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爱他,就有信心可以重新赢回她,即便不爱了,他也绝不放弃。
当夜,铁面先生消失无踪,本来西凉元帅总会与他商议军情,可到了夜里却找不着人了,顿时有些慌乱,毕竟先前先生定下的计谋只讲了大概,要如何执行他并未参透。立即回书给国君,请求指令该如何走下一步。
另一头的南越尘勘查地势后,决定只要对方一开战成为主攻者,南绍大军就挥兵越界。两国开战并非制敌先机就有利,主要还得有个征伐借口,西凉入侵,他南绍就只是自卫,属于正义之师。
可连等两日,敌方依旧只是狼烟起,战鼓响,却迟迟没有动静。再过两日,派往前头的探子回报说西凉大军好像在撤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越尘百思不得其解。
又多等了两日,对面山头上的旌旗都已经不见了,狼烟也灭了,这场战争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不动一兵一卒,没有厮杀。南越尘沉眸凝看半饷,很像挥兵攻打,可此事实在蹊跷,唯恐敌军是诱敌之计,后方暗布埋伏,若是那样的话即便最后胜利了,南绍也必伤元气。
此时军中又有谣言而起,却是对南越尘有利的,相传西凉国因为震慑太子殿下的威名,不战而退,军中上下无不高呼殿下千岁。边境军报不时会传书到都城,南绍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命太子带兵回朝受封赏。
回程途中,南越尘始终冷着一张脸,心中隐隐震怒。本是雄心壮志而来,准备大展手脚,哪知却是一场空,在别人看来还似他占了很大便宜,得威名,享荣耀。
可是,他失了宁染青!
眼睛突瞪,恍然大悟,难怪西凉兵犯如此诡异,这分明是秦天策定的计!他志不在赢,他是要夺走她啊!心中狂怒,之前一直苦苦压抑的痛楚终于在这时候慢慢浮出。当机立断唤来贴身部将,把圣旨交于他手中,让他回城复命。
而他调转马头,点齐二十来人离开队伍,往信中所报的染青最后出现的那个方向而奔去,发誓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比他先走了一步,那个谋划一切的男人就在他抵达边境之时,就离开了军队前往北定去寻找了。就算他再连夜狂奔,也终究是要比秦天策晚了一步。
可前往北定的路,并不是谁快就能得偿所愿的。要看机遇,还要看缘分。有时候,迟了一步,或许就是终身错过了。两个男人,究竟谁有那个缘分再会找到人呢?谁的迟到,会让其遗憾终身?
被无数人牵挂于心的女人,此刻正在通往北定的路上。连日跋涉已经疲倦万分,却仍是继续前行着,这是她过得最苦的一段生活了。银票大部分在沿路购置衣物和防身工具上花的差不多了,走过这么多路,囊中已经羞涩。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某处不嫌多,可必须逃亡,根本不能去想法子赚钱,只能眼看着银票越来越薄。时不时的改头换面,行囊不能过重,所以每一次换装后都把不用的衣物给销毁了。越往北定走,天气越来越冷,两人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冬衣,仍旧挡不住这寒气。
至于防身工具,除了刀,匕首这些,还准备了银针什么。有了第一次的危险之后,这些工具对她们来说尤为重要。所幸越往周边,通往北定的道路越多,南绍布置的关卡不再能处处顾及,少了许多危险。
染青和寒玉两人都消瘦不少,一路与企图拦截她们的坏人斗法,算是有惊无险过了关,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出面,她们两人就蒙混过去了。不得不再次在心里感谢肖奈暗中给她们准备的人皮面具,的确省了不少事,至少模糊了追踪人的视线。
寒玉一生未曾经历过这般凶险刺激的事,眼见主子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良策,是又佩服又崇拜。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再碰到阻拦了,想必是离北定边界近了,布防也放松了下来吧,长舒一口气。
正文卷 216.错过
她们进到某处小镇,掂了掂银两,觉得还能住个客栈。实在是餐风露宿久了,极渴望能有片瓦遮的地方,而且两个女人,需要找热水沐浴清洗。
一前一后进了客栈,为求谨慎,她们是分开进店入住的。边地的民风淳朴,老板也不坑人,听客官说要热水沐浴,立即吩咐了小二给送水和浴桶上来。等小二离开后,寒玉才偷偷地跑到染青的房间,主仆二人痛痛快快的一起挤在那个木桶里泡着,把一身的疲惫都给消去不少。泡着泡着,两人不由都笑了。
寒玉感慨地说:“主子,咱居然能够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这了,真是奇迹啊。”
