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木幽舞猛然的坐了起来,她摸下自己脸,这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湿透了,又是梦到了那一幕,梦到了四哥全身是血,那一条空荡荡的手臂只有袖子,但是还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他说,小五,不要怕,就算是几个哥呆没有了,还有锦西,锦西会代他们护她一生,不让她被任何人欺负。
她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只身一人站在窗户前,就这么出神的望着无月无星的外面,此时,天色正浓,三更过了吧,偶然的,一阵风吹了过来,她打了一个冷战。
她抱了抱自己民胳膊,依旧是无法阻止这种似是要侵入她骨子里面的冷意,直到窗户关上了之后,她才是感觉有了一些温暖,可是依旧很冷,而这一夜,她几乎是未眠。
明天,就明天吧,她不能等了,大军已经起程有半月左右了,算算时间,与秦龙国交战也便是几战之后,她还能记的时间与地点,确实是没几日了。
早上,木离敲门进来,却是发现木幽舞坐在床前,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件,头发有些微乱,眼睛也是似没有多少的神彩。
“没睡吗?”她将洗脸水放在了桌上,木幽舞这样子,十有**是一晚上没睡的
“恩,”木幽舞站起身,走到桌边,看到了自己的微黑的眼圈,还有有些木然的表情,她洗着脸,当热水触到皮肤之时,感觉身上的毛孔都似是开了,她抒出了一口气。
“木离,我们准备离开。”
好,木离连半点的意外都是没有,她早就知道他们最近就要出府的,所以,她连行李也都是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木幽舞一句,他们便可以离开。
木幽舞拿过一边的毛贴擦了一下脸,就见窗外的那轮红日,已经冉冉的升了起来,新的一天又是来了,这么多年的准备,终于到了这一天。
木离将一个包袱背在了肩膀上,值钱的东西都是在这里了,对了,她再从桌上拿起自己不离身的剑,而她当走出这个房间时,突然的,她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住了近一年的房间,其实还有是有些不舍的。毕竟这算是她第二个家了。
她关上了门,木幽舞正在站在门口,背上背了个被软布所包着的弓,这便是她唯一的家当,她什么也不用带,这样便可以了,如果她还能活着回来,必来取回这些她寄放在这里的东西,如果不幸,她不在了,那么她也相信,玉墨浅是不会贪心她的这些东西的,他定然会还给他们木家的。
“走吧,”木幽舞转身,微垂下的眼睫也是压抑了几许留恋之意,说不留恋那真的是假的,说要离开,说要舍得,嘴上说容易,可是真的做起来,那便是痛了,人很容易会习惯某些人,某些事,某些东西,甚至哪里的空气。
她将手放在门上,用力的握紧,半天后,吱的一声,她打开了门,可是门外却是伸出了两双手,一上一下的完全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王妃请回,白锡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赌在了门口,于子飞也是收起了以往的嘻皮笑脸,正色道,“王妃,王爷已经咐咐过了,请王妃最近最好不要出府,外面不是太太平。”
木幽舞将放在门上的手放了下来,她抬起眼睫,各自看了于子飞与白锡一眼。
“让开,”她的红唇轻开,吐出异常冷淡的两个字。
白锡与于子飞站着未动,想让他们让开,除非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王妃,听我的一句劝吧,”于子飞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木幽舞了,“你说你一个女人前去那里有什么用,除了会加麻烦之外,还能做什么,那里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能呆的地方,要是万一弄不好,你就把小命丢在那里了,还有,”他说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片,“你不是说你与木火与阿离情如兄弟姐妹吗,你难道忍心他们也是跟着你送死吗?”
呼的一声,木离将剑挥在他们面前,“活了是我们的命,死了,也是我们的命,不管是生是死,都是身为木家人必走的路,你们让还是不让?”
