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南意欢和夜竹同时失望地出声。
夜竹说完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逾距,再加上事情是自己乍嚷起来的,如今害的两个主子空欢喜一场。
所以默默地垂下头,默默地退了下去。
临下车时,她还一把扭住同样疑惑不解的风寂,将他也拽下了马车,闷闷地喊道“走吧!”
风寂想要向夜竹问的详细点,却被她一瞪眼,哧溜跑到了队伍最后面。
他不禁想起隐约透过车帘看到的那一点点车内情况,似懂非懂地笑了笑,抬起手臂向下一挥,沉声道“走!”
所有马车又车轮滚滚,缓缓向前驰去。
马车内,南意欢忍下心中些许惆怅,眉眼弯弯,娇笑着像越君行怀里偎去,摸着越君行仍然微僵的脸,笑道“怎么啦,失望啦?”
越君行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南意欢一脸打趣的笑意,嘴角抽了抽。
转瞬复又含了一缕似三月春风般的笑意,俯在她耳边低笑道“看来我还得加倍努力才行!要不,从现在开始吧---!”
说完,南意欢只觉眼前一黑,一只温热的手轻柔地覆在自己双眼之上,腰身被搂着用力往上一提,牢牢固定着扣住,随后一个带着微微凉意的唇瓣贴上来,一点一点厮磨着。
柔软细致的触感,辗转相贴,漫天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你--这里是马车!”南意欢心中突跳,压低嗓音惊叫着,浑身也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想推开他。
越君行微微松开她,看着南意欢绯红的脸颊和鲜艳红润的娇唇,双眸荡漾着迷离的波光,又俯了下来,轻啄了一口,低笑道“我知道,但是--管它呢!”
“管它呢----!”
听见那般温柔的笑意,南意欢清亮的眼中兴起点点朦胧,藉由交错起伏的呼吸,原本僵直不敢动弹的全身,也像是着了火般,一寸寸软了下来,渐渐迷失在温醇香甜的美梦里。
越君行按住南意欢双腕的手也逐渐放松 ,手指缓慢地摸索着她胸前和腰间的银扣。
花开花落,风起云涌!
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而已!
车窗外,黄昏的日光被薄云遮掩。
一同被遮掩的,还有满室肆无忌惮挥洒的春光和以吻缄封的低声吟唱!
……
良久,越君行才缓缓放开她,替她微微将半褪及膝的裳裙轻轻拢好,拥着她大口喘气。
南意欢也靠在她怀里,细细地喘息声过后,闷闷道“这下,真是没脸见人了?”
因着一番缠绵,她的嗓音微哑,却恍似草原四月飘来的和风,柔软而魅惑,令人不知不觉中陷落至极。
越君行听在耳中,心中却仿若浸了蜜般,沁甜入脾,他脸上笑意更甚,笑道“没关系,再过半个时辰天就黑了,要不再来一次,我们等天黑透了再下车---”
“你--”南意欢又羞又恼地盯着他,伸手欲捶他,却又随后气恼地放了下来。
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缠在这个话题上,狠狠捏了他搭在自己腰间肌肤上的手一把,趁他吃痛的瞬间,整个人从他怀中逃出了一丝,自己快速理好衣袍,扣好银扣,远远倚在窗边靠好。
像是不放心的样子,她又取过一个金丝软枕,横放在两人中间,将软榻一分为二,一副防狼的神态。
越君行耳后红潮未褪的脸上满是笑容,他眯着眼,幽怨道“娘子这是想吃完不认账吗?”
最后这一句话一出,南意欢羞恼地没好气地回道“我就不认帐了,你闭嘴!”
这一声,嗓音清脆,且声音极大,霎时传出了马车外,只见远远躲在车后的风寂身形又晃了晃。
越君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直到车内羞的满脸红似晚霞的女人实在忍不住,又扑身过来,堵住了他的口,方才戛然而止!
刹那,稍整的衣衫再度凌乱。
幸福,恍如海水般满溢开来!
……
第二日黄昏时分,銮驾一行进入了出西延王庭的最后一个边城,乌孙部落的小城乐安。
名字虽叫乐安,可是这却是西延较为贫瘠之地,处处衰草连天,偶尔还可以看见三两的游蛮,这些游蛮平素四散活动,暗地里却十分有组织地聚成百几十人的分队,以烧掠为生。
这些人,不仅抢夺北越相池的普通百姓,甚至有些时候连自己本国乌孙的百姓都抢。
所以乌孙王特别指派了自己的二子拓修镇守这里,一面守好边境,防御北越敌军来袭;一面还要应付这些神出鬼没的游蛮
这里刚刚下过一场春雨,暖雨初收,天边霞光流灿。
拓修早早接到燕惊鸿派人送传的圣旨,在城门将两人接到后,送去驿站休憩。他本来已在府中设下宴席,邀请越君行和南意欢前往,却被越君行直言拒绝。
------题外话------
天寒地冻,评论区也是
来点甜章暖一暖吧,下章就要分开一下下了
☆、第150章 我也曾是你夫君!
