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花娘变了脸色,紧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白冷笑两声,“那又如何?夫人是想借着我,铲除情敌?”
“放肆,我岂会如此歹毒!”傅音冷喝,“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吗?要不要让我把淮月楼的妈妈也找来问问。”
叶惠征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一把捏起花娘精致的下颚,强迫她抬眼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国公爷,妾身是清白的。”花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委实教人不忍。
怀中的叶年嘤嘤哭着,叶惠征眸色一沉,“来人,把小公子带下去。”
花娘心惊,奈何也不敢违背。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花娘跟着哭了起来。
美人垂泪,谁不心疼?
叶惠征缓了口吻,“先起来。”
花娘哽咽着起身,却让傅音面色黑沉至极。是她低估了花娘的美丽,低估了叶惠征的宠爱。
“青梅竹马?”叶惠征眯起危险的眸子,低头望着脚下的慕白,“这青梅竹马最是毒药,不过你若告诉本公,密信何在,本公许是饶你一命,若你将功赎罪,也许本公还能……”他扭头看了花娘一眼,“把她送给你。”
慕白冷笑,“国公爷好大方,只可惜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也不过是国公爷的破鞋。你当我会要吗?”
叶惠征陡然大怒,一脚踹在慕白的胸口,“混账东西!今日本公便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来人,阉了他!”
花娘的羽睫骤然扬起,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国公爷……”
“怎么?”叶惠征生疑发狠的眸子盯着花娘的玉容失色。
“这般场景,妾身害怕。”花娘轻颤。
叶惠征走过来,揽过花娘的腰肢,“难道你们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本公?”
“哈哈哈哈,叶惠征,你小心以后断子绝孙!”慕白破口大骂,“早晚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会让挖了你的祖坟,要你举族相葬。”
番外 九千岁9
叶惠征没有杀了慕白,到底哪些信还不知去向,他必须留着活口。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花娘不知道那些密信有什么作用,她只是个弱女子,是个小女子,她唯一明白的是,慕白肯定会死。
柴房内传出慕白凄厉的嘶喊,那是绝户的声音。
可是她该怎么做?
只要她靠近慕白,她就会被划为慕白一党,叶惠征绝对饶不了她。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慕白赴死,她如何能忍心?
手中的绣帕,清晰的绣着慕兰二字,花娘捏紧了绣帕,到底还是偷偷走进了柴房。
早前在淮月楼的时候,他就给过她迷药,原是留给她防身的。
如今她便下在守卫的饮食里,迷倒了柴房外头的守卫。
花娘忍着腿上的疼缓步走进去,慕白浑身是血的躺在柴垛上,下身不断的淌着血。只一眼,她便已经忍不住落泪。
何苦呢?何必呢?
蹲下身子,花娘泪流满面,“慕白?你醒醒?”
她解开慕白的绳索,到底叶惠征还是下了手。以后他再也不能行人道,再也不是个正常的男子。他的下半生,可以说就此毁了。
面色煞白的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花娘的哭颜,却是勾起了唇,“我便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激怒了国公爷,落得如此下场。”花娘泪如雨下,心疼的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模样。
“我若不这么做,你就会被牵连。只要我激怒叶惠征,他将所有的怒气冲我来,你就能逃过一劫。他素来是火爆的脾气,委实没什么大脑子。”慕白凄然笑着,“所幸你还好,我们的孩子也还好。”
花娘眸色一沉,“你走吧!”
慕白面色一抽,“好,我带你走。”
“我不会走的。我还有年儿,如何能走?何况,我如何能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如何能舍得三姨娘的身份。国公府,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进来的。我不走,你走吧!”花娘狠了心肠。
若她也走了,叶惠征更不会罢休。
花娘当然明白,叶惠征最恨欺骗。
否则文澜不会死得这么惨!
