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凝眉又惊又怒,“皇兄,你怎么又怀疑到师傅身上去了?他比臣妹还小一岁,当年只是孩子,哪有那这样深的心机?”
“这很难说。”承德帝嘲讽冷笑,“英妃比父皇小那么多,与韦折天又几乎天天见面,两人说不定早已早通款曲,楚凌云说不定还是韦折天的孽种呢,所以他才不顾一切把孩子救出去,不是吗?”
安陵凝眉气的脸色发青,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皇兄太不可理喻了,连这种事都想的出,让她说什么?“那是皇兄自己乱想的,当初英妃是怀有身孕之后,父皇才请了师傅来替她安胎,那孩子怎么可能是师傅的,皇兄这样说,不觉得可笑吗?”
承德帝不屑地道,“那也不能表示两人之间的清白的,说,韦折天在哪儿,朕要好好审问!”要想知道楚凌云到底是不是英妃的孩子,问韦折天是最快最准确的方法,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臣妹不知道。”安陵凝眉冷冷道,“师傅早就离开大秦了,臣妹又昏睡了很多年,不知道师傅在哪里。”
承德帝怒道,“安陵凝眉,你是不是也想背叛朕?你跟韦折天不是有办法联络吗,快点把他叫来,朕有话问他!”
安陵凝眉咬紧嘴唇,沉默下去。想让她骗师傅来送死?她才不像皇兄一样冷漠无情呢。
“你听到没有?”承德帝火了,一把扣住她的胳膊,狠狠用力,“安陵凝眉,如果你敢对朕有二心,别怪朕不念兄妹情分!”
胳膊像是要断掉一样的疼,然而安陵凝眉更痛的却是心,雪钰说的没错,皇兄现在是六亲不认,她还有什么可幻想的呢,难道还想皇兄像从前一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吗?“皇兄,请放手,臣妹不知道师傅在哪里,皇兄难道还要杀了臣妹不成?”
承德帝胸口一阵发闷,眼前也是黑了又白,很是难受,他怒不可遏,狠狠把她甩出去,“安陵凝眉,你找死!”
安陵凝眉身不由己地摔了出去,膝盖磕的生疼,但她却用力忍住眼泪,这样无情无意的哥哥,不配自己为他流泪!
然还没等她起身,就见承德帝忽然痛苦地拧眉,手捂胸膛,“哇”一下,狂喷出一口血来,向后就倒。
“皇上!”张公公大吃一惊,赶紧扶住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再看承德帝,脸色迅速转做青白,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皇上!”张公公跟他一起摔到地上去,还不忘大叫,“来人,快来人!请太医,请太医!”他也是急糊涂了,忘了安陵凝眉就在这儿,还请什么太医。
几名侍卫进来,把承德帝抬起,放到内室的床上去。
安陵凝眉先是一惊,继而想起南雪钰的话,不禁脸色发青:难道这又是雪钰的算计,她是把皇兄给怎么样了?不过不急,就先让太医来看看,到时她再开口不迟。
不大会儿,几名太医匆匆到来,进内室替承德帝诊脉。
第四百七十回 就快改朝换代
承德帝一倒下,很快有人去禀告了太后,她原本就一直忧心安陵清绝一直未醒,如今儿子又病倒,她受不得这样的打击,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不停地流着眼泪,也着实让人心疼。
安陵凝眉陪在一边,不停地替她轻拍着背顺气,心中总是有些歉疚的。就算皇兄该当为自己当年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可母后太无辜了,失去这个儿子的话,她会受不住的。
不大会儿,所有的太医都诊脉完毕,陆续出来,表情都很凝重。
“皇儿如何了?”太后颤巍巍地问。
太医们都说皇上是急怒攻心,忧思操劳,以致心火太旺,郁结不散,诸如此类,听的安陵凝眉是暗暗心惊,这跟雪钰所说丝毫不差,要么是她未卜先知,要么就是她对皇兄做了什么手脚。可她一直被关在天牢,又能做什么呢?
