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她不就是不想呆在军营,合计弄些男尸军为自己保驾护航,省的出了星耀军营,反而被祥瑞军发现,继而被抓威胁拓拔残么?
吼!吼!吼!
凶戾的吼叫刹那而出,花娆猛然一回头,就见骨山瞬间崩塌,蹦跶出一个面容丑陋,皮肉不全,一双眼冒着红光的凶尸,张开了森森白牙,就要啃漂亮男尸!
“我靠!不带这么凶残滴!”
着急一吼,手中银丝飞洒,快速缠住了漂亮男尸的身体,待漂亮男尸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花娆顿时有苦说不出,欲哭无泪的看向追着漂亮男尸的凶尸!
麻痹的,真是有良心害死人!
又摸出金铃,花娆一边跑一边使劲儿摇,嘴上还喋喋不休:“漂亮男尸兄,冲我这么有良心让你有个全尸,你特么的显显灵出点力,保护我安全回到星耀军营,不然我被凶尸弄死了,你可真叫死无全尸了!”
孤逸跟念恩:“……”
为什么他们瞬间有一种和花娆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的感觉呢?
当当当,当当当,此时逃命的花娆也顾不得铃铛的摇法,反正为了逃命,一股脑将自己所知道的驭尸摇铃方法都用个遍,不求杀死凶尸,但求有效能保命!
这时,眼看凶尸追上花娆,担心她安慰的孤逸与念恩同时出手,暗暗打出掌风,迫使凶尸动作稍稍阻碍,为花娆争取了不少逃命的时间,但是却谁也没有现身!
两个人都打着小算盘,因为花娆会回星耀军营找救兵,本着情敌弄不死也得给你添添堵的心理,两人一直心情倍爽儿,兼具合作的帮着花娆一路往星耀军营方向逃命!
跑到一半,只见前方先前被花娆甩掉的护卫齐齐出现,花娆顿时犹如见到救星般,冲他们招手:“快点帮忙,一会弄不好会有千尸万尸聚集,快点弄死后面那个凶尸!”
护卫们顺势一眼,无不嘴角狂抽,只见那凶尸面容十分狰狞,面部血肉模糊不说,腐烂的肉一坨一坨挂在脸上,且还有蛆蠕动,长的恶心就算了,还发出大怒的吼声,速度更是快的惊人,都能稳坐轻功排行榜前三甲了!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个凶尸行动间,不是靠双腿交叠着跑,而是用蹦的!
一蹦好几丈,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护卫们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吼出“老子不干了”,但是真心没底气!
身影狂掠,待来到花娆身边,一个个形成保护圈时,他们看见花娆这种时候还背着那具漂亮男尸,并且那具漂亮男尸还张牙舞爪乱动,花娆抽出腕间银丝捆绑的模样,众护卫们风中凌乱了!
“哥们,安静点,救兵来了,你听点话跟我回去,回去我就让你入土为安,再也不猥琐你死后的清白,抱着你睡觉了啊!”见到救兵后,花娆紧张的心情就放下大半,现在也有心思“绑”走自己才挖出没几天的漂亮男尸!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有职业道德,自己挖出来的漂亮男尸,虽然不道德让他没办法再入土为安,但是若是谁想让他尸无全尸那是不行滴!
忙乎半天,花娆总算捆好了挣扎的漂亮男尸,然后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哥们,见好就收你造吗?不然回去我可不给你念《往生咒》超度你!”
语毕,花娆捞起他丢到背上撒丫子狂奔,一点也没考虑身后帮她拦住凶尸的护卫们心情……
彼时,拓拔残得知花娆偷跑出去,脸色阴沉的可怖,心中充斥着导致花娆逃跑的各种原因,是念恩的摄魂术失败,还是花娆根本就没被摄魂,还是花娆已经恢复了自己等等。
“皇上,娆后回来了!”
忽地,听到下属回禀,下一刻拓拔残化作一阵狂风冲出营帐,待看见花娆背着漂亮男尸时,拓拔残瞬间额头青筋直冒!
他妈的,又是尸体!
离老远花娆看到拓拔残,顿时高兴的挥手:“小残残,快来救救伦家!”
撒娇一出,拓拔残很没志气的冲了过去,等看到后面密密麻麻各种尸体追着自己的下属跑的场景,拓拔残终于气的吼起来:“花娆!你到底做了什么!”
花娆小模样怕怕,抽抽搭搭着小肩膀,“残,别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话落,那仿佛野兽的吼叫此起彼伏,紧跟着便是整个军营回荡着敌袭的号角声,拓拔残气的太阳穴直突突,看着向自己认错的花娆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察觉到拓拔残的怒火不是一星半点,虽然没气的揍她一顿,但是花娆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补救一下比较好,不然堂堂帝王的怒火她可吃不消,何况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打也打不过不是?
