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间,茶水不知怎的便洒了出来,惊呼,耳边听得他沉稳的笑声,她身子一紧,已被他抱进怀中。
鼻端立即扑入他身上特有清浅好闻的香气,而他温热有致的呼息喷在她后颈上,激起一个个小疙瘩,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是要开始洞房了吗?
“染青,放松一些,朕这么可怕?”
这一说,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直着,且是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明明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这洞房花烛夜,却是头一遭,她仍然会紧张害怕。
感觉他的手抚过她的背,轻轻柔柔的,舒缓着她的神经。慢慢僵硬的身体也变得柔软,她轻靠在了他的胸口,是了,半个多月不见,她其实很想他。
身体的抵触只是紧张所致,心早就偏移到了他身上。
“阿离。”轻声的唤,他是她的阿离。
秦天策温然而笑,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
染青平了心乱,也不再躲闪他,视线所到处,是他修长如玉的指。
心突突地跳着,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俊的脸庞。他当真是好看,心里泛起甜意,傻傻地想。
他的唇,像蝴蝶亲吻花蕊一样,在她唇上辗转着。手掌把她的纤腰环住,坚实有力。
一个转身把人压在了床榻,双手开始一层一层地剥开礼服,不止是她的,还有自己的,很快衣衫褪尽,两人都只剩里衣。
手探到了她的背上,若有若无的抚摸着。染青只觉得手指所到之处,肌肤是热、是烫……身体是一味的燥热,仿佛有股细流在里面乱冲乱撞……
到了此刻,若她还不清楚之前的合欢酒藏有催情的成分,那就太过愚笨了。就算她再不胜酒力,也不至于像此刻这样浑身燥热,内里空虚,急需什么来填满她的感觉。
当他的舌尖触上她的时候,那温热又甘冽……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气息。喷薄在她脸上每个毛孔粗重了的呼吸,她低低的喘息。二人的衣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尽数褪去,裸呈相对。唇齿相交,畏怯、凌乱……试着回应。毕竟不是第一次,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早已经熟悉。她微微的反应,得到的是他疯狂了的掠夺。
……
洞房之夜,并没有彻夜纠缠。
平静之后,染青依偎在秦天策的怀里,感觉彼此身上被汗水润湿的粘泥,却谁都没有动。其实只需唤一声,外面自然会有人抬进浴桶。
但她就是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靠着他,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唇上,那处的嫣红胜过以往任何时候。
有些想回头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神色,也与她一样是爱恋加满足吗?终于,她嫁给了他,进了这深宫后院。今后的路,是康庄大道一路平坦,还是风风雨雨历经波折?
她不知。
月色疏冷宫墙柳,头顶苍穹斗转星移,时辰更迭。
正文卷 86.太后
即使亲如父母,爱如情人,昵如朋友,每个人都有仅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大也许小,但除非,那人容许你走近,不然,大小与你无关,更别说里面藏埋了什么。
这个道理,染青此时不懂,以后却是懂了。
悠悠转转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知觉就是浑身酸痛,尤其是腰,简直是要断了。明明昨夜两人并未贪欢太久,却在一夜梦醒后,仍旧尝到了激情之后的苦楚。
整个内寝里已经通亮,侧耳细听,似乎都听到鸟雀的声音。窗格的缝隙里,有阳光透进来,染青眯着眼看床顶的龙凤呈祥,忽然什么脑中闪过,尖叫出声:“啊——!”连忙一坐而起,可是却不防腰间的力量,又被拉回躺在了床上。
耳边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大清早精力就这么旺盛?”
染青震惊转身,男人慵懒的,双目闭着,赤裸着胸膛,不是秦天策又是谁?
他怎么还在?皇帝不是应该每天天没亮就早朝的吗?现在都一室明亮,外头太阳都出来了,他如何还不起?
“你不要上朝吗?”
秦天策没有睁开眼,只是笑着道:“朕为玉凤解睡袍,芙蓉帐里度春宵,停车坐爱枫林晚,从此君王不早朝。”
染青呆愣住,这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绉绉的言古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多用在昏君身上,此时被他闭眼笑吟起来,多了几分调侃和邪魅。
秦天策张开眼就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甚是滑稽,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被他这样取笑,染青也不羞恼,用力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若不早朝,到时红颜祸水之名可就落到我头上了,阿离,快起吧。”睡过头了,也没人前来唤一下的,外面那群宫侍都干什么去了?