“莲儿……”慕白忍着剧痛。
花娘徐徐起身,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我不会跟你走,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慕白冷了眉睫,咬着牙起身,下体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以前是,但是从现在起,就不会再有。”花娘咬着牙,“我来的时候,吃了红花。所以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慕白低眉去看,花娘的裙摆上果然染着红色的血迹,此刻还有血不断的沿着她的裤管往下淌。他看见她绝然的容色,忽然捏住她的脖颈,整个人发了疯似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为了你回来,我为了你散了功被擒,如今什么都没了。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窒息的感觉让花娘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手中的绣帕落在地上。
慕兰二字让慕白的心上一抽,他冷笑着松了手,眼中淌着泪,却是仇恨至极的目光,“好!好的很!我只当大夫人心狠手辣,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这么多年,我算是看错了!花娘!好啊!这笔账我记下了,来日定当奉还。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好,我等着你回来找我算账。”花娘咬着牙走出去。
他看见她裙摆上的血迹,这一辈子,他再也不可能与她生娃。那个慕兰……
慕白捡起地上的绣帕,忍着痛,颤颤巍巍的走出柴房。
此后毕生,只为仇恨而活。因为他已一无所有!
花娘知道,他一个人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寻,若是她也跟着走,叶惠征势必会赶尽杀绝。他已为她落得如此下场,她哪里舍得让他将命都丢在这里。
回到房间,花娘快速的换去染血的衣衫,拿出绷带绑缚大腿上的伤。她只是用刀子在大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以为她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如此一来,他才能死心的离开。
这世上,没有比仇恨更坚强的意志。
有了恨,他才能活得长久。
否则身残之痛,她无法想象,他这样骄傲的人,如何能活下去。
只是……他是走了,可是她还在。
放了慕白,她难逃一劫。
花娘轻叹一声,就看命吧!
许是叶惠征确实对花娘动过心,又或者是傅音真的替她求情的缘故,叶惠征得知花娘因为青梅竹马之情而放了慕白,终将花娘驱逐至北苑自生自灭。
花娘想着,这样也好,避开了一切的恩恩怨怨。
只是傅音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彼时在淮月楼,花娘的舞姿是最好的。名动京城,舞动天下,留下花娘一命,就是为了让花娘偷偷的教叶蓉跳舞。
这事,唯叶惠征知晓,故而从未有人看见叶蓉跳舞。只因她的舞蹈出自花娘之手,花娘乃北苑卑贱之身,自然不能让她的身份污了叶蓉的名声。
后来,花娘在北苑生下了叶贞。
因为去北苑前,叶惠征与花娘发生过关系,对于叶贞是不是叶家的孩子,除了花娘无人知晓。
所谓贞,叶贞早年觉得是因为别人认为娘亲不贞,所以才故意取这个字羞辱。直到慕青讲了一切,叶贞才算明白。贞,是娘亲对父亲的一种执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执念。
守贞,只为梦中的慕白。
谁都不知道当年慕白去了哪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任凭叶惠征四下搜捕,也没有找到慕白。
再后来的后来,宫里的御膳房里多了一个慕青。那一手的花卉厨艺好得惊人,以花为食谱,得当朝兰妃的赏识,从低等太监,逐级提拔成了一等大太监。
不久之后,慕青入了御书房,做了御前总管。
培植党羽,拉拢朝臣。
先帝越发的身体不济,渐渐地朝政大权旁落,朝中分为三党。
分别是洛云中为首的将,国公府为首的臣,以及慕青背后掌权的官宦。
大彦朝崇光二十一年,先帝薨。
叶惠征拥立太子轩辕寒登基,孰料登基当日,镇国将军洛云中与当朝宦官慕青发动宫变。轩辕寒逃出宫外不知所踪,二皇子轩辕墨登基为帝。
此后,轩辕墨逐渐削去叶惠征的军政大权,而又被洛云中窃取,不多时轩辕墨立洛云中为盈国公。为此慕青创建东辑事,与洛云中抗衡。
鲁国公府,就此没落。
番外 九千岁10
只当太监绝户,却偏生得还有一丝血脉。彼时年少气盛,却不知她隐忍之深。站在东辑事的正殿之前,我看着一手创建的恢弘。这生与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只是我要的终究没能得到。
人皮灯笼,掌中骨簪,谁能明白我此刻的心。
原以为她贪慕虚荣,原以为她冷漠绝情,却在我第一眼看见那个叫叶贞的女子时,便开始瓦解了尘封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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