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江都国事繁重,也根本抽不出可信的人手去做这些。
“这些天你们也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了我亲自下厨房做一桌酒菜,好好答谢你们这两个月的帮忙。”谢诩凰笑语道。
“好哇。”那宝珠兴奋地拍起了手。
上一回燕北羽过来,她给他做过吃的,她去偷吃了点,比厨房那些人做得好吃多了。
谢诩凰回了寝居,房中的书桌上已经放了六封江都来的信,她一封一封拆开看了,眉眼间尽是甜蜜的笑意,拿到床上一封一封地看完了。
只是,最后一封信却是说,最近江都事务繁忙,怕是要晚些日子
过来了。
她失落地叹了叹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休息,这两个月在林子里风餐露宿,一天都没有睡好,好好休息两日,得去找那大夫将药制出来了。
一觉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醒来,先去了后山见了打座的师公,用了晚早膳之后便开始着手给罗兰等人准备犒劳的午膳。
那宝珠为了来吃午膳,直接早膳都放弃了吃,午膳非把自己撑得打了嗝才罢休。
罗兰看着仰坐在椅子上,肚子撑得圆滚滚的人鄙夷道,“你是饿了八辈子吗?”
菜一上桌她就抢,跟土匪一样,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这样的饭难得吃一回,我当然要一次吃够本儿。”那宝珠理直气壮,说着又连着打了两个嗝。
这样的好处,以后都是被燕北羽给占着的人,她们能吃一回已经是不容易了。
“谢师姐,那些药怎么办?”罗兰问道。
“我明天起程去找那位大夫,请他帮忙把药炼出来。”谢诩凰坦言道。
那宝珠一听,坐起来道,“炼药啊,我也会的,我帮你炼得了。”
“这几妹药放多少,什么东西先放,什么东西后放,药效都会大有不同的,不是我信不过你,是你学得毒术多,医药却通晓不多,安全起见我还是走一趟,不然东西浪费了,没法再去找一回了。”谢诩凰直言道。
那宝珠郁闷地撇了撇嘴,道,“好吧,我跟去帮帮忙,总行了吧。”
要她待在这折剑山庄,她可待不住。
“可以。”谢诩凰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罗兰便打点了好了一切,谢诩凰望着跟出来的冥河,道,“你留在庄里等着吧,若是他从江都来了,尽快让人去通知我。”
“属下还是护送王妃过去吧。”冥河坚持道。
“你留下,我们几天就回来了。”谢诩凰一脸严肃地说道。
冥河沉吟了一阵,拱手道,“是。”
谢诩凰三人上了路,寻到了给她方子的大夫那里,请人将方子上的药,炼制成了药丸,虽然耽误了几天,可折剑山庄已经没有人来通知燕北羽的消息。
“王妃姐姐,不如你自己把药送回江都去吧。”那宝珠提议道。
谢诩凰抿唇沉默,一时难以决定,这里已经离江都不远了,可若回去了,他势必又会怪她不听他的话。
“是啊,谢师姐,这里到江都也没有几天路程了,你不也想去见他。”罗兰头一次跟那宝珠站在了一条线上。
这些天,这个人一直心不在焉的,想来还不是因为远在江都的那个人。
谢诩凰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嗯,回去。”
挨骂就挨骂吧,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于是,一行人没有回折剑山庄,而是改道去了江都。
大约是因为已为南楚国都,江都城比离开之时更加繁华热闹了,一进到城中便看到处处都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到了漪园,那里更是喜庆,园外的匾额挂着艳丽的红绸,连正门都似重新油漆过的样子,所有的一切焕然一新。
“王妃,你……怎么回来了?”漪园的守卫是识得她的,显然有些意外她的到来。
那宝珠伸着脖子往里看,看到张贴的大红喜字,欢喜的道,“王妃姐姐,好像是有人成亲。”
“王妃,陛下他……他不在江都。”侍卫支支吾吾地说道。
“他不在还不能回来了,王妃姐姐,我们进去看看。”那宝珠说着,兴奋地拉着她进了园子。
漪园好似稍有改建,原来的正堂比以前更为宽敞了,此时站满了南楚的官员。
“真的是有人成亲。”那宝珠拉着她站在人群之中说道。
谢诩凰远远看着正常之中正在进行婚礼的一对新人,隐约觉得背影有些熟悉,礼部的官员高声道,“一拜天地。”
正堂之中的新人双双转过身来,她这才看清楚那个一身龙纹锦袍身形挺拔的男人,他说他很忙没有时间去看她。
原来,是这样的忙。
她这一路都在想会怎么见到他,却独独不曾想到会是在他的婚礼上见到他,而他牵在手里正拜堂成亲的女子,却不是她。
☆、214.南楚新后(二更求月票,必看)
“王妃姐姐……”那宝珠惊愕地看着正拜堂的新人,侧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恍然看到了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破碎。
