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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卿汀月)



“姑娘……你若是……”话到了口边他竟然有些说不出送她离开的话,却成了,“我们到那边上些吧……”

寡月俊脸愈加红了,搞得愈加像在这皇宫私会,他可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更何况他还有要事在身,也但愿和他共事的几个侍讲机灵些,帮他顶上。

顾九,竟是莫名的有些心情大好,仿若很喜欢这人支支吾吾的羞赧模样。

羞赧?咦,她就如何知道他定是羞赧的?

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明明是她不知羞耻的握着别人的手,在这个时空里是不被人允许的,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与这个时空格格不入,很多东西她接受不了。

比如,三从四德,以夫为纲。

夫,不是天,夫若骗她,她也定要休夫!

她斗笠下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平生最受不了的,便是欺骗。

寡月感受到她手上的力度加重,他扶着她到一旁无人处。

“你在宫中任职?”

许久,她才开口问道,许是连着日日的喝药灌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话音刚落,寡月震了一下,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极力地辨别她的声音,寻找一丝熟悉之感。他有些失望的低垂了眉眼,他柔声道:“不是。”

他想开口请辞离开,他心中已满,容不下他人……

顾九哪里容他挣扎,她握着他的手,力度之大,连寡月也没有料到她的气力如此之大。

顾九可是连着一个月服用下三株雪莲,两颗人参的,又日日得孤苏郁内力相疗,她体内丹田之中的内力已逐渐形成。

“你……”寡月的手指搭在顾九的手腕上,愣了一瞬,这个女子是有一丝内力的,不可能是顾九,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他突然停止了挣扎。

顾九的右手死死的握着他的左手,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寡月愣了一瞬,突然心生烦闷,想离开因为心中的顾九,却又不想使猛力甩开她,况且还是一个盲眼的女子。

“靳南衣。”

他浅淡道。

顾九怔了一瞬,没有继续接话,这个名字,似乎她没有多少刻骨铭心的印象……

忽地她松开握着他的手,心中微疼,有一瞬的落寞。

斗笠下的脸上泛起羞恼的红,真不知道自己这无耻行径到底是怎么做的这般自然,就这么拽着一个男人不放……

她摸过他另一只手上的竹竿,低垂着头,淡淡道:“靳公子,打扰了,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想找的是谁,又何来认错人之说?

顾九撑着竹竿离去。

寡月猛地抬头望向顾九已进御医苑的身影,说不出的寥落,这背影与她太像,太像了,可终究不是她啊……

他仰头,望着天际的云朵,深深叹道:九儿,你在哪里——

顾九沉默的回到御医苑,过了一会儿,宝珠来了,给她揉按上药,问了些情况。

顾九支吾的答着,宝珠问一句,她“嗯”一声,仅仅是这样,她不想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心中空了一大块,好疼好疼……

这几日,院正大人很忙也不知是在忙谁的事情,顾九的事都教给了与她相处时间较长的宝珠。

宝珠没来的时候,她都会往榴花林子里走走,她想再见那个靳南衣一面,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见见他,比见孤苏郁的心要强烈。

可是她一连站在林子里多日也没有等到那人,她能听人步伐来辨别一个人,她也记住了那人身上的气息,那气息说不出的熟悉,言不尽的刻骨……

宝珠将她扶了进来,笑道:“院正大人说你想‘看’风景是好事,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全看到了,院正大人对于你可是有信心的。”

顾九只当她是安慰她的,她的确想好,快点好,她迫切的想确定一些事情。

宝珠扶她躺在床榻上,又如往常一样问了一些事情,她也一一作答,都是几个简单的回复,宝珠已经习惯了。

宝珠给她将膏药涂在纱布上,又将两片像叶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她的眼窝处,再将那纱布搁在顾九的眼睛上。

宝珠的手方要离开,她突然握住宝珠的手。

“夫人?”宝珠诧异的望着顾九,不知她是何意。

“宝珠,你若是没事的话,坐下陪我说说话好吗?”顾九沙哑的说道,这几日喝的药越来越多,而且有许多刺激喉咙的药,她的嗓子也越来越不好使了。

宝珠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了顾九身边,笑道:“夫人,你想聊些什么?”

