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羽笑了笑,并没有作答,“本王先送你回府。”
“王爷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谢诩凰道。
“本王只是同很多人一样敬重霍家一门忠烈而已,也从来没见过上战场的女子,所以……觉得应该是个特别的女子。”燕北羽笑语道。
“那她真人和庙里的雕像一样漂亮吗?”晏西插嘴问道。
毕竟,她被带到中都的时候一身重伤,脸也伤得不能看了。
“自然是真人更漂亮。”燕北羽道。
谢诩凰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自己先上了马,道,“王爷应该还有公务在身,本宫自己回去就是了。”
晏西瞧着策马而去的人,朝燕北羽道,“在自己的王妃面前夸别的女人漂亮,可不是个好男人哦。”
说罢,上了马离开。
哪知,两人刚一进城下马,便被一卖东西的小贩拦下了,“王妃,我家主人请你明日到沈园一叙。”
☆、危险的男人5
大约是因为她初来燕京,加之又经常外出,燕北羽也甚少追问。
午后,她又带着晏西出府了,在燕京城里转了一个多时辰,确定没有眼线盯着,这才去了沈园。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夜里,今日是白天才觉这园子远比那夜里所见的精致华美,蔷薇花架下一身素色锦袍的男人悠然地煮着茶,稀疏的阳光落在身上更显光华夺目。
谢诩凰让晏西在外面守着,大步走近坐下,“有何贵干?”
沈玉邪不紧不慢地斟了茶递给她,笑问,“新婚生活怎么样?”
“甚好。”谢诩凰道。
“是吗,那王妃岂不是过河拆桥了,在下刚让你达成所愿,你一转头就将在下抛诸脑后了。”沈玉邪面上带笑,口气却满是抱怨。
“我们不熟。”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是吗,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熟得不能再熟。”沈玉邪别有深意地笑,且不掩饰其放肆的目光。
谢诩凰忍着挖人眼珠子的冲动,耐着性子询问道,“叫我来,到底有何贵干?”
“没事,只是前天梦到你了,想见一面而已。”沈玉邪道。
谢诩凰扶桌而起,不想再多待一刻。
沈玉邪却一伸手抓住了她,“来都来了,着什么急?”
谢诩凰手腕一转,让自己从他手中脱了身,冷冷道,“若是没有正事,就不要叫我过来,我没那闲功夫陪你赏花品茶。”
若非将来有些事是一定要借用他的势力,这样的人她一眼都不想多看,更别说什么交情了。
“难道你的王兄没有教你,对待自己的盟友要尽量友好点?”沈玉邪道。
“阁下一再戏弄本宫,还想要本宫友好?”谢诩凰冷笑道。
沈玉邪优雅地端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说道,“丁其善的事你能侥幸得手,真以为以后就能一帆风顺地达到目的了?”
谢诩凰敛目,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事瞒不过这个人,但听他亲口说破还是心里不爽快。
“成与不成,那也不用阁下操心了。”
“公主,在这燕京城的地界儿,任何跟我拧着来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在下不希望你也走到那一步。”沈玉邪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
“这是在威胁我?”谢诩凰冷哼道。
沈玉邪起身,随手折了一朵嫣红的蔷微花,绕在她身后小心簪在了她发间,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若认为是威胁,也不为过,不信你就试试两个月之内,你会不会脱光了来求我。”
谢诩凰侧头,眸中尽生寒意,“本宫拭目以待。”
还真是有很久,没有这么想去拧断一个人脖子的杀意了。
她不信这个人真的就能在燕京只手遮天了,却不想自己真有一日会那样狼狈的来相求于他。
☆、35
从沈园出来,晏西一看她阴沉沉的面色,好奇地追问道。
“那姓沈的又怎么了,你怎么一见他,都是气冲冲地出来?”
这些年九哥和谢承颢也没少骚扰她啊,也没见她气成这个样,这姓沈的还真是有本事,见一回把她气得跳脚一回。
“回府。”谢诩凰并不愿对那人,多做评价。
原本要应对这么多的人,已经够困难的了,现在这姓沈的若在其中耍手段,她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她不是付不起他要的代价,为了达到目的她,除了这条命,她没有什么不可失去的东西。
只是,她不想她的仇人还没下地狱,她就已经先毁了自己。
再者,男人对于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会有太久的兴趣,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她不想那样去乞求那个人。
“咱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晏西跟着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若不是大燕皇帝狡猾,一直在身边布了身手过人的暗卫团团保护,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她们也不用亲自到燕京来,一步一步的剪除他的羽翼对付他。
正在说话间,太子长孙晟带着亲卫从皇城打马而出,与他们擦肩而出,冷冷地望了望站在街边的主仆两人。
谢诩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人消失在长街尽头,开口的声音冷若寒冰,“太子,长孙晟。”
晏西愣了愣,低声道,“你真下得了手?”