就算知道拓拔残真真待她好,但是谁规定自己老婆闯大祸,做丈夫的不能略施“薄”惩?
晒了晒萌萌哒的笑容,花娆挽上了拓拔残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说道:“残……,伦家也是看你天天和将军们议事,比较心疼你多烦恼,就想偷偷去弄一批僵尸军帮你打仗,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到家,还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嘛!”
闻言拓拔残冰冷的脸色一缓,斜睨着积极认错,小表情很是幽怨的花娆,质疑的问:“真的?你真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关心我?”
花娆小脑袋重重一点,并且举起小手做出发誓状,“真的!比珍珠还真!”就现在军营一片换乱的模样,纵使这是事实她也不会傻的承认!
见此,拓拔残深深一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她额角满是汗水,温柔的为她擦拭,虽然不气了,但还是故意板起脸,“说的好听!告诉你,这次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
听言花娆小脑袋瞬间耸拉着,干巴巴的问:“那你要怎么罚?”
“你先给我回去歇着,瞧你一身汗脏死了!”拓拔残见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其实早就心软了,不过还是没有松口,“等我处理完你闯的祸,回头再告诉怎么罚你!”
说完,便叫人护送花娆回营帐,并且这回人数是之前的数倍,且每个护卫的武功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可见拓拔残有多怕花娆逃跑,以及多么了解花娆有多讨厌这种枯燥的军中生活。
☆、066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四季如画,一眨眼夏姑娘拖着急切的步伐,被秋姑娘赶走了。
初秋来临,绿叶泛黄,树繁叶茂已被硕果累累取代。四季变换,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历程,对于某些陷入情感纠葛的人来说,时间太过煎熬,尤其是陷入被所爱之人不停的追杀,那种又爱又恨的心情,足以让人发狂发疯。
秋风微凉,层层叠叠泛黄的落叶随风飞旋与尘烟轻舞,那是一个极具妖娆妩媚的女子,曾几何时面容澄澈如水,每天与一众巫仆匍匐跪在圣殿,等着她们心目中的男神,眼角眉梢皆羞颜。
但是今天,面前的妖娆女子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面容苍白如纸,嘴角流泻出一道醒目猩红的血线,她虚弱的靠在崖顶一块石壁上,看着那清逸无双的男子一步步走来。
叮铃铃,熟悉的铃佩之声随着俊挺额头荡漾开来,金色的阳光落在他优雅的身上,更具风华绝代的美,飘逸,纤尘,清美,随风而动的华发反射着金色的光,与他手中象征神圣的权杖相互用。
大巫,古塞国所有子民的信仰领袖,也是古塞国历代当中巫力最强大的大巫,他的一生便是为了辅佐新王而生,只要是王的期望,他便不留余力的完成,从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只是冰冷而淡漠的去执行。
看着雪发男子举起赋有审判意义的权杖,凝漾巫官忽然痴痴的笑了,导致大巫动作微微一凝,清漠的眼闪过一丝惋惜,随后权杖迸射无匹的巫力,直击那直到此刻,依旧饱含火热情痴的女子。
轰!
权杖刺入女子的心脏,鲜血顿时溢满了衣衫,凝漾巫官咳了几声,她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透明,她不甘的问:“大巫,我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你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或是没有喜欢,哪怕心里有一点点的位置,哪怕认为我曾经是你忠心的奴?”
几乎哀求,甚至充满了绝望,眼前女子是个十足美人胚子,此时楚楚可怜的执着一个答案,最终甚至求的不是一个爱,而是卑微到尘埃的奴,不由让大巫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风袭来,吹起了片片枯黄的叶,苍白的记忆里,他的世界自己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位置,走到哪里都是匍匐跪了一地的仆人,女奴似乎都长了同一张面孔,都是千姿百媚,女巫官亦是如此。
因为从降生那一刻起,他便是被预示下一任的大巫,加上过人的容貌,最先习惯的便是人们对他狂热的痴恋,或许第一次会觉得新鲜,但是时间久了,痴狂的目光太多,渐渐也变得麻木。
空泛的记忆里,他曾经是记住了一位女巫官的容颜与痴狂,但那不是情爱,而是爱。
那个巫官拥有慈母般的温柔,用她鲜活的生命,护卫着他的成长,费尽心机的防备着皇族送进来以学习为名,以杀他为实的皇族家臣,最后为了他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