染青把头靠在桶边上,闭上眼道:“这不是奇迹,是人力。我一直都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有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包括,把心底彻骨的思念深埋到底……
两人在客栈只住了一夜,大清早就休整妥当,准备离开。这一路,她们扮过兄妹、母子、兄弟、父子,甚至是老夫妻,有时候为防意外,还会错开了走,扮成互不相识的路人。因为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总会成为特定的目标,分开行动再在约定地方汇集,才是良策。
正因她们的小心谨慎,所以才能披荆斩棘。这回染青是扮的老人,贴了胡子,背再弯曲下来走路,看外形很像,为了掩饰,通常会把头低到最低。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伪装是天衣无缝的,老者的面相可以用外在来修饰,但眼睛却骗不了人。
男人与女人,老人与年轻人,眼神都会不同。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眸光也会随之而变沧桑,这是阅历的年轮。故而低下眼睑走路,成了某种习惯。寒玉已经先一步出去了,染青等了大约一刻钟后才从楼上缓缓下来,把银两付过就弯着腰往外走。
客栈的门堂很宽,并排着走三个人不成问题,染青视线落在脚边,可看到迎面而来几双男靴,看来也是打点休整的旅客。谦让地错开身,等他们先入内,黑色金线的袍摆拂过她身侧,掀起一道风,看这服饰倒是不像本地人士,看来是个路过的商人。
垂首等那几人进内后,迈着缓慢的步子耷拉着脑袋踏出了店门,没有回头去看一看,只往约定的镇口而去。如果她回过头,如果她不是因为长途跋涉养成的习惯,不知道命运会不会改变?
客栈内,几个人走进后,黑袍锦衣男人站定在一旁,似有所感地向门外飘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老翁弯曲着腰的背影,温凉的目光就转开了。一人走到柜台前问掌柜:“这几天有没有两个姑娘入住客栈?”
那掌柜一看来人衣着不凡,立即堆上笑脸道:“客官,你们是要住店和用膳?姑娘?我给你们找找看,都有登记的。”说完拿出本子开始翻阅,几页看过,他摇摇头道:“我们这地偏,很少有女客官入住。”
“那兄弟呢?有没有两兄弟一起住的?或者是两个人一起住店的?”
掌柜看他们这是在找人,心生了警惕,可别有什么麻烦找上门啊,连忙道:“没有,没有,客官,我们这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却见那人往台面上一拍,低喝:“到底有没有?”吓得那掌柜浑身颤抖。
“韩萧!”一声轻斥从黑袍锦衣男人口中传出,他走到了柜台边,脸上带了温的笑,“老板,下面的人不懂礼数,惊了店家了。在下与家人失散了,沿途过来寻找,因为她们是两人,故而向老板打听。”
掌柜见此人谈吐不俗,器宇轩昂,容色更是俊美,看着不像是坏人,倒像是贵家公子。一联想他们之前的话,心中暗自以为可能是出逃了什么姬妾,追踪而来了吧。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客官,不瞒您说,我们这是小镇,地处偏僻,前来投栈的客人不多,我刚看了登记本上,除了五六天前有两个客官一起入住外,这几天都是零零散散的单身客人。”
男人眸色一黯,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转身走至门口,望向天际。
韩萧吩咐店家上早点小菜后,才走到他身后,没敢打扰。这阵子每日主上做的最多一件事,就是这样遥望天空,不知他在想什么。等到早膳上桌,他才出声唤,坐进桌内忍不住问:“主上,会不会我们寻错了方向?她们没有往北定而走?”
秦天策敛眉,这个问题他也在想,知道她聪慧过人,当初往北边寻来,一是曾有线报说她在这条路上有出没过,二是从她的立场考虑事,觉得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就是往这北边而来。因为她心心念念忘不了君望,而那城正是在北定边界,虽然不是这个方向,以她的谨慎小心,极有可能先进北定,再绕道而去君望。
可这都只是猜测,得不到证实,事实他们已经连夜追查几乎一点线索都没了,她们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他发下紫风令,命紫风堂各个堂口都注意,也没有半点回复。
沉吟半饷,才道:“我们到北定边界处查探一番,看看那里有无她的痕迹,若没有,就直接转程去君望。”那里有她的娘和那丫鬟在,她没这么狠心会舍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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