虽然是个负心汗,但到底是个是她旧**,她若念及旧情,一步走错,他们可就都要跟着她倒大霉了。
“只要太子被废,朝廷里各方势力就会打破原有的局面,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明争暗斗自然不会少,他们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利。”谢诩凰望着长孙晟离开的长街,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晏西认真地看了看她,道,“你该清楚,咱们若是一步错,落到那些人手里,是断然不会再有活路回去的。”
谢诩凰笑着侧头望她,道,“你在怕什么,怕我会手软?”
“毕竟……这些人都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晏西说着,却又叹息地止了声音。
霍氏满门血流成河,挚爱背叛,姐妹横刀夺爱,她都难以想象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了现在。
谢诩凰扭头望向大燕皇城的方向,嘲弄地冷笑,“不管是谁都不值得我手软,只要能达到目的,这燕京城血流成河,我亦在所不惜。”
“可是长孙晟跟你青梅竹马十几年,你当真舍得他死?”晏西问道,但很快就被她的回答而无言以对。
谢诩凰举步离开,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是出口的话平静却让人揪心,“八年前,他带人将我和大哥逼上绝路的时候,他和长孙家都永远是我的仇人。”
八年前她是爱他,以为这辈子一定会嫁给他,跟他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霍家军出事之后,她竟还傻傻的向他求助。
可未央宫统领的玄衣卫找到她和大哥,要将他们杀之灭口的时候,她的爱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36
自那日去了沈园之后,谢诩凰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出门,也没再下令做任何事。
晏西一个午觉睡醒,瞅着悠闲地在园子里修剪花草的人,走近道,“小谢,这都闲了半个月了,你说要对付长孙晟,你就是天天这么修剪花草对付他的?”
“急什么,就这几天的功夫而已。”谢诩凰剪着花枝,漫不经心地说道。
凡事讲究借机行事,刻意而为只会引人怀疑,她只是在等待她要的时机。
晏西正要再问,看到燕北羽从长廊走了过来,于是止了声音。
“王妃最近怎么对这些花花草草感兴趣了?”燕北羽打量着修剪一新的园中花木,笑问道。
“北齐宫里的花花草草不及大燕这般精致,前些日看着花奴做这些事有趣,便跟着学了学。”谢诩凰说罢,扭头问道,“王爷今日回府这么早?”
“如今没了战事,我也只是到军营巡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要事。”燕北羽坦言道。
谢诩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燕京也待着没什么意思了,王爷若是闲着,我们出京去别处赏个景?”
燕北羽还没说话,边上的晏西就挑起了眉,她这是真打算跟这燕北羽过起夫妻生活了吗?
“也好,我这几日交待一下军营里的事务,咱们就起程。”燕北羽爽快地答应道。
话音刚落,一人匆匆进了园子,拱手禀报道,“王爷,南边有急报入京,皇上召您和太子入宫商议。”
“南边这些年不是一直挺安份的,出什么事了?”燕北羽道。
“洪泽湖匪卷土重来,不仅重创洪泽水师官军,就连水师统领都被害了,现在那洪泽湖一带全都落入他们手里了。”禀报的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燕北羽沉吟了片刻,对谢诩凰道,“抱歉,我先入宫一趟。”
说罢,带着人急步匆匆离开了。
晏西看着边上似笑非笑的人,凑近低声问道,“你干的?”
她刚才说就这几天功夫,大约等的就是这件事。
“三年前洪泽湖匪被朝廷围剿,我顺道搭了把手而已。”谢诩凰说着,继续修剪着花木。
“顺道?”晏西顺手折了朵花,一片一片地撕着玩儿,“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离开中都有半年吧,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是回大燕了是不是?”
三年前,那个时候正是太子长孙晟接手洪泽水师下令围剿洪泽一带湖匪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却去“顺道”帮了那伙人,恐怕就是留着今日之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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