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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 (时镜)


  由此,大幕便该拉开了。
  谢方知说着,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可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住。
  他故意用一种夸张的遗憾的语气,轻浮叹道:“四姑娘真要嫁傅臣吗?这京中不知多少好男儿要暗中借酒浇愁了。”
  姜姒懒得搭理他,不回答。
  过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谢方知的双足已经生在那一片地上了,他才道:“如今你与傅臣走太近,若是以后有个什么差错,不嫁他,还有哪家来求娶你?何不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罢了……料你也不会答我。四姑娘若真下定决心,傅臣倒也是不错的人选,对四姑娘一心一意。我听我娘说,好男人都是养出来的,四姑娘这等手段,约莫能教调出个好夫君来吧……”
  谢方知是在剜自己的心。
  他说完,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出了来的时候,外面丫鬟都诚惶诚恐地看着他,可谢方知两步便走了出去,他下了台阶,黑暗里也看不出他脸色到底如何,所有人都觉得他脚步太快,走得太急……
  衣袂翻飞,谢方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里。
  他留下一句话:“和靖公主那边不能没人看着,我先回去,还请傅世子以大事为要,随后跟上。”
  这边是姜荀先回来看姜姒的,发现地上洒了一滩茶水,还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姜姒笑道:“方才过去一只大老鼠,我吓着了,因拿茶水泼它,不过它跑得倒快。堂兄怎么了?”
  姜荀坐下来,嘴唇紧抿,道:“方才与傅臣说了几句,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他身上脏污一片,如今已换衣袍去,一会儿来见你。不过此事……断断不能善罢甘休。”

