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宫人带着萧落秋特意走了一圈殿前,萧落秋的心中才对太后的心思了解一二了!
而且,那宫人算的时辰很准,在萧将军进宫的时候,却恰巧遇见萧落秋,瞧着萧落秋脸上的红肿,萧将军差点当场失态跟出去!若非跟前的副将拉着,他怕是有把柄在旁人手中了!
不过,那宫人与萧将军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露出了腰间的令牌,瞧着是慈宁宫的人,而且郑老又跪在了殿外,萧将军便知道太后的目的!无非是警告他,莫要落井下石!
萧将军不由的瞧了一眼殷容莫,瞧着他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又重新朝大殿走去!
上了早朝之后,众人与皇帝见完礼,皇帝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人将郑老给请进来!
等宫人出去以后,郑老也没有拿乔,直接跟着进来了!不过瞧着那蹒跚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会可怜郑老!可是进来后,他并没有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而是又跪了下来!“罪臣有罪,郑氏一门有负皇恩,罪臣难持其咎,请皇上责罚!”郑老说完,又重重的叩了个响头!
皇帝的脸上不由的有些松动,想起以前他还小的时候,经常坐在郑老的肩头,也是郑老亲自教他习武,“此事不关辅国公的事,辅国公无需自责!辅国公快请起!”皇帝倒是将声音缓和了下来!
郑老赶紧又连着叩了两个响头,嘴里说着一些感恩的话,瞧着那老泪众横的样子,竟然让皇帝升起几分的自责!不过,在辅国公站起的时候,身子突然一个踉跄,竟然直直的朝前头倒去!
“辅国公!”皇帝不由的喊了一声,竟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宫人瞧着皇帝这么着急,自然都一个个睁着将郑老给扶起来!不过,郑老年纪大了,跪了这么久,有这个现象自然是极为正常的,竟然连皇帝都没有瞧出来,这不过是一场用脸面做赌注的苦肉计罢了!
大殿之上,出了这么一幕,皇帝自然让众人早早的散了朝去!一路上,殷容莫都皱着眉头,没想到这郑老却是与郑府其他人不同,这脸面却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不过,在出了宫门以后,殷容莫马上唤来四海!吩咐了几声!郑国公想笼络皇帝的心,妄想与以前一样,也要问自己答不答应!
这头,郑老太太吹了冷风,身子又有些发热,头更是疼的厉害!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对皇帝,甚至是对太后,都升出浓浓的不满来了!
如今,有人给她报信,说是郑老在宫里出了事,这会儿个正昏迷不醒!郑老太太一下子就急了,不过还是命人先打探,结果自然是郑老真的晕了!郑老太太也顾不得那么多,马上让人赶着马车,朝皇宫走去!
眼瞧着马上就要到宫门口,突然间杀出了一些蒙面人,对着郑家的人都一阵乱砍,郑老太太还在病中,自然不能冷静的对待,刚冲去想求救,却瞧着有一个人,拿着长剑朝着她的心口刺去!
幸好京兆尹来的及时,才保下了郑老太太的性命!不过郑老太太到底还是受了伤!
而宫里头,太后与皇帝,正陪在虚弱的郑老跟前!
这会儿柳嬷嬷得了信以后,脸色不好的朝里头走去!不过瞧着太后正与郑老说话,柳嬷嬷只好先站在一旁!
不过,郑老的这个角度,正好能将柳嬷嬷的脸色瞧的清楚!“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郑老开口的时候,声音很低,将虚弱两个人演绎的完美!
柳嬷嬷瞧了一眼太后,赶紧在一旁笑道,“回郑老的话,自不会有事!左不过是后宫女子争风吃醋罢了!”柳嬷嬷是当初太后的陪嫁,她也能在郑老跟前说上话!
听柳嬷嬷这么说,郑老这才放下心来!与太后说了几句,直到太后说亲自要迎郑老太太进宫,郑老才放太后离开!而皇帝瞧着郑老这样,尤其是手背,都有些烂了,心里自然过意不去,自也没有开口反对!
“出了什么事情?”出去以后,太后马上沉声问道!对于柳嬷嬷她自是了解的,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定然不会变了脸色!
柳嬷嬷瞧了一眼皇帝,便将刚才在宫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
太后听完,与柳嬷嬷一样,脸瞬间都沉了下来!“这御林军是皇帝亲自管的吧!”太后斜眼瞧了一眼皇帝!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母后是在怀疑朕吗?”皇帝原本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起来!
“难道不是?这宫门口出了事情,最先到的不是御林军,而是京兆尹,皇帝让哀家如何信你?”太后定定的瞧着皇帝,她可记得,当初是御林军压住了郑家!
