗心来,
卫观音走过来要轻轻拍她的背,桃花一把掀开他的手,“滚!”躲开向后退差点摔在地上,观音上前来还是将她稳稳抱住,桃花在他怀里闷声大哭,狠狠捶他的背,“为什么,为什么……”
卫观音红着眼严厉往前一看,走廊上站着的几位党办的人赶紧低头离开,
观音轻轻顺着她的背,她哭得大气都不得出一般,观音小声说,“好了好了,”
桃花突然狠狠咬上他的脖子,愣是生生要咬下一块肉!
观音当然疼,疼得吸气,但是不做一声,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走进另一套房,有人忙在身后为他们关上门。
观音抱着她往沙发边走,手还在轻轻拍她,“好了好了,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就听见类似小猫被欺负了的一声呜咽后,桃花松开嘴,本抓着他肩头的手也渐渐松开,却没放下,那么虚握攒着,举着,闭着眼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都在颤,
看着就可怜。
观音的脖子果然被咬出血了,一圈儿多蹂躏的压印儿,观音却看都不看,只盯着她,却也没再去抚慰她,蹲在她面前,两手放在她腿上,让她尽情哭。
哭得多撕心裂肺,
尽管酒店多好的隔音,宠重庆和程琦从那套房里出来还是听得见。
这时一位身着军装的官员走过来蛮小心地跟宠重庆说,“党长过来了。”
宠重庆墨镜一直没摘,笑一声,“他来关我屁事。”人走到有哭声的那间套房,敲了敲门,说,“观音,我走了啊,有事儿支声。”不等里面的人回应,手不羁地揣裤子荷包里,走了。
“诶,重庆……”程琦喊他也不应,电梯来了人直接进去,程琦追了过去……
这间屋里,
桃花也哭累了,哭疲了,
昨儿的伤心是真伤心,直至知道了死状,已经不是为任何人了,只为她自己,只为她自己,恨呐恨,恶心呐恶心,自怜啊自怜。
观音见她哭声渐小,人也不那么颤了,这才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给她洗一块热毛巾来,
哪知他一动,桃花突然狠狠将他推倒到地上,站起来就疯子一样踢呀踩呀,“贱人!他就是个贱人!”
观音哪能任她这样发疯,抓住她的脚踝一起身猛地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压着,桃花还在闭着眼疯叫,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两手多么用力握着拳头,“他是人么!是人么!前一天才跟我去领证……呜呜,前一天才跟我求婚呐……我嫁给他了!嫁给他了!他就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观音完全愣了,“你说什么……”
桃花还无觉,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闭着眼睛又疯扳,“我嫁给他了嫁给他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观音强硬地完全将她拉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跟他正式领证了?”
桃花缓缓睁开眼,多么恨又多么伤心,“前一天他才拉着我的手去市政厅正式领了证,后一天他就跟个贱人在床上……恶心,恶心!!”
观音突然松了手推开她,人慢慢站起来,望着她,
“你们去领证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同意绝不私自去办这件事。”
观音的话太冷太冷,桃花终于慢慢抬起了头,再一看他全然冷绝的脸色……桃花突然一股更深的悲鸣从骨子里渗出,较之之前,更难过,更伤心,更气愤,
桃花站起来举起手就要……她脑子此时已经完全烧糊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甩他一巴掌,也许痛心至极,她都这样了,他为何还舍得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说她……
但是,观音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巴掌没打下去,
观音甩开了她的手,“我父亲是活该,你何尝又不是,就这么急着跟他领证?好,很好,这寡妇头衔是你自己着急讨的,怪不得任何人。”
观音知道自己此一刻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违心违愿,没有一个字是他想说出口的!但是,就这么说了,说了,却不觉得任何的痛快,反而,更……
“卫观音!”桃花这一刻涌出的泪,颗颗才是真痛心。她推开他开门跑出去了,身后,观音坐到沙发上,合眼,手支着眉心,指尖掐进眉心,一手摸上脖子上她的牙印,都是血……
☆、27
27
桃花伤心死了,遇人不淑,遇这一家子都不淑!
她哭着往下跑。整座酒店都被封锁了,哦不,这一个街区都被禁行了。都是他们的人,桃花只觉无助,她想赶快回家。回老家。
“吱!”刹车声,虽说不尖锐却足见猝不及防。桃花也吓懵了,她差点就撞上了,人跌坐到地上!
司机赶紧下来,“你没事吧!”
