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是趁二爷不在,想着法的把自己留在了县里。
县里的人都是二奶奶的心腹,一个两个都把她当靶子般的盯着,她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买通了外面一个给府里送瓜果蔬菜的婆子。说来也巧,这婆子的老家正好就在惠安镇的顺义村,听说和二奶奶的娘家西坪村紧挨着,于是她花了压箱底的最后一点银子打听到了二奶奶生产伤了身子,还染了恶露的消息来。
染上恶露的病症,那可是要命的病,纵是命硬侥幸活下来,也是终生治愈不了的了。
二爷正直壮年,膝下如今又没有亲生子,纵是再疼爱二奶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这可不就是她的最好时机吗!
她正琢磨着等二爷回来要如何才能取悦他,这个时候大姑奶奶竟然来了。她赶忙自告奋勇地和大姑奶奶说要去那边伺候二奶奶,有了大姑奶奶的话,陈孝儒家的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乖乖的装了马车送她过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老天爷会这般如了她的意,事情简直顺利的出奇!
撷芳轻轻地推开了暖阁的门,她买通了大姑奶奶身边的玉琼帮她递纸条,纸条上说二爷就歇在花厅东边的暖阁里。
屋里漆黑一片,但透着月光她还是能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摸着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放下帘幔,轻解罗裳,躺了进去……
翌日清早,夏堇醒来发现不见了撷芳,有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忙披了衣服去了正房。
璧容还没有起身,因着沈君佑昨夜未归,秋桐便守在了内间,听见叩门声忙圾了鞋从大炕上下来,见是夏堇就开了门。
屋里温暖如春,寒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冷的秋桐起了一阵哆嗦。
“大清早的做什么这么猴急!”冬天人爱犯懒,加上昨夜睡的又晚,秋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快去回禀夫人,撷芳不见了。”夏堇急急地道。
秋桐一愣,问道:“她昨夜可回来了?”
夏堇点点头,“昨夜我叫她回来的,可方才醒来时却发现她不在床上。”
“兴许是出去上茅厕了,你再回去看看。”秋桐道。
夏堇面色有些沉重,“也不知怎么的,我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好。”
秋桐见她不似说假,也跟着重视起来,两人互看了一眼,忙进去和璧容禀报。
璧容昨天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从定襄县到西坪村撷芳一个小丫鬟会千方百计地跟了沈湘茗过来,自是知道了自己的态度的,总不会还以为沈湘茗走了,自己还会留下她。所以她若是有什么打算,必定要趁着沈湘茗还在的时候给她做主!
此时听了夏堇的话,心里那团云雾突然散开,璧容心里咯噔一声。
“快去问问,昨夜二爷歇在了哪。”
夏堇闻音一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夏堇前脚出去,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打外院传来,伴随着铜盆落在地上的响声。
内外院只隔着一道墙,墙上又都是讲究“通透”“观借”的花窗,有什么动静即便在屋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屋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秋桐看了眼满脸恍惚的璧容,咬着牙说了句:“夫人切不可激动,身体要紧,二爷是什么人,哪里是这么好就叫人得逞了的,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再听见那一声喊叫的时候,璧容的心神已经丢了大半了。
若真是如她所想,她今后要怎么办?
曾经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十字箴言就在耳边,仿佛昨夜才说过一般记忆犹新。她不能想象她和沈君佑的身边再多出一个撷芳会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她的心会破碎,会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也粘合不起来……
枕边熟睡的如意此刻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她蓦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检查了孩子的衣服并未尿湿,便抱着孩子柔声哄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打老远就听见如意的哭声。”沈君佑撩了帘子,快步走了进来,从璧容怀里抱过如意,一阵摇晃,“可是饿了?”
