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连忙松开了手臂,眼睛比平时眯上一点看着我,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倒。
“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吧。”我心里迅速合计到底是什么事儿是要在这个时候说的呢……
“你看……我们两个都已经这么‘赤诚相待’了……”他的脸红了一些,“你能不能把君子给送走啊……你看我每次来它都这么虎视眈眈的……我真的是担心哪天他要是扑上来,照着你夫君的两‘腿’之间这么一咬,你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我心想着你们男人果然都摆脱不了臭流氓的癖好,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脑子一个短路,居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它会咬那里?它是狗不是人!”
“就因为他是狗,所以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咬什么地方不能咬啊!”
看着澜亦如此认真地说出了这句满满的都是内涵的话,我的脑神经实在是有点儿经受不了,忍不住捂上了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句话……”
澜亦不明就里,一脸呆萌:“我说错什么了么?”
我依旧捂脸:“你没错……是我的错……是我想太多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澜亦继续没完没了。
“……我答应好吗……能不能换下一个话题?”
澜亦嘿嘿一笑:“下一个话题就是我们来生一个小皇子吧!”
***
之前还想着说早上起来想给澜亦准备早饭,然后开开心心地送他去上朝,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别说是送澜亦去上朝了,这会儿估计都要下朝了!
我打算起‘床’,但是腰‘腿’实在是酸的无法形容,感觉走一步都很累。澜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摸’了‘摸’‘床’榻上他躺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体温了。
还没等我回味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如佩和锦弦就端着水过来了,两个人笑得格外的暧昧:“娘娘起了?觉得累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为什么我感觉“觉得累”这三个字有一点怪怪的呢?难道又是我想多了?……我也不顾这两个丫头的打趣,接过湿‘毛’巾先擦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再一抬头,两个丫头正在我面前看着我呢。
“你们干嘛啊?……还不去准备饭,我都饿死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这一眼真是信息量无线,堪比光纤。接着两个人都一脸坏笑地对我说:“奴婢帮娘娘擦身子啊。”
我一块儿‘毛’巾丢了过去,尖叫道:你们两个死丫头走开啊啊啊啊不要挠我的痒!”
☆、第一百二十七章——公主出嫁
农历的二月。宫里满满的都是好事情。几个嫔妃的册封典礼办得既隆重又得体。毕竟是皇上重新掌权后第一次进行这个后宫的晋封。自然是要比别的时候尽心一些。再加上后宫现在所有的嫔妃也不过三个。实在是有点冷清。隆重一点也是好的。
这次册封的礼节明显比我进宫的时候要多。拖拖拉拉一个上午。我头上的白鸟冠还很重。等到仪式结束脖子已经酸痛得不行了。脖子和躯干扭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角度。整个人都看上去滑稽了不少。像是卓别林时代默片里面走出來的角‘色’。
接着就是公主的大婚。虽然两次盛典都是需要礼冠华服。但是公主的亲事上。我竟然一点儿也沒觉得累得慌。可能是太高兴了吧。人就是这样的动物。看有人得到的比自己容易。总归是要羡慕的。公主身为皇室血脉。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一段佳话还是由我亲自见证的。当然觉得更不一般。整个过程我都格外的兴奋。比自己出嫁都要高兴紧张兴奋。可能是我对这对儿璧人的期望太高了。简直是把我当初对我自己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婚礼的期待全都投入到了这两个人身上。
这一天的公主特别的美丽。她的上半脸用掐了金丝的正红‘色’纱绸挡住了。 就是因为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更是美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境地。她的下半张脸始终是笑的。笑容里面有一种耐人寻味的如释重负。一直‘荡’漾到了她摇曳作响的满头金翠里面去了。
我不由得出神的想。我从來沒有回想过我出嫁那天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有这样毋容置疑的美丽。我一直把我的出嫁看成一个笑话、一种耻辱。所以就算我和澜亦最终修成正果之后。我还是下意识逃避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天。
