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雪凌鸽飞去的地方是清王府。”
“孤清?”孤逸皱了皱眉,搜索下了多年来甄风留查到的信息,这人还真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为了巩固自己登上王位的筹码,断情于安曼云,另娶文相之女。现如今,又卑劣的利用青梅竹马之情,让一个女子为他步步为营么?
嘲弄划过冷眸,如此利用弱女子的男人,也配成为他的对手么?
“清王府有什么动静。”
“大皇子的人出了王府,一直在魅魇徘徊,想来是安曼云通知了大皇子尧主子认识绯月公子的关系。”这人揣摩着,将自己推测说出,稍后又看了眼孤逸脸色不变,不由问道:“主子,我们还是按兵不动?”
“你说呢?”清绝男子不悦看了他一眼,这人心里立刻一颤,想到孤逸最不喜笨人,也知道犯了忌讳,连忙噤声退了下去……
整个下午,花娆的禅房不断传出灿烂的笑声,禅房内打坐的孤逸,不知不觉已经捏碎了十多串念珠,终于到了晚上,耳廓动了动,只听外面绯月的笑声响起:“别送了,今儿本座的便宜你还少占了?”
“谁嫌便宜少?不成,你要是不让我亲,就别想走!”顽徒媲美无赖的声音钻进耳里,默念《心经》的孤逸手指一动,一颗念珠瞬间化作粉尘,其他珠子噼里啪啦掉满地。
混账!你们俩个究竟在房里干了什么!
“好,就依你,只需亲一口。”
“绯月美人,你真上道!”
少年勾起主动弯腰的艳俊男子脖颈,亲昵的在他脸颊啵了一口,随后附耳说道:“你快点给我查,你要是真想本小爷扫榻相迎,献上后/庭/花就给我效率点,拖久了要是本小爷被缺德师傅收拾,你就别想本小爷给你好脸色!”
绯月轻佻勾唇,揉了揉半挂在他身上,言语之间不乏惧怕孤逸的少年,“知道了,便宜都让你占了,也不差这一次。”语毕,待说完两人间的暗语,艳俊男子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花娆俏生生站在月色下,望着那回眸一笑的男子,笑的满脸甜蜜。恩,绯月绯月,绯色的月亮,这么养眼的美男勾搭上了,心情怎是一个爽形容?
直到看不见绯月的身影,花娆笑吟吟转身,刹那间迎上媲美阎王的黑化俊脸,当下小心肝吓的怦怦跳!“啊!缺德师傅,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听见顽徒的尖叫,某缺德师傅心中邪火噌的一声飙升最高点!
真不错,见到绯月就是美人,见到他就是缺德师傅!
孤逸冷着脸,啪啪双击掌,就见扫洒的沙弥麻溜儿扛着装满水的水桶,以及一把把的杨柳枝。见状,花娆不解,狐疑看向气势迫人,活似她犯了什么错误的师傅,这是要干嘛?
一把杨柳枝跟水杯塞到花娆手中,孤逸冷冷道:“你给我刷牙!”
花娆:“……”
这哪跟哪啊?好端端的,她还没吃晚饭,刷什么牙?
“听不懂?”孤逸声音一沉,花娆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拿起杨柳枝噌噌刷着牙齿,还不忘用盐水漱口,反复三两遍,还卖萌的龇出一口整齐的小板牙。意思是说,瞧,师傅我有听话哟!
☆、096调剂生活的逗比(三更)
蓦地,顷刻间气氛徒然再降,冷的就像北风吹。
清绝男子冷视在那晒牙白的花娆,冷冷道:“再刷!”
花娆:“……”
这特么的到底是啥节奏?刷个牙,都三遍了还不成?
少许,花娆注意到缺德师傅眉眼的不耐,登时乖巧的再度拿起杨柳枝,龇出小板牙,明晃晃很用力的刷!特么的,洗刷刷,姑奶奶洗刷刷……
喂!孤逸,你是不是也穿越来的?不然干嘛用一首“洗刷刷”捉弄我?
咕噜噜,盐水灌了七八杯漱口,花娆被咸的嘟起嘴巴,可怜巴巴的问:“师傅,这回成了吧!”
“再刷!”
“……”
好半晌,见孤逸要亲自动手,小嘴都快刷破皮的花娆不干了!“孤逸!发神经也差不多点,你让我刷牙也刷了,你这大晚上折腾什么,我又没惹你!”
“再问你一遍,你是刷还是不刷!”敢胡乱亲别的男子,也不知道那个风/流/债都快把他淹了的绯月有没有花/柳/病,你还敢给我不刷牙消毒!
“不刷!再刷就肿了,我还怎么吃饭!”
“今天你不刷牙,就一辈子别吃饭!”