她哪里知道,南雪钰自从清醒,就潜心研究医术,尤其是用毒之术,以做不时之需,在这方面早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她都比不过女儿了。
那天承德帝审问南雪钰,她借着随意走走的机会,看似无意,其实已经在正明殿那两株植物上下了毒,那毒无色无味,但如果嗅上几天,毒性就会潜伏在人的血液中,而一旦人情绪过于激动,像承德帝这样,毒性马上发作,看起来就像是急怒攻心一样,端的是让人防不胜防。
至于朝臣们,都是上完早朝就离开了,出去透会儿气,就没什么大碍,而承德帝天天在正明殿,自然就不一样。而张公公之所一直陪着却没有中招,则是因为南雪钰从不伤害无辜,所以他带着她出去时,她找机会把沾了解药的手帕在他脸上拂了拂,自然就没事了。
说起来南雪钰也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所以遇事总会多长几个心眼,多些手段,而旁人看她却只是个绝美的柔弱女子,再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多的手段,自然不加防备,到最后中招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呢。
“哀家想着也是。”太后果然不怀疑,抹着眼泪道,“眉儿,你去给皇儿看看吧,这些天也是难为你了,还要顾着清绝,现在皇儿又病倒了,哀家可怎么好。”伤心归伤心,不过她倒真没活不下去的意思,毕竟皇儿罪孽太深,安陵清绝与她又一向不亲近,她只不过是还念着彼此之间的亲情罢了。
“是,母后。”安陵凝眉定定神,不再多想,进内室去。不大会儿她即退了出来,“母后,皇兄的状况与众位太医所说一致,儿臣想皇兄也是太过劳累了,若好好歇息,静心休养,应该能很快好起来。”
众太医赶紧随声附和,心道幸亏有长公主在他们前面说话,不然太后要是一怒,怪罪下来,谁担当的起。
“只能如此了。”太后摇头叹息,“可是皇儿心结难解,怎么静得下心?罢了,罢了。”反正她年纪大了,皇儿也不听她的,她少说几句,还能少生些气,多活两年。
“是,母后,儿臣送母后回去。”安陵凝眉叮嘱太医用心开药,即扶着太后离去。
——一夜之间,朝廷内外尽知皇上和太子一个中毒,一个生病,双双倒下,而且病症似乎还越来越重,就连长公主都治不得,都预感到大秦要变天了,人人都心中忐忑,但从私心里来说,他们却很高兴,因为太子还没有子嗣,若他不治,皇上驾崩,那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二皇子。
二皇子性情温厚宽容,又是季丞相的女婿,季丞相则最肯为民做主,要真是那样,就太顺应民意,百姓们也省得整天提心吊胆,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此事传至国公府,慕鸿卓大为愤怒,“父亲,你还不去朝中看看吗?要是真让安陵清漓继位,那还有慕家的好吗?”承德帝会病倒,真是意外,不过季丞相跟他们慕家一直不对盘,要真让安陵清漓继位,季丞相尾巴翘上天,慕家不就输给他了?
慕嘉容却是一脸自得,“你急什么?就算安陵清绝和皇上都完蛋,安陵清漓继位,朝中一半的权势还是在慕家手里,你以为就凭一个季老头,能翻出天去?”安陵清绝本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混账东西不善待怀薇,更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还要倚仗他的权势地位登基,所以假意示好罢了。
虽然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愿意的,不过安陵清绝死就死吧,就让安陵清漓登位,这小子性格懦弱无主见,到时控制起他来,比控制承德帝和安陵清绝都要容易的多,慕家的权势反而会更大,到时直接颠覆了朝廷,他来做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光一个季同安,能改变什么?
慕鸿卓在朝中日久,经父亲一提醒,也回过神来,大喜道,“正是!还是父亲有远见,难怪会顺着承德帝的话,这些日子不问政事,倒正好避了嫌。”如此一来,朝中不管有什么事,都跟父亲无关,父亲到关键时候再站出来,朝中大臣谁敢不听?
慕嘉容颇有些得意,“小子,多学着点,说不定将来大秦的江山,会改名换姓哦?”
慕鸿卓愣了愣,接着惊喜道,“父亲的意思……好好,孩儿明白了,哈哈哈——”
也不怪他们会打这样的算盘,几天过去之后,承德帝和安陵清绝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而且越病越重,气息一天比一天弱,眼看是要不行了。
太后再急再心疼,也是无法,哭了一次又一次,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人也病倒在床,连自己都顾不上,还顾得上别人吗?
而朝臣们也知道大秦要有一场大变,不过皇上与太子是病重不治,这也是天灾**,没有办法,所以他们都只是在观望,接下来会有谁继位,掌管大秦,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可乱的,这一切当然都得益于南雪钰的运筹帷幄,循序渐进,才没有引起大秦内乱,已经相当不错。
两天之后,安陵凝眉即以自己医术有限,需与南雪钰共同商议为由,将她放出了天牢。反正现在承德帝和安陵清绝都昏迷不醒,宫中事自然有太后做主,南雪钰就顺利被放了出来。
当然,南雪钰不会救承德帝和安陵清绝,她只是装模作样地替两人诊了几次脉,开了几张药方,未见起色之后,就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不再伸手,免得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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