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凛回过神来,眼眸里掠过一抹薄怒,冷冷地道:
“你不是说你不反抗吗?”
阿依皱了皱眉,鲤鱼打挺挣扎了好几下,却在他强硬的压制下无奈放弃,死鲤鱼似的平躺回软榻上。
景凛虽然已经上了年纪。身体似乎也常常不好的样子,但景凛年轻时却正正经经是个马上皇帝,从他御驾亲征灭了野蛮好战的回鹘诸部的辉煌史里就能知道他曾经是多么的骁勇善战。
娇小的阿依面对一个习武出身的男人。强硬地挣扎反抗是没有胜算的。
她清冷地看着他,同样用冷冷的语气回答:
“皇上,民女不反抗是因为反抗不了,恕民女直言,民女不是皇上的妃子,现在的情况是皇上你在强迫民女。虽然民女反抗不了,但民女也有不愿意去做的事。若皇上想做什么民女就让皇上做什么,那民女岂不就成了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了么。”
真是相当影响人兴致的沉静发言,景凛看了她一会儿:
“你是说朕睡你行,亲你却不行?”
“若民女说睡也不行,皇上会放了民女吗?”阿依静静地看着他,反问。
“不会。”
阿依便将头别过去,冷冷地道:“亲不行。”
景凛望着她不仅生硬得像一条死鱼,连说话的表情也像一条死鱼,眼珠一动不动地直立在眼眶里,更像是一条死鱼,他不悦地盯着她: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坏气氛,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一点兴致都没了。”
阿依闻言,立刻就要从软榻上坐起来:
“既然皇上没兴致了,那民女就回去了,以免继续在这里惹皇上更没兴致。”
景凛手上一用力,再次将她重重地压在软榻上,俯下身子,这一次并没有再去捕捉她的唇,而是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咬住她细嫩滑腻的肌肤。阿依心里一阵恶心,条件反射地差一点吐出来,勉强忍耐住,若是在这种时候吐出来她一定会掉脑袋,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粗糙的大手已经解开她的衣带,毒蛇的信子一般在她的肌肤上游弋抚摸,这感觉比最开始小赤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时还要让她觉得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努力屏住呼吸,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压在她的身上,衣料摩擦的声音让她惧怕到骨子里。她拼命让自己坚强起来镇定下来,千万不能慌乱,千万不能哭出来。没错,像她这样一个压根就不会哭泣的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就哭出来,哪怕她马上就要死了,她也不会哭出来,她是木头一样坚硬坚强的姑娘!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诫自己,他的手已经蛇一样地钻进她绣着梅兰竹花纹的浅青色交领,覆在她葱绿色百蝶穿花的抹胸上,心脏剧烈地一颤,仿佛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从眼底漫了上来,整个人有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空虚无助,她咬紧了牙,阔袖下,纤细的指尖已经准确无误地捏紧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长针。
就在这时,当他的身体完全贴近她的身体时,在一阵剧烈的战栗过后,软绵绵的触感在小腿上摩擦着,让她的眼眸剧烈一缩,呆了一呆,紧接着愕然无语!
……虽然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但为了更好地研究男体她也是偷偷读过春/宫图的,对于男性有关生殖繁衍的疾病更是了若指掌,现在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位皇上看起来明明十分想做的样子,为什么、呃、为什么……没硬?
一道天雷从天上劈下来,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不举?这是不举吗?皇上他是不举吗?他都不举了,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干吗?话又说回来,既然他不举,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失贞不用去死了?既然他不举,既然他不举,那他宫里的那一群皇子公主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奇怪,既然他不举,那他又是如何临幸秦二姑娘的?还是说皇上压根就没临幸她,一切都是她在撒谎?
因为太震惊了,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掠过许多念头,就在这时,耳朵上的剧痛拉回她的神智,他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呼吸略急促地幽声道:
“若是你乖乖地配合朕,待今夜之后朕就封你做妃子,如何?”很显然,对于强上一条“死鱼”他心里也有诸多不满意,却又不忍处死她,便以高份位诱惑道。
阿依却在他覆满了情/欲的低喃才落下时,猛然想到了什么,啊呀一声低呼。
景凛微怔,不悦地追问:
“怎么,你还不愿意么,过了今夜你就是残花败柳,这样的你你以为墨砚那小子还会要你,就算他要了你,下半辈子你也会过得相当凄惨,莫不如乖乖地入了宫来做朕的妃子,如何?”
