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与他交手似乎并未起杀心,还是她并未向他透露那些事。
谢承颢夺走她,他可以与之争夺,可若是她唯一的亲人阻止他们在一起,于他而言才是真的棘手,他杀不得,可也不能罢手。
“少主,这个人若是真是投靠了北齐,那怎么办?”贺英看了看他,认真问道。
原本,与北齐之争少主如今都在下风,再加上一个霍隽,事情就更加难办了,那毕竟是那个人的亲大哥,他必是不会下杀手。
可是,对方若是站在了谢承颢那一边,也将是南楚的心腹大患。
“霍家的人,不是别人能掌控的。”燕北羽淡声道。
从她的禀性便可看了霍家出身的人是些什么禀性,不是会轻易任人摆布的个性,而且以霍隽这个人的智慧,不会察觉不出谢承颢此人的心机,所以即便他如今还在北齐,但也一定不会全然由谢承颢摆布。
即便真的到了不得不为敌的那一步,他也还不至于一点胜算都没有。
“可是,他若是知道了霍家的事,未必不会与北齐王联手。”贺英道出心中的担忧道。
此事,能左右的只有那个人,只是如今已经做了北齐王后的人,对少主还有几分情份,他也无法预料。
“朕自有决断,不必再说了。”燕北羽决然道。
贺英沉默地叹了叹气,没有再多言,那个人自去了北齐就再没有露面,即便探子想从宫中的人口中打听她的消息,也没有知道她的消息,只说她自大婚之后住在谢承颢的寝宫里,从来不曾出来,出入身边的也都是谢承颢的亲信,外人根本无法靠近宫殿。
若是,她知道这个人还在痴痴等着她回来的那一天,可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那么一丝丝的后悔当初的离开。
他离开,庭园恢复了原有的静寂,只有一身衣衫轻薄的人独站在花圃边上,背影寂寥而萧索。
应承祖匆匆入了宫,直接去了上书房,禀报道,“王上,好像有人盯上霍将军。”
“盯上就盯上呗,有什么稀奇的。”谢承颢一点都没有意外的样子,霍隽那样的人放出去,要不了多久自会有
人发现异常之处。
“是南楚的探子,如今怕是已经知道霍将军的身份了。”应承祖道。
“姓燕的知道了就让他知道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谢承颢正埋头做着画,不耐烦地道。
画作之上,却是两个憨态可爱的孩子,依稀是璟儿和沅沅的模样。
“还有一事,南楚皇如今出行起居都甚是谨慎,派去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如何是好?”应承祖如实禀报道。
谢承颢咬了咬尾杆,漫不经心道,“着什么急,再等等,他不会事事都那么好运的,朕突然有了个最妙的主意。”
“什么主意?”应承祖迫切地追问道。
谢承颢抬眼瞧了瞧,哼道,“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应承祖悻悻地垂下头,也不好再追问,只是道,“渤海郡的战事,看目前的状况,霍将军应当是稳赢的。”
北齐的兵马本不擅海战,可是这几个月以来在霍隽的手下严格操练,已经战斗力惊人,先前那伙出来试探的海盗已经皆被伏诛,可见正试开战之时,必是稳赢的局面,果然不愧是从霍家出来的将才。
“哎,看看人家,再看看朕养得你们这伙,真是气人。”谢承颢没好气地扫了一眼殿中站着的人,恨铁不成钢。
“臣等有罪,不过如今霍将军已经在北齐,也是北齐之幸。”应承祖连忙说道。
谢承颢小心翼翼地落下一笔,画好了孩子的孩子,淡淡哼道,“未必。”
霍隽一向不喜他靠近他们母子,且也对他诸多介蒂,若非如今他们母子无处可去,又受制于他,他未必会真心留在北齐。
不过,如今这天下除了北齐便是南楚,只要南楚不复在了,他们自然也就无处可去了。
姓燕的还真是不肯死心呢,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把人抢回去了,真是死性不改。
“王上是说,霍将军会是北齐之患?”应承祖惊声道。
这个人若是为北齐所用,就会是北齐的幸事,可若为敌人所用,就必然是心腹大患。
这一切都全取决于王后,若是王后他日帮着南楚一边,这霍将军只怕也会随她相助南楚,介时可就是北齐的敌人了。
“唉,你说朕那大舅子为什么就是看朕不顺眼?”谢承颢一脸认真地抬头问道。
“这个……”应承祖一时反应不及,好好的说着朝堂正事,怎么又突然扯到大舅子的事情上了。
“你不是娶妻了吗,你夫人的娘家人,讨厌你吗?”谢承颢笑嘻嘻地问道。
“这……他们与微臣相处尚还和睦。”应承祖道。
“你怎么讨好他们的?”谢承颢一脸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投之所好。”
“投之所好?”谢承颢拧了拧眉,将手中的笔一扔,“他那心头所好除了妹妹和两侄儿,就是龙靖澜了,现在人都死了,难不成我去给他把棺材挖过来?”
