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来了。”刚想有所行动,便听到那娇柔的祈求:“妾,吃不消了。”杨茹眨着一双水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眼底水波流转,潋滟十分,心中却是暗暗地咬牙:若是再迟到一次,皇后就该把她当做恃宠而骄的佞妃了!
皇帝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却好似被浇了一层油,呼啦一声燃得更起劲了,今日正好是休沐日,难得的清闲,若是早起一回云雨,岂不美哉?
杨茹见男人眼底的亮光,心中暗暗叫苦,这人是打算把她拆吃入肚了,眼见着离去福宁宫请安的时间尚有大半个时辰的样子,杨茹心一横,索性化被动为主动,只着了亵裤的长腿盘上他的腰,轻吻落在他的下巴上,挑着媚眼道:“官家,可快些,且还得给皇后请安去哩。”
“……”皇帝真是哭笑不得,一掌拍在那丰盈的臀上:“这叫什么话!”合着他这个皇帝还没给皇后请安来得重要是吧?
“妾说的是实话!”无辜地眨了眨眼,杨茹仗着身手灵活,一下翻身坐到他身上,媚眼如丝道:“官家,且让妾来伺候您呗~”
这女上男下的姿势,皇帝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没有哪一个敢像她这样大胆的了,一手握着他□,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一点点地用自己包裹住他,那银红色的肚兜落了一半,露出那浑圆的白兔,连那出口的轻吟,也好似带了销魂的滋味。那紧致的□一下一下地收缩着,压得他那处丝丝得疼,可是又一阵一阵的舒爽。从骨子里泛起的颤抖,似是那划过天际的雷电,一下一下地劈下来,真真是让人无法自拔。
坐骑了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觉那炙热的阳精儿,一下便涌进了那销魂的道儿。皇帝尚未回过神,便听到身上的女子扬声唤道:“备水!”
尚在喘息的皇帝顿时便有一种自己被人用完了就扔的错觉。这叫什么事!
“官家,妾先去洗漱了,您再歇一会吧。”杨茹弯下腰,在他唇上啄了啄,便飞快地套上小衣,钻出了帷帐。
皇帝平躺在大床上,整个人都好似在梦中,隐约还可以听到她在着急地催促:“锦绣快一些,又该迟了。”
这丫头,是不是太遵守宫规了一些?哪日不去给皇后请安,也不是……什么大事吧?皇帝在心中暗暗地记了一笔,哪日一定要让常福先去福宁宫说一声,昭纯宫淑妃第二日免去请安。
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落在了后头。杨茹在心里叹口气,抚了抚脸颊,将脸上的笑容调整到最佳状态:“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脸上依旧挂着慈爱的笑容,很多时候,杨茹都会有种错觉,眼前这位中宫娘娘,似乎已经提早进入了太后的状态。皇帝的宠爱,她不争也不抢,恰到好处地对待皇帝的每一个女人,就冲这份胸怀,杨茹都不得不佩服。若是换做她,就算不在乎这个男人,心里肯定也够膈应的。
大概真的是母为子则强吧,有了儿子,所以皇帝对于她而言不再是最重要的人,她只要安安分分地守着自己的儿子,日后最尊荣的女人还是她。确实,皇后或是宠妃,有什么区别?日后只有住进慈寿宫的,才算是最大的赢家。
想到那位性格柔弱的太子殿下,杨茹决定,日后她若是有了儿子,定是不能重文轻武的,那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禁不起风雨吧?
“杨淑妃怕是昨晚伺候官家累着了吧,今早才是起不来吧?”李修仪昨天吃了杨茹一顿排头,心里憋着气呢,新仇旧恨,恨不得这女人为此得罪了皇后,被赶进冷宫才好。她却也不想想,皇后端坐中宫这么多年,会是那么蠢笨的人吗?不说杨茹如今正受宠,又没子嗣威胁,她何必要冒这个头?
皇后如今最忌惮的,还是那有个儿子的潘贵妃哩。
潘贵妃也恨,却没李修仪那么傻,当着面就说了出来。她位高一级,有的是法子制人。
“春眠不觉晓,妾贪睡,还望娘娘恕罪。”杨茹蹲身,垂下脖颈认错,心里却道,待我逮到机会,非好好治治这个又傻又纯的李修仪不可!