秦天策皱了皱眉,松开了她的腰,坐起了身,眼色复杂。
染青连忙取过地上的衣物想要穿,可是见那大红的袍子,想今日应该不穿这套了吧。回身想询问他,却见他袒胸坐那,戏笑地看她,一点都不遮掩一下。
“你怎么不穿衣?”
秦天策不语,只扬声唤:“来人。”
本是寂静的门外,立刻脚步声起,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寒玉,身后跟了一众的宫女。
寒玉进内后,目不斜视,头微低,躬身问:“皇上,娘娘,可是要沐浴更衣?”
秦天策轻应。
“皇上和娘娘这边请。”寒玉让开了身子,手引向寝宫的另一边。
染青疑惑,但见秦天策已经跨步走了过去,忙跟上前,此时她只穿了内衫在身。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里原来有个侧门,门一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这回染青当真是惊的愣在了当下,没有想到这个寝宫里原来别有洞天,此处居然还藏了一潭温泉。这……皇宫里的奢华,当真是难以想象。
众宫女一一放下衣物后,就被秦天策遣退到外间侯着,而他抱起呆愣中的染青,跨进了水池里,立即一股温热传遍四肢百骸,使得原本酸痛的筋骨都犹如千百只手在按摩般,舒服的染青忍不住叹息。
“为朕擦背。”低沉的嗓音在身后起,命令式的口吻带了霸气。
染青脸微红,拿过一旁的白巾,他已背转了身过去,明明没有任何多的行为与言辞,她却总觉得比之刚才还要暧昧。
手指划过他的背脊,白皙的肌肤上有明显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没脱落。她知道,这是上次他为自己挡的那剑留下的,忍不住去轻轻摩挲那处。
却觉手底下的肌肉一僵,只听秦天策咬着牙在说:“染青,你若不想再来一次,最好别乱摸。”脑中空白了几秒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一下烫到耳根。
赶紧假装岔开话题:“你不去上早朝无碍吗?”怎么到这时了,还在这里拖沓?
“朕大婚,早前就传了旨,罢朝三日。”
“昏君!”瞥了瞥嘴,故意笑骂,心头却有暖意涌现。
哪知秦天策突然回转身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肌肤相贴:“既然你称朕为昏君,那就让你看看昏君是如何折磨妃子的!”一口咬在她肩膀处,微微刺痛,但随即唇舌并用,麻麻痒痒的。
染青被惹得浑身激颤,“别,阿离,是我错了。”
闷笑从肩膀处传来,转过眼就见他戏谑的笑眼,显然他是故意的,虽然眼底深处隐隐含着欲望,但却并不浓烈。
他轻捏她的鼻子,慎重地说:“染青,在宫里不能再称呼你我,在朕面前还可,在外人面前可不行,知道吗?”
染青想开口反驳,但见他认真神情,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他的这番告诫也是为她好,不能太过坚持己见的,毕竟这是皇宫。
沐浴过后,宫侍进来为之穿衣。转过身就见秦天策双手张开,等待旁人帮他把衣服一层一层套上,脸上没有任何一点异色,哪怕眼前都是美丽的宫女,且贴身帮他扣好衣扣,理好衣领。
这样的事,不都该是妻子做的吗?染青的心头浮起这个疑问。
忽然想到一事,“啊呀!”一声惊叫起来,秦天策挑眉看过来,眼中带了疑惑。
“完了完了,忘了一个大事。嬷嬷说,婚后第一天得去跟太后请安问礼,现在日头都要到午时了,如何是好?”刚才醒来霎那,忽然想到这事,所以才惊叫出声,哪知后来被秦天策一打岔,居然忘了,此时想起,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一旁的宫女“噗哧”笑起,秦天策横去一眼,宫女连忙低头。
他走到染青跟前,皱眉看了看她纠结的小脸,“看来你的规矩还有待学习。走吧,朕陪你一起去母后那边走一遭。”说完抬步而行,紫衫翩然。
染青连忙急走上前,想与他并肩,却被一旁候着的寒玉轻轻拉了拉,她朝她微微摇了摇头。染青不解,寒玉手扶过她的臂弯往前走,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不能走在主上身侧,需得落后两个身位。而且‘完了’那样的话以后万万不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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