他这大舅子太难伺侯了,不贪财不恋美色,似乎没什么他能看上的东西,可惜了龙靖澜那女人现在不在了,不然直接绑过来送给他,相信也就不会那么太过反对他们夫妻的事了。
“王上,南楚皇如今接连贬了庞宁一派的官员,扶持自己的亲信,待他独掌了大权,只怕就会向北齐发兵了。”应承祖道。
“北齐不是大燕,他已经损兵折剑,还想再与北齐在战场上较个高下,即便他能一时占个便宜,长久耗战,他耗不起,不会蠢到干这样的事。”谢承颢摆了摆手道。
大周国库遗留给他的那些财务,让他筹建军队,攻打大燕,想必已经耗了不少,还想与北齐开战,他没有那样的兵力和军饷能维持那样长久的战事。
燕北羽确实是擅长军事方面的才能,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不会选那样的路。
他知道他也不想开战,所以只有看这盘棋,谁能占尽先机,笑到最后了。
“可是……”
“好了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别拿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朕,有时间就帮朕想想怎么能跟王后增进感情什么的,这才是大事。”谢承颢道。
应承祖无奈叹了叹气,躬身道,
“微臣告退。”
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他们这个王上到底是睿智,还是无知,说他不堪大用吧,可真在大事面前他从来都是淡定从容,不知不觉就灭了对手。
可说他睿智吧,又老是纠缠在些不知所谓的小事,让人哭笑不得。
“大事别忙了帮朕想主意,要是朕和王后早日圆了房生了小皇子,你就是头号的功臣。”谢承颢朝着往外走的人道。
应承祖加快了脚步离开,这宫里排着队要给他孕育子嗣的妃嫔不要,非得眼巴巴的盯着个根本不待他的人,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267.爱至深处,便是入了魔4
入了秋,岛上天气渐渐凉下来了。
两个孩子也渐渐在屋里待不住了,每天还要人抱着出去在外面转上一圈才高兴了,谢诩凰怕会着了凉,都会挑在阳光好的午后才抱他们出去晒晒太阳。
这里一切都若,若是没有谢承颢这个不速之客隔三差五地过来***扰的话。
晏西前脚过来进了门,谢承颢随后也过来了籼。
谢诩凰正在喂沅沅,见有人进来抱着孩子转过身进了内室。
“谢承颢,你知不知道进来敲个门,没见人正喂着孩子。”晏西没好气地朝来人道。
谢承颢进来,到了内室门口伸着脖子瞧了瞧,理直气壮地道,“朕来看看自己的王后,还需要敲门了?”
晏西抱着璟儿逗着玩,瞅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人,拧眉道,“这也不是合适的季节啊,你最近是吃错东西了?”
“什么季节?”谢承颢扭头问道。
晏西呲牙一笑,道,“禽兽发情的季节。”
“看来,早该让晏九把你毒成哑,你这张嘴太没有一句好话了。”谢承颢瞪了她一眼,哼道。
不过,大约平日也习惯了她口出不敬之言,早就懒得计较了。
“不过,听万公公说,你不是已经好久没有召幸后宫里的妃嫔了,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晏西说着,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他某个地方,道,“有些病要早治,晚了就治不过来了。”
竟然,这么久没有召幸一个嫔妃,这实在是不像谢承颢能做得出来的,难不成真的得了什么隐疾,不能人道了?
“朕好的很。”谢承颢沉声道。
两人正争执着,谢诩凰抱着沅沅出来,将她放到了晏西边上,“我去给璟儿倒点水。”
晏西将两个孩子放着并排坐着,伸手戳了戳两个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小脸,啧啧叹道,“好在你们老爹有副好皮相,你娘把你们也生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双眼皮,这么长的小睫毛,这么水汪汪的眼睛,怎么能漂亮成这个样子。”
“嘁,又不是你的,高兴个什么劲?”谢承颢一边自己倒着茶水,一边道。
“我倒也想啊,可得找个皮相好的男人太不容易了。”晏西说着,抱着沅沅朝着桌边的人道,“万一我真找不着了,谢承颢把你借我使使,我生个孩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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