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我能是因为什么事?”霍隽笑语问道。
晏西盯着他走了好远一段,直到宫门处了才指着他道,“女人,一定是因为女人,你另结新欢了。”
若不是知道龙靖澜已经死了,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她了。
可是,说另结新欢吧,好像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薄情的人。
“估且算是吧。”霍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没有多加解释。
“什么?你玩儿真的?”晏西惊叫道。
“什么真的假的?”霍隽跟着她出了宫道。
“好吧,既然你已经另结新欢了,不介意多一个吧,我们也结个新欢?”晏西眉开眼笑地说道。
霍隽呆愣了一下,退开了些距离,“不妥。”
“有什么不妥,反正一个新欢也是新欢,两个也是新欢。”晏西道。
反正她娘也说她是个没人要的,而霍老大呢也看着顺眼,只是一直看在龙靖澜的份儿没下手罢了,反正现在他已经另结新欢了,多加一个她也没什么。
龙靖澜真要索命的话,那找他第一个新欢就是了。
“我那新欢会不乐意。”笑语道。
他可以想见,如果龙靖澜现在是站在他身边的,晏西此刻已经被踹飞出几丈远了。
“那你倒说说,你那新欢到底是哪个,老娘还不邪了。”晏西叉着腰,一脸不甘心地问道。
霍隽敛去几分笑意,沉默了好一阵说道,“其实,我是去见了一个术士,向他讨教了入梦之术,让自己能常梦到自己想见的人,那便是我的新欢了。”
晏西微张着嘴愣了愣,那新欢不还是龙靖澜,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阵阵的阴风,于是连忙道,“我刚刚……说的都是梦话,别当真,别当真。”
一瞬间,都有一种龙靖澜会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他的感觉阴森感觉了。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扯着,回了晏府就上接将他领去了晏九的药庐。
“九哥,有人找。”说罢,便一溜烟地跑了。
晏九从药庐出来,看到来人直言问道,“何事?”
霍隽随他进了屋内,扫了一眼四周,方才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信封,道,“有人得了怪疾,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只拿到那些人诊断的记录,你看看可有办法。”
晏九接过去,一页一页仔细地看了几遍,抬眼望着他道,“燕北羽的?”
最近南楚那边已经传出消息,燕北羽重病已经无法理政,而他也推算此事十之八九与谢承颢有关的,加之霍隽最近又离开了北齐好一段时间。
霍隽无奈点了点头,道,“我也确实找不到可问之人,只得过来找你了,不过此呈宛莛还不知情,所以还请你能向她守口如瓶。”
晏九抿唇点了点头,将几页信收起,道,“这个我一时也很难断定是什么病症,但确实是挺棘手,你给我几天时间仔细看看。”
“好吧,但此事也不要再向第三个提起了。”霍隽面色凝重地拜托道。
“我知道分寸,你也莫向师叔去询问。”晏
九叮咛道。
师叔虽救过他们兄妹,但到底是站在谢承颢那边的,问了他也就告诉了谢承颢,他暗中与南楚有联系了,想要帮着燕北羽同北齐做对。
“多谢。”霍隽由衷道。
“我会尽力想想办法,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晏九看着轩昂而立的人,沉默了好一阵,说道,“万一,将来王上落入南楚手里,还请您设法保他一命。”
谢承颢确实是诡计多端,也对南楚诸多谋算,但站在北齐和他们晏家的角度,他们是不能让他有性命之忧的。
虽然现在北齐看似占在上风,但那南楚皇又岂会真的是坐以待毙的人,何况如今还有这个人暗中相助……
“好。”霍隽道。
虽然他是瞧不上谢承颢的好些手段,但他毕竟救过他和宛莛,他无非是想要让宛莛和孩子离开北齐罢了,并未想过要置他和北齐于死地。
☆、293.不负你情深10
晏西专门掐在了早朝的时辰进宫去岛上,哪知一冲进谢承颢的寝宫,本该上朝的人还在密道之上的龙床呼呼大睡。
她暗自咒骂,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
“来都来了,跑什么?”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冷声道围。
晏西不得不停下脚步,堆着一脸笑道,“我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想打扰你睡觉。羿”
“你还有这么知趣的什么时候?”谢承颢坐起身,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
“我一向都知趣啊,你接着睡,我想起还有事。”晏西说着,便准备溜之大吉。
谢承颢起身下床,一边自己倒着茶水,一边道,“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做了亏心事儿了,心虚不敢见朕了?”
