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都不理她,她一个人还能玩得这么起劲呢?她这又要干什么?还不穿鞋袜,要是又生病了怎么办?
秦景特想去给她把鞋袜穿上,但他考虑到应付公主的艰难,又觉得自己搞不定。秦景犹豫间,公主已经抱着一堆东西,喜滋滋地回了头,秦景忙重新闭上眼。
公主抱着药膏和纱布到床上,为她对秦景下手找到了理由:她要给秦景换纱布、上药!他一天都顾着照顾她,自己的伤都没有处理过。
她真是又贤惠又善良的美丽公主!
公主悄悄解开秦景腰带,去拉他的衣襟。期间心跳越来越快,时不时飞他一眼。可渐渐的,她看着青年微白的面容、眼下的乌青,又冷静了下来:秦景这么辛苦、这么累,她不应该这么折腾他吧?
哎,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公主这次是真的收了心,只准备帮秦景换纱布。
因为她不再别有目的了,所以不再抬头,只低头专心跟他的衣袍带子奋斗,努力解下来。她不知道,在她动作越来越过火时,青年睁开眼了,垂目看着她。她的手时不时碰到他身体,胸、腰、腹都被她摸了个遍。秦景的身体越来越烫,也越来越僵,可公主完全没发现!
当公主的手伸向他的裤头时,秦景再无法坐视了,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公主抬头,与青年乌黑幽静的眼眸对视。她眨眨眼,眼下飞红,略有尴尬,却立刻又理直气壮,“我是为你好,我在给你……唔!”
秦景按住她后脑勺,倾身亲上她的嘴角。
公主目瞪口呆,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心思真的很单纯啊!
不过……管他呢。
公主搂住他脖颈,热情地投入这个吻。
比起上一次那狼狈的吻,这才像是真正的吻。
秦景衣衫半解,眼眸半垂,长睫与她的彼此交映,亲密地亲吻她。他很是温柔,一直照顾着她,先是唇瓣摩挲,在公主适应后,两人的唇齿才交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公主被秦景压在了身下,她的腿缠上了他的劲腰,双方的呼吸都有些重。公主沉迷于情、yu的美好靡丽中,双臂双腿都缠着这个人,恨不能和他合二为一。
秦景却突然离开她的唇,头埋在公主旁边的枕上喘气。
公主被打断,很不高兴,又要索吻,嘴被秦景用手捂住,腿也被秦景拍下去。她再搭,他再推开。秦景将公主塞进被窝里,声音沙哑,“睡吧。”
公主被他压着,当然感受到了秦景身体的变化。她白他一眼,拉下他捂住自己嘴的手,“我不要!”
她的腿又要缠上去,秦景叹气,伸手戳中她胸口穴道,公主动不了了!
公主傻眼。
秦景花了很大的耐力,才从公主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袍,低头看时,公主眼中泪汪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儿,眨一眨,滴答滴答往下掉。
秦景一下子慌了神,以为自己弄伤了她,连忙又解开她的穴,将她抱起来。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公主发怒,拍开他抱自己的手,“不想碰我就不要碰!点到为止算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她捂脸,嚎啕大哭,“你是不是别有新欢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你这个混蛋……”
“不是不是,”秦景急忙抱住她,连声哄,“我没有那样,你不要哭了,当心把晚上的药吐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做下去?”公主控诉地看着他,“我不能满足你吗?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秦景再次被公主的口无遮拦震住,他的脸远比她红得厉害。
这种话他平时根本说不出口,但是公主哭得这么惨,他不能什么也不说。秦景硬着头皮道,“因为公主你还生着病啊。我要是……你会病上加病吧。”他顿一顿,“而且这是别人的家,我们这样……也不好。”
公主不哭了,望着他许久不说话。
秦景以为公主又出什么状况时,她扑上他的腰,“下次一定要做完!”