这猪一样的对手啊,没啥高明的手段,偏偏能让人内伤吐血。一棒子一枪的来,躲都躲不开。
皇后面上宽容地笑着,并没有追究杨茹的罪过。自福宁宫出来,李修仪又在那儿冷嘲热讽,听得杨茹连忙吸气,才没有当场给她一巴掌。
☆、杨家将15
冷笑地看着她,道:“李修仪,摸摸你那小脸儿,可是够硬,惹着我了,别一鞭子都接不住。”
李修仪气急,上前两步就要理论,却被她身边的大宫女死命给拉住了。这位主子也不想想,她一位不得宠的修仪,怎敢和那得宠的淑妃吵上了?也顾不得规矩,连忙就扯住主子的袖子,死活不让她上前。
潘贵妃看了半天的戏,忽然便开口道:“今儿天气不错,妹妹们不若一道去御花园坐坐吧。”既贵妃开口了,在场的妃嫔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杨茹看着李修仪忽然扬眉吐气的嘴脸,挑了挑眉,福身道:“便听贵妃的。”
到了御花园,找了凉亭坐下,自有宫人们准备茶点。按照分位入座,杨茹便坐在潘贵妃的左手侧。
心中自知这便是传说中的鸿门宴,杨茹当然是打起精神,想要看一看这几位有何招数。这宫里的女人,战斗力一个个都比外面的男人强,够狠,够毒,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宫人正在给潘贵妃倒茶,身后不知是谁忽然推了杨茹一把,杨茹撞上前头的宫人,自然而然的,那位倒茶的宫人手一抖,尊贵无比的潘贵妃顿时就被热茶烫了个正着。
这还了得!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杨茹感觉到有人撞她,立马就回头,身后却是只有朝霞。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李修仪,其余人,也都是低低地垂着头,状似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杨茹看着潘贵妃一脸疼痛地捂着左手,精致的面孔有些扭曲,李修仪则是咋呼着跳脚,心中一凛,不由冷笑,这是,要拿她问罪的意思喽?
“杨淑妃,你这是何意?”捂着左手,潘贵妃摆出气愤的脸色,身旁的宫人急急忙忙地忙活着,又是唤太医,又是急得跺脚。李修仪脸上更是夸张,看杨茹的眼神就好似看一个杀人犯:“杨淑妃,您怎么可以这样呢?贵妃娘娘好心好意邀请您一同赏花游园,您怎么可以出手伤人?”说着,又假惺惺地看着潘贵妃的手,一惊一乍道:“哎哟!娘子这么娇弱的肌肤,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办啊?”
杨茹连冷笑都不屑了,她要伤人,至于用这只有八分烫的茶水吗?“李修仪,你可是亲眼看到我将茶水泼到潘贵妃手上去的?”
转而一想,何不来个将计就计,且让她们先笑去,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冷冷地看了李修仪一眼,杨茹朝着潘贵妃重重跪下,垂眸道:“既然贵妃认定是妾所为,那妾也无话可说。”
便是跪上一跪又如何?待到来日,她定要她们加倍奉还。忍一时屈辱,换杨家一世安康,值了。
潘贵妃见状,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笑容,脸上却是假惺惺道:“妹妹何至于此。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也没多大的事。”跟她斗?再多吃几年的饭吧。哂笑了下,潘贵妃又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既然妹妹非要如此,那姐姐也不好断了妹妹这份心意。”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你就跪着吧,跪到她心情好了为止。’
官高一级压死人,在这宫里更是如此。杨茹跪在亭子里,其余低分位的妃嫔自然也不敢坐着,眼下场景便成了潘贵妃一人坐着,杨茹和一地的宫人跪着,其余妃嫔都垂首噤声,不敢言语。
虽说过了立春,但是地寒未消,杨茹又不曾这般委屈过自己,跪了一会,便觉得地中的凉气丝丝地钻进膝盖,刺得骨头一阵一阵的疼。
“太医,赶紧给我们娘子瞧瞧,这手上可是会留疤。”太医来了,潘贵妃身边的宫人立马引着他过来,为潘贵妃诊断。太医一走进亭子,心里立马就咯噔了一下,虽说没有见过这位人们口中颇为受宠的杨淑妃,但是她身上四妃的礼服却是认得出来的,如今这般跪着,岂不正是后宫倾轧?只是不知最后是这潘贵妃更胜一筹,还是这位杨淑妃反败为胜?
无论是哪般,他这小小太医,可都不敢得罪哟。
“贵妃请放心,擦了药膏,三五日便可痊愈,不会留下疤痕。”太医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心中越发坚定了早日告老还乡的决心。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见自家娘子跪在地上,身后的朝霞急的不行,可是在潘贵妃眼皮子底下,她又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一同跪着干着急。李修仪还是那副嘴贱,见杨茹跪着,不免洋洋得意起来。淑妃又如何?在贵妃面前还不是得下跪?她只要好好跟着贵妃,日后定能得到官家宠爱,到时候,就让这杨淑妃跪着伺候她!
而此时昭纯宫里,难得清闲一日的皇帝正在杨茹的小书房里转悠。看着《孙子兵法》上细细的注解,皇帝哑然失笑了许久:这丫头,莫不是真想做将军吧?再仔细一瞧,竟然颇有见解,若是如她所说,没有进宫的话,纵然做不了女将军,想来也该是海阔天空任她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