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孤逸一提,花娆顿时想起正经事,连连点头接过地图开始研究起来,但是嘴上仍不忘嘱咐:“大巫你先去和绯月商量一下,若是觉得哪里不合理,咱们再改。”
大巫:“……”
此时此刻,大巫却在想,他选择让花娆来举办他跟绯月的婚礼是不是一个错误。
“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绯月看他苦逼的表情,摊开手以十分了解花娆的口吻说道:“小坏包这辈子除了自由,最看重的便是婚礼,她的信念是,人这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谈恋爱可以很多次,但是选男人一次就好。”
“所以?”大巫兴味挑眉的问。
“在她婚礼是孤逸一手操办后,作为她最亲近的人,你觉得她可能放过你跟我的婚礼?”
大巫明了,回味刚才绯月话中语病,“什么叫谈恋爱可以很多次?”
绯月一愣,旋即想起大巫不是天朝人,当下笑道:“就是可以很多人培养感情,在这期间可以看对方适不适合与自己过一辈子,若是不能就分手,继续寻找适合与自己过一辈子的人。”
“哦。”大巫了然,举一反三的说:“就像男人三妻四妾一样?娶了妻子合不来就纳妾,再不合适,就继续纳妾?”
“聪明!”绯月赞赏一笑,大巫似笑非笑道:“这种感情儿戏,还不如男人三妻四妾,你和王还真会为自己花心找借口。”
绯月表情一囧,“哪里是借口,难道你不觉得这比三妻四妾好太多么?女人一旦嫁了人,这辈子基本没有和离的可能,不论这个男人爱不爱自己,都是这样过一生呢。”
“但事实是,我是男人,不是女子。”大巫不赞同的反驳,随后继续说道:“何况,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同时保障了女子的一生吗?若是像你和王一样,多谈几场恋爱,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此时,绯月也用大巫的话堵他,“关键的是爷不是女人,所以不需要名声!”
大巫被噎了一下,遂头疼的抚额,看来来自异时空的人,思想果然跟他们不同,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筹备婚礼的步骤,实在是繁琐的要命!
尤其是,每每看到花娆似张罗未嫁女神情般为自己张罗一切,大巫就森森的蛋疼!
看透他苦闷的心思,绯月非常幸灾乐祸,不过身为天朝人都是心思活络之人,通常性格中都蕴含着玩世不恭的属性,他用肩膀顶了顶大巫,“神棍心肝,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这婚礼到底要怎么履行也是我们的事,你说对不对?”
听出弦外之音,大巫嘴角微翘,“你的意思?”
“我们私奔吧!”
“……”
这个形容词忒犀利了,不过虽然雷到了大巫,但还是比较让人心动,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在当晚包袱款款落跑了!
翌日,当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遍寻整个楼船都没找到大巫跟绯月,花娆知道了一个让自己很伤心的事实,那就是大巫被绯月拐坏了,居然连他的话都学会不听了!
叉腰来回踱步,花娆小宇宙燃烧的旺盛,显然对于两人的不辞而别,有着很大的怨气!看她跟吃炮仗一样的小表情,孤逸聪明的没有上前触霉头,而是尽责做个好父皇!
“混蛋!那么两个害我空欢喜一场的死基佬!”
船上花娆的撒泼此起彼伏,孤逸全当听不见,反而有感而发的摸了摸儿子的小光头,教导道:“俊儿,千万记住,你长大后选择妻子,自己喜欢虽然重要,但是一定选个不爱闯祸和脾气好的。”
小和尚搔了搔头,“那万一俊儿运气不好,偏偏选了一个跟娘亲一样的呢?”
孤逸甜蜜而苦笑道:“那只有像父皇一样了,要不停变得强大,然后跟在你娘亲后面收拾烂摊子,她高兴呢父皇的日子就清闲了,她若不高兴,父皇就有的忙了。”
眨了眨澄澈而心思单纯的眼,小和尚酷酷的总结道:“所以说父皇你很自虐。”
孤逸:“……”
回过头,小和尚萌萌哒继续抄写佛书,小嘴一开一合:“俊儿想清楚了,为了将来不像父皇自虐,以后俊儿就跟佛祖相伴一生。”
这时,小尼姑也凑趣来了一句:“恩,如意将来也要跟佛祖相伴一生。”
孤逸讶然,素来这对兄妹性格便南辕北辙,俊儿内敛沉静,女儿则和花娆一样,是个喜欢花花世界的苗子,此时一听他不由问道:“为何?”
小尼姑雄纠纠气昂昂的握紧小拳头,“当然是为了拯救你们这群朽木,娘亲说了,将来就算我被父皇开导与佛为伴,也要做一个最特立独行的师太,将娘亲的信仰发扬光大!”