皇帝冷笑一声,“是又如何!到底是郑家先对不起朕的!”
“那哀家告诉你,哀家不会再给你机会!”太后在气头上,竟然没有听出皇帝赌气的意味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旁的心思
“朕倒是要瞧瞧!”皇帝不屑的冷哼一声,或许太后太过于纵容他了,以至于他都忘了太后的手段!
那不屑的表情,却是再次伤害了太后!太后哼了一声,却是这个时候,从太后的身后站出来了一个人!
“欲安,你何时回来的?怎没有禀报于朕?”皇帝瞧见这个叫欲安的男子,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浓浓的防备!
可是,皇帝还是觉得手指一疼,然后就没了知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回去吧,命人将你外祖母接来!”太后瞧见皇帝这个样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口中却是发出命令的声音!
“是!”皇帝眼神空洞的应了声,身子一晃,竟然慢慢的离开!
“欲安,一路舟车劳累了!”太后瞧着皇帝这样,心里莫名的一痛!不过在转身看向欲安的时候,却是换上满面笑容,甚至眉眼之间还带着些许的娇羞!
“不累!”欲安的话不多,可是从这语气中,却没有旁人对太后那般恭敬!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恼怒,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自以为最明媚的笑容!如今她还离不开欲安,想当初郑念心的医术已经下毒的功夫,都是这个欲安教的,可见这个欲安该有多么的厉害!
“只有七日时间,七日之后,若是不将蛊虫取出来,皇上就会永远这样!”欲安的声音永远很冷,没有半分的起伏!与其说皇帝是木偶,倒不如欲安是,面如表情,说话平稳,就仿佛是一具没有哀乐的尸体一样!
太后轻轻的应了声,七日,或许七日就已经足够!
而诗蕊却是不远处,将他们的表情瞧的清楚!瞧着太后对那男子的亲昵,可见关系不一般!太后有男宠也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像这个欲安能让太后放下身段讨好的人,可没有几个!
“欲安,欲安!”诗蕊嬷嬷的念到,这个名字似乎从哪里听过!
“谁?”诗蕊是歌女,闭气的功夫自然是了的,可是因为想的太过入神,竟然暴露了气息!
诗蕊一惊,瞧着欲安正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来,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当她一斜眼,瞧见不远处夕嫔走过来了,诗蕊当下小心的潜入假山后头的湖水中,湖水冰冷刺骨,甚至湖中央都结了一沉薄薄的细冰,诗蕊的动作很慢,几乎从湖表面瞧不出下头有人!
“欲安,回来!”太后不由的唤了一声,欲安到底不是她的男宠,而是朝中的官员!她自不想让人瞧见!
欲安的眼微微的一眯,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湖面瞧了一眼!不过在撇见远处过来的夕嫔,他的身子一晃,隐在太后身后的宫人中!
“参见太后娘娘!”夕嫔笑着福了福身,“听闻郑老身子抱恙,臣妾特意过来瞧瞧!”夕嫔说着,并不像当初瑾妃一样张扬,而是始终半垂着眼,总给人一种胆小怕事的感觉!
“夕嫔倒是有心!”太后冷笑一声,她是从妃子走过来,自不相信有真正软弱的人!而且,一个妃子来探望当朝辅国公,这怎么样都是不合适的!
似乎被太后这么一讽刺,夕嫔更不好意思了,将头垂的更低了!
“禀太后娘娘,是父亲的意思!”夕嫔话说到一半,突又觉得不妥,又赶紧的闭上了嘴巴!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给呈了上来!
太后瞧了一眼,虽说宫里头什么的东西都不缺,尤其这人参,不过夕嫔拿来的这只,已经有了人形,倒也算的上是珍品了!
太后嗯了一声,便让人拿到了里头,“哀家劝你好自为之!”太后说完,便转身离开!
“臣妾恭送太后娘娘!”夕嫔又福下了身子,等到太后走了很远的时候,夕嫔在站了起来!
不过,眉头却一直没有解开,“你瞧着刚才是不是有个男人的背影?”太后一走,夕嫔马上将头抬的很高,根本瞧不出一点软弱的样子!
“老奴也瞧见,娘娘的意思?”夕嫔跟前的嬷嬷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探究!
夕嫔想了想,突然勾起了嘴角!“本宫听闻,太后身边一直有个谋士!”
“那人不是已经去了江南?”嬷嬷说着,突又想明白了什么!如今郑家频频出事,就连郑老都回京了,太后让江南知府回京,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这遣派官员一直是皇帝的事情,如今宫里宫外的人都瞧出来,皇帝与太后已经是翻脸了,这人肯定不是皇帝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