“哪有的事儿,老娘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亏心。”晏西折回身,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吗?”谢承颢斜睨了她一眼,问道,“那便说说,你和霍隽离开中都那一个月,都去了什么地方?”
“嘿,小谢去什么地方你要管,霍老大去什么地方,你也要管,难不成你要把人兄妹两通吃了不成?”晏西反问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霍隽去了哪里,又哪里回答得了他的问题,可是她又不能说,自己一直在避暑,根本就没有和霍隽一路。
谢承颢看着她,道,“晏西,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哪一边的人了?”
“难道我是你这边的?”晏西没好气地哼道。
“你同霍隽一同走的,一个月杳无音信,朕不问你,问谁?”谢承颢压着怒意,质问道。
他怕就怕,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霍隽暗中去见了南楚那边的人,存心要坏他的大计。
“你不是那么神通广大的,还用来问我?”晏西哼道。
“若非你们存心甩掉了跟着你们的人,朕不会来问你?”谢承颢冷声道。
晏西眉眼顿沉,“你派了跟踪我们?”
“现在是朕在问你,不是由你来质问朕?”谢承颢道。
自回来,晏西一直对那一个月的事避而不谈,他总不种不详的感觉,霍隽离开中都的那一个月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不会这般费心思避开他的眼线。
“谁没点自己的秘密,你非得连人一天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茅房都得知道得清楚吗?”晏西没好气地哼道。
“秘密?”谢承颢冷然而笑,走近盯着她的眼睛道,“若是他这个秘密,危害到北齐的利益呢?”
“行了,他除了去折剑山庄见老庄主,然后去拜祭了龙靖澜,根本没有和南楚的任何人见面,能危害你什么利益。”晏西道。
“当真?”谢承颢道。
“不信算了。”晏西瞪了他一眼,火大地哼道。
谢承颢折回身在榻上坐下,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燕北羽一直在燕京未曾出过镇北王府半步,而他身边的亲信,也未曾有离开过燕京的,那么霍隽似乎也确实没有可能与那边的人接触。
折剑山庄先前派了人送到燕京一本内功心法图,途中他也让人借机查看过,确实只是一本内功心法,并未有其它的玄机。
只是,总觉得还是有些心里不安。
晏西懒得再与他说话,打开了密道入口,直接往岛上去了。
谢承颢慢悠悠的更洗漱了,方才摆驾去了书房,等着一伙子朝臣上奏,待把这些人打发了,都已经到了下午了。
“应承祖进宫了吗?”
“回王上,应大人早在偏殿侯着了。”内廷总管万里,上前回话道。
谢承颢打了个呵欠,道,“传他过来。”
这样的时候,南楚那边的任何消息,他都疏忽不得了。
不一会儿,万里领着应承祖进了书房,一如往常将殿内侍侯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君臣二人议事。
因为,王上召见应大人或是与枢密院有关的人,必然就是机密要事,他们是不得听一句的,所以他都会自觉地把其它的人都带出去,以免招至杀身之祸。
“燕京最近有什么动静?”谢承颢一边问着,一边拿着折扇给自己扇着风。
“南楚皇将朝政大事都交给了庞宁主理,自己很少过问了,归义侯也在数日前返京了。”应承祖如实地禀报了南楚的动向。
谢承颢微微点了点头,道,“燕北羽就没有点别的什么动静?”
应承祖摇了摇头,说道,“庞宁还有南楚宫中的御医都接连到镇北王府去诊断过,说南楚皇病情已经日渐恶化,开始出现短暂失去听觉,和眼睛短暂失明的状况,这个样子确实也不可能再有多少精力去自己处理政事了。”
“那也就是说,姓燕的活不了多久了?”谢承颢冷然一笑道。
“起码,到目前为止,南楚那边还没有医治之法。”应承祖道。
“庞宁和高昌那边有什么异常?”谢承颢起身,一边踱步走着,一边问道。
谢承颢就这么蔫下去了,这倒真是让他有些意外的,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玩不起什么花样了,那药会一天一天把人变成什么样子,他可是清楚得很。
“庞宁倒并未有其它的动静,不过归义侯似乎最近有些麻烦。”应承祖笑了笑说道。
“哦?”谢承颢眉梢微桃,饶有兴趣地追问道,“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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