  第六十二章 矛盾
  
  傅臣过来的时候,恰好听见姜荀说这一句,他站住了脚,并没有进去,已经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就立在外间。
  隔着竹帘,姜姒与姜荀便瞧见他身影,一时没说话。
  姜荀道:“我先出去看看大夫开的方子。”
  夜里屋里烧着明烛,将屋内姜姒与傅臣的影子拉得长长地。
  姜荀一走,屋内便只有他们两个。
  不过门扉皆开着,傅臣也不进去,站了半天也没一句话。
  姜姒心底也是五味陈杂的一片,她时时回想起他披风将她整个人都盖起来的那一片黑暗,原本应该害怕的,可彼时心里安静的一片。上辈子她就爱过这么一个人,可他做出了最让她伤心的事。如今他又千般万般地对她好,让她不由的怀疑起上一世的种种,是否都是噩梦一场……
  “你没受伤吧?”
  终究还是姜姒先开了口。
  傅臣摇了摇头,半晌才道:“不曾。你……还好吧?”
  原是有满腹的话要说,真到了对着她的时候,又发现词穷,男女之事上,他一向拙于应付,半生不曾在意过旁的什么人,又非谢乙那等奸猾狡诈之辈,若谈正事还好,一旦与情爱有关,除非触动情肠,否则平日里只觉感觉。如今又隔了一道帘子,他虽心疼她,却也不能隔着这竹帘说什么醉人情话。
  于是,出口只这么干巴巴地几句。
  “我也无碍。”
  姜姒目光落在那地上一滩茶渍上,眼帘低垂,眸底却透出几分奇怪的挣扎。
  她略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觉得一句不能,踌躇良久,还是道:“此番之事,你也不必挂心。和靖公主原本便不喜我,如今胆大妄为,也事关国事。我素知你们自有朝堂江山,也不想让你为我报什么仇怨,左右还是无事。”
  这些事不该姜姒说什么,可听在傅臣耳中,却是她处处为自己想。
  只是有的事,早晚都要发生的,九皇子与七皇子、太子三人,早晚都要冲突。如今皇上年富力强,还看不出有退位的征兆,然而皇子们年纪已经大了。
  他道:“该怎么查便怎么查,我只恐你伤了分毫……所有死士,都已伏诛,往后你出门,当带几个身手好的。不过姜府一向以文立于朝,要找几个身手好的侍卫怕难,侯府这里有几个战场上下来的兵士,素由我一手带起来,回头你府上招揽长随家丁,不若挑了他们。另一则,今日之事闹得挺大,太妃风闻,又在净雪庵附近,怕是最后会传到魏王的耳朵里,若有人来问询你话,你只管照实说,不必忌讳什么。”
  傅臣的意思很明白,姜荀说不会善罢甘休,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去?
  姜姒在里面听着,低头看着自己手指。
  “我省得了。”
  “……那镯子……”傅臣忽问了一句,又道,“先头见你没戴,我派人往去寻了一阵,倒是没瞧见,约莫是落到什么偏僻角落去了。”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含蓄,姜姒只觉得有意思,可末了一想到那羊脂玉镯,她才弯起来的唇角又落了下去,道:“那镯子不曾丢,今儿出来原本没戴,倒逃过一桩祸事。”
  话一出口,姜姒就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
  她才发现,自己跳入了一个陷阱。
  外面的傅臣很久没有说话,又因为隔着帘子,姜姒看不清他表情。
  她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兼而有之。
  有时候她真觉得傅臣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在朝堂上也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可当这样的心机用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难以招架。有的时候,这样的心机本来没有恶意,甚至他的话里,带着一种难言的小心翼翼。他约莫是猜着了什么,可又不明说,到后头,她就自个儿跳进他的圈子里,被他套紧了。
  过了许久,傅臣才笑道:“我倒宁愿它摔碎了,以后不许不戴。”
  很强硬的一句话,有透着一种难言的别扭感。
  姜姒点了点头:“那坏了可怎么办?”
  “自有更好的给你。”
  傅臣可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但凡姜姒不戴它,他就觉出一种不安定来,有一种她并不属于自己,并且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错觉。傅臣知道,这是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而他竭力地想要消除这种不安。
  就算是她戴坏了十对儿,百对儿,他也养得起。
  两个人说的话不多,可时间过得却快。
  外头已经有侍卫进来道:“世子爷,公主仪仗那边已经有人来催了。”
  “备好鞍马,我即刻便走。”
  傅臣闻言回了一句,接着才起身与姜姒告辞。
  姜姒看着傅臣转身,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手腕,默然坐在棋桌边,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一滩水迹上。
  谢方知说,男人都是教调出来的……
  她与傅臣?
  轻笑一声,姜姒只觉得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心机差距还颇大,这等事又岂是那么容易?
  外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却是姜荀走了回来,在庭院里见着了傅臣。
  “要走了?”
  “公主仪仗还停在薛家口,这会儿谢乙已经先回去应付,我也该去了。姒儿这边……”傅臣顿了顿。
  姜荀接话道:“不妨事,这里有我,倒是你自己的伤……”
  下意识地,傅臣摸了摸自己肩膀,先头天黑,他身上又是一片血污,少有人注意到他肩膀上其实是有伤的。方才姜姒问,他只说无事,乃是怕她愧疚又担心,如今听姜荀问,却道:“不妨事,莫对姒儿提起便是。”
  “你不曾告诉她?”姜荀挑眉,“我如今看你是一心一意,真不怕哪天我妹子负你不成?”
  姜荀看着是朗月清风的一个人,心机也不是没有,不过这句话掩饰得极好,笑着打趣一样。
  傅臣并没有起疑,他只是想到了旁的地方去,眸底目光微微流转,渐渐便生出一种难言的幽暗与深邃,摇了摇头,却是笃定道:“不会。”
  不会?
  傅臣少有这种近乎斩钉截铁的时候。
  姜荀更不好多问,说了两句便看傅臣走了,目光在他肩头一晃,已然瞧见那渗出来的血迹,难怪不进屋说了。
  心里哂笑一声,姜荀正要进屋去,脚步却陡然一顿。
  他忽然明白傅臣的把握从哪里来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把姜姒与她绑在了一起,姜姒不得不依附他。不管姜姒愿意还是不愿意,她与傅臣的名字,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连在一起的。早先众人都没注意到这些事,一转眼才发现世人竟然已经是这样认为了,而这个时候就已经晚了。
  从头到尾,姜姒都无法反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不管事实到底如何,人言已经如此。
  寻常而言,姜姒又怎能“负”他?
  这样的认知,在姜荀这里,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傅臣对她的心思,能用到这份儿上,可谓深矣;忧的是姒儿对傅臣的心意,好好坏坏,变化不定,若最后有个什么变故,道路便显得艰辛起来。
  一时之间也看不透往后之事,姜荀便进了屋去看姜姒,又看她喝完了汤药,这才离开了。
  次日宁南侯府的侍卫来,护送着他们一路回京。
  才回京,宫里便传了消息,说是翰林院掌院学士顾严德之女顾芝,被皇上亲点为了七皇子的侧妃。
  姜姒觉得稀奇:“顾芝心高气傲,顾严德也是掌过文衡的,怎么才是个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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