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是喜欢那就买了吧。”摊主见柳快快这么喜欢忙推销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个牡丹簪子可是整个汾城独一无二的,只有像您这样气质的美人才配的上。”
摊主的夸张之词柳快快置若罔闻,不过簪子的特别倒是真的,喜欢是喜欢然而手上的银两并不富裕,还是决定不要买这些无谓的东西。
惋惜不舍的放回原处,“不用了,我看看就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侯年,因着她的神态不由的多看了眼那个让她爱不释手的簪子。
“我们走吧。”柳快快头也不回的离开,侯年依旧默默的尾随,一道身影从巷子里蹿了出来,惊吓到了有些失神的她。
侯年当即快步上前将柳快快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面前吊儿郎当模样的男子,厉声道,“哪里来的地痞流氓,连衙门的人也敢戏弄。”
“我那敢啊,快快姐是衙门的人也是你侯捕头的人,我王柱子巴结她还来不及呢。”王柱子痞痞的笑道。
侯年一听这有些轻浮的话,眉宇一敛将铁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警告道,“你要是胆敢再骚扰她,就等着进牢房反省吧。”
柳快快慌忙推开了骇人的铁尺解释道,“他是王妈妈的儿子王柱子,早些前想拜托你让他进衙门谋个职位,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侯年狐疑的收回铁尺,细细的上下打量,王柱子忙谄媚的凑近些,“是是是,要是侯捕头能让我进衙门当个捕快那就最好不过了。”
“凭你这个资质也想当捕快。”侯年对着痞模痞样的王柱子嗤之以鼻,“还是不要浪费衙门的粮食。”
柳快快没成想侯年会把话说的那么决绝,刚要缓解一下气氛,只听王柱子愤愤的指着侯年喝道,“侯年,你别狗眼看人低,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在衙门是有用的。”
侯年冷哼道,“如何证明?”
“三日之内,我会给衙门提供有用的线索破案,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同意我进衙门,否则……”
“不要跟衙门扯上任何的关系。”用铁尺将王柱子拨到了一边,“更不要再接近快快。”说完拉着柳快快一路回到了衙门。
侯年被自己今天的举动给意外到了,凝视着自己牵起柳快快的左手在月光下发呆,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她不过是柳玉琼的女儿,仅此而已。
“头儿,头儿,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连连唤了他十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的洪斌,讶异的轻拍他的肩膀。
侯年甩掉内心紊乱的思绪,调整心态看着还在树林的搜寻的捕快们,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洪斌语气凝重的禀报,“没有什么收获,目前为止只知晓失踪的少女大都在十四到十八之间,尚未有过婚约。而且在几个疑似案发现场的地方,找到了一些散落的白芷,可能跟绑匪有关。”
侯年略一沉思,吩咐道,“先让大家收队吧,明天命他们去各个大小药铺查访,看有谁在近日内购买白芷。”
“是,头儿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案子是急不来的。”
跟他们分开后侯年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刻意左弯右绕的拐进了一个巷子,躲在暗处等对方出现,影子越来越近,出于本能利索的给了那人一击。
王柱子吃痛的忙哀求道,“不要不要,侯捕头是我王柱子。”侯年定睛一看不屑的收回架势,居高临下的质问,“为何跟着我?”
“我这不是想跟在您身边暗中学习嘛。”王柱子尴尬的搔头挠耳的站起来,讨好道,“我娘说了,绝对不能给快快姐丢脸,所以……”
侯年的眼光霎时变得阴鸷,直勾勾的注视着王柱子,一步步将他逼进墙角,“我警告过你,不要再继续缠着快快,否则你的脚就跟这根柱子一样。”
王柱子只见侯年踢了旁边粗厚的柱子一下,立即听到咔嚓的声音,恐慌的探去视线,嘴角抽搐的喃喃道,“折……折了。”
“记住,她的身边不该有像你这样的市井流氓出现。”王柱子在侯年离去的背影下瑟缩在墙角,但还是不甘心的呸了一口,嚅嗫道,“侯年我一定不会让你小瞧我的。”
月色越发的浓郁,苏花见柳快快迟迟未来,便出门去寻她,哪知她正坐在院子里对月发呆。“厨房夫人在想什么心事呢?”