“什么信仰?”两父子齐齐发问。
小尼姑曰:“将*发扬光大,出家为尼,桃花不断,*全天下漂亮和尚为我出家还俗!”
孤逸:“……”
小和尚:“……”
他们的*/娘亲果然强大,这也算是一种信仰吗?*、花心还差不多!
☆、084夫妻教孩子
成亲甜蜜蜜的小日子继续,不过婚后的小生活,孤逸依旧避免不了糟心二字。
打花娆还未长成婷婷少女时,孤逸便深深领教了顽徒的不着调,所以后来两人有了孩子,孤逸也没把教育孩子的事儿落到花娆身上!
但是!教育孩子你不在行也就算了,总要给孩子们树立一个好榜样吧?但是花娆貌似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今儿领着孩子逛*,明儿带着孩子光顾别人家的祖坟,可谓是个反面教材!
这不,华灯初上,遍寻无果后,孤逸拎着师弟问:“娆儿呢?”
师弟甲嘴角一抽,“小师嫂说闷,出去逛逛。”
“恩?”声线一扬,孤逸眯起清冽的眼,环视一众师弟要笑不笑的表情,就知道这群师弟一定又帮着花娆闹腾自己,随后声音一沉:“孩子呢!”
“小师嫂说孩子们正是长见识的时候,所以都带走长见识去了。”
见师弟们那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孤逸额角隐隐突突起来,这群没事就爱给他找麻烦的师弟们,看来是太久没修理了,现在居然长胆子,跟跟花娆一起闹腾自己了!
沉了沉气,孤逸问:“去哪了。”
众师弟脖子缩了缩,异口同声道:“最欢楼。”
孤逸:“……”
噌噌,火气上升,被孤逸拎在手中的师弟瞬间化作抛物线,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掉进耀月湖里!
嗖的一声,绝色男子化作一抹狂风消失原地,众师弟也都脚下一点跟上,这看冰山师兄发飙,可是千载难逢,尤其是看大师兄黑脸,那才叫不枉此生呢!
由此可见,孤逸以前多“友爱”师弟们!
彼时,最欢楼。
舞台最前排,除却坐满了当地的豪绅富甲,就属花娆这一桌最是醒目。这年头,见过女子上*不稀奇,见过夫君带娘子来找乐子的也不算,这带着孩子逛*,才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
*妈妈边招呼客人,边暗暗打量那个特立独行的小女人,清妩绝丽,身段玲珑,一嗔一笑间,落拓不羁,这份独特的气质,真真叫人心痒难难。
尤其是客人们多数被她吸引,*妈妈更是起了别样心思,若是把这个姑娘掳来坐堂,岂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不过……
思绪一转,近日她也听说了,镇上来了一群清俊潇洒的侠士,而侠士的大师兄,前不久才引起一场轰动娶了她,思来想去,为了银子一个弄不好,就要把老命交代了不划算,*妈妈当即心里直叹气。
小曲一拉,歌声一唱,花娘们一个个身姿妖娆,蛮腰一扭,大腿一露,抖动雪白腕上、纤细脚踝的金铃叮当作响,回首一个眉眼,那叫一个逍魂入骨。
“好!”
有客者看的高兴,连连道了一声好,丢了银票塞进花娘抹胸间,动作轻浮,还面带邪笑,场面对于大人们司空见惯,可是对小孩子,则是新奇着呢!
小和尚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娘亲,这位爷爷是在做什么?”很显然,孤逸虽然老是被花娆怨念缺德,在教育孩子这人方面很成功。
花娆闻言挑了挑眉梢,抿了一口小酒,指了指那年近花甲的老者,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这位爷爷正在*美人。”
小和尚耍的沉下脸,谨记父皇的教导,身为男子要洁身自好,轻薄姑娘的事那是下流人才做的事儿,当即很是反感的扭过头,很是生气娘亲带他来这个地方!
“哇!帅叔叔亲/美人啦!”
小如意发出一声惊呼,小眼神见一个模样周正的公子,正搂着逢场作戏的花娘亲亲我我,当即发出感慨:“真是没眼光,我明明比那个美人长的漂亮嘛!帅叔叔,居然不来亲我!”
“笨蛋!”小和尚见妹妹发花痴,敲了她的尼姑头,“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让男孩子亲的!等你长大了,那叔叔就成你爷爷了!”
小如意不以为意,“你才笨呢!你懂啥,女孩子要是没有男孩子追,那才该抹脖子上吊呢!”
看女儿振振有词的模样,花娆眉梢一挑,一把拉住了正气的要校训妹妹的小和尚,扭过他的小脑袋,指了指旁边,不断被客人上下其手的花娘,“俊儿,看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