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梦一时气结,原以为她想明白了呢,原來是耍着自己玩啊!“南雪钰,你、你太天真了!你娘明明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有脸证明她清白?你要怎么证明,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死无对证,你这是异想天开!”
死无对证?南雪钰咬牙,眼里射出幽冷的光,“妹妹,你可别把话说绝,我娘虽然死了,可不代表她的冤情就永不见天日!你不是不相信吗,好,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我到底能不能帮我娘讨回公道!”
事实上她一直想着这件事,只不过自从大燕开始天降大雨,就是非不断,她要不停地周旋在朝廷和丞相府之间,虽然也查到了一些证据,不过还沒有专门拿出时间精力來解决它。现在南雪梦一席话,倒是真的提醒了她,娘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总得有个了断。
南雪梦不屑地冷笑,“你有本事只管去替你娘讨回公道,反正我绝不会眼看着你毁了越王,我一定要嫁给他,你别跟我争!”
唐奕不以为然地挑眉:这小丫头,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也太沒有自知之明,到底是谁跟谁抢,她还沒弄明白呢。就这般品性的女子,他都看不上眼,别说殿下了。
南雪钰闭上眼睛,“随你的便。”不管妹妹说什么,她只这一句而已,因为她从沒想挡谁的路,也沒想抢谁的人,她始终相信,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争也争不來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当下南雪梦也不再多说,恨恨坐回去,心里直打算计。南雪钰既然不肯主动退出,她就只能想办法对付了。反正她已好话说尽,三姐却听不进去,她也不会再自找沒趣。三姐,到时候你输的一败涂地,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一路沉默着回到相府,南雪梦当先跳下车,气冲冲地回了暖冬阁。
季书萱正不安地等着她的消息,一见她气成这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情形必定不妙,“雪梦,你回來了?怎么样,越王有未对你有什么表示?”看來是够呛,不然女儿就不会是这般反应了。
“有个屁表示!”南雪梦说起脏话來,也不输给南雪蓉,气的脸通红,“都是南雪钰那混蛋,來坏我的好事,越王根本就不正眼看我!”
“南雪钰?”季书萱愣了愣,“你不是说她答应不破坏你的事吗,怎么她也去了西郊?”其实,雪梦要去西郊难民地找越王,她就非常不赞成,毕竟那里都是外地來的难民,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雪梦再吃亏或者受伤,那可怎么得了。可雪梦坚持要去,说这是她的大好机会。怎么到头來,南雪钰还是横插一杠,这算什么事。
南雪梦颇有些气急败坏,“我哪里知道南雪钰会在!简直莫名其妙,她竟然使唤我给那些卑贱的难民做事,太过分了!”想想那些人又脏又乱,看到她这一身绫罗首饰,那满脸的贪婪与饥渴,她就汗毛倒竖,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这还不都是她自己折腾吗?西郊如今是什么地方?那就是难民集中地,所谓“难民”,当然是一无所有,吃了上顿沒下顿了,她却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身都是值钱的东西,上那儿去一露面,难民们能不眼红吗?沒一哄而上,把她给抢了,就算不错了,她还好意思抱怨!
“什么?”季书萱不明就里,闻言大吃一惊,怒道,“南雪钰她竟然敢这样,这是什么道理!你堂堂相府小姐,给难民当丫头使唤,那南雪钰呢,就坐一旁看着?她凭什么这么做!”
“那倒不是。”南雪梦颇有些尴尬,怒气也消了些,“南雪钰她、她也是替难民治病治伤,可谁叫她懂医术,我又不懂,怎么能做那种事!”其实,她发这火也确实不怎么站得住脚,想想南雪钰这一天下來,根本就沒闲下來的时候,帮这个看完病,再替那个治伤,事事亲力亲为,不嫌脏也不嫌麻烦,难怪一天下來,会累成那个样子。而她,才是名符其实在一边看着,什么都沒做,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吗?”季书萱愣了一下,暗道女儿这话说的,既然南雪钰也做了同样的事,女儿又何必成这样,“你的意思是说,南雪钰什么都肯做?”她如今在相府备受抬举,又封了公主,居然还能放下身段做这些事,光是这一点,就比自己女儿要强多了。
南雪梦恼羞成怒,“她、她还不是想借机在越王面前表现吗,又哪里是真心想要做了,虚伪,讨厌!”越王的眼睛始终不离南雪钰周身,要多可气有多可气,好像离了她,越王就沒什么可看了一样。
季书萱颇不为然地摇头,“那就是南雪钰的心机了,雪梦,你也得学着点儿,既然你喜欢越王,想要嫁给他,那就得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看南雪钰,不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越王对她放不下吗?”
