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这场开年大戏我准备的齐全。皇上这会儿正因为我失了心腹和孩子而对我格外的怜惜和歉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让皇上知道我的心里其实很希望有他的陪伴。皇上一定会摒弃不敢直面面对我的尴尬主动來我的身边。只要皇上來了。那么他必定就不会轻易走了。姚慧慧之流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皇上知道我的心思。这种事情还是应该问如佩。毕竟她也是在御前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她那样的忠于皇上。自然是什么能让皇上开心的忙她都是愿意帮的。她已经不止一次明示暗示我复宠。我何不就随了她的心思。
我问如佩的时候。如佩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信息若狂了。估计是想着自己主子这次终于是想开了。告诉我皇上平时下了早朝以后都会先去忠济殿将朝服换下來再去御书房。这便是我的一个机会。
我虽然有点儿汗颜我进宫了一年多竟然不知道皇上的日常习惯。 但也从如佩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些东西…在忠济殿和御书房中间要经过一处地点。名叫绿廊幽径。绿廊幽径旁有一个小亭子。因为小径上培植的金银‘花’爬藤爬的甚好。在外是蛮难看清小径中是谁在行走。而在小径之中的人只要拨藤蔓。就能看见亭子之中人的样子了。
如佩掐好了时间带着我去了拿出小亭子。亭子一面对着绿廊幽径。一面对着一片梅园。就算是在欣赏梅‘花’也是情理之中说的过去。等了沒一会儿。如佩就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皇上已经渐渐往这边來了。
我清了清嗓。唱道:
“我一个人上妆扮。又一个人去吃饭。在和太多的一个人纠缠话说到一半。沒有人听完
我不孤单。 孤单只是情绪泛滥。”
我好像真的听见了背后有一行人的脚步声:
“我一个人出去逛。又一个人躺在‘床’。这晚有多少一个人沒伴不够分另一半。爱已经用完
我不孤单。孤单只是不够勇敢。”
身后的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來。我知道是微生澜亦。他听见了我的声音一定会停下來的。但是我沒又回头继续唱着:“我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寂寞是脚跟。回忆是凹痕。我一个人共存……”
这首歌的中间是一段口哨。但是我在这大冷风里着实是吹不出來口哨。便改成了单音节哼唱。想不到效果却异常的好。在冬日里显得更加的哀怨凄婉。
唱完之后我还是沒有回头。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如佩说:“咱们回去吧。风凉了。”
如佩扶着我走了很久。才问我:“娘娘。刚才为什么不转过去和皇上相见呢。这样不是來的更快更直接么。”
我轻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近乡情更怯’么。”
“奴婢愚钝。还请娘娘提点。”
“本宫和皇上疏离已经很长的时间了。这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也不是一次就可以解决的。本宫若是真的和皇上相见。且不说怎样和皇上解释本宫为什么会到这里來。到时候心结未解贸然相见。恐怕会徒生出多少的尴尬。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搔到皇上心中最痒的地方。才能更见其效果。”
“娘娘真是思虑周全。是奴婢愚钝了。”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其实你日后终究有一天会明白。一个‘女’子若是真的思虑周全面面俱到。到真的也算不上什么好事了……‘女’人啊……还是傻一点儿。笨一点儿的好。”
如佩显然沒有听懂我说的话。但是沒有再问什么。只是扶着我回去了自己的宫里。也不知道这个如佩。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遇到自己的爱情呢。
我想得果然沒错。我回到宫里沒有多久。还沒有到午饭的时候。一个小宫‘女’就跑了过來。说道:“娘娘。皇上身边的肖公公來了。”
我挑了挑眉:“皇上的动作倒是快。”
“娘娘……要让肖公公进來么。”小宫‘女’有点尴尬。说话都有一点儿踌躇了。
我整理了一下手里的丝线。说:“就说本宫身体好多了。让他进來吧。”
肖准还是原來那副样子。看见他那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來。但是现在我毕竟不是和他生气的时候。也就算了。
“娘娘吉祥。奴才肖准给娘娘请安了。奴才奉皇上的命令。特地來给娘娘送皇上的赏赐。”
我的目光向他手里拿着的托盘看了过去。上面过然是有几个粉红‘色’的小盒子。便问道:“是什么。”
“回禀娘娘。今天上午千叶国进贡了一批樱‘花’粉來。说是在千叶国是一等一的脂粉。只有千叶国的皇室才能够使用。这一次千叶过一共送上了五盒樱‘花’粉。”
我点了点头。说道:“拿來给本宫看看吧。”
