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有关于这位舞姬的事情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侍候那舞姬起居的宫女每每谈起那舞姬妃嫔们皆是一副愤然之色。那些宫女们也是不曾见过那舞姬相貌,只听说其每日醒来都是以轻纱覆面,身姿蒲柳,皇上极爱看其舞蹈,动情之处还起笔作画,拥其在怀。
雪颜涩涩一笑,转身不欲再听。她们口中的怪兽其实就是她的小牧,雪颜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狠心,小牧到底不过是一只动物,更何况小牧曾经还救过她。龙天陵竟然一点情分也不顾,伤它自此。
若那時她能将小牧看紧一点不让它随处乱跑,也许也就不会得罪那舞姬,不会受伤。
想到此,雪颜只觉得心里实在委屈。他变了,变得冷漠,变得不似以往的那个对她无奈的叹息,温暖地拥她入怀的男子。他的眼中有的不过是冰冷地嘲讽。他说:“谁准你随便放这怪物出来伤人?带着你的东西给朕滚?”
那日她抱起受伤的小牧,眼泪滑过了脸颊,雪颜第一次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是那么的弱小,小的微不足道。“龙天陵……我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小牧再怎么凶悍也不会随便伤人,除非那个人先伤了它。
她没有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呢?又能证明什么呢?难道还想要被他再伤一次才足够吗?
吸了吸鼻子,她挺直了背从这锦华宫中走了出去。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锦华宫一步。
而今她来御书房不过也只是想知道这布兵图是否在此。只要这布兵图一到手,她佟雪颜从此与他再不相干。管他什么皇后妃子,统统都见鬼去吧?
“咦?这位公公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生啊?”
听到声音,雪颜脚步一顿,停下来道:“奴才是锦华宫中的小安子皇上派奴才过来拿下文件。”
那公公哦了一声又忍着没发话,将她细细地打量了几眼。不对啊?皇上身边的奴才他哪个没见过,这小安子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雪颜心知他心中有疑,如今之计唯有最后一着了。想着便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入他的手中,拿出自己随身的玉牌。“实不相瞒,本宫是紫曦宫的主子,听说皇上今日会来御书房批奏便想过来看看,麻烦公公通融一下。”
那公公接过她那沉淀的银子,脸上露出了几分难色。虽然知道这后妃争**手段层出不穷,可是这佟妃他确实见过那么一回,如今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犹豫再三还是将她放了进去。“娘娘差不多就出来吧?别让奴才难做,还有千万别被皇上发现了。”
雪颜微微一笑:“公公请放心,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定会一律承担。”
那奴才干笑一声。“那娘娘请便吧?”
雪颜额首。推门走进了御书房里。御书房里的摆设简单,所有的物品都井井有条,让人一目了然。可是有一处却不然,雪颜走到那处。那里看起来似乎是被人刻意而为。细翻了一下,和其他几处地方并无异样之处。皱了皱眉,这布兵图到底会藏在何处呢?
军机大臣向来和皇上在御书房议事,这其中不能看出这布兵图不可能会落在他的寝室,除非他時常带在身上?
当日为了脱身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哪知现在竟然……哎?算了,不想那么多,还是先找出那布兵图吧?若是找不到那布兵图,那她恐怕也活不长了?想起那西突王子,雪颜心里又气又恨。
找了许久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一处画中,那幅画看起来很普通,相较于其他的画来说极不显眼。可是她却洞悉到了画中一个微小的细节。画上所画的是一对立在水中的仙鹤,仙鹤的眼珠是黑色的,可是仔细一看那眼珠似有不同。
雪颜走近一瞧。心中一喜,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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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发现了
雪颜走近一瞧。 心中一喜,有了?
难不成玄机就在此处?正想伸手一探究竟,却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喧哗声。雪颜眉头一蹙,心中暗暗一惊?遭了?这会儿看来十有**是皇上和大臣们又来此议事了。
眼看这脚步声已越来越逼近,雪颜焦急之下隐进了帘帐之中。正在这時有人推门进入,脚步沉稳,不慌不乱。几道脚步声也随后而至。听着大概有五六个人的样子。
房门关上,书房里一阵咸默。雪颜心中忐忑,探头朝外望去只见书房里站着六七个人,看不见到正面却依稀能猜测出他们的身份。
龙天陵正坐于龙案之上,神色冷俊,身上散发出一股千年不化的寒冰。
只听得一声有人焦急道:“皇上此事万万不能?”声音略显苍老,有些耳熟。
龙天陵长袖一拂冷沉道:“朕心意已决,这事就这么办了?若谁还有异议容后再说。”
雪颜皱眉,听那声音倒有些似曲太蔚。那曲太蔚在朝中地位仅次于父亲。曲太尉虽不常在相府走动却和雪颜颇有些缘份,待她也如己出。这曲太尉姓格一向温厚纯良,什么事请让他如此焦虑呢?雪颜纵然心里迷惑还是忍着不去想。
正沉思间,又听一声低沉的声音道:“近日来可有什么消息?”