清绝男子态度强硬,见顽徒跟她顶杠,打算撒丫子跑,掌风一动,五指一缩,花娆就立刻体会了一把古代的“吸人大法”,卯足劲儿的,双腿不停倒退,最后落入了缺德师傅的魔抓。
孤逸捏开她紧抿的小嘴巴,一把杨柳枝就跟刷马桶似的,开始极其细致与粗鲁的蹭来蹭去,花娆被如此虐待,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两只爪子不停扑腾,去挠孤逸整个人身上最醒目的光头!
尼玛,挠死你丫的!我让你抽风,抽风!
哼!随你挠,我刷,我死劲儿刷,我让你不刷牙!
奇葩师徒就这么在院子里上演了啼笑皆非的一幕,众僧侣头顶齐齐飞过一群乌鸦……
阿弥陀佛,佛祖啊,你快收了这两师徒吧,还我们一方净土行吗?
“唔……咕噜噜……好咸……咳咳……”
折腾了约半个时辰,花娆被在按在能当浴桶的装满盐水的水桶里漱口,心里咆哮着千万匹草泥马,这秃驴是不是逆生长啊,提前更年期了啊!
咕噜噜,五六桶盐水漱口完毕,从水桶里挣扎出来,见地上白明晃晃摆着七八桶盐水,花娆登时嗷的一声蹦跶起来,“去!去给拿一把锤子来!”
这吼的都颤音了,可见花娆被折磨的有多火大。
美眸圆瞪,瞅着不动地儿的沙弥,花娆来劲儿了,“没听见!是不是想我把你们踢去当迎亲队!”
众僧一抖,齐刷刷去找锤子!
这时,站在一旁的孤逸注意到了花娆小嘴肿的厉害,不由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个四处惹桃花的绯月一定要宰了,再不宰了,有他多让顽徒占便宜,顽徒的嘴还不刷烂掉?
额……
这种神逻辑的迁怒,缺德师傅当真神人也!
“过来,继续刷!”
“你做梦!”花娆脖子傲娇一扭,遂看见僧人拿着锤子,一溜儿跑过去,抢过锤子当即气势凶猛的举起,瞄准自己一口漂亮整齐的牙齿,就要砸下去,那股子狠劲儿,看着渗人不说,还非常的自/虐!
眼看锤子砸碎一口牙,孤逸快如闪疾出手,扣紧了花娆的手腕,微怒道:“干什么!又闹腾什么!你是不是忤逆我上瘾?让你刷个牙,你还跟我较上劲,想一辈子不用吃饭了!”
瞬间花娆被气的欲哭无泪,哥们,咱俩究竟是谁闹腾?要不是你非要我刷牙,我何苦要敲碎自己一口牙?省的被你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搞不好还被盐水淹的以后话都不能说了!
不能说话和不用牙吃饭,姑奶奶当然是选择后者了!成了哑巴,你让姑奶奶以后还怎么泡美男???这不是纯心扼杀姑奶奶的快乐源泉么?
“孤逸,我都喝一晚上咸盐水了,你就是嫌我晚上老是吃甜食,也不带这样把我当成咸菜腌的啊!”花娆握着小锤子,怨念深重的瞪着孤逸如是说道。
少年委屈巴拉撅嘴,本来纷嫩好看的小嘴已经被刷的肿起,尤其是凶巴巴捏着锤子的模样,更是萌萌哒。孤逸凝视好一会儿,最后挑了挑眉,“下不为例,记住,不要和有毒的人过从亲密!”
清冷的嗓音落地,清绝男子飘逸闪掠,夜下空余那一截翻飞空中的衣袂。
花娆眨了眨眼,这就完了?喂喂喂!你特么的丢出一句丈二摸不到头脑的话就跑了,有你这么坑人的师傅吗?
气鼓鼓的原地跺脚,这场无妄之灾花娆根本不知道起因从何而来,当下猛跺脚的回房,又把孤逸的祖宗问候了千万遍。
跟在花娆身后乔装成和尚的武僧见她还在气,不由出声提醒:“尧主子,主持说的有毒之人是今日来访的绯月公子。”
“他有毒?我怎么不知道?”花娆怪叫一声,实在不理解孤逸的脑回沟,“我今天亲了他那么多口,要是有毒我怎么还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这就是主上的感觉吗?好心告诉她主上为什么生气,结果尧主子愣是没听懂……
唉唉唉,真是人生寂寞如雪啊!难怪主子会这么生气……
当晚,两师徒各自生闷气回禅房后,孤逸因为心情欠佳,也懒得敷衍安曼云回她的房,哪怕一个是睡*,一个坐在椅子上打坐念经一整晚,也欠奉。
夜色深沉时,一只白鸽在漆黑的夜里悄然飞到安曼云的房间。
房中红烛摇曳,嘀咕咕,白鸽发出了声响,静坐枯等夫君回房的安曼云来到窗下,取走了绑在白鸽脚下的信函,阅览完毕将信函放置烛火之上,燃尽。
隔天,进宫上朝前,两师徒一个照面各自沉默不语。
进了宫门,花娆嘴巴肿的高高起,连忙下了轿招呼都不打,直奔太医院折腾那些老骨头,继续干劲十足的研究昨日未完成的增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