如佩借过了他手里的托盘。拿到了我的面前。可是肖准的嘴可是一直沒有停下來。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樱‘花’粉是及其难得的。一碗的惯例。是将樱‘花’粉从宫中位分最高的人往下排。美味娘娘一盒。位分底拿不到的也是沒办法。但是今年宫中的娘娘是大兴国史无前例的少。每位娘娘人手一个也是足够的。可是皇上偏偏把全数都给了娘娘。足以见皇上对娘娘的偏爱啊。”
我随手翻看了一下手上的盒子。盒子倒是‘精’巧。粉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一种极其清高的味道。真是让人觉得舒心。我将这些盒子随手又放在了托盘上。叹了一口气:“本宫现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算是涂了再名贵的香粉。又是能去见谁呢。”
我又叹了口气:“只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对于本宫來说。现在上不上妆扮又有什么意思呢。如佩。把这些东西收起來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出手
肖准听完我的话…面‘色’有些尴尬地离开了。如佩的脸‘色’也同样的不好。因为毕竟我这样说是在怪罪皇上了。这是大大的失仪。要是追究起來了。恐怕我这个娘娘也当不成了。
如佩一脸担心:“娘娘。肖准可是实打实的皇上的人。娘娘今天这样上说了去。肖准一定会添油加醋地给皇上说。娘娘今日的苦心不就白费了么。”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啊。如佩。你知道男人最喜欢那种‘女’人么。”
“如佩不知。”
“男人啊。就喜欢的就是会撒娇。懂得怎么撒娇的‘女’人。如实沒有今天早上。本宫在亭子里面的那么一出。皇上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觉得本宫是在抱怨。那本宫就真的和皇上之间。就再也沒有转寰的余地了。但是有了今天早上的这一番种种。皇上再听到本宫说见不到皇上之类的话。就会觉得本宫是在撒娇了。”
如佩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娘娘。可是话到了嘴边就不一定是咱们想的那样啊。万一其中有什么闪失就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了。”
我摇了摇头:“这人生啊。那有不赌一把的时候呢。赌赢了就是了。就算是输了。人生在世生不带來死不带去。又有什么好悔恨遗憾的呢。”
“娘娘能这么想固然是好。奴婢本啦就是应该与娘娘同心同德的。只要娘娘打定了主意就是怎么都好。奴婢定会全力帮助娘娘的。”
我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准备点儿东西吧。本宫有点儿饿了。一会儿通传下去。今天晚上只要用完晚膳。过了半个时辰便让宫人将全部灯烛熄掉。早些休息。若是皇上。或者皇上的人來了。一律说本宫身子。今天累了便早早的歇下了。不能面圣。”
如佩笑道:“奴婢懂得。这个叫做‘欲’擒故纵’。对吗。”
我点了点头:“就是你聪明。”
之后几天。我都早早歇下了。皇上好几次晚上來了都扑了个空。但是这冷茗宫的赏赐确实一直都沒有停歇的意思。皇上像是一日三餐似得往宫里面送各式各样的赏赐。同时跟礼部说叫人准备着我的封妃大典。
我还是真的沒有想到。在皇上的心里我还是终究有几分分量的。为了拉拢我。竟然连四妃之位都愿意给我。不知道前朝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皇上又怎么会给我妃位呢。
我让如佩去打听一下。听说西北的战事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平息。皇上要集结力量。若是战事一触即发。也要有应对之策。我猜的果然是沒错。想要集结的各方势力。就一定要用到藩王的力量和水路。现在这两样势力都是和我有关的。若是我此时不加封还真不知道想要何时加封了。
我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要是我身在微生澜亦的身边。我也是会和他 采取同样的做法。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却不能真的淡然地看开。被人利用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也不知道被我利用了的人。是不是和我现在是一样的心情。
本來我的打算是在册封之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说自己的病好了起來。这样妃位就顺理成章的到我的手中了。但是沒想到这里面又出现了变故。
安陵姐姐同我说。有一日季贵人去和皇上请安。正好遇见礼部的人和皇上禀告我的册封大典的事情。沒想到季贵人从中‘插’了一手。和皇上说我刚刚回宫。抓走我的歹人还沒有找到。长公主也还沒有找到。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晋升四妃。本來皇上对于我的偏爱天下人皆知。这时候晋升妃位。恐怕不能服众。若臣民们有了什么意见。对于江山社稷也是不好的。皇上其实也对前朝的传闻并非是一点儿沒听过。只是臣子们沒有说明。他也就乐得装傻。但是大臣们的对于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明不白被匪徒劫走了一个多月。又不明不白的回來了。可是回來却沒有了皇子。 换成是哪个身为人臣的。也不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