不过有什么好回想的呢。我的嫁衣又不是正红‘色’。我也不是他尊贵的正室。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面我‘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 只开开心心的做一个为公主由衷高兴的宠妃。毕竟我现在已经得到很多了。做人终究是不能太贪心。
席间我觉得酒有些喝多了。就悄悄到偏殿稍微休息一下。打算醒醒酒。但是沒想到有人跟着我进了偏殿。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季选‘侍’。哦。不。现在我应该叫她季贵人了。
我和安陵氏走的比较近。季氏不爱说话。平时也不怎么走动。但是看得出沒有什么争宠的心思。平日里见到也是低眉顺眼。叫人挑不出错处。不愧是江南名仕大家**出來的嫡‘女’。和我这种野路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我和他一直沒有什么‘交’集。这会儿她为什么跟着我过來了呢。难道不是跟着我。只是巧合。是我想多了。
我转身过去朝她微微点头:“贵人今天身体不舒服么。外面的歌舞可正热闹着呢。”
这位季贵人并沒有接我的话。而是走到我面前。对我醒了个大礼。 这可是我万万沒有想到的。
“贵人这是做什么。”我连忙扶她起來。但是这个看似瘦弱的姑娘力气居然格外大。我竟扯不动她。
季贵人脸上满满都是认真的神情。我一时之间也不敢再拉她。手臂还尴尬地搭在她的胳膊上。不知如何是好。
“嫔妾只是想感谢娘娘的恩德。并无它意。请娘娘不必惊慌。”
“感谢本宫。”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她抬起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自嫔妾接旨知道自己要入宫的那天。就沒有期望过能个君王有什么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夫妻情分。嫔妾入宫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维护家族的荣誉。保护了自己。就是保护了族人。”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偏殿的‘门’看了一眼。说实话我着纯属是下意识的行为。其实现在这个宫里已经沒有什么能和我抗衡的了。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多此一举。但是如佩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在宫里的时间毕竟长。肯定觉得不管怎样谨慎也是必须的。就自动自觉的去了偏殿‘门’口守着。
“进宫之后。虽然嫔妾不问政事。也是知道宫里太后一党的厉害。原本是打算低调做事。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算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最起码也能保证季氏一组无虞。原本嫔妾就已经打算这样在宫中了此残生。沒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挨到皇上得了政权的时候……”
我心里一凛。道:“这些话。以后万万不要再和别人说这些话了。”
她的眼睛里有种莫名的东西在闪光:“嫔妾明白。嫔妾想要感谢的娘娘能向皇上提出册封其他妃嫔。臣妾知道皇上独宠于娘娘。本身已经不奢求什么。只求余生安宁平稳。但是娘娘给了嫔妾身份地位。就相当于是给了臣妾母家殊荣。臣妾沒齿难忘。”
我竟然忘记了。这个时代里面。荣誉、体面。是一个人、一个家族最重要的。特别是在士族。我这样一个顺水人情。反倒是成就了季氏。
我拉她起來:“本宫知道了。贵人不要再跪着了。二月的天还是凉的。地上更是‘潮’。小心受了寒。那就不好了。”
她顺着我的势头就站了起來。但是站起來以后依然给我褔了身。说:“娘娘以后有什么吩咐只要开口提就好。只要嫔妾能办到。定不让娘娘费心。”
我其实知道她今天來找的意思。说实话他这样的人也是太过聪明了…季氏在朝堂上地位并不高。属于时代得不到重用的那一型。季氏满‘门’唯一的希望就在季贵人身上。季贵人一开始低眉顺眼可能就是看准了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立足。一开始的韬光养晦就是在观望。看究竟哪家的大‘腿’更好抱。最后在皇宫里我和皇上赢了。自然这个靠山是从我这里找齐了。
说是靠山。换句话说也可以是跳板。我无意中的顺水人情。反倒是让季氏光宗耀祖。她來找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如果真的像她说的。是源于“感‘激’”。那旨意下了一个月有余。这时候才來找我岂不是太晚了。
我拍拍她的手。微笑道:“贵人说的是哪儿的话。以后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姐妹还要一起搀扶着过下去。”
我这话说的也是及其模糊的。我沒有直接表现出我的戒备。季氏是个太‘精’明的‘女’人。我未必能正经的斗得过她。
她回到正殿之后。如佩也回來了。我朝她微微一笑:“你猜季贵人刚才來找本宫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