桃花被他扶起来低着头轻轻摇头,也没说话。
司机见她还站得稳,又关切问了声,她依旧摇头,司机这才松了手犹豫地上了车。
“没事吧。”车后座的人问,
司机忙答,“看上去还好,没碰着,估计人有些受惊。”
后座人点点头,司机继续启动车。后座人此时不经意看向车外……却,这一看!……
车从她身边慢慢行驶出去,全黑的车体叫她也见不到里面为何人,当然,她此时也顾不上这。恰巧后座儿车门与她擦身而过时,桃花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多么悲怜……
“停车!”后座人突然喊出声,
这一声连他的司机都吓了一跳,党长哪有这样不遮掩地急切过?他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
一心一意悲伤着的桃花并不知道车在她身后又停了,直到有人在她身旁,“桃花?”喊得这样轻而小心……正因为轻而小心,并未突然吓着她,桃花还是本能往后一退,抬头看过去……一张极有魅力的脸庞,带着阅历带着权威,却因为一心的小心而柔和许多……
桃花不认得他自然还是有些吓着,虽然他是能叫她着迷的类型,说过,她钟情成熟稳重的老男人;虽然他神情里不掩饰的柔和与担忧叫她此时伤乱的情绪,见了,有所抚慰……但是依旧害怕,他是陌生人,而且,他此时的种种,叫她一下想起了老卫……
泪一下涌出来!此时叫她想起老卫那就是心里破个洞,桃花转身捂着嘴就跑,却很快被急切地拉扶住,
党长两手扶着她的双臂,眼神热切地看着她,那里面毫不保留流露出的全是温暖,极力地想取得她的信任,想安抚她,想保护她,“我是宠赢,我是党长,我知道你是谁,别怕,你这样乱跑很容易出事,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好么。别怕。”姿态放得真是极低极低,
桃花只是哭,党长搂扶着她上了车。
党长注视了她一会儿,伸手指了指车前放着的抽纸,司机忙递过去,党长将抽纸一手捧着就放她跟前,再抬起头来看司机,已全然没有了柔切,稳沉利落,“先回办公室吧。”
车上,桃花的哭泣渐渐转小了,她今天哭太多,眼睛都肿了,捏着纸巾放在鼻息下扭头看着窗外还在一抽一抽,
党长叫司机停车,“你去路边药店买点冰袋毛巾……”
桃花放下手,“不用不用,”直摇头,偏就不转头过来看他,
党长只有一抬手,司机继续行车。
望着这个倔弱的背影,谁能体会此一刻党长的心情?
谁都不能。
这颗夏娃的涩果,只有他独自品尝了如此若干年。心中的留恋与躁动时有冒尖儿,时有蠢动,却,全被他冷冽压制着,不想就不会有毛刺儿,不想就能忘得干净……
那时,他和卫泯都还是议员。
他们一同去参观一所中学。
休息室,他和卫泯放松地坐在沙发上聊天,
进来一个小姑娘,她手里捧着一些学生的书画作品,“您们好,这是我们学校同学的作品,请您们欣赏。”小姑娘很羞怯,说完,从门前规矩走过来,
哪知,放在茶几前的水瓶她没看见,小姑娘绊倒在地上,作品洒落一地,
他和卫泯赶紧都起了身,怕水瓶的热水烫伤她,结果见到……
水瓶的水倒没有流出来,自然不会烫伤她,
小姑娘特别慌张,她只顾着洒落一地的作品,跪爬在地上忙捡着,
她穿着灰格的校服短裙,白袜,皮鞋,
校服短裙掀到腰上,露出那浑圆的小p股,白皙的长腿,她只顾着捡,哪里知道她这小p股一摆一摆对男人的刺激……
幼嫩永远对男人是致命吸引,幼嫩的腰肢,如此娇软;幼嫩的长腿,如此白皙,凝脂一般,仿若一掐就是一个天使漩儿;幼嫩的膝盖头,如此薄润,稍一摩擦,就是个艳红艳红……
女孩儿跪着地上捡起了所有的作品,裙摆搭了下来,却愈加诱惑,她仰着头,小眉头蹙着,小嘴巴真红,“对不起,”眼里一览无尘,
宠赢刚要伸手去扶起她,卫泯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快起来吧,摔着没。”
小姑娘出去了,水瓶还倒在地上,水瓶绊出来的幼嫩却已在人心里留下涟漪……
但是更刺激的还不是止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