见是苏花,柳快快笑说,“没什么,只不过在担心那些失踪的少女罢了。”
“别担心,你要对侯捕头有信心才是。”苏花指了指侯年回来的身影说道,“他可是个很可靠的相公哦。”柳快快被苏花说的脸颊绯红。
☆、43章 迷雾重重
侯年被莫名的情愫弄的心绪不宁,心里滋生一种游说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因为玉琼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快快的。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早早的起身准备投入到少女失踪案的调查中,无意间却发现躺倒在地上的肥常,忙叫唤查看一番将他送到了衙门专职的大夫那儿。
诊断后得到的结论是中了迷药,药剂若是再重一点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这让侯年很是费解。按理说肥常整夜都在衙门值班,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对他,莫非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
方严正闻讯赶了来,诧异的问道,“头儿,什么情况,听说肥常给人药倒了?”寻思着该不是好吃惹的祸吧。
“怎么,肥常出事了?一个多时辰前我见他还好好的,这太突然了吧?”苏花对此很是惊讶,“我跟快快挨不住他嚷嚷着饿坏了,还特意给他弄了点吃的送去呢。”
侯年的眸光顿时一亮,“你是说他在昏迷之前吃过你们煮的东西?”苏花有些茫然的点头,“是啊。”
当柳快快端着饭菜上桌的时候,看到苏花拄着扫帚站在饭堂外发呆,纳闷的询问道,“苏花,发什么愣呢,快来吃点东西吧。”
从刚才恍惚中缓过神来的苏花,一惊一乍的拉着柳快快将刚才的情况说与她听,”等这里弄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我心里总隐隐不安该不是真跟我们有关吧?”
柳快快冲着紧张的苏花莞尔一笑,安慰道,“别想太多了,他中的是迷药,我们总不该将迷药当调料了吧。”
“说的也是。”苏花被她说笑,耳边忽然响起击鼓声,看见小捕快神色匆匆的赶来传话,随后洪斌奔了出来。
柳快快好奇的拦住问了一句,“洪斌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绑架少女的匪徒抓到了,好像叫王柱子。”洪斌快速的说明便离开了,这反而让柳快快惊讶不已。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王柱子跟这件事情有关,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跟侯年约定,今天怎么就成了嫌疑犯了。
顾不得理会收拾饭堂的狼藉,带着疑惑不解赶去听堂,苏花也忙尾随而去。
公堂上一少女跪在地上低泣,王柱子满脸冤枉的直呼不管他的事,声称自己不过是好心救人却不料反被诬陷。
邱县令睡眼惺忪的上了堂,才一落坐便拍了一记惊堂木,“肃静,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王柱子忙抢话道,“大人,小民是王柱子被这个女人冤枉,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才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随后将目光投到了侯年的身上,“侯捕头,我们之间可是有约定的,你要为我作证啊。”
见他喋喋不休,邱大人头疼的再次拍了惊堂木,“切勿多话,本官自有定夺,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在低泣的姑娘抽噎道,“回大人的话,民女何怜儿,是莲花村人士,凌晨时分从亲戚家赶路而回探望生病的父亲,哪知突然被人从身后给迷晕了,待我醒来时……”话到此处哭得更加的厉害了,整个后背都颤抖了起来,“发现他在对我作出不规矩的举动,大人他定是歹人,还望大人为民女做主。”
邱县令闻言若有所思,对蠢蠢欲动的王柱子问道,“王柱子,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人,这事确实不管小民的事情。”王柱子说话间瞥了侯年一眼,“昨天小民跟侯捕头打赌,说是只要查到跟案件有关的线索,就答应帮我在衙门谋个职位。”
听堂的民众当即议论纷纷起来,苏花纳闷道,“这王柱子以为自己是谁啊,也配跟侯捕头打赌求职。”
话没说完被王媒婆给敲了一记耳光,“你个臭丫头,既然污蔑我儿子,小心老身给你好看。”
柳快快忙安抚道,“好了,王妈妈,先听听柱子怎么说吧。”王媒婆这才悻悻的收了手。
“大人,小民出门找寻线索,意外的遇见何怜儿遭人掳劫,心想若是能够逮住匪徒定会让侯捕头刮目相看,怎料小民不敌他的身手,将他抓伤后自己也被打晕了,但我醒来这个女人就拽着我冤枉,请大人明鉴。”
听完王柱子的陈述,邱大人若有所思,何怜儿见他为自己辩解,情绪波动冲着他大喊,“就是你想对我不轨,就是你。”
邱大人再次用上了惊堂木,“请你克制下自己的情绪,同堂之上不准咆哮。”转而探向了身侧沉默不言的侯年,“侯捕头,王柱子所言跟你打赌一事,可确有此事?”
“回大人,王柱子所言不假。”侯年一眼就瞥见了身处人群中的柳快快,探见了她眼里的期盼,冲着王柱子发问道,“你说当时跟匪徒搏斗,还抓伤了他,可否确定抓伤了对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