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眼前风景都在飞速倒退,随后便是天旋地转,再然后她安然落在了*榻上,望着不断逼近的俊容,花娆唇角晕开了狡黠的笑容,如何踩孤逸的底线,这些年她一向擅长。
当然,关于种娃这种事,鉴于孤逸多年技术没啥增长,她是能不踩就不踩……
翻云覆雨后,花娆懒洋洋的窝在男子怀中,感受鱼水之欢的余韵,只见男人修长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小肚皮,十分嫌弃的说了句:“真是肚子不争气。”
花娆嘴角一抽,“说的叫什么话?我看不是我肚子不争气,而是你不行?”
孤逸危险眯起眼,“你敢质疑我的能力?”
花娆不服气反驳,“这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前两次,你明明一种就有了,为什么反而是我们在一起天天种就是不见有娃?”说到这里,花娆狐疑的眨了眨眼,干巴巴的问:“孤逸,该不会是你不行吧?”
孤逸:“……”
敢质疑他不行?
于是乎,花娆因为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差点被孤逸做到回炉再造……
☆、112我有让你怀孕的能力
当晚,因为奇葩夫妻对再生娃对彼此产生了身体的质疑,导致更深入的探讨,继而忘记了迎君殿里诸多大臣,花娆成功被大臣们扣上了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
隔天,天未亮洪钟声响起,宫女们鱼贯而入,因为得到了傲尘帝的许可,一个个架起了爱睡懒觉的皇后为她梳妆更衣,新出炉的龙凤朝服加身,九龙翔天的玉冠至于头顶,艳丽丝线织就着雍容的牡丹被祥龙衔在口中,随着人的走动栩栩如生,宛若活过来一样。
朝钟响起,困兮兮的花娆不得不打起精神沿着台阶坐上了龙椅,屁股才坐下气气氛顿时发生变化,朝臣们看见上朝的人不是孤逸反而是花娆无不皱眉。
历朝历代王座之上只有男子,如今没有法令更改,没有昭告天下,坐上的人却是个女子,又怎能服众?细数那些亡国之君,哪个不是因为纵容女人而败了家国?何况这个女人曾是古塞最杰出的帝王,在位期间政绩斐然,又怎能不叫人多心?
注意到大臣看自己的目光,本来打算走个过场的花娆懒懒挑眉,心里不停埋怨不干好事,明明该男人出头,却让她来做!
“众卿无事启奏?”
“……”
这该怎么回答?说您虽贵为皇后,但是却代替帝王上朝不不合规矩?如果说了,要么是觉得官场黑暗想提前告老还乡,要么就是活腻歪了,才会找皇帝*后的麻烦,继而让皇帝找理由虐上一虐!
当然,今天能站在朝堂上的都是老油条,自然不会这么说,而是策略的说我等忠于祥瑞,既然皇帝身体不适,我等便等皇帝康复再来细说,否则身为臣子与皇后商议国家大事若是传出去,还让人以为祥瑞皇帝命不久矣呢。
听见众臣的说辞,花娆顿时觉得头疼,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条条框框,也最讨厌上朝,因为朝堂是个最考验人的智慧的地方,若是你不够聪明,分辨不出大臣的真实想法,一旦下令错误,或许就会害了一个能为朝廷所用的好官。
同样,你若错信了佞臣,那么做出的决定便是将国家推向了衰败。
无语的仰起头,看着头顶的正大光明匾,花娆有一种想把孤逸切成九百六十块的冲动,这个男人明明比她聪明,样样比她强,却在关键时刻躲在她的背后当起了孙子!
你妹的,成仙得道到底好在哪?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明明就该躲在男人背后闯闯祸,没事和男人种种娃,关注一下夫妻感情进展就好了,怎么到她这里就完全变了样子?
花娆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不想孤逸的日子好过,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爱卿此言差矣,本宫之所以坐在这里君执政,为的就是国运继续昌隆下去,不满众卿皇上身体确实每况愈下。”
听到这里朝臣们顿时惊呼一声,看待高座上的花娆目光愈发不同,而此时花娆则故作一副伤心状,“各位爱卿想必心里都在埋怨本宫跟皇上班师回朝,却没有准时出息迎君殿的庆宴,实则是皇上他有苦衷啊!”