无声无息,却让人为之悲怆。
谢诩凰怔怔地望着堂中的新人,那是那个那个说他等了她十几年的男人,那个说他只爱她的男人,正在她的面前迎娶另一个女子…燔…
她不想相信那是他,可心口却像被狠狠刺进了一把冰刃,寒彻心骨,痛彻心扉窠。
她在折剑山庄,一天一天地等着他,盼着他,想着他,可是他却在江都与另一个女子筹备着他们的婚礼,而要她去折剑山庄,也不过是为了给他的新婚妻子腾地方。
所以,所有她的东西,都一件不落地跟着她送走了。
可怜她,还一直以为这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燕北羽转过身,不知怎么的,一眼就看到了满怀喜悦的人群之中那个人。
春天的阳光那么明亮,明亮得让他这双一向不甚好的眼睛,此刻却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脸,以及她眼中的惊痛与心碎。
她怎么回来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都来不及去想,他在她缓缓沉冷下来的目光,恍然已经听到了的她的心寸寸冰封的声音……
他颓然松开身侧之人的手,脚下微动想要去找她,一旁的礼官却出声提醒道,“陛下,该拜天地了。”
他生生顿下了脚步,他无法在她心痛的目光中继续这场婚礼,可是……他也没有退步的余地。
一旁扶着新娘子的孙嬷嬷也随之看到了人群中的人,面色一阵为难,这般大费周折送她去折剑山庄,没有大肆举行立后大典,就是不想消息传到她那里去,结果却是她自己回来了,亲眼看到了这一切。
她侧头看了看边有些失仪的年轻帝王,压下声音低声提醒道,“陛下,吉时快过了。”
她知道这个人真正想娶的人群里的那个人,可是在他们眼中,她的存在只会让他缚手缚脚,难以成就大业。
这场婚礼,纵然非他所愿,也不得不继续下去。
谢诩凰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碎的乞求,乞求他不要再继续这场婚礼……
她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可她紧攥手心那伤口绷裂的痛,却又告诉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深深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说要再给他一场婚礼的男人,正在他的婚礼上迎娶另一个女子。
而她,只是人群之中的看客。
“一拜天地。”礼官怕自己方才声音太小,提高了声音又一次道。
可是,堂中昂然而立的年轻帝王仍旧没有一丝动作,只是死死地望着一个方向。
“陛下?!”孙嬷嬷着急地唤道。
观礼的一干武将和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缘故,一时议论纷纷。
许久,许久。
燕北羽缓缓垂下了眼帘,没有再去看人群之中的她,只看着脚下的方寸之地。
“一拜天地。”礼官第三次宣道,拔高的声音有些嘶哑。
燕北羽朝着她所在的堂外,缓缓拜了下去,而后又缓缓转过身去,面向着堂内。
“二拜高堂。”礼官宣道。
高堂之上,端座的正是南楚相国,南楚新帝之义父,庞宁。
谢诩凰看着缓缓转过身去的人,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她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朝着正堂走了过去,想要阻止接下来的一切。
燕北羽,你不能娶她,你不能娶她。
你娶了她,你要我怎么办?
“谢师姐……”罗兰和那宝珠看着冲了过去的人,连忙追了过去。
她们也没有料到,江都竟然是这般情形。
可是,大师姐明明在江都的,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北羽去娶别人,而一点都不告诉折剑山庄。
若不是他们临时起意回来送药,他们成了亲,也要被蒙在鼓里了。
谢诩凰踏上石阶的脚一步踩空,险些摔了下去,那宝珠两人一把将人扶住。
此时,堂中的新人已经朝着高堂之上的庞宁拜了下去。
“夫妻交拜。”礼官宣道。
谢诩凰心中大骇,推开扶着她的那宝珠两人,快步跑向了喜堂。
然而,她一脚踏进门,却也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缓缓完成了交拜之礼。
“礼成。”礼官高声道。
“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堂外观礼的官员,纷纷跪拜行礼,一声一声让站在门口的她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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