这一路来,皆是如此,越君行知道南意欢懒得应承这些,自己更是如此。
拓修本是武将,因此听了也不再劝,只是胡扯着说了两句场面话后,便也乐得离开驿站回了府。
许是为了方便来往宾客进出乐安,所以驿站选择建在了靠近城西门楼处,虽然离这城内较远,但也胜在幽静。
南意欢和越君行睡到半夜时,被外面传来阵阵喧天的妇女幼童的哭喊声和惊叫声惊醒,间或还传来许多包裹着沉重铁块的马匹的铁蹄声。
透过纸窗瞥见门外火光冲天,人影散乱。
俩人猛然坐起,互视一眼,一听屋外这种阵仗,心知定然是出了大事。
只听这时,门外传来了风寂低沉的声音禀道“太子殿下,您起来了吗?”
“进来吧。”
说话间,越君行和南意欢已经快速地穿好衣物下榻,风寂也用掌推开门,大步进了房内,身后跟着夜竹。
“外面什么情形?”越君行用铜签将放在桌上的烛心拨了拨,烛火跳跃,房间立马明亮了许多。
风寂面容冷峻,直言禀道“有一只几百人的游蛮队伍悄悄在城里聚集,从城西一直杀掠到了这里。拓修王子已经带人去围追,他刚刚派人来这里,说此处已十分不安全,请您移驾前往城南暂避。”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又远远传来一声男女难辨的惨叫,听着像是邵海的声音。
越君行眉头一皱,示意让风寂去瞧瞧,却见南意欢已经径直起身,往屋外走去。
驿站外虽然有北越随行而来的禁卫们守着,但却也起了些刀剑相击的厮杀声,南意欢恍若未闻,只往邵海房中冲去。
越君行见状便也起身跟着,几人穿过长廊,来到邵海所歇的房门前,只见邵海的房门大开,房内满屋狼藉的情景一览无余。
只一眼,夜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身垂下眼睑。
越君行下意识也想要去遮南意欢的眼眸,却见她视而不见仰躺在床上半裸着身体,腰腹上插着一把尖尖的匕首,血流满榻的邵海,还有缩成一团蹲躲在屋角的三个衣衫不整,露出青紫不堪的腰间的女子。
南意欢直直地走向被宁驰用长剑指着脖颈的一个女子,那女子鹅蛋脸,眼角处缀着一颗细小的美人痣。
宁驰看见几人过来,忙看着越君行,指着被自己剑尖所指的女子,沉声道“属下也是听到门外吵闹声,想要去殿下您那,路过这里,正好听到邵公公叫声,就推门进来。”
“谁知正好发现这名番邦女子,用暗藏的匕首刺死了邵公公,她正欲趁乱逃走,被属下制住,如何处置,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越君行微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看着南意欢,他知道南意欢不会没有缘由地对那个女子感兴趣。
南意欢细细瞧着那个女子,女子像是双手用力推进了那枚匕首,所以面色虽惊惶,可眸色中闪烁着的却不是坚毅和痛恨的光芒。
她忽然忆起自己为何在从那拉缇城中上马车前扫过那一眼时,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她记得这个女子,当时在她们被送来的那一夜时,那个女子样貌最柔弱,也哭的最凄惨。可是像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后,她反而不哭不闹,眸中定毅。
这,分明是两个人!
她走近,伸出指尖,抬起她精致的下颌,正欲开口,只听刚才捂着脸退出去的夜竹又脚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急声道“殿下,游蛮已经杀到驿站门口,拓修王子让我们抓紧时间换到城南去。”
“意欢,我们先走吧。”
南意欢听到越君行开了口,缓缓收回伸出的手指,淡淡道“这个先看好,回来我有话问她。”然后转身,冲着越君行微微一笑,出了门。
“是”宁驰应声,收挽起剑,抓住那女子的手臂,将她踉跄拽起,一同随了出去。
……
拓修派来的人候在楼下,看见越君行等人出来,他赶忙迎上前,将一行人引到驿站后门,后门处只停了一顶样式普通的的软轿,还有数匹骏马,轿身看大小只能容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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