璧容只顾着看他,连如意被从怀里抱过去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沈君佑不明所以,反问道。
“你不是在……在外院暖阁里吗?”她其实想说的是“你不是应该在撷芳的床上吗”。
“本来是该歇在暖阁里的,可脑子里突然想起你闻不得酒味,便糊里糊涂地喊了关恒伺候我去洗澡,谁知道竟然洗着洗着睡着了,关恒一看便将我抬到了他屋里。对了,这小子昨个儿伺候了我一夜,待会可得叫厨房给他做点好吃的。”沈君佑笑着道。
此刻,璧容不知道多么万幸自己当初叫沈君佑养成了酒后沐浴的习惯,否则,今日大抵就是另一番模样了罢。
既然不是沈君佑,那暖房里的中了招的会是何人呢?莫不是秦书怀……
外院暖阁里,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
撷芳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这张不甚熟悉的俊俏面孔,呆若木鸡。
昨夜,明明应该是二爷才对,怎么……怎么竟成了岳俊齐。
方才在门口尖叫的玉琼脸上却是一阵阵泛白。
怎么会是三少爷,若是叫大姑奶奶知道了,自己还不得脱层皮!
想到此,玉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岳俊齐被这接二连三的噪音吵醒,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昨夜他喝的极是痛快,夜里竟然还做了个春梦,梦里软玉温香,这会儿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爽,英气勃发。
可睁开眼睛看见对面这个紧抓着被子的赤身裸体的女人,顿时懵了。
这不是姑母昨个儿从县里带来的小丫鬟,叫什么芳来着,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而且看这样子,好像还……难不成昨个儿不是做了场春梦,而是真事……
岳俊齐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夜怀里那柔软曼妙的身子来,身体顿时起了反应,一双勾魂眼沿着撷芳裸露的脖颈一路向下,每到一处都似有着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撷芳被她看得毛发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会儿听见声响的人纷纷赶了过来,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湘茗。
沈湘茗看见屋里赤身裸体的两人后,气得浑身发抖,牙关颤栗,指着撷芳便道:“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下贱的东西拖出去!”
☆、第126章 作茧自缚
大厅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大伙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哪个明白的能告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湘茗怒目圆睁,虽是问的屋里的众人,可眼睛却是狠盯着跪在地上的撷芳。
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撷芳这个蠢货想要爬上沈君佑的床,却糊里糊涂地爬到了岳俊齐的床上去。
“怎么这会儿都哑巴了?”沈湘茗见没有人说话,忍着气道:“齐哥儿,你来说!”
岳俊齐摸了摸头,这事有什么好说的,还值得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来审问,心里有些埋怨起了沈湘茗的多事。
他家里已经有了一妻两妾,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再说撷芳的身份,也用不着纳妾,回去做了通房就是了。想起她昨夜娇滴滴的轻吟,媚骨的火热,岳俊齐浑身一阵燥热。
“舅妈,昨个儿我喝的迷迷糊糊的,许是走错了屋子,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您看着处理了就是了。”岳俊齐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沈湘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岳俊齐,心里开始快速地思量了起来。
齐哥儿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向来喜爱美色,房里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没有不被他染指了的,就连齐哥儿媳妇身边伺候的也早早地便做了通房。
他这样回答无非是要替那个贱蹄子出头了,可如此她沈湘茗往后岂不是就要落下话柄了。
要知道这趟带他出来是为着去向宋老求学,眼前还没到地方便染指了别人家的丫鬟,这事要是传回太原去,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放!她多年未有所出,文姨娘却进门一年便生了儿子,老太太已经多番瞧她不顺眼了。老太太向来疼爱齐哥儿,这回她好不容易揽了这件事过来,可不能为此再叫老太太不满。
既然齐哥儿一心要维护那个贱蹄子,那就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沈湘茗瞪着眼睛咕噜噜地在屋里扫了一圈,一下盯在了夏堇身上,“昨夜她不是与你睡在一屋吗?怎么人出去了你都不知道!”
夏堇闻声扑通一声跪下,“昨夜实在是睡得沉了,撷芳姑娘走路又一向轻的很,请大姑奶奶恕罪。”
只有那常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走路才一向轻的很。
撷芳抬起头怨毒地看了夏堇一眼。
眼前这形势,想赖到沈君佑身上已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失了贞洁,再难找到好人家嫁了,虽说网错了鱼叫她有些不甘心,可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另作打算为好。
既然岳俊齐对她有意思,索性就顺着绳子怕就是了。何况昨夜那场云雨着实叫她欢快的紧,若是日后…日后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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