说罢,花娆还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爱卿啊,本宫心里苦着呢,皇上说为了祥瑞要本宫开枝散叶,可是本宫早年了伤了身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不皇上终于听了本宫的劝说,让本宫代他执政,为皇家寻找能为祥瑞开枝散叶的女子,顺便执政几天么。”
朝臣默,一时间不知道花娆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模样到不似作假……
“张大人,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和娆后是师徒感情又深厚,但是感情再好也不会拿龙体的事情开玩笑。”
“说的有理,只是娆后精明着呢,我等怎知她这不是故布疑阵慢慢蚕食皇上的权利?”朝中精明人有之,不乏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这时也有大臣提出了意见,“不管娆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既然说皇上身体渐差,想为祥瑞宣召开枝散叶的女子,我等顺着滕干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只是赞代几日摄政,谅他也翻不起大浪。”
朝臣们窃窃私语小声互换意见,花娆则慵懒的坐在龙椅里漾着浅笑,就算她听不真切大臣们的言语,但是从表情也是能分辨一二,想到大臣们稍后对她代帝王执政不再反对,花娆心里那叫一个乐。
哼!孤逸你敢抓我做壮丁,我就敢给你充实后宫闹腾你无法修行!
随侍太监看见花娆三言两语就捏造各种对皇上不利的谣言,并且还似模似样的鼓动大臣选秀充实后宫,表情不由僵了一僵,心想谁摊上这样的媳妇,死的心都有了!
不对啊!听贴身服侍他们的老太监说,傲尘帝跟娆后的感情很好啊,夜夜笙歌什么的是常有的事,那娆后怎么还傻乎乎的要为皇上选妃?
“好,众爱卿果然都是贤臣,选秀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日后本宫一定好好善待诸位爱卿的女儿。”一锤定音,花娆高举孤逸放任的大权,第一天上朝就为孤逸敲定了不少小妾什么的。
紧接着,花娆又唱作俱佳的表示,既然为皇帝绵延后嗣的事情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国事,譬如哪里出现了贪官,哪里发了大水,哪里又闹蝗灾了?
朝臣们都是人精儿,拿了皇后给的好处让女儿有了进宫的机会,自然懂得投桃报李,这奏本上的那叫一个利落,随侍太监见大臣口若悬河的将祥瑞各地情况反映上来,不由暗中对花娆另眼相看!
难怪太上皇老说,娆后做媳妇糟心,但身为臣子一定是君上放心的良才……
“退朝!”
太监高呼之声萦绕开来,花娆不等大臣跪拜便走下了龙椅,看其脚步生风的样子,可见她并不是一个贪恋权利的女人,如果是又怎会不等朝臣参拜便离去?
走出金銮殿,花娆并没有回寝宫而是停在了御花园,这时下朝后的甄风留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走来,“真是好气魄?”
回头见甄风留冲自己拱了拱手,花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边儿去,我现在正心烦呢!”刚才光顾着给孤逸添堵,现在细想就算给孤逸添堵了,最后遭罪的肯定还是她!
“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甄风留好笑的挑眉,折扇拢在手中敲打着手心,戏谑说道:“啧啧,娆儿啊娆儿,你真是向天借胆才敢给逸找女人。”
花娆:“……”
“他什么脾气你不清楚?”看花娆没回嘴,甄风留露出一脸“你活该”的表情,随后指了指太医院的方向:“还不快去?”
花娆不解,“我去太医院干嘛!”
“当然是找御医多配点药,省得你不是被逸做死,就是被他揍死!”
“……”
麻痹的,不怪跟孤逸是好朋友,这骨子里都是同样的缺德!花娆抓起桌上的茶杯丢向他,怒道:“混账,你是巴不得看见我被孤逸欺负是不是!”
“那是自然!”脚下一点,轻松躲开花娆的攻击,甄风留漾着一脸*笑容,“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逸放权给你已经说明重视跟信任你,你到好非但不领情,还给他添乱,他不修理你还修理谁?”
花娆一囧!这事能怪她吗?
甄风留挑了挑眉,回了一句就是怪你,夫妻间闹点什么事不好,你偏偏踩孤逸底线,他要是不修理才怪!
最后和甄风留拌了几句嘴后,花娆恶狠狠警告他一句不许多嘴便回到了寝宫,因为按照时间推算,若是她再不回去,孤逸一定会找人问,一问那么今天朝堂的事就都知道了。
回来听宫女说他刚打坐完毕在沐浴,花娆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猜测孤逸知道自己给他选妃子后的反应,想了想,还是觉得必须做点什么。
来到孤逸经常参佛的万佛殿,拿起许久不曾动过的木鱼跟念珠,花娆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一手念珠,一手哆哆哆敲着木鱼,小模样说不出的真诚。
孤逸寻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玲珑俏致的顽徒身姿坚/挺的跪在那,口里念的经文再也不是往日的“拉脸照别害臊,忘词别忘调”那些不着调的乱哼哼,小模样乖巧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