秦景赧然,在公主的虎视眈眈下,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第33章 有人闯入
自那夜秦景的难得亲吻,公主觉得自己和秦景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了几分。不过他们并没有说开,这时候的人,很少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大概只有白鸾歌那种什么都没有了、脸皮很厚的,才可以大声说“喜欢”吧。
秦景这种性格内敛的人,在青天白日被人围观他与公主,都有些承受不了,更不用提说什么“我爱你你爱不爱我”之类的了。
公主也不在意爱不爱,她完全将秦景当成私人物品,那些露骨的话只用来逗秦景、看秦景脸红,她自己却不怎么信。只要秦景的生命最重要的人只有她一个就好了,她并不在意秦景对自己是爱情,还是忠心。
公主病好了后,和秦景离开了那家民宅。天地如炉鼎,浩大空旷,由于公主不知道去哪里,便由秦景带路。他们绕过康州南下,路途曲折,有时候坐马车有时候走水路,有时候步行有时候雇货车,遇到官兵还会刻意躲开。这样的锦衣夜行,秦景显然很熟练,他自己以前做的许多事就需要掩人耳目、背着人走,如今多带一个公主,他也轻车熟路。
公主痴望与人周旋的秦景出神:带着她私奔的侍卫,带着她背叛旧主子的侍卫,她怎么就越看越喜欢呢!
日夜兼程,等他们走了三天的路,秦景带公主到了一个叫北海府的小镇,却不进镇子,而是东拐西拐,进了一个叫万潮村的地方。公主被颠了好几天,精神状态很糟糕,被秦景扶着跳下雇佣的牛车后,看到这个破败的小村子,她的腿都要吓软了。
秦景看公主苍白的脸色,解释道,“走了太久的路,公主需要休息。”
好吧,秦景主要还是为了她的身体考量。他们两人之间,秦景还受了内伤一直没好呢,拖后腿的那个人反而是一点伤都没有的公主。能逃亡这么久、还没被人发现,第一感谢他们的运气好,第二是秦景反追踪的本领高。
小破村子就小破村子吧,公主也觉得挺新奇的。绿水人家,直烟邈邈,世外桃源啊。但是他们又要借住吗?公主望着秦景背上已经扁下去大半的包袱,有些不情愿。她真的好讨厌住在别人的地方,看别人的脸色!她堂堂公主,两辈子都是别人看她脸色的好吧?
秦景背着包袱,在前面轻松走着,公主在后面磨磨蹭蹭地跟着。然后又是拐来拐去,他们到了村南的一间小院子前,秦景道,“到了。”
公主没吭气,等着秦景像以前那样敲门问候主人家。但是这一次,她看到秦景直接推开了院门,又回头来招呼傻住了的公主,带她到了小屋前,几下开了门。飞扬尘土扑面而来,一股久无人烟的涩味弥散,公主被呛得咳嗽,秦景给她拍着背,解释,“没人住,时间长了就这样,属下收拾一下。”
秦景跟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杌子,让公主去院子里坐着晒太阳,他将包袱交给公主,袖子一挽,开始收拾屋子。
公主一直处于一种惊呆了的状态中,等她回过神,便挪到屋子门前,好奇地看秦景跃到屋梁上扫尘土。公主连忙又退出去,跑到窗边,望着里面忙活的青年,跟秦景聊天,“你怎么像是很熟悉这里啊?”
“这里是属下的家乡,房子也是属下的,属下自然熟悉。”秦景解释。
公主怔住,“你还有家乡啊?”她以为秦景是陈昭的影卫,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她都不知道秦景也有自己的以前。公主开始羞愧,她真是太不关心秦景了。
“那你爹娘呢?你怎么就当了陈昭的影卫啊?这里离康州好像挺远的吧。”
秦景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这里确实是他的家乡,他在七岁前和爹娘住在这里。七岁那年,地里发生旱灾,死了很多人。正好那年南明王府的人到各地选根骨好的小孩子,他就被爹娘卖给了南明王府。不过秦景并不是南明王府的奴仆,他因为根骨出色,被选去练武,后来又成为影卫,早将自己的卖身契拿了回来,入了王府的侍卫编制。前面曾经提过,在这个时代,侍卫不算下人,近乎一种官职,是可以升迁和调动的。
秦景做侍卫的时候,偶尔接济父母。他成为影卫后,明面上的行踪都被掩藏,和家乡这边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爹娘先后病逝。之后,秦景也几乎不回来这里了。
公主一边听着,一边低着头盯着杌子看,突然尖叫道,“秦景!”慌慌张张地往屋里逃,撞入闻讯而来的秦景怀中。
公主指着杌子,“那上面长了蘑菇!”
秦景过去看,果如公主所说。公主恐怕都没见过长蘑菇的杌子,跟在他后头,稀奇得不行。她抱臂嫌弃道,“你就让我住这么差的房子!连坐的地儿都没有!房子漏不漏水?床板没被虫子咬坏吧?我晚上怎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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