于子飞气的咬紧了牙,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们这是在帮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活的多好的,为什么非要自己往死路里走呢。
“让开,”木离的剑尖直指向白锡,“如果不让,不要怪我的剑不长眼睛。”
白锡连一句话也未曾说,他突然出手就向木离的方向打去,木离巧秒的躲过,两个人一连打了好几个回和也是不分胜负,白锡的身法以刚强力量为主,被他的拳头打一下,一般人绝对的承受不了,可是木离却是以轻柔与巧为技,再是多几个回和,谁也讨不了谁的便宜。
于子飞这见缺了空,眼睛跟着一转,擒贼先擒王,先是把那个大的抓住了,这个小的,也就是掌中之物了,他这想着,身形已经快速的移动了起来,转眼就已经到好木幽舞哪里,可是就在他自信的想要伸手去抓住木幽舞之时,却是扑了一个空,他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他的武功怎么退步的如此厉害,连抓个不会武功的女人都是抓不到。
木幽舞平视着前方,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是没有,从容,淡定,便是此时的她,她的脚步像是鬼魅一样的移动着,可以看的出来,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就如同平日里走路一般,可是奇怪的,却又是让人找不到她的方位,似乎是在东,一会又是在西,一会又是往左,再细看时,怎么又是在右边了。
眨眼间,她已经走出了偏院的大门,站在了外面,转身时,木离也是收好了势,飞身跳到了她的身边。
“走,”木离一把抓住了木幽舞,再是一步,已经跳出了偏院的大门,就这么在于子飞和白锡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真他娘的见鬼了,?”于子飞握紧自己手指,手指的关节也是格格的响了起来,“白锡,你说这个木幽舞是什么精怪变的,我怎么就是看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步法,怎么说出去就出去了?”
☆、第五十九章 犟夫妻
白锡瞪了他一眼,“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追人,”
于子飞这时也是一头的冷汗,糟糕,他怎么在这时犯糊涂了,这要是把人给丢了,他就要以死谢罪了,还是羞死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是王府的首席待卫,竟然把两个女人给看丢了,这真是耻辱中的耻辱了。
说到时间,也不过就是一晃眼而已,当白锡追出来时,木离已经带着木幽舞坐上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马车,“驾!”木离用力的甩了一下马鞭,马儿一吃痛,便已经疯一样的跑了起来。
木幽舞轻轻抚着手中的弓,伴着有些颠簸的马车,长长的眼睫也是落了下来,其实还没有开始,她发现自己都是有些累了,只是累了,还是要依旧向前,她的路,一直都在前方。
不知道马车跑了多长的时间,当他们以为完全的逃脱了王府的管制之后,木离一抬眼看到前面,连忙的拉紧了马的缰绳。
“怎么了?”木幽舞坐了起来,这突然停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小姐,我们没有路了,”木离抽出自己的剑,她紧紧抿着自己的红唇,看来这次是麻烦了。
木幽舞揭开了马车的帘子,不远处,与那队骑着马人的相对而站,却也是对面无言。
玉墨浅轻的拍了拍坐下的骏马,然后抬起头,直盯着马车上面的木幽舞,“跟我回去,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他淡声的说着,平静的脸上,也是丝毫找不出来气愤或者生气,想要他有多余的表情反应,似乎是那是很难的事,哪怕是一个笑脸,都是奢侈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冰的,都是凉的。
“让开,”木幽舞握紧自己手中的弓,一字一句,坚定的道,“不要逼我与你为敌,那边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我把命放在这里,也要去。”而她不想用这把弓伤了这个男人,可是如果他要是再挡住她的路,那么,抱歉,不管对面站着的是谁,哪怕是她至亲之人,只要阻止她的,她的箭便不会留情。
“你太固执了,”玉墨浅轻轻的踢了一下马腹,马便向木幽舞这里走了起来,“有些话,本王不想说第二次,莫王妃,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你是玉墨浅的王妃,而不是战场上的将军。”
木幽舞冷冷的撇了一下嘴角,我记的很清,可是更是记的,我是木家人。
她一点一点解开了弓上面缠着的软布,这动作伴着要玉墨浅那匹马的马蹄声,似是融成了一体,就在玉墨浅还要再近时,,木幽舞已经完全的解开了那把弓箭,顿时,就像是无数道的金光散出一样,那把镶满了宝石的弓箭,照的所有人都是睁不开双眼。
“你……”玉墨浅总算是变了脸色,你怎么会有这把弓的,相传木家的那个人所用的便是一把全部镶满了宝石的弓箭,而木家那人是他们天宇两百年以来,一个无法让人猜透的传奇。
他的兵法,他的阵法,举世无双,如莫当初没有那个人,便没有今日的天宇,也没有如今的木家。
这把弓怎么会在她的手里,这把弓是否就是那人的所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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