他在说什么阿依一句话都没有听清,因为她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景凛的声音耳熟了,那一夜在秀春楼明玉的卧房里,当时因为她藏在壁橱里离得又远,所以没看清,只记得那充满情/欲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浑厚嗓音。那时三皇子的反应曾让她猜测过明玉的恩客究竟是谁,可因为太可怕了,她没敢往下猜,原来……真的是他!
也就是说三皇子喜欢的明玉是皇上包/养女人?
也就是说,许多年前皇上曾对自己的妹妹保持着很微妙的情感,而现在他的儿子又与他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血脉的力量还真是了不得啊!
景澄好像十分喜欢明玉的样子,而明玉却是被他的父皇霸占的女人,那么未来景澄会不会为了明玉做些反抗皇上的事呢?
阿依怔怔地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景凛这回真怒了,被人用强不爱尖叫懒得反抗也就算了,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他也可以忍耐,可是她现在很明显地是在思考别的事情,这根本就是在无视他的存在,一国之君的威严与尊严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放肆地践踏!
阿依被他冷冰冰的一声唤回神智,紧接着浑身剧烈地一颤,满眼惊恐地望着他。
她可没有忘记他的特殊癖好,还有喜欢玩的那些残忍变/态的把戏,他明明不举,却把她召到这漆黑一片的灵犀殿里来糟蹋她,他不举他到底想怎么糟蹋她?难道是用那种东西?难道她清清白白的第一次要交给一块石头吗?
想到这里,她浑身抖得更厉害,差一点哭出来,她之前千算万算为了能等到一个最佳时机受尽了羞辱,可若是他要用石头,那她还怎么给他下针?!
景凛觉察到她正在发抖,以为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帝王的尊严与威严终于找回来了,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威胁低声道:
“你若是乖乖的,朕回头就纳你为妃。你若是不听话,朕现在就杀了你!”
☆、第二百五九章 千钧一发
阿依的心脏骤然缩紧,并直直地沉下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这样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叫嚣。她的身体抖动得厉害,然而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明亮都要森冷都要狠戾,咬着嘴唇,眸光沉了沉,她忽然哆哆嗦嗦地说了句:
“皇、皇上……”
娇弱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让人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酥麻,便是连景凛的心也软了几分:
“做什么?”
“民、民女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惊惶无措地回答。
她的慌乱让景凛的心情好了些,不管她再怎样努力镇定,她还是一个未尝人事、青涩纯白的小姑娘,果然还是花苞初开的小姑娘最能激起人想要怜爱与想要污染并存的*,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你抱住朕。”
“嗳?”阿依一愣。
“让你抱住朕。”他又一次命令道。
“是。”阿依乖乖地应了一声,翻了一下宽大的袍袖,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脖子。
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大胆地抱住他的脖子,那些女人通常都是虚搭着他的脊背,还要看他愿不愿意,不过念在她是第一次,又终于想通了肯配合他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总比先前他单方面地摆弄着一条“死鱼”要好得多,看在她那张脸蛋的份上,他破天荒地允许了她的放肆。
一片黑暗中。阿依眸光微闪。
景凛已经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深深地咬下一道齿印,阿依啊呀一声痛呼,正是这一声低呼终于彻底激发了他身体里的兽性!
只听刺啦一声脆响。他撕开她的外袍,完整地露出了里面浅绿色百蝶穿花贡缎抹胸,他将嘴唇埋在她的胸前,阿依又一次差点吐出来,勉强忍耐下去,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亲吧亲吧。反正亲的也不是她的胸而是她胸前垫着的棉垫。
她的手悄悄地顺着他的脖子向上,准确无误地摸上大椎穴的位置。缓慢地似无意识地摩挲着,摸得景凛尾椎发麻。
阿依愕然地觉察到先前软绵绵地贴在她腿上的东西似有发热的趋势,心中大骇,咬紧了嘴唇。眼眸里蓄上了浓浓的狠戾,在他因为过度惊喜与兴奋呼吸越发急促,想要用牙齿撕开她的抹胸时,左手指缝间银光一闪,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准确无误地刺入他的大椎穴里,这一针刺下去,两息的工夫他就会被麻醉到,紧接着她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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