只见得有人将一展折子送上。“皇上,这是臣在西突国查探的,西突确实有人在外招兵买马。西突王子如今又秘密潜入东陵,臣以为这西突国恐怕要对东陵不利。”
“皇上,微臣也得到消息,据说佟相近日和西突的使者来往密切。怕是想这佟相被人收买了。”说话之人竟是昔日被她招待过的韩尚书那老头子。
雪颜听罢,心下微微恻然。父亲虽然贪妄钱财却也不会做出如此通敌叛国的勾当,这个韩哲凭什么这般血口喷人。龙天陵会相信吗?
正待看清,却听到一道冷沉之声:“谁在那里?”
雪颜面色一变,遭了,被发现了?咬了咬牙,算了,死就死吧?正要走出,却见睿王从门外拉了一个奴才进来。
那奴才颤颤巍巍地,一脸惊恐之色。“皇上饶命,奴才只不过是想进来奉茶的。”
“奉茶?”龙天陵面容微哂,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指节有节奏舒缓地在桌上轻轻地叩着。忽听“唰”地一声,他指间握着的笔从众人面前快速划过,众人不及思考只觉得面色一凉,听得那奴才一声痛呼,只见那只笔打在了他的腕间。
惊疑间见那奴才手中藏着的一把利刃“锵”一声落于地上。众人还未及反应过来,忽见横梁上有几个黑衣人纵身飞下,长剑直指,直逼端坐在龙案之上的龙天陵。
刺客?这時候才有人反应过来。面色大惊,大呼一声“保护皇上,有刺客?有刺客?”
慌乱间门外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是御前统领范毅率着人马进来。
龙天陵处变不惊,随手拈起案上的狼毫迅速朝头顶的方向射去。只听“咻”的一声,梁上飞身而下的几个人面色微变,一个翻身避开了那飞射而来的暗器。
而就在这火光闪电之间,龙天陵一跃而起,顺势抽出腰间的软剑飞身朝那几道黑影击去。
这時,场上的八王爷龙天澈和龙天湛也反应过来,卷起那奴才往旁边一丢,接着抽出腰间的佩剑加入了战斗之中。那奴才双手被缚,撞上了一旁的桌椅,无法动弹。
场上一片混乱,雪颜见此情景,心中一阵惊慌。现在是神马情况?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看起来似早已埋伏在此,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入宫行刺皇上的人,地位想必也是不容小岐,竟然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
龙天陵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人岂能这么轻易就杀的了他,这也太小看他了。简直是来找死嘛?
也不知道这些刺客是哪一帮哪一派的,又是什么時候埋伏在这里的?他们藏匿此处的時间显然是比她要早那么一些,想到这里雪颜手心已经冒出了一丝冷汗。那么说来她刚才所有的举动也被他们尽收眼底了?不过还好没被发现什么,如要不然……要是找到了那张布兵图怕已经落入那几个刺客之手了。雪颜心中呼了口气,拍了拍。还好?
只见几个黑衣人几个回合之下已被他们一举擒获,有人问道。“皇上,这几个刺客该如何处置?”
龙天陵负手立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们。冷声道:“为何要杀朕?”
几个黑衣人低头闭口不言。有人张口想咬舌自杀,却被龙天陵一手用力地掰开了牙龈,“咯吱”骨骼似被他捏碎。刺客不禁,痛叫一声。
龙天陵冷哼一声,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不说吗?若是朕查出此事,死的恐怕不只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
黑衣人各个身形一震,面色立刻大变,原本刺杀皇上他们就抱着誓死的决心,如今受了这皇帝的威胁,根本让他们求死不能?
忽然又听得一声冷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来人?将这几个人押入天牢,容后再审?”
“是?”御前统领范毅率人将他们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