宫中人多寡言少语,同宝珠这般的也实属少见,顾九心中清楚。

躺在床榻上的顾九,收回握着宝珠的手,淡淡道:“宝珠,你对孤将军印象如何?”

宝珠骇了一跳,身子一动,似乎是磕到了一旁的案盘。

顾九顿觉自己失语,唐突了这女子,这般问倒是有些像家中主母给丈夫安置妾室的意味,任谁听了都会往这方想。

顾九倒是不解释,误会便误会吧,反正她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宝珠脸一红,颇有些扭捏的说道:“奴婢们哪里敢直视孤将军,他太冷……”

“冷?”顾九错愕了一瞬。

“孤夫人,奴婢与你这么熟了,奴婢就直说了。”她起身朝顾九一揖道,“孤将军为大雍勇士,容颜绝美,如今长安都在传这个黑袍将军如何神勇,可是宝珠无心婚嫁,自知配不上孤将军……”

顾九身子一僵,倒不是因为宝珠,她凝眉问道:“黑袍将军?”

她这么一问,宝珠诧异的望向她。

“夫人孤将军每日黑袍示人,故得此名,听人说孤将军一袭黑袍从未褪过呢……”宝珠解释道。

顾九从来不知道孤苏郁每日都是一身黑袍,当然她从未问过,孤苏郁又如何告诉她?

也许在常人眼里不过是一件黑袍罢了……

她袖中的手猛地握紧,曾经他问她要安置什么颜色的衣服,她漫不经心的答着白色,她终于能理解那时他的片刻停顿。

那么,那个白衣的少年是谁?

若只是梦,又为何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记忆里?

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为何要痛?

她忘不了那样一双清澈沉郁的绝美凤眸,却在脑海里拼凑不齐他完整的容颜,她的手又抚上自己的脑袋,脑中的痛,胸中的痛,如蚁噬一般——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宝珠瞧见顾九突然抱住脑袋,震了一下,担忧地唤了起来。

许久,顾九冷汗淋漓的松开手,似乎是平静下来,淡淡地回了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你去忙吧……”

禀德十二年,六月里最重要的事情就要属,太子大婚。

大雍太子快至弱冠,东宫有三四名侍姬。

六月将到的时候皇宫中就开始布置起来,女官太监,到处看风向,何处受礼,何处设宴,何处退息……

到六月初六的时候,御医苑的院正对顾九说:“姑娘,太子大婚,宫中开始严查,等六月十二的时候再随孤将军一起来吧。”

顾九是醒事的,点点头,未多说什么。

六月十二太子大婚,孤苏郁也是会来的,她已经许久未见到孤苏郁了。

宝珠将顾九送到宫门口,顾九站了许久未等到韩溪。

宝珠和一个将将从宫外头采办回来的嬷嬷闲聊起来,说的也无外乎是太子大婚的事情,前些日子送往郎府的聘礼有多少,如今的东宫又装饰的多么富丽堂皇,再或者今年太子妃的喜服是司衣局的哪个尚宫娘娘亲自裁剪的,用了多少金线,多少南海黑珍珠,还有那凤冠又是司珍局的哪个大人亲手所雕……

顾九只是兀自的听着,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总有人,带着荣耀出生,也带着荣耀死去,万人哭送;是所谓生荣死哀……

她只是凡世之中,无比渺小的一人。

与其宝马香车,高官厚禄;不如行市井樊笼,篱栏沟渠,游戏人间,笑看风月。

她不是笼中鸟,不是室中花,不要位高权重,只要自己的蓝天白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姑娘——”

顾九脚下一崴的时候,一双温润的手有握住她支撑着竹竿的手,没有想到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走远了。

她错愕了一瞬,反握住那只手,痴然道:“靳南衣。”

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是脱口而出。

寡月骇在那处,手依旧被顾九紧紧地握着。

“孤夫人。”宝珠十分惭愧地赶了过来,颇有些自责她竟然听那个嬷嬷讲话讲忘形了。

寡月震了一瞬,猛地去挣脱顾九的手。

顾九感受到他的挣扎,却想握得更紧些,正巧这时候韩溪赶至。

“夫人。”韩溪唤了一声。

顾九这才回神,松开寡月的手。

寡月恢复脸上的漠然神情,朝顾九拱手一揖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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