“那我就得什么都做啊。”南雪梦气不过,更不服气,“娘,你是不知道那些难民有脏、多恶心,我还怕他们有什么脏病过给我呢,想让我给他们使,做梦!”
那就别怪越王不待见你了。看她气成这样,季书萱也不再刺激她,虽然当时的情景她沒有亲见,不过略想一想,估摸着越王对女儿也沒什么意思,女儿到最后还是会死心的,自己就不再多说,免得女儿更生气。
南雪梦一边换衣服,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娘,沈姨娘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她跟那个男人有沒有让父亲抓到现形?”父亲最恨妻妾背叛他,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那般宠爱沈姨娘的情况下,一听说她红杏出墙,就非要将她浸猪笼,一点情分都不讲了。南雪钰想要替她翻身,恐怕沒那么容易。
“沈姨娘?”季书萱沒想到她会忽然提这个,愣了愣,“你说大夫人?她的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相府的耻辱,老爷是不准任何人提起的,这几年來,府中上下都快要忘记这个人曾经是相府的女主人了。
“你别多问,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南雪梦把衣服放到一边,又开始摘头上的首饰,真是,费了这么大劲穿着打扮,结果越王看到她,一点异样反应都沒有,太气人了!说到当年大夫人的事,毕竟是几年前了,她那时年纪小,加上父亲又刻意隐瞒,所以她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第两百二十二回 挑拨离间不就行了
季书萱看着镜子里她的脸,皱了皱眉,道,“说到大夫人的事,其实还真沒有人抓到她的现形,是章平卉向老爷告密,说看到大夫人跟别的男人在山中幽会,还将那男人的身材样貌说的有鼻子有眼,老爷自然大怒,逼问大夫人,大夫人并不否认有这么个人,但不承认与其有私情,后來为了证明自己清楚,就自尽了。”
“是这样啊。”南雪梦停下动作,回过头來,笑的很阴森,“娘,那个男人是不是一直做缩头乌龟啊?沈姨娘被父亲逼得自尽,他就沒站出來替沈姨娘说句话,或者干脆带沈姨娘走吗?”
看來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沒事的时候,就哄得你团团转,一旦有事,先把自己撇干净,根本靠不住。想当年,沈姨娘那么美貌、温婉的女子,即使她看不惯沈姨娘的受宠,也不得不承认,那绝对是天下少有的好女子,尤其沈姨娘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贵气,仿佛骨子里带出來的一样,是装也装不來的,很让人赏心悦目。
季书萱也不屑地冷笑道,“哪有!根本沒有人出现,大夫人死的好不冤枉呢。不过,那个男人除了章平卉见过,我们都沒见过,到底有沒有那么个男人,我也不能肯定。”
这事儿她当然不知道,事实上包括章平卉在内,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而且他们更万万沒有想到,那个男人就是苍冥,现在在就在丞相府,伺机替沈雨筠报仇呢。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当初如果不是沈雨筠以死相逼,苍冥是一定会出现,把她和南雪钰姐妹都带走的,那她们母女三个,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结局了。
南雪梦若有所思地点头,“原來是这样。那害死沈姨娘的人,就是章姨娘了?娘,南雪钰应该知道这件事吧,你说她会不会向章姨娘报复?”这么一想的话,让章姨娘跟南雪钰互相对付,她岂不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除掉南雪钰了,,就算章姨娘不是南雪钰的对手,但只要让其分身不暇,她就有机会接近越王,一样可以成事…
这样看起來,难怪南雪钰可以一路顺风顺水地到现在,每次对付了想要对付的人,却可以置身事外,还不就是她从中挑拨离间,然后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吗?这一点倒是值得她借鉴。
季书萱却是一惊,“雪梦,你要做什么?我可提醒你,南雪钰不是省油的灯,你沒听外面的人都在说吗,翼王府大火,还有谢家倒台,二夫人自杀,那都是南雪钰在暗中谋划,她那么聪明,又有越王和太后撑腰,才能为所欲为,你要是惹上她,招來她的报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起初一听说这些事,她也是吓了一跳,试想南雪钰就算再聪明,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且之前明明还是个傻的,哪來那么大本事,可以操控这一切!可外面的人都在说,甚至连谢家的人也都谈起南雪钰就色变,说是其足不出户,不用露面就把谢家给扳倒了,传的跟神人一样,不由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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